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
于大龍峒四十二崁地帶經(jīng)營料館(木材)致富,后并于大龍峒附近的淡水河邊興建陳悅記祖宅供其家族居住,此后并為該陳氏家族的經(jīng)濟(jì)重心。
陳遜言之兩子陳維藻與陳維英皆為當(dāng)?shù)剜l(xiāng)試舉人,此一門功名頗為臺灣少見。他亦與其子共同籌資興建艋舺學(xué)海書院。除此,他也捐建許多義倉與義學(xué)。1841年曾立遺囑分家。
因為陳維英的功名,陳遜言被清朝官府授以“通奉大夫”官銜。
知識延伸--大龍峒
大龍峒(大浪泵,大隆同,pourompon/dua-long-bōng/da-long-don)位于淡水河與基隆河交口附近,今臺北市哈密街一帶,是晚于艋舺而早于大稻埕的臺北市舊聚落。
此舊聚落最早有文字記載地名的時期為1624年到1661年間的臺灣荷據(jù)時期,當(dāng)時是以荷蘭文寫成Pourompon,后來到了清朝初期才有漢字地名:大浪泵。
在清朝嘉慶七年(1802年),一群墾號業(yè)號“金同成”的同安人在此地開墾,于是將大浪泵改稱大隆同(興隆同安),此舊聚落的信仰中心,奉祀醫(yī)神大道公的大龍峒保安宮也是在這個時期開始發(fā)展的。
至清道光、同治年間,因北臺灣第一舉人及中試人數(shù)眾者皆在此地,才開始有大龍峒之別名,至今仍用此別名。
大龍峒分為大龍峒街(今哈密街)與陳悅記祖宅兩個空間單元,大龍峒街又包括大龍峒保安宮、四十四坎(頂街、隘門內(nèi))與下街,這兩個空間單元于咸豐三年(1853年)年前分別發(fā)展,之后合稱大隆同/大龍峒。
大稻埕開發(fā)時間雖晚于大龍峒,卻因商業(yè)強(qiáng)度高于大龍峒,使大龍峒因與大稻埕之地理及人文相近下,而在產(chǎn)業(yè)上開始依附大稻埕。到日本殖民臺灣,日本人將艋舺、大稻埕、臺北城合為都市臺北市時,大龍峒轉(zhuǎn)為支持都市中心之服務(wù)區(qū)。大龍峒保安宮主祀神—保生大帝為同安籍貫鄉(xiāng)土神,從保安宮的祭祀圈分布可了解同安人的分布幾乎包括整個淡水河流域與基隆河下游一帶。
陳姓起源
1、出自媯姓,其始祖為媯滿,也為虞舜之后裔。據(jù)《通志。氏族略》所載,周武王滅商以后,追封前代圣王的后人媯滿于陳,媯滿為陳侯,稱胡公滿,胡公滿傳至10世孫媯完,陳國內(nèi)亂,厲公的兒子出奔到齊國,以國為氏,稱陳氏。
2、出于陳國公族后裔。陳國在媯滿死后,其子孫有以國為氏,就是陳氏。除胡公滿的子孫陳完這一支主系外,還有三支。一是陳哀公之子留,避居陳留。二是陳泯公之長子陳衍。避居陽武戶牘鄉(xiāng)。三是陳泯公次子全溫之后陳孟璉,居于固始,其后因無子,便以穎川陳寔為嗣子,遂融入穎川陳氏。
3、出自白永貴之后。隋初有白永貴改姓陳,其后裔也多改陳姓,是為萬年之陳氏。
4、劉矯的后裔也有改陳姓的。
5、南北朝時,鮮卑族一支三字姓侯莫陳氏隨北魏孝文帝南遷洛陽后,實行漢化政策,改復(fù)姓為漢字單姓,稱陳氏。
住宅興建背景
1807年,居大龍峒四十二崁的陳遜言建于大龍峒附近淡水河河岸邊的四合院落成。 陳遜言本籍中國泉州同安,因此四合院采福建盛行的閩南建筑。該閩南語俗稱「伸手」的護(hù)龍式四合院,采閩式建筑方式。該擁有飛檐屋頂?shù)乃暮显捍箝T門面寬約5m,連兩側(cè)廂房則正面達(dá)10m,縱深則20m。?
此宅與一般四合院大宅相同,大門門面進(jìn)入為公媽廳,其余廂房為分配數(shù)個家族所共居。1832年,因為陳氏家族人丁衍生,該宅再於右側(cè)擴(kuò)建相同樣式大小的一座四合院。其新興建部分除了門面進(jìn)入的公館廳之外,仍于旁建造供族人居住的廂房。至此,兩拼四合院組成的該祖宅,成為陳遜言一族的民宅。又因其陳遜言家譜所記載的公業(yè)統(tǒng)號為「陳悅記」,因此一般人都稱此宅為
臺灣通史
連橫曰:縱橫之世,士趣公仇,恥私斗,故人多尚武,以捍衛(wèi)國家,及漢猶承其烈。然而霸者忌之,法家禁之,芟夷蘊(yùn)滅,俾無遺種。所以供禽獵者,一姓之鷹犬爾。若其眷懷私利,懸賞殺人,則正義之賊也,君子誅之。臺灣為海上荒島,我先民之來相宅者,皆抱堅毅之氣,懷必死之心,故能辟地千里,以長育子姓。而我延平郡王又策勵之,遺風(fēng)鼓蕩,至今未泯。以吾所聞黃蘗寺僧之事,尤其著者,而事多隱滅,莫獲示后,則舊史之罪也。今舉其知者,著于篇。
曾切
曾切,綠林之豪也,出沒淡水間,或云彰化人。少失怙,事母孝,故尤敬節(jié)婦,聞有饑寒者,即分金與之。切為盜,每使人知,先以粉畫壁上為圈,夜即至。雖伏人防之,莫能免。然其所盜者,多土豪墨吏。而濟(jì)困扶危,人多德之。里有少婦,夫死家貧,鄰人愛其色,議以五百金納為妾。婦不從,每夜哭,切聞之,嘆曰:’是當(dāng)全之,顧安所得金?’當(dāng)是時,大隆同陳遜言攬辦料館致富,切登其屋,抉兩瓦,縋而下。天寒夜黑,遜言方臥榻弄煙,一燈熒然,見切至,延之坐,切亦就榻弄煙。遜言微問曰:’子此來,有何需?’曰:’然。’出鑰與之。切啟匱,出千金,復(fù)臥而弄煙。遜言曰:’夜深矣,我命人將往何如?’曰:’無須!闯隹谔,有一人自屋下,裹金去。切亦猱之上。旦日至婦家,告其姑曰:’汝婦賢,胡可賣?然汝為貧計,不得不如此。今吾以五百金贖汝婦,又以五百為衣食費(fèi),汝其善視之!瘚D聞言,欲出謝,切不顧而去。越數(shù)夕,遜言獨(dú)坐,有物墜庭中,聲甚厲,急呼家人熱炬視之。見一布囊,上系小箋曰:’前蒙厚惠,得了一事,今獲此物,敬以相酬,伏祈笑納!瘑⒅,則煙土二十也,價可數(shù)百金。
切身頎而長,貌溫雅,目光炯炯,左手爪長寸余,每為盜,以湯柔之,束以皮。嘗一日為官所捕,切跪地上,但搖左手曰:’小人文弱,何敢為盜?’官笑釋之;蚋嬷唬骸宰又模尾蝗胄形,取功名,而自屈若是?’切慨然嘆曰:’今之擁節(jié)鉞者,多昏糙,誰復(fù)能于風(fēng)塵中識壯士哉?’自是忽不見;蛟,切葬母后,去之閩中。
莊豫
莊豫,嘉義人,疏財仗義,為綠林豪。顧犯法,懸捕急,人多匿之,遂潛居梅仔坑山中。
里有紀(jì)彪者,子七人,均精拳術(shù),每魚肉鄉(xiāng)閭,無敢語,語則被辱,雖訟亦不得直。彪之四子曰傻,見近村郭琬女美,欲妾之,命媒往。琬曰:’吾女欲嫁士流,且不為人妾,幸謝公子!蹬唬骸苛鲗幹币诲X?且嫁吾,足以光門楣。今乃拒我,吾必得之!枋?dāng)?shù)人,揚(yáng)械至琬家,強(qiáng)奪之。琬倉猝不知所為,隨之哭,路人皆憤,顧無如何也。歸途遇一人,曰:’胡不訴諸官?’琬曰:’官多昏糙,寧管人閑事?茍訴亦無如彪何也!唬骸粍t訴之莊豫爾。’琬曰:’豫何人?豈今之有大勢力者乎?’曰:’非也。豫俠士,能平不平,往必獲濟(jì)!鞆闹H肷娇墒?dāng)?shù)里,曰:’至矣!瘯r天已昏黑,茅屋中微露燈光,四圍多古木,境甚幽寂,其人先扣門,內(nèi)應(yīng)曰:’來者非阿摩乎?’曰:’然!娨簧倌晔萸停抗饩季,而氣概凜然,即伏地泣訴。豫怒曰:’是奴欲落吾手,吾赦之?dāng)?shù)矣。今若此,翁稍坐,吾取汝女歸!雌鹑。是夜傻得女,欲犯之,女大哭,傻怒鞭之,忽聞屋上有人語曰:’傻今夕花燭,何不請而翁飲,吾來索喜酒也。’傻叱曰:’汝何人,賊乎?’彪聞驚曰:’豫也!辜胰宋鹇,而豫已下立檐前。彪曰:’豚兒今夕納妾,妾遽別其家,作嬌啼爾。乃驚及足下!唬骸址菋商,殆求免死爾!胱兩唬骸此篮胃扇晔,汝豈為郭來耶!’曰:’然。’彪曰:’我家非屈于人者,汝既來,能決一勝負(fù)乎?’豫笑曰:’可!氤值稉糁,七子并進(jìn)。而豫已躍立案上,探丸中二紀(jì),傷目立仆。復(fù)呼曰:’新郎胡不進(jìn)?’傻揚(yáng)刃而躍,又探一丸中其陰,亦仆,余莫敢進(jìn)。豫乃語彪曰:’今日若出吾鏢,則汝家無噍類矣。今告汝,速以女歸。’彪知不敵,從之。豫負(fù)女于背,約以布,一躍而逝,夜半抵家。琬得女大喜,拜謝去。傻自負(fù)傷后,遂不能人,而彪亦不敢再暴于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