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內(nèi)容
史事約言四卷
孟傳綸撰
本邑訓導張清瑞作序自天下競言新政,試士之法一變,而首重政治、史事之學,各行省既遍立學堂,以育通才。而家墊課讀於《四子書》,甫畢,即授以《歷朝治亂興衰之大略》,於是,廿四朝之史,將與《十三經(jīng)》并重矣。雖然,史學之書,浩如煙海,無論《涑水》、《通鑒》,學者有望洋之嘆。即近世論史之作,如王氏之《十七世史·商榷》,趙氏之《廿二史·扎記》,皆具上下千古之識,以自成一家言。初學何從窺其涯涘哉?惟鮑東里先生《史鑒節(jié)要》便讀一編,風行海內(nèi),可與黃繼善氏之《史學提要》,江陵鄭春園先生續(xù)《史學提要》,同為初學善本。近又得武昌(今鄂州)孟栗庵先生《史事約言》一書,洵史部之初桄,后學之寶筏也。夫讀史貴博,編史貴約,取材惡儉,載筆惡煩。先生此編,一代之政,系於一帝,如結(jié)綱者,必挈其綱!俄嵳Z》之體,昉如《四詩》,如拈珠者必歸於串,體例之善,無逾於此者。往時,坊間所售《廿二史·約編》,其命意與此書略同,而初學記誦,此篇為便。后之讀者,以《鮑氏節(jié)要》為之經(jīng),而以此書為之緯,讀史之法思過半矣。先生以名孝廉,為羅田廣文,著作等身。羅田人士,以山斗稱之。丈夫子九人,皆能守其家學。武邑稱世族者,必曰孟氏。孟氏耳,先生名久。昨歲,司鐸武昌,得識先生,暇時,因請先生所著書讀之,此篇之外,又有《聽機舊館文稿》、《物理備考》等書,皆卓然可傳者。因念儒者有立功、立言之異,而其不朽一也。向使先生以著作才,備文學待從之列,其所論疏,必有混燿史策者。然,使果得珥筆楚廷,待詔直廬,又安能黌舍談經(jīng)?優(yōu)游嘯傲,與二三生徒,商搉古今,縱橫圖籍。如先生今日者,然則先生今茲之閉戶著書,名山養(yǎng)望,為往籍鼓吹,任后學之津梁,即謂之為不朽之盛業(yè)可也。老矣,學荒精敝,無能從事於丹黃槧鉛之役,然得交先生,復得讀先生所著書,不可謂非,幸倘得作東坡五年之留,長與先生攜壺、觴曳杖,履擇江山勝處,掃塵縱譚,以拓胸襟而消世慮,其為可樂當何如乎?羅田周太史錫恩跋學博,此書檃(yǐn隱)栝各朝事實,字排句比,調(diào)以音韻,以便初學,其用心可謂勤且至矣。國朝經(jīng)學極昌,惟史學待研之處尚多,然一部浩瀚,非受以約,中材以下,莫能殫其業(yè)也。元·陳櫟之《歷朝通略》,明·胡一桂之《古今通要》,皆取裁《簡要》,但義主論斷,而不徒以征敘為長。今讀是書,取近人之《史鑒節(jié)要》,與《十七史》蒙求拓,而充之,其詳近而略遠,殆與《通略》同義。昔,朱明鎬作史糾前人,謂其言皆從本史鉤稽而來,無明人稗販之習,《約言》有焉,學博老矣,學而不厭,誨人不倦,洵足以為天下之司教者法,寧獨楷則一邑云乎哉。
【清】同治乙丑(公元1865年)《鄂城孟氏宗》譜九續(xù)成書
孟傳綸 督修
案此屆譜成,督修人無序作意、無所表見,惟沿嘉慶例,續(xù)纂《世系》、《序傳》而已。統(tǒng)閱全部所不同于《嘉慶譜》者,則如《凡例》中所云:“舊譜以庾公為鼻祖!鼻∝ト(公元1758年),山東大宗后裔智佺公牧興國州,帶有鄒嶧《譜牒》,載庾公為亞圣四十一代孫是,我族一支實亞圣之后也。故乾隆己卯(公元1759年),譜,以亞圣為一世祖,以下依次《牒》敘,今仍其舊。自一世至四十世匯為大宗,世系詳載《譜首》所以溯其源也。又遵舊式以庾公為武昌(今鄂州)一世祖,續(xù)載于后。是雖分而為二,而實兼綜條貫,俾我族人咸知大宗、小宗之意也。此外,于每人世系中,加印圣派字與東分合用。圣派自此屆會議之結(jié)果成之,故載有王少卿·家壁之《合派序》,是已具見兩分合敘一譜之萌芽也。
通觀上列南分諸譜,蓋自明·天順至清·同治,計年五百馀,凡十修矣。其中一第公兩有《序次》均未刊布,只作一修稿可矣。總計,譜雖十修,刊行者只得半數(shù)甚矣。成功之難也,一一列載,表示長房、二房、五房三支《支譜》之淵源,亦以見列祖纂訂之苦心,《譜序》各依次載,可于自序中,求當年作譜之用意,未付剞劂。諸《譜序》皆自同治、光緒兩譜注明,由乾隆、嘉慶兩譜轉(zhuǎn)載而來,說明于此,不須另注于各《序》后可也,閱者諒之。
孟傳綸.栗庵氏 詩三首
一 霜菊
清潔從天見,高華自地彰。
殿芳惟有菊,著色在凝霜。
節(jié)任鳴鐘應,人探作枕香。
髩簪還待染,骨傲愈含芳。
二 霜風
霜降冰隨至,風狂雪待觀。
色全敷瓦上,聲已到江干。
二月花光炫,三冬氣味餐。
滋濡山草白,搖漾嶺楓丹。
橋印添新跡,松濤度遠蠻。
菊猶多傲骨,梅自耐嚴寒。
三 射蛟
鱷驅(qū)曾有愈,鴨射亦傳郊。
不羨高皇鹿,矜夸孝武蛟。
潯陽奔浪急,竹箭亂梭拋。
劍斬周休羨,符投董莫教。
受生雖本雉,從化漫如鮫。
若使騰云起,還同鳳振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