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洪金富 (Chin-fu Hung ),美國哈佛大學歷史學博士,洪金富[1]史語所副研究員(1982.9-1989.7)、研究員(1989.8-)
著作
專書
《元代蒙古語文的教與學》(臺北:蒙藏委員會,1990)。
《元代臺憲文書匯編》(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2003)。
洪金富編著,《遼宋夏金元五朝日歷》(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2004)。
論文
〈從元史到新元史〉,收入程發(fā)軔主編,《六十年來之國學》(臺北:正中書局,1974),第3冊,《歷史學》,頁329-379。
〈元代監(jiān)察制度的特色〉,《成功大學歷史學報》2 (1975):219-276。
〈元代漢人與非漢人通婚問題初探(一)〉,《食貨月刊》6.12 (1976):1-19。
〈元代漢人與非漢人通婚問題初探(二)〉,《食貨月刊》7.1 (1977):11-51。
“China and the Nomads: Misconceptions in Western Historiography on Inner Asia,”Harvard Journal of Asiatic Studies 41.1 (1981): 597-628.
〈數(shù)目字人名說〉,《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58.2 (1987):281-379。
〈從「投下」分封制度看元朝政權(quán)的性質(zhì)〉,《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58.4 (1987):843-907。
〈「欽此」再議〉,收入楊聯(lián)升、全漢升、劉廣京主編,《國史釋論:陶希圣先生九秩榮慶祝壽論文集》(臺北:食貨出版社,1988),下冊,頁635-656。
〈髑髏飲器史料一則〉,《大陸雜志》77.4 (1989):148, 163, 167。
〈元代馬球史料二則〉,《大陸雜志》80.1 (1990):25, 28。
〈元代的收繼婚〉,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出版品編輯委員會主編,《中國近世社會文化史論文集》(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92),頁279-314。
“The Tung Brothers: Tung Wen-ping (1217-1278), Tung Wen-yung (1224-1297), Tung Wen-chung (1230-1281),” in In the Service of the Khan: Eminent Personalities of the Early Mongol-Yuan Period (1200-1300), ed. Igor de Rachewiltz, Hok-lam Chan, Hsiao Ch’i-ch’ing and Peter W. Geier (Wiesbaden: Harrassowitz Verlag, 1993), pp. 621-645.
〈四十萬蒙古說論證稿〉,收入蕭啟慶主編,《蒙元的歷史與文化:蒙元史學術(shù)研討會論文集》(臺北︰臺灣學生書局,2001),上冊,頁245-305。
〈“受任使,服官政”──從《元史》的一個句讀談到忽必烈的掌印官董文忠〉,收入邱樹森、李治安主編,《元史論叢u2027第八輯》(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1),頁142-150。
〈元代監(jiān)察官吏的出巡日期問題〉,《新史學》13.2 (2002):157-176。
〈元朝怯薛輪值史料考釋〉,《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74.2 (2003):325-388。
〈元朝皇帝的蒙古語稱號問題〉,《漢學研究》23.1 (2005):461-497。
〈《元典章》點校例釋〉,《中國史研究》(北京)2005.2:113-118。
〈和林元碑與嶺北官員管窺〉,《法國漢學》(北京:中華書局,2007.12),第12輯(《邊臣與疆吏》),頁324-351。
〈元《析津志·原廟·行香》篇疏證〉,《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79.1 (2008.3):1-40。
〈唐妃娘娘阿吉剌考〉,《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79.1 (2008.3):41-61。
〈元代漢軍軍戶的正貼結(jié)構(gòu)與正貼關(guān)系〉,《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80.2 (2009.6):265-289。
自述
走上《元典章》點校之路
我三十多年的元史研究可籠統(tǒng)分兩期。前期以政治社會史為主,后期以文獻考釋為主。名曰籠統(tǒng),因為我的專題研究頗賴文獻的考釋,而考釋文獻往往用以闡明政治社會史上的若干問題。
元史研究主要仰賴文獻。元代文獻基本上很少造偽問題,問題主要在于解讀的困難。一如其它朝代文獻,元代文獻也有誤抄誤刻以致無法通讀的問題。但是元代文獻有其特殊困難。首先是審音勘同問題。按今傳元代文獻,以漢文為大宗,蒙文次之,其它文字又次之,彼此可以對勘和證補,但是這需要熟諳多種語文、具備漢語音韻知識者始能勝任。漢字文獻中夾雜的外來語,即所謂譯語,或為人名,或為地名,或為其它專門名稱,我們不能理解其語源語義者仍然不少。最為難讀的是元代硬譯公牘。這類公牘,系由蒙古原文直譯而來,語匯為漢語口語,卻不遵守漢語語法,并且摻雜許多蒙古語、突厥語、波斯語等借詞,以致句法乖戾,詞語奇特,難以卒讀。舉一個簡單的例:「于內(nèi)多一半是漢兒女直契丹達達小名里做達魯花赤有」云云,稍具蒙古語知識,了解不成問題,但是,對于不懂蒙古語的人,這已經(jīng)就是天書,遑論更為復(fù)雜拗口的句子。
《大元圣政國朝典章》集前述困難于一書。傳刻上的錯訛隨處可見,部分譯語涵意仍然不明。俯拾即是的硬譯公牘既非漢語也非蒙語,倘若夾帶著傳刻上的錯訛,我們只能望字興嘆,茫然以對。
八十多萬字,兩千七百條的《元典章》,為吏戶禮兵刑工六部處理過的案件匯編,是最為原始的元代傳世文獻。我們從中既見到了蒙古大汗與其臣從一來一往的對話,也見到了田長宜三兄弟暴力收繼已有四個兒女的寡嫂的驚悚場面。內(nèi)容豐富的《元典章》,是元史研究取之不竭的寶藏,無怪乎半個多世紀以來國內(nèi)、外學者競相從事于其點校也。
迄今為止尚無人完成《元典章》的全文點校,原因包括前述重重困難。我的學養(yǎng)和能力遠遜于前賢,曷勝任之敢言。學然后知不足,我把點!对湔隆纷鰹樽晕覍W習的工作。歷史研究畢竟必須建立在正確了解基本史料之上──這是我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