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不是用碑石筑成;心靈的紀念,才是不朽的豐碑。生著,如果不活在活人的心里,那他就早已經死掉了。誕生,每個人所處的位置是在同一起跑線上;生存,使每個人在運動中漸漸拉開距離;而死亡,有的人甚至可以一下子沖到最前面。人,戰(zhàn)勝了死,便有輝煌的生。生是播種,死是儲藏,人生就是耕耘與收藏。不管誰的生,總會有種種莫測的變幻;有的人的死,卻在一瞬間鑄就了一生;颊咧恢浪赖目膳拢瑓s把生看得特別輕松;智者把死看得十分嚴肅,因此更懂得妄生的可悲。(個人勵志 //www.dgahdf.cn)死是教會人類認識生之寶貴的最好教師。對生而言,死并非結束,而是一種改變;死亦非死,而是一次新生。這樣,人類才可以洞穿死亡的陰影,從而更加強烈地感受生的光亮。生,總有一死;死,有時卻意味著永生。正像詩人臧克家曾經概括的那樣:“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這就是生與死的辯證法。
生是一支歌,死是一把火。英雄用生命的第一聲禮贊和死的最后一團烈火來譜寫人生。從死的角度思索生,才可能把生說透;從死的視角審視生,才可能把生悟徹;就生論生,往往流于膚淺,正像柏拉圖所說:“求知是學生和學死!彼,于不同的人,其內涵往往也是不同的。有的人,死即意味著肉體與靈魂的一并消逝;有的人,死只是肉體的消亡,而靈魂卻可能成倍地延長甚至不朽。生與死,人們津津樂道的常常是生,但真正震撼靈魂、牽動人心和耐人尋味的卻是死。生原本是死的暢想,死要成為生的絕唱。有的死,是生命不朽由有限通向無限的驛站。死,有時是生的詮釋,有時是生的飛騰,有時是生的升華,甚至有時是生的轉折。生,展現(xiàn)著比出生更豐富的內涵;死,包容了比死亡更深刻的內涵。人,只有把信念作為人生的支點,把精神作為生命的支柱,才可能戰(zhàn)勝甚至超越死亡。
英雄,視死如歸。因而,詩人贊美英雄氣貫長虹,哲學家卻賦予死美學價值。珍惜生命所得到的,忽略生命該得到的,忘記生命沒得到的,人才會活得無愧、無怨和無悔。豐子愷先生曾經將人生比作“三層樓”。認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層:一是物質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靈魂生活。物質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是學術文藝,靈魂生活就是宗教。人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三層樓。懶得(或無力)走樓梯的,就住第一層,即把物質生活弄得很好,衣食無憂,這樣的就滿足了。這也是一種人生觀。抱這樣人生觀的人,在世間占大多數(shù)。其次,高興(或有力)走樓梯的,就爬上二層樓去玩玩,或者久居在里頭,這就是專心學術文藝的人。這樣的人,在世界上也很多,即所謂的“知識分子”、“藝術家”。還有一種人對二層樓還不滿足,就再走樓梯,爬上三層樓去,這就是宗教徒了,他們做人很認真,滿足了“物質欲”、“精神欲”還不夠,必須探求人生的究竟。而在他看來,弘一法師的人生就很好地貫徹了這個理論,他做人,一定要做得徹底。他早年安住在第一層樓中;中年專心研究藝術,便是遷居在二樓,強大的“人生欲”不能使他滿足于二層樓,于是,爬上三層樓去,出家、修凈土、持戒律這是當然的事,毫不足怪……
想想自己走過的這半生,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住在第一層樓里,雖然有時會登上樓梯到二樓看看,轉轉,但終歸因為惰性或不專心,不能久居其中,頂多是去“玩玩”,而至于更深奧的“探求人生的究竟”之類的東西則不曾想過。但正如豐先生所說,住在一樓和二樓的人占了絕大部分,所以對于大多數(shù)的人來說,能將“一樓”經營好,閑暇時登上“二樓”陶冶一番,也算不虛度年華,如果人們都能做到這點,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也會更多一些溫馨和可愛。由此可見,只有飽蘸心靈之墨才能寫好人生,走好人生路,唱好人生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