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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陳希安

    陳希安

    1941年拜沈儉安為師習(xí)《珍珠塔》,一年后即與師拼檔演出。1945年與師兄周云瑞拼檔,任下手,聲譽鵲起。為40年代后期“七煞檔”之

    陳希安 - 人物簡介

    陳希安(1928—) 彈詞演員。江蘇常熟人。

    1941年拜沈儉安為師習(xí)《珍珠塔》,一年后即與師拼檔演出。1945年與師兄周云瑞拼檔,任下手,聲譽鵲起。為40年代后期“七煞檔”之一。1951年加入上海市人民評彈工作團(今上海評彈團),為首批入團的18位演員之一。1952年參加第二屆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赴朝鮮慰問。50年代以來演出的長篇有《荊釵記》、《陳圓圓》、《打漁殺家》、《黨的女兒》、《年青一代》,中篇有《一定要把淮河修好》、《王孝和》、《林沖》、《見姑娘》、《大生堂》、《恩怨記》等。70年代后期,先后與薛惠君、鄭櫻等拼檔,改任上手。其說表清晰,口齒伶俐,擅長彈唱,工“薛調(diào)”。

    代表性唱段有《十八因何》、《七十二個他》、《痛責(zé)》、《見娘》等。在演唱《王孝和》選段《黨的叮嚀》時,將“蔣調(diào)”旋律溶于“薛調(diào)”唱法之中,別具新意。任上手后,唱法有所變化,多以“沈調(diào)“為主,兼容“薛調(diào)”唱腔、更見深沉。

    現(xiàn)任上海曲藝家協(xié)會理事。

    陳希安 - 藝術(shù)經(jīng)歷

    陳希安師承人稱彈唱《珍珠塔》的“塔王”沈儉安先生,又有幸和師兄周云瑞拼檔彈唱《珍珠塔》,美譽“小沈薛”,轟動書壇,名揚評彈界。他們出入書場、電臺,在十里洋場演唱業(yè)務(wù)是應(yīng)接不暇,去過杜月笙公館,唱過堂會,也去過香港大名鼎鼎的百樂門娛樂場為香港觀眾演唱評彈。還有一次他曾經(jīng)在太倉沙溪這樣一個小碼頭上說書,遇到了國民反動派的惡棍,百般刁難,想欺壓藝人,沒想到陳希安先生年輕氣盛,堅持真理,和他們斗了起來,以上這些都成為了昔日難忘的軼事。

    建國后,陳希安先生以振作的精神,很快投入到革命文藝兵的隊伍中,第一批加入了上海評彈團,接受革命教育,堅持為工農(nóng)兵演出,和大家一起投入到轟轟烈烈的演出中,先后參加了中篇評彈《一定要把淮河修好》、《海上英雄》、《王孝和》的創(chuàng)作演出。1952年抗美援朝時,他還和唐耿良、朱慧珍等一起隨祖國慰問團去朝鮮前線慰問演出,一顆炸彈在他身后爆炸,這并沒有嚇倒年輕的陳希安,弦索叮咚繼續(xù)在硝煙彌漫的戰(zhàn)壕中響起。

    陳希安一生的精力,主要撲在他的看家書《珍珠塔》上,數(shù)十年間不斷修改,不斷提煉。1995年他與薛惠君所錄制的長篇彈詞《珍珠塔》是上海電視臺《電視書苑》第一部播出的長篇評彈,2000年他和鄭纓雙檔彈唱的《珍珠塔》,成為了中央電視臺《電視書場》第一部播出的長篇評彈。他繼承、傳授,有望《珍珠塔》代代相傳。在現(xiàn)場訪談中,他的學(xué)生鄭纓和高博文暢談師生之情,氣氛十分感人,臨場高博文還學(xué)唱了老師的一段代表作品。

    陳希安的一生是快樂的,因為他所作出的努力得到了公眾的認(rèn)可和喜歡。令他最最忘卻不了的是他的前妻,也是他的同行,上海評彈團的著名演員張維楨。在現(xiàn)場陳希安先生回顧了張維楨,講得是那么真切、動人,感染了大家。 陳希安先生是當(dāng)今評彈界最負(fù)盛名的藝術(shù)家之一,在現(xiàn)場訪談中,有遠(yuǎn)在上海的評彈知音和陳希安先生電話交流,在座的一位年輕的評彈知音吐露了她對陳希安先生的無限崇拜。還有一位人稱“宮牡丹”的畫家,以畫相贈,以表他的一片崇敬之情;更有一位來自東瀛的日本小姐,上臺獻花,表達了她對評彈的熱愛。

    陳希安

    陳希安 - 人物小傳

    一、跟著母親到處聽書

    陳希安,學(xué)名陳喜元 ,小名阿喜,他的長輩們叫他喜官。陳希安是江蘇常熟人,生于1927年。他的父親叫陳幼泉,是常熟縣政府里的一名稅收員;他的母親叫秦惠珍,年紀(jì)比她的丈夫小十五歲。常熟這地方歷來出美女,秦惠珍姿色尤為出眾。因她娘家開爿豆腐店,故以“豆腐西施”聞名遠(yuǎn)近。阿喜長相象他的母親:天靈飽滿、地角豐隆、鼻正口方、兩耳貼肉,兩眼靈活有神。阿喜從小就討人喜歡,取名喜元就是表達了父母對這第一個孩子的喜愛。他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和一個后來領(lǐng)養(yǎng)的哥哥。一家六口,生活雖不富裕卻也過得安穩(wěn)。可是,就在阿喜十歲那年一場災(zāi)難降臨了。

    1937年8月13日,日本國發(fā)動了全面侵華戰(zhàn)爭。有一支日軍從常熟滸浦登陸,一路殺向縣城。城里居民聽到炮聲便倉促逃命。陳幼泉帶了全家先是逃到鄉(xiāng)下大寺橋朋友家中避難,接著又逃到小寺橋一帶。白天,日本飛機在他們頭頂上盤旋,眼看著一排排黑色的炸彈從天而降,呼嘯聲驚心動魄,爆炸聲震耳欲聾。村莊在燃燒,牛羊四處亂竄,尸橫遍野,血染莊稼。阿喜在驚恐中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白天。晚上,就蜷縮在墳堂屋里。墳堂是有錢人家存放祖先靈位和靈柩的建筑,空敞陰森,向來沒人愿意去住?蛇@時幾乎所有墳堂里都擠滿了難民和軍隊傷病員。炎熱的夏天,墳堂里悶熱難熬。更可怕的是日軍突然闖入,見到傷兵就殺,不少難民也被當(dāng)作傷兵慘遭殺戮。提起往事陳希安還心有余悸。

    鄉(xiāng)下并不比城里安全,阿喜一家終于隨著人群又從鄉(xiāng)下逃回到城里。陳幼泉在縣政府里的差使丟了,只好開一爿煙紙店謀生。為了貼補家用,阿喜象他的同齡孩子們一樣,每天抄著一只竹籃到街上去賣雞蛋。顧客主要是當(dāng)?shù)厝,有時日軍營中也有人去采購雞蛋。見到全副武裝的日本兵,阿喜雖然恐懼,但是為了生活也不得不與之周旋。

    “孩子大了,不讀書不行啊。”阿喜的寄爹說,他是上海光華大學(xué)畢業(yè)生。在阿喜十一歲那年,他進了虞陽小學(xué)讀三年級。接著,轉(zhuǎn)到石梅小學(xué)讀五年級。只讀了半年,他的命運便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阿喜家住在一座名叫慧日寺的古廟后面,地名是寺后街吉翠園。常熟盛行聽書,是江南有名的書碼頭。僅在吉翠園周圍就有五家書場,其中以儀鳳和湖園兩家最為著名。秦惠珍是個書迷,只要有空就帶著阿喜去聽書。因此,凡是當(dāng)時說書名家的演出,阿喜幾乎都聽過。這在評彈界稱之為“奶水”吃得足,對他日后從藝大有裨益。阿喜也天生喜愛說書這門藝術(shù),不少孩子進書場只是為了吃些零食和點心,阿喜是真正來聽書的。他特別喜歡聽有說有唱的彈詞,回到家里就抱起一把蒲扇,扇柄朝上算作琵琶,象模象樣地一邊“彈”,一邊唱,自得其樂。鄰居們都說他唱得入調(diào),是塊說書的料子,秦惠珍聽了不免動心。

    那時,說書在長江三角洲地區(qū)十分風(fēng)靡,小有名氣的評彈演員收入就很可觀。而且吃住全有書場老板承擔(dān),招待大多很熱情。秦惠珍想,要是讓阿喜去學(xué)說書豈不是捧上了金飯碗!于是她有意帶著阿喜到處去聽書,又委托一位叫李筱珊的老鄉(xiāng)鄰,為阿喜尋找一位名師。1943年年初,這是阿喜永遠(yuǎn)難忘的日子,機會隨著春節(jié)來到了。

    二、學(xué)藝四年幫四年

    那年春節(jié),湖園書場從上海請來一位大紫大紅的彈詞名家,他叫沈儉安。沈儉安擅唱《珍珠塔》,他的唱腔清雅飄逸,寓蒼勁于柔糯之中,稱為沈調(diào),是評彈音樂中最為流行的流派唱腔之一。沈儉安表演時,手勢、面風(fēng)、眼神和語言密切配合,有出神入化之妙。自 1924年起,他一直和其師弟薛筱卿拼檔,他倆有“塔王”之稱。這時,他剛與薛筱卿拆檔,正在和他的學(xué)生李念安拼檔。李念安藝術(shù)水平不低,可惜經(jīng)常生病。因此,沈儉安此番到常熟去演出,還想找一個天賦條件好的徒弟,以便將來與他拼師徒檔。沈儉安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他的朋友李筱珊,經(jīng)李筱珊介紹,雙方一拍即合。

    要投拜象沈儉安這樣的名師,拜師金少則十擔(dān)米錢,多則二三十擔(dān)。陳家哪來那么多錢?!幸虧沈儉安好說話,尤其是他看中了聰明伶俐的阿喜,因此答應(yīng)免收拜師金。不過要訂個契約,規(guī)定學(xué)四年,幫四年。在這八年中,沈儉安只管阿喜的吃住和衣著,今后阿喜和老師拼檔演出不拿包銀,以補償這筆拜師金。這叫“樹上開花”,評彈界有這個慣例。

    1941年夏歷四月初八,沈儉安演完年檔離開常熟前去無錫,阿喜隨師同行,正式開始了他的從藝生涯,是年他十四歲。在無錫,阿喜一面聽書,一面向師叔朱霞飛、師兄李念安、呂逸安、湯乃安學(xué)習(xí)彈唱。除了學(xué)藝,他一有空就幫助師母抱孩子、洗水煙筒、買東西、做家務(wù)。他做事主動勤快,言行得體,深得老師和師母的信任。同年年底,阿喜跟著老師來到上海,住在大世界對面的久安里4號。他的床鋪擱在灶間旁邊、樓梯底下,周圍都是煤球爐和煤球籮。老師每天趕場子坐的是包車,這是一種由人力拉動的兩輪車。蓬頂由牛皮制成,兩側(cè)裝有玻璃燈;踏腳上鋪有絨毯,座后還插一根漂亮的雞毛撣帚。在四十年代初,包車是上海除了汽車之外最講究的交通工具。

    阿喜每天下午和晚上都是跟在包車后面奔跑,去各家書場聽書的。上午練習(xí)說唱并抄寫《珍珠塔》腳本。他用毛筆抄在帳簿上,一共抄了五大本,現(xiàn)在存放在上海評彈團的資料室里!墩渲樗返恼Z言精美,唱詞雅馴,是評彈界一致公認(rèn)的才子書。阿喜通過抄劇本、讀劇本、背劇本,文化水平不斷得到提高。

    經(jīng)過一年多的苦練,阿喜的說表彈唱有了一定的基礎(chǔ),腳本也已經(jīng)抄好。于是在1943年年初,阿喜開始和老師拼師徒檔演出,藝名陳希安。剛開始時他只唱一首開篇,說一成書,以后逐步增加。契約上雖然寫明“學(xué)四年,幫四年”,事實上沈儉安很寬容,至少拆給他一成包銀,后來增加到兩成。因此陳希安不滿十七歲,已經(jīng)能掙錢了。

    沈儉安在經(jīng)濟上對學(xué)生很寬容,可是在藝術(shù)上卻很嚴(yán)格。有一次在常熟梅李鎮(zhèn)與評話家虞文伯?dāng)硻n。虞文伯擅說《濟公傳》,他起濟公腳色時,斗雞眼似睜似閉,面頰顫抖,渾身牽動,佯狂之態(tài)真是不同凡俗,所以有“活濟公”之稱。這次,虞文伯做龍園,沈儉安和陳希安做暢園。兩家書場,一河相隔,競爭激烈。有一天正好說到“婆媳相會”,那是《珍珠塔》中的一段關(guān)子書,場內(nèi)幾近滿座。這時,陳希安非常得意,一得意便想入非非。這下可出事了。他把老師丟過來的一個“鉤子”忘了接上,頓時場子里出現(xiàn)了令人尷尬的冷場局面。沈儉安氣得將三弦往書桌上一扔,當(dāng)著全場聽眾的面對學(xué)生嚴(yán)厲訓(xùn)斥:“你在轉(zhuǎn)什么念頭?”

    陳希安羞得滿臉通紅,真是少個地洞鉆鉆啊!從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在臺上想入非非了。

    三、一句贈言受益一生

    一天上午,陳希安正在專心練習(xí)下午要演唱的篇子,突然背后傳來一聲清脆高亮的聲音:“喜官,你在練唱。俊

    陳希安回頭一看大為驚喜。此人四十多歲,面容清瘦,身材修長,穿一件淡灰色長衫,舉止文雅瀟灑。他就是擅唱《描金鳳》、有“描王”之稱的評彈界一代宗師、夏荷生先生。夏荷生對說、噱、彈、唱、演無不精通,評彈歷史上不少風(fēng)云人物,如嚴(yán)雪亭、張鑒庭、劉天韻、楊振雄、姚蔭梅、張鴻聲等,他們表演風(fēng)格的形成,均受夏荷生的影響。此時,他正在梅里附近的滸浦鎮(zhèn)演出,那天“描王”前來拜會“塔王”。陳希安慌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阿叔”。

    “喜官,”夏荷生說,“你在臺下練唱的音調(diào),應(yīng)該比臺上唱的要打高一個字!闭f完,他笑著點了點頭就走了。

    “描王”素來有點石成金之能,后輩們對他的指點都奉若神明。從此以后,陳希安每天練唱時總是把音調(diào)打高一個字。臺上他唱“A”字調(diào),臺下練唱他定音“B”字調(diào)。這樣長時期的從難從嚴(yán)練習(xí),終于使他打下了扎實的功底,演出時,他總能輕松自如,游刃有余。在最繁忙的年代里,他每天要趕七八家場子。有時連演幾回唱工書,但他的嗓音總是處于良好狀態(tài),F(xiàn)在,他年過七十,仍能唱“A”字調(diào)。1997年,他動了甲狀腺手術(shù),兩片聲帶中有一片已經(jīng)失去了功能,他自嘲為“單聲道”。可唱起來還是那么亮麗流暢,聽眾們根本就聽不出他是靠一片聲帶在演唱。

    有一次,一位喉科專家(也是評彈迷)在給他做檢查時,連連稱奇,并傳喚周圍的年輕醫(yī)生們過來看那奇特的“單聲道發(fā)生器”。說道:“只靠一片聲帶能唱出這樣美妙的聲音真是奇跡,這就叫藝術(shù)功底啊!”

    大概很少有人知道,這種藝術(shù)功底的形成,主要是陳希安幾十年來在練唱時“打高一個字”。

    四、周陳響檔走紅書壇

    抗戰(zhàn)勝利時,陳希安正跟著沈儉安在上海郊區(qū)南翔鎮(zhèn)演出。這時,他上臺將近兩年了,藝事已有長足的進步。突然,上海的滄洲、東方和大陸三家大型書場的老板一起來到南翔。他們來勸說沈儉安重新和薛筱卿拼檔,以振“塔王”雄風(fēng),沈儉安同意了。在老師的安排下,陳希安開始和他的師兄周云瑞拼檔。

    周云瑞出身于京昆世家。他的祖父周世釗是清代光緒年間上海有名的昆劇“全能小生”;他的父親周鳳文,藝名夜來香,為南派京劇名角。周云瑞既能京昆,又擅國樂,更有扎實的評彈功底。他不僅多才多藝,而且為人正直厚道。陳希安經(jīng)常深情地說:周云瑞手把手地教他說書,他更從周云瑞身上學(xué)到了做人的道理,周云瑞是他的良師益友。

    1946年秋天,周云瑞、陳希安去湖州的吳興書場開青龍(首演于新開書場)。湖州是浙江的書碼頭,吳興書場附近還有兩家書場。一家由朱小祥、趙稼秋演唱《啼笑因緣》,另一家由劉天韻、謝毓菁演唱《落金扇》。朱趙檔擅噱,劉謝檔擅演,周陳檔擅唱,他們各展所長,有口皆碑。

    在湖州尚未演滿一個月,周陳檔便接到評話家張鴻聲的來信,邀請他們在湖州剪書(演畢)之后,立即去上海滄洲書場演唱。滄洲書場是當(dāng)時上海最高級的書場之一,誰能在那里站穩(wěn)腳跟,誰就能走紅書壇。周云瑞、陳希安懷著興奮和恐懼的復(fù)雜心情去往上海。

    他們演的是中場,一共三檔書:頭檔是嚴(yán)雪亭的《楊乃武》、送客是張鴻聲的《英烈》。嚴(yán)雪亭和張鴻聲正是紅得發(fā)紫的時候,周陳檔夾在他們中間,既是受保護,也是受煎熬。

    “有本事,樓上樓;沒本事,搬磚頭。”張鴻聲對他們說。等到一期(約三個月)演完,周陳檔終于上了樓。聽眾們說,他們的說唱風(fēng)格和沈薛檔有異曲同工之妙,稱之為“小沈薛”。于是,書場和電臺的聘書合約如雪片飛來。那年,陳希安十九歲,周云瑞二十五歲,可算是當(dāng)時最年輕的響檔。

    自從滄洲書場一炮打響以后,他們被吸收到當(dāng)時掌管著書場調(diào)度大權(quán)的張鴻聲麾下,周陳檔和說《玉蜻蜓》的蔣月泉、王伯蔭,說《十美圖》的張鑒庭、張鑒國,說《三國》的唐耿良,說《張文祥刺馬》的潘伯英,說《水滸》的韓士良,再加上張鴻聲本人,一共七檔,經(jīng)常在一起演出。他們幾乎壟斷了上海和江浙一帶的好書場。演到哪里,哪里爆滿,致使一般的評彈演員叫苦連天。有人在報上撰文罵他們是兇神七煞,因此評彈界稱他們?yōu)椤捌呱窓n”。1948年“七煞檔”分裂,周陳檔和張鑒庭、張鑒國,蔣月泉、王伯蔭,還有唐耿良,一共四檔,抱成一團,在書壇上叱咤風(fēng)云,被稱為“四響檔”。

    “七煞檔”和“四響檔”雖遭到同行非議,但他們在一起經(jīng)常研究和改革藝術(shù),相互指點,共同提高。如周云瑞和陳希安,他們一面苦攻專業(yè),一面勤學(xué)文化。因此周陳檔演唱《珍珠塔》,不僅彈唱俱佳,而且富有書卷氣,繼承發(fā)揚了沈薛檔的高雅風(fēng)格。應(yīng)該說,當(dāng)時的這些年輕人,對評彈藝術(shù)的發(fā)展,起過正面的歷史作用。

    五、“人民當(dāng)家做主人”響遍江浙滬

    從香港回來,四響檔審時度勢,認(rèn)為單干已經(jīng)沒有出路,惟有組織起來走集體化道路,評彈事業(yè)和演員本人才有前途。他們把這個想法向軍管會作了匯報。為了使這一要求得到批準(zhǔn),大家把工資標(biāo)準(zhǔn)定得很低,陳希安每月一百二十元。這時他已經(jīng)成家,既要撫養(yǎng)父母、妻子和女兒,還要償還在結(jié)婚時背上的債務(wù)。為此,他只得把在延安中路葉子咖啡館樓上的住房頂?shù),讓新婚的妻子帶了孩子住到常熟老家去?

    經(jīng)過軍管會文藝處的批準(zhǔn),1951年1月,以四響檔為基礎(chǔ),共有十八位演員組成的上海市人民評彈工作團宣告成立,并立即去安徽治理淮河的工地上深入生活。他們住在稱之為“列寧式工棚”的滾地籠里,吃的是高粱米,睡的是爛泥地。這對于舒適慣了的響檔先生來說是一記“下馬威”。他們經(jīng)受了三個月的考驗后回到上海,編演了中篇評彈《一定要把淮河修好》。這個作品以其形式的新穎和題材的合適而轟動一時。其中,陳希安有一檔名為“人民當(dāng)家做主人”的篇子,唱得高昂流暢,剛?cè)峒鎮(zhèn),具有獨特的風(fēng)格,極受歡迎。此曲灌成唱片后傳遍江浙滬城鄉(xiāng)。不少老聽客稱這種唱腔為“陳希安調(diào)”,他的名聲也因此而大增。

    陳希安性格開朗,心胸坦蕩。他對工作從不挑剔,安排他干什么他就盡力去做。他在中篇《王孝和》、《方卿見姑娘》中唱主角;在《老地保》、《江南春潮》中唱配角。不管唱主角或配角他都演得出色,給聽眾留下美好的印象。

    他曾赴朝鮮、以及東北和西北地區(qū)巡回演出。有時很艱苦,有時很危險,他都能泰然處置。去朝鮮時尚在打仗,山路崎嶇,又遭轟炸,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他只有一個想法:死了是光榮的。

    他對青年關(guān)懷備至。師兄周云瑞的兒子當(dāng)了上海評彈團的團長,他這個阿叔輩子以副團長身份熱情輔佐。工作上有了偏差,他出來承擔(dān)責(zé)任。

    青年演員高博文的《珍珠塔》唱本不全,陳希安把自己在八十年代中,和其師兄倪萍倩共同筆錄的全部演出本無償送給了他。這部唱本已比原來的《珍珠塔》腳本有了發(fā)展,這是陳希安幾十年來心血的結(jié)晶,也是他長期努力學(xué)習(xí)文化的見證,彌足珍貴。

    2001年,在他七十二歲高齡時,又完成了上級交與的、錄制八張光盤的任務(wù),以便把《珍珠塔》中他最拿手的段子留給后人。

    與人為善,豁達大度,樂觀知足,心平氣和,這就是他常青的秘訣。

    六、甘蔗老頭甜越老越新鮮

    1998年3月,筆者和陳希安先生同去臺灣的幾所大學(xué)介紹評彈藝術(shù)。一天晚上,在住所聽到他以濃重的常熟口音與人電話交談,見他興奮的情緒中洋溢著一股純真的稚氣。

    他告訴我,和他通電話的是他住在臺北的哥哥,長他七歲,抗戰(zhàn)時期加入國民黨傘兵部隊。1947年他在蘇州演出時,哥哥正駐防當(dāng)?shù),他們?jīng)常相聚。雖說是表兄弟,卻也情同手足。1949年初,陳希安的弟弟隨著其表兄去了臺灣,此后相互間三十余年沒有音信往來。改革開放以后,他的兄弟帶著他們的家人數(shù)度來到大陸探親。陳希安的一位侄女婿是國民黨的空軍將領(lǐng),九十年代初他來滬探親時,曾受到上海一位副市長的宴請。后來,陳希安的哥哥臥床不起,無法再來大陸,他一再邀請弟弟去臺灣晤面。只因海峽兩岸尚未三通,未能如愿。這次愿望實現(xiàn)了,怎不令他高興?

    “你是共產(chǎn)黨員,你的哥哥和弟弟都是國民黨員,而且一個是上校,一個是上尉,你們之間有什么隔閡嗎?”當(dāng)時我問道。

    “有什么隔閡?”陳希安反問道,“我們在一起談?wù)摷沂,回憶過去,從來不談國共兩黨的歷史宿怨。交談時都講一口道道地地的常熟話,親切和睦,這就叫血濃于水。 

    陳希安結(jié)過三次婚。第一任妻子是位電臺播音員,她的文化背景和他完全不同。她喜歡音樂、跳舞;他喜歡京昆戲曲。她要求兩人世界,過小家庭生活;而他卻是家鄉(xiāng)有名的孝子,要和父母同住。這樣,難免發(fā)生糾葛,最終夫妻“和平分手”,育有三個女兒。第二任妻子是上海評彈團的演員,叫張維楨。她既是位好演員,又是位好妻子。在文革中他們患難與共,可惜她去世很早,育有兩個兒子。第三任妻子比他年輕許多,是位公司職員,性格溫柔,對丈夫體貼入微,最近退休。三位妻子經(jīng)歷不同,性格各異,卻有共同之點:美貌賢惠,熱愛丈夫。陳希安也熱愛他的妻子和滿堂子孫,F(xiàn)在小輩們散居四方,因此他經(jīng)常帶著妻子去探望他們。國內(nèi)走走,國外兜兜,好不快樂。

    江南人有句老話,叫“甘蔗老頭甜,越老越新鮮”,這句話應(yīng)在陳希安身上倒也十分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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