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內(nèi)容
潘毓桂(1884年-1961年11月12日),曾任天津市市長。字燕生,河北省鹽山縣人。其父潘文樓,曾在廣西做知府。
生平
1917年,陳光遠第十二師軍法處長,兼任江西景德鎮(zhèn)統(tǒng)稅局長。1935年6月,伙同石友三、白堅武發(fā)動「北平自治」。1935年12月,宋哲元任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時,任宋的政務處處長。屬于漢奸文人,還差點把張自忠拉下水。
1937年的七七事變中,潘毓桂屢次向日軍出賣二十九軍作戰(zhàn)計劃,導致南苑失守,后出任北平公安局局長。1938年1月17日,任日本控制占領的天津特別市市長[1]。至1939年,出國參加會議而離任。1945年中國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被捕。1949年後繼續(xù)關押在上海提籃橋監(jiān)獄服刑。1961年11月12日,于監(jiān)獄中病逝。
好收藏古董。曾為清末名妓賽金花書寫碑文。有日本籍貫義女山口淑子,中文名潘淑華,又名李香蘭。
臺灣出版的光復除奸錄對潘毓桂的記載
一書中,記錄了潘毓桂面對審判人員的自辯。潘果然是才子,在審判人員面前鎮(zhèn)定自若,侃侃而談,毫無愧疚之色。他認為,自己做“漢奸”,是做得有立場的。
這立場就是自己將29軍的作戰(zhàn)計劃交給日軍,是為了中日兩國的利益,指點日軍進攻南苑時集中攻擊缺乏訓練的學兵團駐地,也是為了中日兩國的利益。
在他說來,為宋哲元周旋于日軍之前,是真心為華北謀一出路。潘稱當時國民黨政權對北方鞭長莫及,閻錫山封建落后,都不是29軍和華北民眾可以依靠的支柱,華北當時唯一出路就是和日軍合作,可免生靈涂炭。而且,日本文明開化,中國當時如果與日本合作,就不會有后來的八年戰(zhàn)爭,反而可以和平發(fā)展。他的理想是與日本合作,將華北變成沒有軍閥,政治開明的地方,為整個中國的開化建立楷模。所以,他一直為此而奔走,并不是為了個人的好處。
他對29軍的所謂“出賣”,就是為了能夠讓29軍中的反日力量盡快失敗,以免“戰(zhàn)事蔓延,禍及生民”,以使自己那個偉大的理想得以實現(xiàn)——所謂賣國,乃為了愛國是也。
插圖中的潘,一襲淡色的長衫,瀟灑自若,宛然一個大學教授。
而潘的一番說詞,亦引起不少人的共鳴,有人寫信給國民政府,稱潘雖然誤入歧途,但終是名流,本心可嘉,被捕后不卑不亢,大有“國士”之風,當恕而用之。
這些人都忘記了,由于潘的出賣,132師兩團弟兄在團河的全軍覆沒,也都忘記了,南苑之戰(zhàn)中慘死在日軍刀下的學生兵們。
28日凌晨,日軍總攻南苑。戰(zhàn)斗一打響,其炮火就集中于南苑陣地南面的學兵團駐地。隨后,日軍突入中國軍隊的陣地中,殘存的學兵們寧死不屈,與日軍展開白刃戰(zhàn),在佟麟閣率教導團趕來增援之前,幾百名學兵死于此役,傷亡十倍于日軍。
這些死在肉搏戰(zhàn)中的學兵,都是北平各大學、中學的學生,多是一二九運動的積極分子來投筆從戎的(學兵團的主官,也是原黃埔軍校北平分校的學生)。當時中國有多少大學生,有多少中學生呢?宋哲元舍不得讓他們當兵,所謂的學兵團,是想將他們培養(yǎng)成29軍未來的地方干部。他們的駐地在南苑兵營的南部,也是日軍攻擊可能性最小的地方(佟趙匆忙的布防主要是向北,防止日軍切斷其與北平聯(lián)絡。)。當日軍撲向南苑的時候,學生們領到槍才剛剛幾個小時!
他們年輕,所以他們不懂國士的風度和深謀遠慮,所以他們盡管很多人連槍響要臥倒都不知道,卻以十條命換一條命的代價和日軍拼了刺刀。
十條中國大學生中學生的性命換一條日本兵的性命。
他們換了。
學兵團的白刃戰(zhàn)詳情已經(jīng)不可考,只有兩點值得記住。第一,他們雖然傷亡慘重,卻沒有后退,曾經(jīng)趕鴨子一樣趕著少帥幾十萬大軍從關外跑關內(nèi)的日本兵,在他們的陣地上,沒能打開缺口;第二,他們的犧牲只不過使這道陣地在中國軍隊手中多保留了幾個小時而已。
幾個小時,幾百條年輕的生命,十比一的代價,值得嗎?
他們也都是才子,如果活下來,也許他們中會出新一代的鴛鴦蝴蝶派,或者成為梁思成、巴玉藻。
可是他們死在了南苑這塊土地上,如同輕煙消逝,沒有人記得他們的名字。學兵團1700人中,活著回到北平的,不過區(qū)區(qū)600人而已,戰(zhàn)死的學生,沒有多少留下姓名。
也許,過些年,還會有人談起潘毓桂,談起他的詩,他的畫,他照顧李香蘭的無私父愛,甚至,他的偉大理想……
但是,沒有人會記得這些學生的名字——他們根本什么也沒有留下。
———此等叛徒甚于秦檜,當誅而永不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