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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金嶺

    王金嶺

    王金嶺(1940年2月22日—2017年10月25日),男,漢族,1940年2月生于河南新鄉(xiāng),畢業(yè)于西安美術學院,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陜西國畫院畫師, 1979年調入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陜西分會國畫創(chuàng)作研究室,任創(chuàng)作研究部主任。陜西社會科學院書畫研究會理事,華聯(lián)書畫院副院長,陜西省電影美術學會首屆藝術顧問,陜西花鳥畫研究院名譽院長。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西安美院客座教授、廈門大學客座教授、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

    2017年10月25日,王金嶺在河南省新鄉(xiāng)市南濠圃,因心臟病突發(fā)逝世,享年78歲。


    人物生平

    王金嶺,長安畫派代表性畫家,擅長寫意花鳥。作品有《潑墨荷花》、《華山松》等。作品《荷花》入選第六屆全國美展優(yōu)秀作品展,中國美術館收藏。作品曾參加國際水墨畫邀請展、中國當代名家畫展等。出版有《長安土風畫派王金嶺中國畫作選》一輯,《山水畫庫》、《長安十家》、《中國美術館藏品選集》、《中國美術全集(第四卷)》、《百年中國畫集》、《當代中國著名中國畫家作品精選》等大型畫冊發(fā)表多幅作品。論文有《中國畫程式初探》、《石魯用意之道》、《詩與畫的變形》、《筆墨談》、《賦彩談》等散見于報刊。

    王金嶺先生畫風沉雄,筆墨恣肆無羈,能于常見題材中獨出心裁,具有強烈的西部風格和東方意味。畫界人士稱他的畫是陽春白雪,學者型畫家。1984年,王金嶺在一幅題為“荷花”的作品中,采用淡墨畫法,將月下荷塘的朦朧之美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在全國引起轟動。

    早在六十年代初,石魯?shù)淖髌肪鸵灾橇π偷牡浞厄懵暜媺?當時盡管人們想以“野、怪、亂、黑”貶低他的藝術, 但是對于他那高深莫測的構思,連攻擊者也不能否認它的價值。時代文明的發(fā)展,在創(chuàng)作范疇中,也愈顯得獨具匠心的價值。二十多年實踐證明,石魯?shù)挠靡庵磊A得了讀者,而“野、怪、亂、 黑”也成為新國畫運動的一面旗幟。

    談到用意,必然涉及意匠, 從石魯?shù)拇罅苛曌髦锌梢钥吹剿慕承莫氝\。我戀念六十年代以來那些軼作, 一則是因為那些作品遭到冷遇而感到不平,更多的則是因為那些作品充滿著神秘感, 使你久久不能忘懷。

    一次我和朋友探望石魯,在他畫室墻上釘著一幅習作, 六尺立幅的紙上盡是蒼勁的野草,看后, 頓時覺得狹小的畫室漠大起來。一種單純的線的律動美令人心肺一震。 這種強烈的形式感是刪去了皴、擦、點、染的俗套,直書而成,他沒有去表現(xiàn)草的生態(tài), 長在什么地方……。而是抓住微風波瀾的剎那,提純大自然的美。 再看下去,草間空隙處,似有一條小道彎曲上去, 勾起人們聯(lián)想和人生道路的回憶;蛟S你也曾走過這樣的山路,你當時想些什么……。

    王金嶺

    畫面單純來自清醒的用意, 強烈的形式感是意匠經營的結果而經營又檢驗了意的真切程度。絕,是石魯用意的核心。 從其他發(fā)表的作品中也可找到注腳。

    由這幅“野草”聯(lián)想起六十年代初在西安展出的一幅四尺方對開“野百合花”。處理不同凡響。

    畫百合花或其他雜卉不乏其人,但多半在枝節(jié)上下盡功夫, 充其量有幾分生態(tài)。而石魯這幅“野百合花”通篇野草,細看, 其間那清俏的百合花瓣,挺立的植株格外動人,他舍棄了人們慣用的穿插,折枝構圖,取野草為畫面基調,突出野百合, 以達到山野尋芳之情的表現(xiàn),這種取舍,擺脫了慣用的取花舍草的習氣。 抓住稍有疏忽便可失去的感覺,以意取舍,達到清新的藝術效果。

    六尺“野草”用減法舍去草以外的其他形象, 通過常見的草,調度人們情感。而野百合的處理,意在表現(xiàn)野花, 而取草來強調山野放情的逸致,卻用加法!叭藗儗懟ㄉ岵荩覅s寫草托花”。 與人不同自有不同之道理所在。人說石魯怪,在怪的后面, 你可以很快悟出些道理,這是石魯用意的成功之處。

    人們常把粗筆畫曲解為“寫意”,實在是謬種流傳。得意之作,不在筆墨繁簡,而在于獨到的發(fā)現(xiàn), 并能將這個發(fā)現(xiàn)形象地表現(xiàn)出來,畫面僅是載此信息罷了,當然見諸于意、理、法、 趣各方面的發(fā)現(xiàn)都能成其為好畫。記得石魯一幅僅有巴掌大的習作——“白石”,可以看出以意生法的試探。

    這塊白石以淡枯筆卷云皴畫成,沒有擦染, 但質感和空間表現(xiàn)的非常充分,顯然是一筆淡墨畫完,前面對比強烈,漸變含渾, 無一筆不在結構上。由此看來,石魯沒去依胡蘆畫瓢照搬前人的技法,而是從感受出發(fā),有意在表現(xiàn)力上作文章。

    六十年代石魯對“氣”的研究,用了許多功夫。 現(xiàn)存的一幅是淫雨天的秦嶺山林,渾然一片,畫面下部露出幾個勘探隊的白帳篷。山林任其筆墨滲化,從整體上把握氣氛。 另一幅同樣表現(xiàn)這一場景的習作,自六二年在西安展出后再也未見,深感遺憾。

    這幅畫面充滿著山林放晴的新鮮空氣, 每棵樹都由一個程式疊加而成。樹干以焦墨中鋒畫出,一邊用石綠點排出, 另一邊用石青點排出,這樣使得滿山樹冠陰陽分曉,充滿陽光和空氣。 畫面下部帳篷旁涼曬著勘探隊員的衣服,點出晴字。 使畫面與前幅氣氛完全不同,兩幅同一場景的習作,兩個調子,兩種手法處理, 仍以表現(xiàn)自我感受為出發(fā)點。以意貫之,絕棄常見。

    為了表達一種感受,石魯作了很多嘗試。 站在山巔俯視山下的體會人皆有之,而怎樣表現(xiàn)出來卻不那么容易。 有幅小品獲得了成功。

    這幅畫面近景腳下山石紋理強烈與山下模糊的樹頂形成對比,令人觀后有心欲墮入深淵之感,而這種感覺又有誰表現(xiàn)過呢!

    人們在畫面上常常經營虛實。在石魯筆下, 虛實的妙用可謂達到出神入化的程度。如:“為盲彈藝人韓起詳造像”, 除了神似之外,那兩條腿一虛一實,令人叫絕。 一條放三弦的腿用焦墨寫出,而另一件打連板的腿用淡、虛、動的筆去表現(xiàn), 加之畫連板運筆干脆,那條腿上下閃動的節(jié)奏就活龍活現(xiàn)地描繪出來, 虛實自有虛實的道理,這些都是慘澹經營的結果。

    國畫大家王金嶺

    用同樣的虛實處理還有一幅畫令人難忘。 這幅畫上淡淡的遠山靜穆欲睡,近景山坡白雪覆蓋,斜插殘松一株,樹下山路盤旋而上,路以赭墨畫出馬車過后轍痕,融雪紅泥間雜, 其間有寸許高點景人物,處理非常精到。山民身披老羊皮襖的背影踉蹌前行, 一腳以焦墨畫出,另一欲抬起的腳淡墨處理, 拔不起腳的神氣一下把人帶到那個泥濘的山道上去了,畫面上的一切, 全是為這一只欲拔不起的泥腳作鋪墊,這一只泥腳使你不能忘懷。 人生道路都要走過一段艱難的里程,而石魯?shù)乃囆g,主意既定, 就是從這一步一步的跋涉中過來的。失去的東西既然不可挽回, 凝固在畫面上的腳印卻能幫助我們甄別未來的去向。

    人物逝世

    2017年10月25日上午8時10分,陜西花鳥畫研究院名譽院長、著名畫家王金嶺在河南省新鄉(xiāng)市南濠圃因心臟病突發(fā)經搶救無效不幸逝世,享年78歲。

    活動

    2004年九月與趙梅生、周韶華、魯慕迅、齊辛民、賈平西、趙貴德、劉蔭祥、張桂銘九人在北京中國畫研究院舉行《中國花鳥畫九人探索交流展》

    2007年6月29日“當代中國畫名家杜甫詩意畫邀請展”開幕式在杜甫草堂大雅堂舉行。市政協(xié)主席黃忠瑩、市政協(xié)副主席賀大經出席開幕式。畫展展出了趙梅生、魯慕迅、周韶華、祝燾、齊辛民、賈平西、趙貴德、劉蔭祥、王金嶺、謝春彥、楊思勝、顏泉、蔡寅坤、韓墨等14位國內知名畫家為草堂精心創(chuàng)作的70余幅杜甫詩意畫精品。 開幕式上,14位藝術家還分別為杜甫草堂博物館捐贈了他們創(chuàng)作的杜甫詩意畫。

    2008年5月9日由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中國山水畫研究院主辦的中國山水畫研究院“走進西部”巡回展,在省美術博物館舉行。省人大常委會原副主任鄧理出席,著名畫家王金嶺、徐義生、戴希斌、何紀爭等與近千名書畫愛好者參觀了展覽。

    2010年11月7日,中國當代實力派畫家景德鎮(zhèn)作品展在景德鎮(zhèn)陶瓷藝術研究院隆重開幕。來自全國各地的當代著名實力派畫家和瓷都美術家歡聚一堂,共同祝賀。

    參展藝術家有:于志學,馬海方,方學曉,方國興,王孟奇,王培東,王金嶺,馮遠,老圃,陳醉,楊金星,張復興,杜應強,陳家冷,李碧霞,汪國新,周矩敏,苗重安,孟祥順,周尊圣,施立華,賀成,姜成楠,郭公達,等

    長安精神陜西當代中國畫名家作品展”于2011年5月28日在中國美術館隆重開幕。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周鐵農,中宣部副部長、文化部部長蔡武,國家林業(yè)局局長賈治邦,中央政策研究室常務副主任何毅亭,監(jiān)察部副部長姚增科,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副部長楊士秋,國務院副秘書長焦煥成,陜西省副省長鄭小明等領導,馮遠、潘公凱、吳長江、楊曉陽、楊力舟、尼瑪澤仁等四十余位著名畫家出席了開幕式。方增先和上海美術館、楊之光及部分嶺南畫家分別發(fā)來賀電。

    本次展覽由中國文學藝術界聯(lián)合會、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陜西省委宣傳部和陜西省文學藝術界聯(lián)合會主辦,陜西省美術家協(xié)會和陜西省美術事業(yè)發(fā)展基金會承辦,匯集了著名畫家劉文西、崔振寬、王子武、王寶生、張振學、王炎林、王金嶺、江文湛、王有政、張杲、徐義生、郭全忠、趙振川、張之光、羅平安、王西京、陳國勇的一百三十余幅精品力作。以上十六位畫家,在漫長而艱辛的藝術生涯中,立足于中國畫傳統(tǒng),廣泛而深入地取鑒中外文化資源,積極探尋中國畫的筆墨精神與表現(xiàn)潛能,以充沛的創(chuàng)作激情和卓越的藝術成就,為中國美術事業(yè)的繁榮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長期以來,受到學術界密切關注,在全國具有廣泛的知名度和影響力。此次聯(lián)展,無疑是當代陜西畫壇的巔峰呈現(xiàn),為美術理論界深入解析“長安畫派”之后陜西國畫的發(fā)展歷程,把握當代陜西畫壇新格局提供了豐富的文本依據(jù),具有重要的認識意義和學術價值。

    2011年12月30日位于大唐通易坊的翠溪畫苑內名流云集,藝術氣息濃郁,以“南圃隨想”為主題的我省著名畫家王金嶺國畫展在此開幕,崔振寬、郭全忠、王有政、江文湛、鐘明善、張之光、張杲、周一波、李成海等知名書畫家與近千觀眾一起觀看了展覽。

    2012年6月19日為紀念中日邦交正;40周年,“大美長安—中國國畫名家展”19日在日本東京中國文化中心拉開帷幕,展出了西安6位著名畫家的60余幅傳統(tǒng)國畫作品。

    此次展覽由東京中國文化中心和中國國家旅游局東京支局共同舉辦。中國水墨畫界著名畫家王金嶺、西安美術學院繼續(xù)教育學院副院長李玉田等6位著名國畫大師展出了自己的作品,其內容豐富多彩,涉及山水、人物、佛教和壁畫藝術等。

    2009年4月22日“悟入丹青——首屆中國禪意書畫邀請展”今天上午在洛陽博物館開幕。本次展覽由中國社會科學院書畫研究中心、洛陽市委宣傳部主辦,洛陽市花會辦、龍門博物館等單位承辦。展覽旨在探索禪與中國書畫的關系,揭示心性與寫意相通相融的藝術規(guī)律,從而啟發(fā)人們摒棄虛妄假象,求真求美,共建和諧社會。參展者包括季羨林、任繼愈、范曾、黃永玉、范揚、王金嶺、何勁松、等當代大家,以及龍門博物館珍藏王鐸、潘天壽等名家的書畫珍品。據(jù)悉,在洛陽的首展結束后,這批藝術佳作將在上海、杭州、蘇州、南京、香港、北京等二十余個城市進行巡展。

    訪談

    1.在陜西乃至全國畫壇您的筆墨水準無疑是一流的,您怎么看待國畫的筆墨問題?

    王金嶺:一流不一流,我不敢承認。我是在50歲以后才意識到國畫筆墨的重要性,也開始了對筆墨內在精神的探求。當然在年輕一點40多歲時,經常喊風格、喊創(chuàng)新,喊的是不厭其煩了。

    當然只要一提到國畫大家都很關注筆墨問題,都把筆墨當成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來談。筆墨就像中國人說話語境里很細微深入的東西,實際上它和中國畫是在形式上平行的兩條線。說起筆墨,不象一些人認為的“不是指筆,就是指墨”。實際上筆墨是一種表現(xiàn)中國人或東方文化的載體,這種文化精神可以用“筆墨”二字來概括的。

    有的人對筆墨不屑一顧,因為他覺得對中國畫來說筆墨并不重要。這個觀點的前提是什么呢?就是所謂的“新”。“新”與“舊”可能是年輕人的著眼點,年輕人也談的最多。其實不是自己認為的“新”就“新”,比如現(xiàn)在好多人認為的形式已經很“新”了,但實際在30年代很多探索比現(xiàn)在“新”多了。象林風眠他就是哪個時代的佼佼者,因為他不是表面的“新”,他的新是有文化內涵的。所以林風眠的畫在國外人看來是比較地道的中國畫,而好多中國人認為他是標新立異的,是創(chuàng)新的榜樣。筆墨問題我認為它不是孤立的,不是工具,是一種中國文化人運用來表達思想的手段,是一種“比興”的手段。像朱熹在《詩集注》里講的“什么是筆,取興于筆!笔裁词恰芭d”,就是取意。取意于筆,比興在中國文化里普遍的講是比較重要的,而不是畫畫時用了筆和墨就是講究了筆墨。

    筆墨是一個特定概念,像“八大山人”畫的一只鳥在蓮蓬上臥著,蓮蓬上有很多蓮子。蓮子按常規(guī)畫法,如素描它肯定要造型非常逼真,但“八大山人”他非常巧妙簡單地畫了幾個圈,他畫的這個圈本身就叫筆墨了,因為它不是素描,要講體積,講明暗,講線條,它完全是一種意象表現(xiàn)、意象聯(lián)想。蓮蓬可以聯(lián)想為鳥巢,可以把里面的圈——蓮子,想象成鳥巢。這就是中國文化的表達方式,中國的筆墨構成。僅僅把筆墨附著于“形色”之上,這不算好的筆墨,中國畫里真正的筆墨是比較深入的東西。它講究用筆,中鋒用筆,齊白石畫《蘭草》在上面提了“處處中鋒,俗不可耐”這樣一個款,這就很有意思了。這說明了中國畫的筆墨不是一個模式,練地好了就是筆墨。所謂特定的“筆和墨”是為構思服務,為表達服務的。

    2.長安畫派的精神高度是筆墨與生活的一種比較完美的統(tǒng)一,也很符合中畫從傳統(tǒng)向現(xiàn)代邁入的一種前瞻性思維,您是否覺得當今陜西畫壇并沒有按照這個思路來發(fā)展?

    王金嶺:按這個思路發(fā)展很難的,“難”到什么地方呢?首先,作者必須要有思想準備,思想修養(yǎng)。不是當代畫家想按這個思路走,或想按中國文化這個高度畫下去就能畫的。要不然多少年才能出幾個人們心目中的“大家”,像李白、八大、曹雪芹、齊白石,這么多年才出幾個?因為這些人他自身具備了這些素質,有了這種文化底蘊才能創(chuàng)造出燦爛的文化,所以說當今畫壇,也不是說想出一個就能出一個大師,天天呼喚大師,但最后要落實到一個人身上。不論在盛世還是亂世都可以產生大師,這與時代沒有關系,只與人有關,與中國文化深厚的熏陶有關,當然我不敢說陜西畫壇有沒有真正能突破的大師,起碼現(xiàn)在還不太具備,就是這種人才還不具備,不僅是陜西,全國也是這樣的,沒有人能達到這樣一種顛峰的狀態(tài)。

    3.有的評論家認為中國需要的是類似文壇上“陜軍東征”般的國畫作品,而不是聊以抒胸中逸氣的舊文人畫,您怎么看待這個問題?

    王金嶺:這種提法我覺得比較片面。不能像“文革”一樣搞什么“紅、光、亮”,搞時代的大杰作。那都是虛的。黃河大合唱算是民族的精神,民族的象征,齊白石在當時畫蝦,也已經非常驚人,你不能認為他的藝術修為不能代表時代精神。對于古代抒情性的文人畫,加上這個“舊”字,我想說這是帶有偏見的,“新”和“舊”說明不了任何問題。比如說李白,舊不舊?但他的詩很精粹。文化不存在新和舊,只存在高度。站在任何一個時代來看,李煜的幾首“歪”詞讓人讀了都能催人淚下,它“新”還是“舊”?對新的一代人說就很“新”,不存在“舊”。所謂“舊”,是發(fā)了霉的明清味,看似地道,其實與文人畫根本不沾邊。每個人胸中逸氣不是個概念問題,共性都體現(xiàn)在個性上。所謂“共性”,有的人講時代脈搏,石濤講“筆墨當隨時代”,我曾寫的一篇文章是“筆墨當隨己意”。我不是想發(fā)展什么,也不是語出驚人,仔細想想,表面看來我們是隨著時代,但結果不是隨著中國最精髓的文化。很多人在經濟時代拋棄了很多深沉有力的東西,而巧取一些容易生成的東西。所以所謂“陜軍東征”這個概念就是很多名家到北京形成一種氛圍?梢赃@樣說,陜西是個窮地方,但陜西藝術家的高度并不符合這個簡單的邏輯,不能因為經濟落后就認為文化落后,我從來就不這樣認為。在一個非常潦倒的時代照樣可以出大師,再就是要真正具備文化上的一種高度。在文壇上留下些痕跡,不是現(xiàn)代人隨便能說的,當然也不是虛幻的,說死了以后會怎樣,多少年后怎么樣。起碼好的作品都要經過50年的淘汰,50年的洗禮,50年后再看。清朝有個道學家劉熙載說:“君子薄命一時,不薄命一世”,“一世”就是一輩子,“一時”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時”60年與“一世”差不多,但“一世”不一定就是一輩子,可能是多少代。八大山人到現(xiàn)在三百七八十年了,到這時才把他當成了不起的“鼻祖”,中國畫的后現(xiàn)代主義,現(xiàn)代派都很推崇他。為什么?這是人們逐漸深入認識的一個過程與結果。

    這個問題展開來講應該是個很有意思的課題,這里面說到一個人胸中的逸氣,人心中就需要有一點逸氣,需要一種靜氣,現(xiàn)代人講和諧、講沉穩(wěn),講坐得住。我想這都是中國文化人的一種美德,它不是落后,因為文人不搞其它的,只搞文化。拿文化人與其他人比,我覺得用不著,非要文化人有什么更多的關注時代的作品,我想這不是自身想怎么樣就能達到的。

    4.您認為作為一位真正的中國畫家應該具有一種怎么樣的生活狀態(tài)?

    王金嶺:每個人都不一樣,比如有的人把經濟看得重,會搞一些商品畫,這無可非議,因為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追求不一樣。但也不能否認,人的“物質第一性”,實際上物質第一后,馬上就是精神第一,有的人追求經濟,不一定就忽略精神。有的人掙了錢后仍然癡迷于中國畫上,說明這就是精神性的,所以人可以有各種生活方式,千人千面,各自有各自不同的生活方式是很正常的。

    一個藝術家就應該畫好自己的畫,應該處在一種藝術的陶醉狀態(tài)?鬃又v“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你把自己的這一行搞好,所謂道生,“得道多助”大家的擁戴與敬仰,你在自己的行當里守住了,或有更深的追求。李白、鄭板橋、齊白石等所有人都講“金默之道”,就是坐冷板凳,不能在風頭浪尖搞。中國畫要下死功夫潛心研究,當然我不排斥有的人在風頭浪尖搞的名堂,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我也不羨慕這些人,因為這個我做不到,我站到那些熱鬧的地方就難受,我一直喜歡坐冷板凳,但我并沒有停止我的筆,我并不是要求所有的人,都要去清苦的活一生,每個人只要覺得自己的處境剛好合適就好。

    5.傳統(tǒng)文人推崇“高蹈的心境”您怎么理解這個詞匯?這種心境是否和一種現(xiàn)代的文明精神相背離?(比如博愛精神、天下為公精神)

    王金嶺:傳統(tǒng)文人,比如陶淵明,他當了官以后就不自在,“為五斗米折腰”他不自在,“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他過著那樣清貧的生活。這被后來的所有文人所仰慕、所敬仰。中國文化人在過去唯一的出路就是當官,不做官就飛黃騰達不了。但當了官又心情不自在,這是最后陶淵明在出仕以后又做隱士的必然結果,也是中國文化人的榜樣。這說明逃仕的思想在中國文化人心中占據(jù)很大的地位。其核心就是精神自由。陶淵明與野老可以談天說地,這種生活方式對后來人的影響是非常深刻的,所以歷代文化人標榜陶淵明這是必然的。因為社會的險惡,人生的詭異,都構成對陶淵明生活方式的憧憬。這種心態(tài)是正確是錯誤,每個人的衡量標準不同,我仍然是個舊文化人,當然我文化底子也不厚,但作為我來講,陶淵明能深深打動我。

    這個時代可能是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要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在不同的坐標與位置上生活,生活方式不一樣。但有些人的生活方式象陶淵明一樣,他們的生活境界你也無可厚非,無所謂對與否,好與壞,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香港很繁華,但對中國文化追求的人很多。日本、韓國也是很現(xiàn)代,經濟發(fā)達的國家,他們對中國文化,傳統(tǒng)文化,到現(xiàn)在遠遠比大陸要深沉的多。臺灣也是這樣。誰能左右人們對精神領域的挖掘?沒有人能左右。大家要是都生活在一種無聊狀態(tài)中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6.在你的理想境界中,中國畫界應該是怎么樣一種狀態(tài)?

    王金嶺:中國畫仍然與其它藝術一樣呈現(xiàn)出“百花齊放”的狀態(tài),這不是隨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是客觀的。比如我認為一個朋友畫的花很俗氣,就對他說了。他卻說“我還舍不得這些色彩,舍不得那些觀眾”。這就提出一個“觀眾群”的問題。打個比方,我喜歡的觀眾是“將軍”,數(shù)量不要多,但份量很重,質量很高。但有些人喜歡的是“士兵”,數(shù)量多。不是說“士兵”就素質不高,這只是個比喻。有的人對數(shù)量的要求很多,但我覺得數(shù)量和藝術無關。為什么這樣說?比如好多件古代青銅器里,只有一件“馬踏飛燕”讓人記憶深刻。馬蹄踩著燕背,描寫馬快步如飛,都踩著燕背了。這就是中國文化的修辭,這就是表現(xiàn)。這種銅器少的不得了,幾千年一共才有幾件這樣的東西?但人們對這樣的東西,是一代一代流傳下來,不斷地發(fā)掘它,把它提升到一種高度。對于所謂的數(shù)量,像歷代的皇帝,他們的影響非常大,他們的權力很大,但現(xiàn)在人們能知道幾個皇帝?有幾個皇帝讓人能記住呢?話說回來了,沒有人不知道李白、曹雪芹的,所以好多東西,不是數(shù)量的問題,是質量的問題。

    7.老師請您談談中國畫的寫意精神與西方表現(xiàn)主義的異同?

    王金嶺:中國畫與西方繪畫尤其是現(xiàn)代繪畫最大的區(qū)別就是中國畫從開始就不是寫實的。中國畫最后都落腳到筆墨上了。就像我們看戲曲,它不只是動作,戲曲是提煉了的生活,是生活的出形放彩。這就是超越了形式本身的。中國畫一但形成畫了,它就帶有游戲的、很瀟灑、很活潑的成分在里面,而不是拘泥的放在形和色上。西方繪畫更多的是要在“似與不似”兩者上做文章。所謂“不似” 就是純粹的抽象,是一種修辭。中國人就是在似與不似之間尋求,就是內涵。

    中國畫與西方現(xiàn)代畫最大的不同點就在這,西方在中國畫里也吸收很多東西,中國畫和西方繪畫在最高的地方是一致的,是相通的。中國畫的東西外國人照樣可以理解,原因就是中西方在思想最微妙的地方思想是相通的。中西藝術的領地是同源的。中國人對西方現(xiàn)代繪畫東西的誤解很多,那只是無知而已。

    8.文藝評論界有人認為中國文人畫之所以追求一種所謂的筆墨境界,是因為文人缺少一種改變社會的勇氣,所以用這種消極的感覺來麻痹自己,您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王金嶺:每個人都在麻痹自己。相信真理是在麻痹自己,崇拜某人也是在麻痹自己。這是一種精神狀態(tài)。人要是沒有精神了,那就沒有三教九流之分了。這種提出“麻痹自己”是帶了“高帽子”了,是非常虛幻的高帽子。

    所謂“強”,我認為是你把自己的主業(yè)搞好搞精,搞到極致,不要泛泛要求每個人都是一種模式去所謂的奮斗。藝術家辛勞一輩子,沒有人承認這是獻身。這不是獻身嗎?他把整個青春,都奉獻到這里面了,最終還不一定能成功,但這不是獻身嗎?我想這是非常悲壯的,不能用一個模式來要求,非要藝術家怎么樣。藝術家就是搞藝術的,他沒有別的能力,或者說別的人也沒有藝術家這種能力。

    9.您怎么看待自己的藝術成就?您將一直堅持自己在藝術上的探索之路嗎?

    王金嶺:實際上我從喜歡畫到大學畢業(yè),對藝術的追求沒有停,這是一種深層次的愛好,覺得

    這是一種美。至于目標是什么樣?就像我經常說的“目標都是死亡”,肯定都是死亡。但是你死的怎樣?死的是不是光彩,死的是不是閃光,這不是每個人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誰不想當大師?但不可能都成為大師,這只是自己的愿望而已,甚至這樣說,和前人來比,好多人說誰超過誰了,我覺得你永遠也超不過人家。為什么這樣說呢?人家在你前邊,是人家淘汰你,不是你淘汰人家。所以好多人說誰超過誰了,我覺得這種提法就很錯誤。根本沒有可比性。要超過老子,超過孔子,給《易經》里加注再多的東西都超不過的,因為人家在前邊,人家在幾千年前就讓世人轟動,你能達到嗎?這個時代都是沙子,找金子要靠淘沙,淘到最后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人要有“知丑心”,人要知道“丑”了,就不會美丑不分了。

    從39歲,石魯將我調到美協(xié),我覺得我才真正把藝術當個事業(yè)來搞,我的藝術有多高?我不是謙虛,我可以大言不慚得說,我知道好壞,但我拿不出來,不等于我將來不能逼近,我仍然要逼近這個目標。到美協(xié)后,我就開始發(fā)表些論文,那兩三年寫的就是真正的把中國畫的筆墨、章法、色彩等元素從宏觀上來把握,F(xiàn)在能體現(xiàn)出來的,實際上是剛進美協(xié)或進美協(xié)前畫的畫。那時的畫比現(xiàn)在的更開闊,更無所顧忌。當時到美協(xié)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很多不足,這么多年走過來的是不斷在實踐中完善的過程。至于我,肯定要按自己的目標來畫。因為我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對藝術的理解沒有變化,對細微的東西體會地更深刻了一些。

    10.作為藝術界的前輩您對陜西畫壇能否提出一些很好的建議或忠告?

    王金嶺:沒有更多的前瞻性,也沒有資格來提出什么方向性的東西。因為每個人都在走自己的路。我只能說我自己,我既然前半輩子幾十年都是這樣過了,將來我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我一定把自己的這片凈土守住。就算市場經濟再活躍,我夠吃夠花就行了。

    作為陜西來說,雖然是個窮地方,但陜西有這么多深沉、輝煌的歷史以及。為啥陜西會有這么多的藝術家?因為陜西這個厚土。像“漢唐遺風”,其它地方沒有。耳濡目染時間長了后,這種很深沉的東西,藝術家都可以捕捉到。在這里要呼吁的不是藝術家,而是領導。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文化大省,但更多的領導不太關注文化,更多關注的是經濟,對文化事業(yè)的投入太少。這對藝術家的處境非常不利,甚至造成了很多優(yōu)秀藝術家出走的局面,好多藝術家都是在陜西成名的,而且現(xiàn)在仍然在給陜西人,給陜西這個地方爭光,F(xiàn)在把這個現(xiàn)象叫人才的邊緣化。我認為陜西的文化是個資源,實際上這個資源遠比經濟資源要深沉得多,要融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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