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名:董佳爾淳旗籍:山東琪縣 鑲黃旗 董佳氏
封號:答應(yīng) 淳貴人 淳嬪弱女嬌嬈入宮廷, 非為富貴非為名.寸心為償義父恩, 最難舍斷姐妹情. 錯拋相思太醫(yī)處, 養(yǎng)父瘁亡心神傾. 今借姐棺離宮厥, 天涯望盡淚盈盈.爾淳是一個很矛盾的人物。
《金枝》中那么多女子,心中都有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安茜是奶奶,玉瑩是母親,福雅是白楊,可是爾淳呢?她經(jīng)常處于矛盾與選擇之中。因為,一方面,她要報答徐公公的養(yǎng)育之恩;另一方面,她又沒辦法斬斷對白楊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原本,爾淳就應(yīng)該是新晉秀女中最容易上位的一個。 玉瑩盡管國色天香,可鋒芒太露,總是盛氣凌人,不善與人相處。爾淳打小接受的就是針對性教育,八面玲瓏,沉穩(wěn)內(nèi)斂,加之相貌出眾,又有徐公公這個大靠山,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梅赓F人,深受皇上寵愛,后來更懷了龍種。照此發(fā)展下去,趕上如妃的地位不是難事。假如爾淳像別人一樣,始終堅持自己的信仰,那么再苦再累,心中也不會有一絲動搖。
問題在于,連爾淳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哪個才是她的信仰? 白楊代福雅轉(zhuǎn)贈的香囊,她愛愈性命,皇上要不給,如妃要也不給。玉瑩侍寢回來喜極而泣,爾淳赤裸裸的躺在龍榻上時心中想的還是白楊。然而,當(dāng)她打定主意要去向皇后自首救白楊一命時,徐公公稍使手段就令她方寸大亂,只能回去一夜無眠。其實,爾淳才是后宮里過得最苦的一個。因為,情義往往兩難全。 爾淳至情,至性。她是相當(dāng)容易被打動的。在冷冰冰的后宮,白楊悉心呵護,舍身相救不說,送香囊(盡管是替福雅送)、送走馬燈,盡心盡力醫(yī)治爾淳的哮喘。
白楊對爾淳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福雅。白楊對福雅是憐惜的,爾淳是福雅的親妹妹,即使福雅不要求,白楊也會對她多加維護。而且,白楊一直很同情福雅失寵后被徐公公棄之如蔽履,他不希望爾淳走上同一條路。而爾淳,早已因白楊“道是無情卻有情”芳心暗許。其實白楊對后宮里每一個人都很好。爾淳和其姐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愛情中的占有欲。福雅是寧靜淡泊的,只要能夠見到心愛之人,默默地想著他,福雅就滿足了。爾淳則不同。她愛白楊,就希望白楊眼中只有自己。
玉瑩失勢后爾淳仍然不肯放過她,以及安茜得寵后爾淳仍然處處針對玉瑩,正是因為爾淳感覺到白楊對玉瑩有情,玉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遠在她爾淳之上。這一點讓爾淳妒火中燒,不顧一切報復(fù)玉瑩。而這,正是爾淳最大的敗招。男人對于柔弱女子天生就有旺盛的保護欲。假如不是爾淳斗的玉瑩境況慘淡,白楊不見得那么快就對玉瑩用情如此之深。當(dāng)爾淳終于認(rèn)識到白楊無論如何心中都不可能再容下別人之后,她沒有再不顧一切的報復(fù)下去。她跟姐姐說,如果去自首的是我,那么玉瑩不會受罰,孫大人不會因為玉瑩失寵擔(dān)心,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些煩惱了。爾淳在骨子里跟福雅還是很像的。既然孫大人心里沒有我,那么,只要能讓孫大人開心,就足夠了。所以,她才會去找福雅,借姐姐的寢殿讓白楊玉瑩得見,然后在姐姐面前強顏歡笑,卻連把水倒出了茶杯都沒有發(fā)現(xiàn)。所以在天理教攻入紫禁城的時候她才會去找玉瑩,因為玉瑩不走白楊絕對不會走。
當(dāng)白楊第二次打算返回去找玉瑩的時候,爾淳苦苦相求:“……不要為我,不要為玉瑩,不要再為其他任何人,要好好的為自己生活,是大人你教我的!比欢讞钸是去了,爾淳只能任白楊的背影在淚眼婆娑中模糊。如果爾淳可以選擇,我相信她寧愿和白楊一起死的是她。盡管爾淳是唯一一個全身而退的,可至親至愛都已不在,肚子里又是一個自己全無感情的人的孩子。就好像無間地獄,死其實是一種解脫。但是爾淳又不能死,因為她答應(yīng)了安茜,從今以后再也不會任人擺布,自己就是自己,要代替安茜、如妃去完成她們新螢火蟲的愿望。她們都看不到了。所以,爾淳要用自己的眼睛,代她們仰望明天的天空;要用自己的心,代她們感受沒有勾心斗角純凈而自在的生活。 活著,有時需要比死更大的勇氣!吧顚m幽怨夢,可憐女兒心!睜柎疽粋別樣的人物。
人物解析
爾淳,是一曲沉郁婉轉(zhuǎn)的悲歌,從與親生姐姐失散后,她的生命就只剩下孤獨,即使有個姐姐、有個妹妹相互照應(yīng),但畢竟沒有那份血緣,也許進宮之前還有著那姐妹之情、還有著彼此的信任與歡笑,一切都因著那紫禁城而變得虛無。她,從來都只是一個人,如妃落難還有個孔武相幫,玉瑩更是有安茜和白揚相助,連安茜也有小祿子和孔武可以用生命來支持,而她,從沅淇走后就是一個人,雖說有個姐姐可以傾訴卻并不能幫她做多少、有個義父可以相助卻終究只是利用,最后的最后所有人都離她而去了,蒼茫的世界,她始終都是一個人在獨行,無論是在宮內(nèi)還是宮外。
看見她第一眼,就覺得她的眼中有著那抹不去的悲哀,她是安靜的,靜靜地舉著刀脅迫著孔武和陳爽帶她們?nèi)プ辖;靜靜地看著玉瑩天真的容顏,似乎想看清這到底是偽裝還是真實;靜靜地在危急之時伸出手救了玉瑩一命;靜靜地聽著他人的吵吵鬧鬧;靜靜地和玉瑩結(jié)拜成姐妹;靜靜地在內(nèi)心謀劃著一切,她從來都是那樣一言不發(fā),只是安靜地看著周圍人的爭吵、哀傷、歡樂,究竟是怎樣的經(jīng)歷,將處在天真爛漫年紀(jì)的她磨練地如此沉靜?
她重情,進宮是為報義父的養(yǎng)育栽培之恩、為義父謀得一個安享晚年的機會;逼瘋淑寧是為了替沅淇討回一個公道、為自己謀得一分安全,如若淑寧沒有加害沅淇,我想她只愿看著這姐姐妹妹上位,自己則助她們一臂之力,替她們謀得義父想要的,而自己就在這深宮中安安靜靜地了此殘生,她本性就是恬淡的就如福雅一般,只是現(xiàn)實沒有給她機會,她忍受不了害了妹妹的人還能如此快樂地生活,所以計上心來,那樣無聲無息、那樣細致縝密,忘不了在淑寧瘋了的那刻在柱子背后她苦笑著留下的淚,是為沅淇報仇的欣慰,是為自己害了自己姐姐的心痛;更忘不了在深夜她一個人玩著石子孤單落寞的眼神,“皇宮的日子真的很難過,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熬下去”,這是怎樣的悲哀與決絕,又是怎樣的無奈與孤寂?她隱忍,面對如妃的拉攏,她從來都只是淡淡的,沒有玉瑩與沅淇的欣喜,淡淡的應(yīng)承,淡淡的婉拒,游刃有余于如妃與皇后之間,等待時機將如妃扳倒,輕而易舉取得皇后的信任,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怎么做,無論這是否是她內(nèi)心真實所想,她都不得不做,忍,也許是在等待,也許是在思考,她,最多的表情便是那靜靜地品著茶嘴角輕輕地上揚,這樣的笑是無奈,是悲哀,一切卻只能自己來面對,沒有誰能分擔(dān),也沒有誰能傾訴。
她,將一切都隱在自己內(nèi)心,對外只有一種表情,便是微笑,對皇后溫婉尊敬的笑,對如妃敦厚率真的笑,對皇上嫵媚可人的笑,試問這一切的一切,她,是否真心?我想這些都只是她的偽裝,從小的磨練,對于隱藏自己的內(nèi)心,她,早已爐火純青。她執(zhí)著,對于失散多年的姐姐,依舊心存希冀,總希望能有一日可以得見;對于孫白揚總存著希望,即使知道他的心從開始到結(jié)束都不曾在她的身上,她依舊想著他、愛著他,從嫉妒憤怒到放手成全,她的淚何曾斷過?
其實一開始,很希望白揚能和爾淳有著那么一段令人唏噓的愛戀,畢竟相較于玉瑩似乎他們兩人更加的合拍,畢竟他們是那么相似的人,都隱忍,靜靜地看著周遭的人和事;都有著那想放下卻放不下的人;都有著癡心、無奈…… 很多人說,如果爾淳沒有心急打壓玉瑩,如果不是玉瑩落魄而是爾淳落魄,或許白揚的心會落在爾淳身上,不過我卻覺得,爾淳和玉瑩對于白揚是不一樣的,白揚從一開始就知道爾淳是什么人、進宮是什么目的,雖然他也知道她只是個棋子,也許也曾憐惜,當(dāng)查到玉瑩被害,其實與她有關(guān)時,他輕易地便認(rèn)定了她下的毒手,畢竟她進宮是有著“別樣的目的”,畢竟她是個很有心計的人,因而之后看到沅淇被害時,很自然地認(rèn)為也與她有關(guān),即便真相不是如此,對于后宮中的爾虞我詐司空見慣的他也不愿意深究,畢竟在這個紫禁城里知道的太多不是件好事,而爾淳也未曾否認(rèn)這些事與她有關(guān),自然在白揚的心里,爾淳,只是六宮之中常見的那些勾心斗角的女子,沒有多少特別,其實是他不知,加害玉瑩本非她所想,即使做了也是以傷害她自己為代價。
嫁禍沅淇是她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沅淇——她疼愛的妹妹被帶走,罪魁禍?zhǔn)走是她尊敬的姐姐,忘不了她在沅淇被帶走時落下的淚,那是她在深宮之中少有的真實,至此之后她的心便冷了,活著的目的只是為了報答義父的恩情;忘不了她看著沅淇那寵溺的眼神,也許是因為親生姐姐的失散,對于姐妹之情她分外地重視,但結(jié)果只是一次次的傷心、一次次的絕望。
也許沅淇被發(fā)配邊疆對于爾淳而言只是傷心,也并未想過要懲罰淑寧,只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當(dāng)?shù)弥滗克懒耍谋瘋缫涯媪鞒珊,只是這一切沒有人知道,她要報復(fù),那時的她心中只想著憑自己的力量除掉那個害了妹妹的人,她的智慧、她的狠絕,第一次展露,從此她失卻了心中對于親情僅存的信念,之后的她自暴自棄,也許是心真的空了、冷了,這個世界本就殘酷,只是上天似乎對她格外殘忍,幸好有白揚的救助,因此白揚對她有了額外的了解,有了更多的憐惜,而她卻是對白揚情根深種。
香囊,他送的香囊,她不知,他不過是個信差,她以為是他的愛憐,視若珍寶,即使是皇上,她也不愿給予。對于皇帝的索取,她的拒絕,白揚以為是她的計謀,他不知的是,當(dāng)時情急之下,她何來那么多的謀算,那句“不”,也許她事后想來也會后怕,只是因為是他,因為是他送的,所以賠上性命也無妨,“連孫大人也這么認(rèn)為嗎?”是她的無奈,是她的心碎,原來她在他眼中和其他人無異,只是多了份醫(yī)生與病人的關(guān)系。之后她和徐公公所說的那套理論,只是事情并未像常理那樣發(fā)展的托詞罷了,她何曾真正想要迎合過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子,何曾真的想要爭那些所謂的名分權(quán)利?當(dāng)白揚受徐大娘之托,將她姐姐早已逝去的假消息告知爾淳時,當(dāng)看到她們姐妹相遇卻無法相認(rèn)時,爾淳的落寞,他看在眼中,憐惜,或許是他唯一能做的,看著爾淳的消沉,聽到她想看星星的愿望,自然地便滿足她,走馬燈,便呈在爾淳的面前,也讓爾淳錯以為自己對于白揚的特別,畢竟那只是自己隨意的一句話,他能聽在耳中已是欣慰,何況還記在心上,可她不知,這只是他的憐惜不是愛。
?喜歡爾淳看著滿屋璀璨的燈光眼中的驚喜、嘴角的笑意,如若當(dāng)時就知道這并不是愛,她還會欣喜嗎?如若知道結(jié)果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她還會這樣欣慰嗎?如此,也無怪她看到白揚對于玉瑩的格外呵護會那樣的嫉妒,無怪她看到玉瑩對于白揚的利用那樣的憤怒。命運,是她逃不過的真實,她,如一葉扁舟隨波逐流,終于,她要侍寢了,眼中的驚訝、慌張、落寞一覽無余,那只能是一瞬,一低頭,一抬眼的時間,她已然換上了那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只是笑從未蔓延至眼底。正如她所說“世間有哪個女子不想得蒙圣寵”,可是她自己便是個例外。
侍寢前她的憂慮、失落,在福雅面前真實展露,她的剪紙即使在月圓之日也依舊是月缺,只因她從來不想追月之夜的到來,只是時間是無法控制的,只能順其自然,“如果我不是皇帝的女人,他會不會喜歡我?”對他從未問出口的話,她只能對著虛無說出,那是怎樣的寂寥?中秋晚宴的魂不守舍只因他的不曾赴宴,面對別人對于她可以侍寢羨慕的眼神,她從來都不屑,只因一切非她所要,最后一天她想要看到他,如若不是看見玉瑩和白揚在一起的情景,如若他們可以在御藥房相遇,我想或許爾淳會問出口那句在心中想了許久的話,會將自己的真心在那一刻表露,無論結(jié)果是什么她都愿意承受,可是沒有如果,她看見了白揚的真心,失落、憤怒、無奈,種種襲上心頭,歸還走馬燈,是她放棄的決心,只是放下從來都不是想象中那樣簡單,住在心尖上的人,怎能說放下就放得下?放在心里的事都不能輕易地說放下就放下,更何況是人。
當(dāng)她躺在龍塌上,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他,只是她還有責(zé)任,對于義父的責(zé)任,在情感與責(zé)任間徘徊的她,無可奈何,最后只能再次帶上那訓(xùn)練許久的微笑來迎合那九五之尊的心,也許世間最痛莫過于心愛的人愛的不是自己,世間最無奈莫過于對于心愛之人的心的無能為力。 相較于玉瑩侍寢后的喜極而泣,爾淳的傷心落寞更令人憐惜,對于榮華富貴、功名利祿、權(quán)勢地位,她從來都不曾放在心上,得寵是她進宮的目的,只是時間是改變一切的始作俑者,如今再多的恩寵也抵不過心上的傷。對白揚問診時的疏離,是她想忘卻的決心;對玉瑩的仇恨妒忌,是她忘不了的證據(jù),無論再怎么掙扎,他,依舊是令她刻骨銘心的人,看著他對玉瑩的處處維護,她的心依舊會憤怒、會不甘,她清楚知道玉瑩對白揚從來就沒有愛或者說沒有達到愛的程度,也清楚地知道白揚對玉瑩早就不能自拔。
無論再怎么聰明睿智,無論再怎么成熟穩(wěn)重,對于感情,她,依舊是個孩子,天真地以為既然玉瑩不愛他,那么只要玉瑩放手,白揚也許會來到自己身邊,因而上演了暢音閣那一幕,她逼迫著玉瑩對白揚的放手,卻不知如此只能將他越推越遠,看見白揚風(fēng)塵仆仆來救玉瑩那一刻的失神,她已然明白再多的努力都只是徒勞,他的心里有“她”,這個她不是她,看著玉瑩飛撲到他的懷里,他的如釋重負,她一個趔趄,險些滑下臺階,淚,盈滿眼眶,不知是因腳痛還是心痛。
福雅,始終是爾淳的解惑靈藥,我想也許是白揚讓福雅來規(guī)勸爾淳收斂一些,畢竟這樣飛揚跋扈不是好事,也不像曾經(jīng)的她,只是他似乎始終都蒙在鼓里,令她改變的原因是他,那一夜,福雅與爾淳的對話,剛開始覺得對于爾淳,即使是福雅也不甚了解,以為她為了上位才和玉瑩有著那么多的爭端,以為她不懂得有時候太過張揚不是好事,聽到后來,才知道福雅是懂爾淳的,在宮中多年,什么事沒有見過,即便她深居簡出,但紫禁城中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何況她曾經(jīng)也是個風(fēng)光無限的貴人,“在這里,你根本不可能喜歡什么”是對爾淳的忠告,“藏在心里你還可以繼續(xù)喜歡下去,但勉強下去,你連喜歡也不可以”是勸告也是自勉,畢竟她自己也是一樣。
福雅的話,爾淳時聽進去了,那滴淚是她想通的證明,即便痛,還是要放手。可是就算想通,不甘依舊是有的,后來針對玉瑩的計謀,一半是徐公公的命令,一半依舊是自己的妒忌吧,從形勢而言,如妃已經(jīng)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皇后是不能動的,那么就只有正慢慢上位的玉瑩小主了,只是安茜也是厲害的角色,一次次的化解,一次次幫助玉瑩走向成功,最后還是白揚的幫助,使得玉瑩終于得償所愿,看到這一幕,真的不懂白揚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忍受這樣的痛楚,親手將心愛的人送到他人的床上,雖然那人是皇上,是他無法抗拒的人,這份隱忍已讓人不得不佩服了。
對于白揚,玉瑩是他想放卻放不下的人,即便留下了錢袋,即便斷了手指...... 玉瑩的得勢已成定局,爾淳無能為力之后也只能靜觀其變,喜歡爾淳靜靜品著茶嘴角微微的笑意、眼神中的凜冽。很喜歡同為貴人的爾淳和玉瑩與皇帝對弈的那一幕,對棋,爾淳為攻,步步緊逼,就如同她對白揚、對玉瑩一樣;玉瑩為守,步步為營,就如同她對于白揚,只是將他拴在自己身邊,只是將他作為一個有力的幫手利用著,也許情愫暗生只是不自知。對事,似乎兩者是相反的情形,當(dāng)此之時,玉瑩成功上位,鋒芒正盛,聰慧如爾淳自然是以守為攻、隱忍為上,而此時的玉瑩,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實力,雖然匆匆忙忙間未有什么動作,但我想此時的她是想攻城掠地的,只是時機未到。
玉瑩的野心從未消散過,看她得勢為貴人后的妝容就可以可見一斑,濃艷,襯得她姣好的容顏更加明艷,眼神的挑釁更顯得她咄咄逼人,而爾淳似乎都只是淡雅的妝、淡雅的笑。也許直到玉瑩為白揚頂罪,爾淳才真的放下了,即便痛徹心扉,還是不得不放下,那一刻,她似乎懂得了,一切都只是她在強求。成全心愛的人和他心愛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決心啊,她做到了,“以后沒有誰再值得我流淚”,這句話背后是多大的悲哀,或許只有她自己明白了。正如她所說,如果出來頂罪的人是她,也許一切就圓滿了,玉瑩不會遭到冷落,白揚不會因此心傷、斷指,她,即便是死了也無妨,因為哀莫大于心死。?
到結(jié)局時,只有爾淳一個逃出了那個淹沒了無數(shù)紅顏的牢籠,安茜生死未卜,而她,只能淚流滿面,仍記得她乞求安茜不要離開她時眼神的悲切,即便曾經(jīng)她們是敵人;仍記得她看著遠方,幽幽地說出“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何以有將來”時的感傷。
是啊,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哪里來的將來?她的生命從開始就是一個謊言,她以為對她恩重如山的人卻是拆散她們姐妹的罪魁禍?zhǔn);她還在苦苦尋找的姐姐其實就在她身邊,而且還為了她的將來犧牲自己,為了她能有生存的動力謊稱“她的姐姐還在宮外等她”。她的生命像一只風(fēng)箏,從來都是飄飄蕩蕩、漫無目的,只是總有著那么一根線牽在他人手中,之前是徐公公,之后是紫禁城,再之后是別人的希望、生命,看似所有的人都在為她著想,可是有人問過她真正希望的是什么嗎?自由也許是她所想要的,可是如若這個自由是以生命為代價的話,她寧愿不要;快樂是她所想要,可這快樂是以犧牲姐姐為代價,她也許寧愿一輩子郁郁寡歡,別人給予她的包袱太過沉重,而她卻是不得不承受,活著才是最大的痛苦,死,反而是一種幸福、一種解脫…… 詞條圖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