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信息
1931年出生于布拉格一個猶太人家庭,10歲時隨父母被關進納粹集中營,在那里度過三年時光。他所有兒童時代的同伴都死于毒氣室。1956年,克里瑪畢業(yè)于布拉格大學文學語言系,在一家出版社任編輯,同時開始小說和劇本的創(chuàng)作。1968年蘇軍進入捷克后,克里瑪應邀去美國一所大學做訪問學者。一年后,他謝絕了朋友們的勸告回到捷克,隨即失去了工作。為了生計他做過救護員、送信員、勘測員等工作,同時作為自由撰稿人寫作。有20年時間他的作品在捷克完全遭到禁止,只能以“地下文學”的形式在讀者中流傳。
創(chuàng)作經(jīng)歷
集中營的經(jīng)歷,必然使他對自由的敏感會與現(xiàn)實社會發(fā)生沖突。當初他感謝新政權帶來的解放,但隨著經(jīng)驗的增長,他越來越意識到,基于反抗壓迫的革命并不一定就會導向自由和正義的境地,所以在“布拉格之春”中,他表現(xiàn)得相當活躍。在這一事件隨著1968年的蘇軍入侵而告結束后,他去了美國密執(zhí)安州的一所大學做訪問學者。次年,他不顧朋友的勸告,毅然回到捷克,隨即失業(yè)。為了謀生,他做過短期的救護員、送信員、勘測員助手等各種工作。雖然生活困頓,他卻從沒有停下手中的筆,仍以自由撰稿人的身份堅持寫作。在近20年的時間里,捷克政府全面封殺他的作品,還對他進行密切的監(jiān)視,他的作品只能以“地下文學”的形式在讀者中私下流傳,與哈維爾、米蘭 · 昆德拉等捷克作家的作品一起構成了捷克的另類文學。
主要作品
1989年的“天鵝絨革命”使他的作品得以重見天日。他當上了國際筆會中心捷克分會主席,后改任副主席至今。隨著禁令的解除,他的文學聲譽日隆,在捷克讀者群中甚至超過了昆德拉,成為20世紀90年代捷克的文學代表,一部作品的銷量在其國內就達十余萬冊。其中的原因,除了其作品本身的藝術成就外,大概也是因為他不像昆德拉那樣最終移居國外,而是一直堅持留在國內寫作,所以更能與當代捷克人的心緒相通。用克里瑪自己的話說,他的作品試圖表現(xiàn)的是一種“布拉格精神”。正是在這個意愿的驅使下,他寫出了《我快樂的早晨》、《我的初戀》、《愛情與垃圾》、《被審判的法官》、《我的前途光明的職業(yè)》、《等待黑暗,等待光明》以及論文集《布拉格精神》等。這些作品都已被譯成了多種文字,并受到世界文壇愈來愈多的關注和好評。
作品介紹
他的作品有很多,而且大多都有英譯本,其中最風行的就是《愛情與垃圾》,這是關于一個作家的故事,他的遭遇與克里瑪頗多相似之處,這位作家被政府剝奪了創(chuàng)作權利后淪為在街頭收集垃圾的工人。小說敘述了他做垃圾工的經(jīng)歷,同時也敘述了他在決定是否與妻子分道揚鑣而投向另一個女人懷抱時的忐忑不安的心境。作者把男女愛情與布拉格街頭的垃圾糅合在一起,寫出了這部長篇小說。 《我快樂的早晨》作于1978年,恰好是“布拉格之春”10周年之際。它采用的是一種散漫的結構,有點類似今天的電視連續(xù)劇,在一個星期的時間長度里,敘述了七個獨立的故事。作品的時代背景是20世紀60年代末那場舉世聞名的政治動蕩后的令人窒息和頹唐的年代,“我”在蘇聯(lián)入侵捷克后失去了工作,混跡于社會底層,干過魚販子、護理員、建筑工等活,通過他的視點,小說勾勒出一幅世俗社會的眾生相:黑市商人、護士、經(jīng)理、牧師、店員、教授……各色人等,面目不一?死铿斠运回灥膹娜莺推届o表現(xiàn)了極權制度對生活的扭曲,以及在一個封閉的社會中人們所面對的悖謬。但作者筆下的世俗生活卻又顯得自在而生動,處處可見他對這種根植于波希米亞文化土壤的生活的理解和思索。每個故事都有一連串意想不到的發(fā)現(xiàn)(陷阱或是騙局)和令人失望的結局,或者是根本就沒有結局。在虛妄的目光中,這些荒謬的事件無一不以荒謬的形式抵抗著極權政治的統(tǒng)治。
1993年,他的《被審判的法官》在美國出版。這部才華橫溢的作品給讀者的印象尤為深刻,它不但檢驗了在以“人民意志”為最高準則的社會中的所謂“正義”,而且深入剖析到納粹占領捷克時期和蘇聯(lián)解放捷克后的經(jīng)驗,也談到了在性與婚姻掩蓋下的背叛行為。
《等待黑暗,等待光明》于1993年在布拉格出版。這部小說的主旋律是人們如何迎合國家壓迫對于他們家庭的安排,對于他們藝術安排的干預,最后則是國家壓迫如何左右他們靈魂的安排。在這部小說里,作者進一步檢驗了舊政權的崩潰,以及捷克斯洛伐克1989年“天鵝絨革命”時對于這些安排的沖擊。
在《布拉格精神》一書中,我們不難體會到克里瑪在死亡面前的緊張、焦慮和絕望。這些與他童年時期在納粹集中營的夢魘般的遭遇不無關系。作為毒氣室的幸存者,克里瑪無比執(zhí)拗地去尋求一種更深刻的幸福。他認為自由在期待中生長,沒有期待就沒有心靈的幸福和精神的喜悅,只有在絕境中才能完成對自由的透徹解讀,現(xiàn)成的自由則毫無味道,而且也是可疑的。
社會評價
人們對他評價說,伊凡 · 克里瑪是個有著巨大筆力和創(chuàng)造性的作家。如果拿他的小說和昆德拉比較,他們的作品都在回答人們“怎樣生活”這一問題,所不同的是,昆德拉喜歡哲理的議論,克里瑪則更關注日常生活中的凡人小事。或者說,克里瑪是站在生活的背后,是一個記錄者,而米蘭 · 昆德拉則站在生活的表面,是一個批判者。所以克里瑪?shù)淖髌吩趪鴥仍庥鼋箷r,在國外反而可以通行無阻,風行一時。他的小說和劇本所寫的是封閉國家讀者所面對的封閉社會常見的困境,像術士使用煉金術一樣從國家壓迫和大量靈魂壓抑的基底金屬里煉出了純金,其力量并不是因為那些記錄式的文字,而是因為他的作品是政治與哲學、經(jīng)濟及精神方面一切現(xiàn)象的集大成之作。這種形式大概更能體現(xiàn)出克里瑪?shù)膭?chuàng)作理念,即真正的生活不是暫時決定人們命運的政治,而是普通人在這種政治下廣泛的源遠流長的日常生活。作家觀察并思考著下層人民的人生經(jīng)歷和殘酷的生命體驗、專制政權對人的思想以及精神的極度控制以及工業(yè)文明帶給人類的惡果。 克里瑪和哈維爾、昆德拉并稱捷克文壇的三駕馬車,近年來國際聲譽日隆。有很多評論者認為,他的文學成就和社會聲望都在昆德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