詹妮斯·喬普林 - 個人資料
姓名:詹妮斯·喬普林
性別:女
英文名:Janis Joplin
出生年:1943年
生日:1月19日
星座:摩羯座地域:歐美
職業(yè):歌手
簡介:嬉皮搖滾女伶詹妮斯-喬普林(JanisJoplin),她生于1943年,死于1970年。今年《滾石》評出“史上最偉大50名搖滾音樂家”,喬普林名列46,而居其前的女性也不過僅艾瑞莎-弗蘭克林與麥當(dāng)娜兩位。 年初,“The Criterion Collection”系列推出三張一套的DVD《蒙特立音樂節(jié)全記錄》;近日則有鮑勃-史密頓執(zhí)導(dǎo)的《節(jié)日快車》出片,呈出了上世紀(jì)60年代末一眾嬉皮搖滾圣人搭火車橫貫加拿大巡演的情形。這兩部紀(jì)錄片中,喬普林的片段令人窒息。她把自己打扮成一把婀娜的提琴,然后像被誰投進火里,尖鳴時,弦一根根地崩斷。詹妮斯·喬普林 - 幼年經(jīng)歷
1943年11月19日,喬普林出生于美國德克薩斯州PortArthur的一個中產(chǎn)階級家庭,全名是詹妮斯-萊恩-喬普林。PortArthur是美國南方一座產(chǎn)石油的工業(yè)小鎮(zhèn),蓄奴時代的布魯斯謠曲漾在空氣里,遠未散去。家屋僻遠,她小時沒有什么玩伴,終日奉父母意關(guān)在房間里學(xué)習(xí)繪畫和鋼琴,看窗戶外有鳥飛過,她想,那是個大世界。
學(xué)校生活為她一生留下了永久的傷痕。她被同學(xué)們排斥,由于天生的丑面孔、粗矮的體格和糟糕的膚色而遭到取笑,成為笑料的事固然令她惶恐,但她是如何希望能夠成為身旁的人中的一員啊,為此甚至不惜與別人一同來取笑自己,得來的則是加倍的不屑——以受難者的身份來嘲笑苦難,這樣的事一直延續(xù)到她上大學(xué)時。她就讀于德克薩斯綜合大學(xué),那里,她為了得到別人的歡喜,告訴自己做一個女人并沒什么好,于是喝酒、說粗口、像男人一樣穿著。她以為這樣,別人會想她是頑皮而有趣的,卻成為小丑,被同學(xué)們戲稱為“校園最丑陋的男人”。
詹妮斯·喬普林 - 成名經(jīng)歷
1967年的唱片《廉價刺激》(Cheap Thrills)出版于小唱片公司Mainsrream,因暢銷,她迅速被拋入唱片工業(yè)的巨磨之中,在經(jīng)紀(jì)人的建議下,她決定離開“大兄弟與控股公司”以個人藝術(shù)家的身份發(fā)展,很快,她組建了自己的樂隊“宇宙布魯斯”,并在1969年發(fā)行了專輯《媽媽,我又讓他們傷心了!》(I Got DemOiKozmic Blues Again Mama!),這張唱片取得了她最好的商業(yè)銷量:歌曲頻頻上榜并占盡了電臺的熱曲節(jié)目,不可停歇的頻繁巡演成為她臨死前兩年的主要生活方式。
《媽媽,我又讓他們傷心了!》是喬普林絕對意義上的唯一一張個人專輯。1970年,她新組了樂隊“全力抨擊搖擺”并開始錄制新唱片《珍珠》(Pearl),專輯尚未完成后期時,她于好萊塢的LandMark旅館死于吸食海洛因過量,時間是那年的10月4日。 據(jù)說,她那時心情不錯,正與一位大學(xué)生正陷入熱戀,并開始籌備結(jié)婚。若說她的心是一個口袋,里面只有一個不可愈合的血淋淋的裂口,任何東西都會滑落。關(guān)于她死亡的法院文書里,說那是一次意外,而多數(shù)意外卻皆有預(yù)謀。曾有一位是她樂迷的醫(yī)生勸她演唱時不要那樣費盡聲線,否則嗓子會早早壞掉,又怎知她要快快耗盡的哪止聲線——她這種花,出芽、長大,綻開后用來張揚的,不過是那凋謝一刻的美。這位大學(xué)生,應(yīng)在愛人的遺像邊擺一盆曇花。
與佩蒂.史密斯或小野洋子不同,喬普林骨子里沒有男性的一面,在傳統(tǒng)價值觀里,她不要權(quán)力,不愿俯瞰這個世界,也不想連在鏡子里見到的都是一張嚴(yán)肅的臉,她不想握槍,覺得裙子比褲子好看,也覺得操縱愛人是極無聊的事。她讓自己去扮男人,真不知讓心掙扎到哪處。 訴于精神病理學(xué),一個終日被忽視、被輕蔑的人,他對愛的需求會更加強烈,這需求對于那些將愛如拈花般捏弄于指尖的人來說,自然顯得畸形、古怪。愛,本是你給我、我給你的行為,當(dāng)沒有人給時,只好像摘心飼鷹的佛陀般一味給出去,死而后已。 喬普林就在這樣做,而其中的困怨無望,在歌曲中表現(xiàn)得更為直接貼切。如那首《我需要一個男人去愛我》,她唱:“我需要一個男人去愛我,親愛的,你可否理解?我要找到這個人,如同要空氣一般。我現(xiàn)在就想要,但是,親愛的,此刻圍繞我的,仍是這恒久的孤獨,我環(huán)顧四周,依然是一個人都沒有。”
這孤苦而自欺的愛,是喬普林的,也是嬉皮的。想起那個時代的座右銘:“只要做愛,不要作戰(zhàn)!毕肫鹉莻時代青年公社里群奸群宿的熱鬧場景。愛所有人,愛越共和那里自焚的僧人,愛西非原始部落里母系氏族的酋長,愛印度的西塔琴和自埋后被人們忘記的瑜珈高手,愛列寧的街壘和古巴的游擊,愛男人和女人,愛士兵和警察。愛是無堅不摧、所向披靡的利器,于是玫瑰的枝可以擋住槍火,交媾的場景描繪出盛世圖畫。在活著的最后一年里,喬普林每夜都與不同的男人同床,她在對他說我愛你之前,先要確定他將認(rèn)可明早兩人將成陌路的許諾。愛我就跟我一起睡,這是她揮霍名氣的方式,也是她報復(fù)這世界、這世界中的男人的方式。她在臺下一片口哨聲里裸露身體,并將她與數(shù)百名男子的性愛當(dāng)作自己在臺上演出時自夸的話題,她旺盛的性欲成為迷幻搖滾圈子中的花邊頭條,直至舊金山某個搖滾酒吧里再沒有哪個男子將描述她身體的細節(jié)作為炫耀資本。
詹妮斯·喬普林 - 人物評點
嬉皮年代,臺下飛揚的花瓣,青年用彩筆描在臉上的花瓣,那些迷幻美學(xué)衣飾上用盡一切顏色的花瓣,在虛假的盛開里一一凋謝。當(dāng)喬普林哮喘般發(fā)音,痙攣那一頭麻色的長發(fā),用尖尖的高跟鞋底跺響舞臺之后,我們看到,一個時代的圣母像醉狗一樣死在27歲?偸沁@樣,一個理想主義者會被圍住他的眾多現(xiàn)實主義者活活打死;一個所有人都是理想主義者的時代會被圍住它的眾多現(xiàn)實主義時代活活打死。
伍德斯托克的泥漿被盛入安迪.沃霍的錫皮罐頭里,在超級市場里出售;蒙特立的花瓣被華爾街的操盤手制成標(biāo)本,一年比一年更薄脆。群居公社里少年們無數(shù)高潮的成噸汗水,據(jù)說,已因被投進艾滋病和威而剛的藥片變了味道;插進警察槍管里的花枝,據(jù)說,已和子彈一起飛出,誤殺了除敵人之外的一切旁觀者;喬普林、基姆-莫里森和基米.亨德里克斯的搖滾樂,據(jù)說,已成為“應(yīng)被徹底懷疑和徹底革命的經(jīng)典”。佩蒂-史密斯,另一位目光堅毅的女歌者,在演出結(jié)束時用手指將吉他弦一根根扯斷,緩緩地微笑著。而音樂結(jié)束時,喬普林卻俯下身,拾起唱歌時掉在臺上的手鏈。 然后蹦蹦跳跳地,像只小鳥,撲進臺邊一位不知是誰的男子的懷里。
詹妮斯·喬普林 - 作品
我需要一個男人去愛我
博愛與大同,所謂博愛與所謂大同,是懸于上世紀(jì)60年代上方汁水淋漓的海市蜃樓。我們從最為認(rèn)同這個年代旨意的藝術(shù)家的作品中,總能從那片張揚聲中隱隱聽到其深處什么被拷打的呻吟。以為核裂變可以制造太陽,以為末世后就會迎來天堂,以為抱緊一副更惶恐的胴體就會止住冷汗,多少靈魂高尚的青年,以為自己的愛情如一根火柴般點燃后就會燃盡。在什么愛情都不能得到的時候,胃口卻如黑洞的深度般沒了止境;在不得被愛時就裸在街上轟鳴作一臺欲望機器,那是副倒懸著反哺愛情宗教的婦人身形,是在十字架上淌出淫水的耶穌圣人,是一場虛構(gòu)于現(xiàn)世浪漫中的皈依與報復(fù)。
其實,看著缺口像被蠶一圈圈吞噬掉的桑葉般的生命,沿著從PortArthur到舊金山的鐵路一步步量過來的喬普林,心就漸漸的如枯榮隨世的梅花花瓣。1963年,在西海岸的第一次游歷中她結(jié)識了迷幻搖滾樂隊“杰弗遜飛船”的吉他手喬瑪.考克恩,她最早的單曲《心之困擾》即是由喬瑪來伴奏:吉他渾濁的點弦勾勒出夢游者的呆滯飛起的面容,充斥著迷幻搖滾樂現(xiàn)場演奏時渾然忘我的藥物體驗。隨后,“大兄弟與控股公司”樂隊找到她,這支樂隊的風(fēng)格根植于遙遠的布魯斯年代,粗野、純粹、簡單、直接——而這對她那時候未開化、情感過剩的嗓音來說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完美傳達手段。那張細心剪輯的現(xiàn)場唱片《廉價刺激》雖以此樂隊為署名,卻完全可看作是喬普林的第一張個人專輯。
曇花之美
她唏噓、慟哭、咆哮,那聲音,一時像伸舌威脅的蛇,一時像溺水后即將沒頂?shù)娜;低音是壓抑,等待爆發(fā),高音是爆發(fā),等待崩潰;這樣的演唱滿是女人之味——融著分娩時的極痛與交歡時的極樂。演唱時,她雙乳猛烈抖動著、閉目、蓬亂的紅發(fā)遮住面孔,雙手似乎溺水之人般在面前空曠里狂亂地捕抓著什么,這一切使她在傳媒里被形容為一個“拒捕的麻風(fēng)病人”。引發(fā)媒體興趣的遠不是音樂本身,而是她將自己裝扮成一個嗜酒如命、男人行事、即時行樂的女子,這一表層之上是她獨斷專行的生活態(tài)度——只要自己心安理得地深陷入比天堂還高的搖滾樂、比地獄還燙的毒品和酒,就會忘記世間的坎坷悲涼,她以一種自戮般的沖動持續(xù)著獸性的誠實。自此,她開始學(xué)習(xí)怎樣去欣賞自己,堆建沙堡般不可信任的成就感——關(guān)于她所謂的“快樂方式”——那更像是一種自暴自棄、不顧死活、無可救藥的崩潰征兆和沉淪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