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履歷
程長庚,名椿,譜名程聞檄,一名聞翰,字玉山(一作玉珊),號榮椿,乳名長庚。 道光年間入京,曾先后居住宣南石頭胡同和 百順胡同,享名后寓所名四箴堂。祖居安徽懷寧石牌鎮(zhèn),清嘉慶十六年農(nóng)歷辛未十月初七日出生于 潛山縣王河鎮(zhèn)程家井,為程氏51代裔孫。幼年在徽班( 三慶班)坐科,道光二年(1822)隨父北上入京,始以《文昭關(guān)》、《戰(zhàn)長沙》的演出嶄露頭角,后為三慶班老生首席演員,為京劇藝術(shù)的形成作出了重要貢獻。清光緒五年農(nóng)歷十二月十三日亥時歿,葬于彰儀門(今 廣安門)外石道路旁北側(cè)。
藝術(shù)特色
程長庚出科于 徽班,自然他所學的同樣具有徽班演員的特點,那就是文武昆亂不擋,十門角色都能拿起來。由于他有這樣扎實的根底,所以能演劇目十分豐富,不僅老生本工的正副角色,他都會,而且武生戲、凈角戲也都能演。即以他的靠把戲來說,五種顏色靠戲的角色,他都能演。
程長庚唱腔,脫胎于“徽調(diào)”,取法于 楚調(diào),兼收 昆曲、山陜梆子諸腔之長,溶匯為“皮黃調(diào)”,卻以徽音為主。當時稱 徽派。倦游逸叟在《梨園舊話》中說他“亂彈唱乙字調(diào),穿云裂石,余音繞梁而高亢之中又別具沉雄之致”。他的嗓音內(nèi)行話叫“腦后音”,他講求字正腔圓,不事花哨,直腔直調(diào),沉雄爽朗。他的唱和念法,是柔寓于剛;發(fā)聲吐字,安徽的鄉(xiāng)音土味較濃。
程長庚的做工身段,一招一式,都是遵循老徽班演法,絕不稍逾規(guī)矩。他的投袖(單投袖),揚袖、捋髯等小身段,也無不講求“端凝肅穆”。他的表演善于體察人物的性格、身份,注重表現(xiàn)其氣質(zhì)、神采,做功身段沉穩(wěn)凝重。
代表劇目
有《 文昭關(guān)》、《 捉放曹》、《 戰(zhàn)長沙》、《 華容道》、《 戰(zhàn)太平》、《 群英會》、《 取成都》、《 龍虎斗》、《 鎮(zhèn)潭州》、《 八大錘》、《 戰(zhàn)樊城》、《 魚腸劍》、《取南郡》、《讓成都》、《 舉鼎觀畫》、《狀元譜》、《 法門寺》、 《 安五路》、《 天水關(guān)》和 昆曲《釵訓大審》等。能反串 花臉,有時還為何桂山演出《 白良關(guān)》配演“小黑” 尉遲寶林( 尉遲恭)。他演關(guān)羽戲,特別注意唱工,做派著重神威端莊,身段不多。他對演出劇目的選擇極嚴,認為不合情理,和歷史上太無根據(jù)的戲,如《 武家坡》、《回龍鴿》等 薛平貴的戲,都堅決不演。
性格特點
他一生多演出忠義節(jié)烈愛國內(nèi)容的戲,多扮伍子胥、岳飛、魯肅、禰衡等氣節(jié)人物,因英法聯(lián)軍入侵而口吐鮮血。由于認為諸葛亮空城計有失他的風格,所以從不演《空城計》,認為反二黃太過于悲涼,所以也不唱反二黃。程長庚改革劇場陋習,比如站臺、養(yǎng)娃娃(即相姑之類的)并且不讓在演出時叫好,也不讓吸煙,否則停止演出。凈化了舞臺風氣。
后嗣情況
妻室莊氏無后嗣,收養(yǎng)兩侄,一名 程章圃為養(yǎng)子,一名程章瑚為從子。僅章圃入梨園,工鼓扳。其妻室茹氏生有二子一女,僅長子程章遵從藝,幼入李鐵拐斜街的小榮椿 科班,排名春德、與 楊小樓(春甫)同科,即清末民初著名小生 程繼先,為 俞振飛、 葉盛蘭之師。
主要弟子
他在晚年,為了培育第二代,曾籌辦三慶大科班。他的教育方法,如春風化雨,隨地而施!熬﹦ 崩仙氯 譚鑫培、 汪桂芬、 孫菊仙都是他的弟子。他曾創(chuàng)辦四箴堂科班,培養(yǎng)出 陳德霖、 錢金福等京劇演員。而老楊派的 楊月樓( 楊小樓之父),不但是程門高弟,并且繼承為 三慶班主。他的傳人還有 盧勝奎、殷德瑞(專演靠把戲)等人。
活動年表
1828年,道光八年(戊子):京劇形成
湖北的“楚班”到北京,常常和“徽班”同臺演出。開始稱為“皮黃戲”,也就是后來的京劇。當時最有名的演員是老生程長庚,被京劇界奉為元勛。
1867年4月21日,同治六年(丁卯)三月十七日: 劉趕三私應(yīng)堂會被逐出梨園
農(nóng)歷三月十七、十八兩日,劉趕三私自應(yīng)地安門內(nèi)黃花門東口路北內(nèi)務(wù)府堂郎中馬子修名嵩林宅無名班堂會。被廟首 張子久、 王蘭鳳、程長庚、 徐小香等得知,將劉趕三趕出梨園,注銷保身堂名號。后經(jīng)其徒張福官、 王順福托求,馬子修諭廟首等科罰劉趕三不應(yīng)為而為銀五百兩,重修大市街精忠廟旗桿二座,刻有上下款“同治歲次丁卯夏季,津門弟子 劉寶山敬獻重修”。
1879年,光緒五年(己卯): 譚鑫培首次赴滬
譚鑫培與 孫彩珠同赴滬。譚鑫培年三十五,隸金桂茶園,藝名譚金福,專演武生戲。時秦腔方盛于上海,有陳彩林者實執(zhí)牛耳。彩林本隸京中勝春班,班為某內(nèi)監(jiān)所蓄,彩林恃寵勢,不赴其侍御之召,侍御銜之,遂飛章彈劾宦官不得私蓄梨園,班遂報散。彩林至上海,歷金桂,傾倒一時。譚不得志,明春回京,始蓄志研究皮簧劇,譚本充三慶班武行頭,父唱老旦兼老生,其音左嗓,故稱之譚叫天,非美名也。譚早年坐科于金奎班,文武昆亂,皆所兼習,出科后拜程長庚為師,但程為安徽人,而譚籍湖北黃陂,鄉(xiāng)音不改。及后成名,宗譚者反以湖廣音咬字為正宗,而并誤皮簧為黃陂者,可謂數(shù)典忘祖矣。(摘自《春申舊聞》:《譚鑫培五次蒞滬》)
1879年9月4日,光緒五年(己卯)七月十八日:三慶班應(yīng)史家胡同仁和王文恰公夒石宅堂會
農(nóng)歷七月十八、十九兩日, 三慶班應(yīng)史家胡同仁和王文恰公夒石宅堂會,并外串四喜班。
主要劇目
《 伏虎》(程長庚)
《 文昭關(guān)》(程長庚)
《 八大錘》(徐小香,楊月樓,黃潤甫)
《梳妝擲戟》(徐小香,朱蓮芬)
《 游園驚夢》(徐小香,朱蓮芬)
《四思凡帶下山》(朱蓮芬, 沈芷秋, 孫彩珠, 陳蘭仙,楊明玉)
《 群英會》(楊月樓,盧勝奎, 徐小香, 錢寶峰,孫二官)
《 活捉三郎》(楊明玉,朱蓮芬)
《雙包案》(初連奎,何桂山)
《 伐東吳》(譚金福)
《 一門忠烈》(譚金福)
《 定軍山》(譚金福)
《巧連環(huán)》( 德子杰,李順亭)
《 捉放曹》(盧勝奎,何桂山, 劉桂慶)
《 玉玲瓏》(蔣長福,小二哥)
《 鎮(zhèn)潭州》(李小珍,殷德瑞)
《 陽平關(guān)》(遲定兒, 黃潤甫, 李順亭, 張三元)
《狀元譜》(小叫天,孫二官, 陸杏林)
《雙泗洲》( 李小珍, 李小玉, 張芷芳, 朱小元)
《 祭江》(陸小芬)
《闖山》(宋福壽,劉趕三)
《相梁刺梁》(楊明玉, 朱蓮芬, 葉中定)
《 大小騙》( 楊明玉,宋趕升)
《探母》( 楊月樓,陳德霖, 陸小芬)
《北詐》( 何桂山)
《截江》(遲定兒, 孔元福)
《 御碑亭》( 小叫天,趙寶芬,李小珍,陳德霖)
《 桑園寄子》( 盧勝奎, 陳德霖)
《 金山寺》(陳德霖,李六兒, 李七兒, 錢金福, 李殿甲)
《 云臺觀》(盧勝奎)
《戲目蓮》(陳德霖, 陸杏林)
外串四喜班主要劇目
《千里駒》( 陳蘭仙, 曹春山, 葉中定, 姚增祿, 王阿巧)
全本《 梅玉配》( 梅巧玲,夏福寶,范春桂, 鮑福山,吳連奎)
《 探親》( 劉趕三,梅巧玲)
《 孝感天》( 余紫云,李硯儂)
清稗類鈔記載
1、伶人初無所謂派別也,自程長庚出,人皆奉為圭臬,以之相競。張二奎名在長庚下,于三勝英挺華發(fā),獨據(jù)方面,是為前三派。汪桂芬為長庚琴師,譚金福亦在長庚門下,平日?,各自不同。長庚既謝世,分道揚鑣。
2、嘉慶以還,京師蘇班日就衰微,徽班乃遂錚錚于時。班中上流,大抵徽人居十之七,鄂人間有,不及徽人之多也。其初入都,皆操土語,僑居數(shù)代,變而為京音,與土著無異。伶界最重門閥,而徽、鄂人后裔之流寓在京者,大抵均世其業(yè),稱為世家。諸家姻婭相連,所居皆在正陽門外五道廟一帶。
3、程長庚,字玉山,安徽灊山人,咸、同以來號為伶圣。初,嘉、道間,長庚輿筍估都下,其舅氏為伶,心好之,登臺演劇,未工也,座客笑之。長庚大恥,鍵戶坐特室,三年不聲。一日,某貴人大燕,王公大臣咸列座,用《昭關(guān)》劇試諸伶。長庚忽出為伍胥,冠劍雄豪,音節(jié)慷慨,奇?zhèn)b之氣,千載若神。座客數(shù)百人皆大驚起立,狂叫動天。主人大喜,遍之客已,復手巨觥為長庚壽,呼曰叫天,于是叫天之名徧都下。王公大臣有燕樂,長庚或不至,則舉座索然。然性獨矜嚴,雅不喜狂叫,嘗曰:“吾曲豪,無待喝彩,狂叫奚為!聲繁,則音節(jié)無能入;四座寂,吾乃獨叫天耳!笨突蛳捕,則徑去。于是王公大臣見其出,舉座肅然。天子詫其名,召入內(nèi)廷,領(lǐng)供奉,授品官。長庚亦面奏毋喝彩,且曰:“上呼則奴止,勿罪也!鄙洗笮,許之。終其身數(shù)十年,出則無敢呼叫者,用此叫天之名重天下。
長庚既以善皮黃名于京師,三慶班乃延之主班事。班人呼主者為老班,長庚名德才藝,并時無兩,無論何班,皆呼之為大老班。京師伶界,設(shè)機關(guān)于岳忠武廟,謂之精忠廟會,有公守條件,違者議罰,例以老成人掌之。長庚為眾所仰,掌之終身,人皆呼以大老班,亦以此故。士大夫雅好其劇,更貴其品,故亦以人之呼之者相呼矣。
長庚專唱生戲,聲調(diào)絕高。其時純用徽音,花腔尚少,登臺一奏,響徹云霄。雖無花腔,而充耳饜心,必人人如其意而去,轉(zhuǎn)覺花腔拗折為可厭。其唱以慢板二黃為最勝。生平不喜唱《二進宮》,最得意者為《樊城》、《長亭》、《昭關(guān)》、《魚藏劍》數(shù)戲。又善唱紅凈,若《戰(zhàn)長沙》、《華容道》之類,均極出名,尤以《昭關(guān)》一劇為最工。后人并力為之,終不能至,故此劇幾虛懸一格,成為皮黃中之陽春白雪。長庚本工昆曲,故于唱法字法,講求絕精,人皆奉之為圭臬。
長庚日課甚嚴,其在中年,到班時刻,不差寸晷。每張報將演某劇,至期,風雨必演。日取車資,[京伶無包銀之說,每日唱后但取車錢而去。]不過京錢四十千而止。
長庚唱不擇人,調(diào)可任意高下,必就人之所能。而每一發(fā)聲,則與之配戲者,往往自忘其所演,專注耳以盡其妙,臺下人笑之,不覺也。傳者謂當演《草船借箭》時,樂工或停奏癡聽,忘其所以,固無論其它矣。
長庚與小生徐小香善。小香積資頗豐,屢欲輟業(yè),苦留之。一日,小香不辭而別,徑返蘇州。長庚知之,即謁某親貴,托其函致蘇撫,押解小香回京。小香至,長庚謂之曰:“汝既受包銀,何得私遁?促汝來者,整頓班規(guī)耳,豈果非汝不可耶?不煩汝唱,請汝聽戲可也。”自是,長庚每日除老生戲外,必多排一小生戲。凡小香所能者,長庚無不能之。小香媿服,自是仍入三慶。
長庚晚歲上臺,須人扶挽,而喉音仍清亮如昔。一日,演《天水關(guān)》,唱“先帝爺白帝城”句時,適嗽,白字音彷佛拍字。次日,都人轟傳其又出新聲,凡唱此戲者,莫不效之。
有以長庚晚年登臺而諷之曰:“君衣食豐足,何尚樂此不疲?”則曰:“某自入主三慶以來,于茲數(shù)十年,支持至今,亦非易易。且同人依某為生活者,正不乏人,三慶散,則此輩謀食艱難矣!奔皸钤聵侨刖娭,嘆曰:“此子足繼吾主三慶!睒O力羅致之,卒以三慶屬月樓,謂之曰:“汝必始終其事,以竟吾老,庶不負吾賞識也!惫试聵且嘟K于三慶。月樓歿,諸伶復支持年余,始解散。
長庚晚歲不常演唱,而三慶部人材寥落,故每日座客僅百余人,班主至萬不得已時,走告之曰:“將斷炊矣,老班不出,如眾人何!”于是詔之曰:“明日帖某戲,后日帖某戲!奔t單一出,舉國若狂,園中至無立足地。然往往不唱,必為此者三四次,始一登臺。久之,群知其慣技,亦不上座,必三四次,方往觀。一日,又帖一戲。及到園,坐客仍百余人,恚甚,自立臺上,顧坐客而言曰:“某雖薄有微名,每奏技,客必滿坐,然此輩不過慕程長庚三字名而來耳。若諸君之日必惠臨,方為吾之真知音者。今當竭盡微長,博諸君歡,以酬平日相知之雅。愿演二戲,戲目并由諸公指定可也!弊鸵蚬采潭ǘ,長庚無難色。次日,凡有戲癖者知之,莫不懊喪萬狀。自后程又帖戲,群往聽,程仍不到;虻綀@,僅在簾內(nèi)略一露面,及曲終,仍不見。蓋窺見人多,即曰:“此輩非真知戲者!辈活櫠ァW源嘶虺虿怀,人無從測之。有時明知其不登臺,然仍不敢不往也。
梨園俗例,扮關(guān)羽者,涂面則不衣綠袍,衣綠袍則不涂面。而長庚獨不然,以胭脂勻面,出場時,自具一種威武嚴肅之概,不似近人所演之桀驁也。
長庚晚歲頗擁巨貲,一日,忽析產(chǎn)為二,以一與長子,命其攜眷出京,寄籍于正定,事耕讀;次子居京,仍習梨園業(yè)。人問其故,則曰:“余家世本清白,以貧故,執(zhí)此賤業(yè)。近幸略有積蓄,子孫有噉飯?zhí),不可不還吾本來面目,以繼書香也。惟余去都,無人不知,若后人盡使讀書,設(shè)能上進,人反易于覺察,是求榮反辱矣。今使吾次子仍入伶界,庶不露痕跡。且伶雖賤業(yè),余實由此起家,一旦背之,亦覺忘本。”光緒辛卯,其孫已食廩餼,次子以無嗓音,為月樓鼓手。孫長兒為武生,執(zhí)業(yè)于楊全之門,所演《八大錘》、《探莊》諸戲絕佳,時年僅十六耳。
程長庚的戲德
劉東升
我國戲曲演員,由于社會職業(yè)、歷史地位與生活習慣等諸多方面的因素及作用,遂使他們形成了一種愛國、尊師、助同行的傳統(tǒng)美德,同行們管這種美德叫“戲德”。正是由于這種美德的長期沿襲,從而維系了戲曲事業(yè)的鞏固與發(fā)展,促進了戲曲藝人的互助與團結(jié),也加強和完善了戲曲藝術(shù)家在觀眾中的美好形象。“梨園泰斗”程長庚,就是具有這種崇高美德的典范。
清道光年間,“執(zhí)歌壇牛耳”的程長庚,不僅臺上技藝精到,而且臺下品德卓越。辰穆公在其所著《 伶史》中記稱,程的品德“雖古時賢宰相,比之亦不及矣!”而其藝術(shù)成就,《燕塵菊影錄》更說,程是“融昆弋聲腔于皮黃中,匠心獨運,遂成大觀!迸_上表演又是“一經(jīng)出場,不啻現(xiàn)身說教,使觀者如面古人,肅然起敬!庇葹榭少F的是,“長庚視同行如手足,藝友每遇家資拮據(jù),他便勇解私囊從不吝惜。”而他自己卻是“布衣粗食,素資甚微”。作為當時“三慶班”的班主,“四大徽班”的總管,又是“精忠廟”的廟首,還獨一無二受過咸豐(文宗)皇帝恩賜的“五品頂戴”,而生活上卻極簡樸,“終年身著一件舊布藍衫,猶如鄉(xiāng)下教書先生”。清代每遇皇帝去世便要“遏密八音”停止一切娛樂活動,此時戲曲藝人幾都生活無著,于是,長庚便帶領(lǐng)他們到城外小茶館去唱“清音桌”,得到一點微薄收入他全都歸眾所有,自己分文不取,卻心安理得。
1840年(道光二十年)鴉片戰(zhàn)爭爆發(fā),清政府喪權(quán)辱國,與洋人簽訂了臭名昭著的“南京條約”,為此全國人民義憤填膺。這時“長庚痛欲絕”,他從此“謝卻歌臺,終日閉戶不出,郁郁于心”。不唱戲無生活來源,經(jīng)常寅吃卯糧,食無隔宿,友人勸他“出山權(quán)宜,以解燃眉”,他“泫然涕淚曰:u2018國蒙奇恥,民遭大辱,吾寧清貧亦不濁富。何忍作樂歌場u2019!”說完“潸然淚下”。這種憂國憂民,樂善好施的品德,即是今天看來,也同樣是值得人們尊仰和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