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字思黯,祖籍安定朝那并歸葬,即今隴東靈臺縣新開鄉(xiāng)牛村。牛僧儒一生歷經(jīng)德宗至宣宗八代,正是唐朝由盛轉(zhuǎn)衰之時。德宗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牛僧儒高中進士,808年憲宗制舉賢良方正科,他膽識并舉,指陳時改 ,刺痛宰相李吉甫,遭受“斥退”打擊。八一二年李吉甫死,牛被重用為監(jiān)察御史,禮部員外郎之職。820年,穆宗即位,牛僧儒改任御史中丞,期間執(zhí)法嚴明,剛正不阿,曾說服“欲貸其法”之穆宗,誅滅貪官宿州刺史李直臣,穆為之動,嘉其官戶部侍郎同平章事。文宗時,牛僧儒出任兵部尚書同平章事,武宗時,受貶為循州長史,宣宗時召還朝中,牛僧儒數(shù)任宰相,曾以朝庭庶族勢力之首與士族李德裕派形成長期黨爭,前后凡四十年遂為一代名噪史籍之宰相。牛一生博學(xué)多聞,酷好文學(xué),和當時著名詩人白居易,劉禹錫經(jīng)常往來唱合,并以表 怪體撰著大量藝文集名《玄怪錄》。
生平
牛僧儒 (780年一848年12月26日),字思黯,安定鶉觚(今甘肅靈臺) 人。德宗貞元二十一年(805年)登進士。元和三年(808年)以腎良方正對策。直言批評時政,為宰相李吉甫所忌。初為伊闕縣尉, 轉(zhuǎn)河南尉,歷監(jiān)察御史、殿中侍御史、禮部員外郎、考功員外郎、御史中丞、戶部侍郎等職。長慶三年(823年),升任宰相。寶歷元 年(825年),出為武昌節(jié)度使。大和四年(830年),復(fù)召為相。后出任河南節(jié)度使、東都留守等職。武宗時,李德裕當政,被貶為循州長史。宣宗時,召為太子少師。大中二年(848年)十月二十七日(12月26日)病卒。
背景
牛僧儒生活在唐代德宗至武宗年間。這時期大唐帝國正每況愈下,藩鎮(zhèn)割據(jù)日益嚴重,政治腐敗,官吏貪贓枉法,賄賂公行。牛僧儒曾歷任監(jiān)察御史、御史中丞、戶部侍郎等官職,又兩朝為宰相,一生為官清正廉潔,能夠淡居名利場中,當朝同事都稱贊他“清德可服人”。在他任御史中丞和戶部侍郎期間,持法嚴謹,執(zhí)法公正,能夠堅決抵制賄賂,鏟除貪官,更是留名青史,傳為佳話。
公正執(zhí)法
唐穆宗長慶元年 (821 年 ) ,宿州刺史季直臣貪污數(shù)十萬貫錢財,罪行敗露之后,被移交給大理寺定案處理。按照當時法律規(guī)定,本該處以死刑。季直臣為了免得一死,千方百計給穆宗身邊受寵的宦官行賄,請他們出面說情。牛僧儒不買帳,堅持不回;鹿儆种苯拥交实勖媲敖o季直臣求情,說季臣這個人很有才干,治理宿州很有成績,這次貪污偶犯小過,愿陛下寬恕他一次。穆宗偏聽偏信,傳牛僧儒進宮,當面要他放人。穆宗說:“季直臣有才干,雖然犯了罪,我打算寬貸他一次,讓他去鎮(zhèn)守邊城。”面對皇帝這樣的決斷,剛剛升任御史中丞半年的牛僧儒究竟是屈從皇帝的旨意,還是堅持公正執(zhí)法,是一個嚴峻的考驗。這時,他不計個人的榮辱安危,據(jù)理與穆宗爭辯:“季直臣只知道貪污腐化,阿諛奉承,充其量不過是個歪才而已。歷代帝王制定法律,正是為了約束這種歪才,扶持真正有才能的人。要說才能,叛逆朝廷、擾亂天下的安祿山、朱訛等人,比季直臣的才能不知道要大多少倍,不是也都應(yīng)該寬恕他們嗎 ? 陛下,哪能為季直臣這樣一個歪才而廢除國法呢 ? ”穆宗聽了牛僧儒的一番申辯,覺得很有道理,終于同意他的看法,說:“好,就按你的意見辦!睘榱思为勁I鍑勒麍(zhí)法,穆宗還給他升了官,讓他當戶部侍郎,負責(zé)掌管國家的賦稅錢糧大事。
嚴以律己
牛僧儒對自己更是嚴格要求,保持清正廉潔。當時,有個藩鎮(zhèn)的頭子宣武節(jié)度使韓弘鎮(zhèn)守大梁 20 年,大量搜刮民脂民膏,侵吞巨額公款,家里擁有錢財數(shù)百萬貫,其財富居地方官之首。后來他調(diào)到朝廷,升任中書令。他的兒子公武跟他密謀,以錢財賄賂朝中大臣,收買人心,堵住他們的嘴。公武帶著韓弘的親筆信,給牛僧儒送錢千萬。牛僧儒面對金錢賄賂,堅決予以拒絕,笑著說:“這算什么名目 ? 請你快拿回去 ! ”不久,韓弘和他的兒子公武相繼暴死,其孫韓紹宗繼承家業(yè)。穆宗恐韓紹宗年紀幼小,家中財產(chǎn)被家奴等盜竊,便派使者到他家,將韓家財產(chǎn)登記簿全部取來,親自閱視。其中一本資簿詳細記載賄賂情況,白紙黑字,凡是朝中有權(quán)勢的大臣都接受過韓家的賄賂,而獨在牛僧儒的名下,用朱筆寫著一行小字:“某年某月,送戶部侍郎牛僧儒錢千萬,不納!蹦伦诳吹竭@里,十分高興,拿著帳簿向左右夸贊道:“果然如此,我沒有看錯人!睆拇,穆宗更加信任牛僧儒了。牛僧儒在官場中鶴立雞群,拒收賄賂,很快傳為美談。
評價
牛僧儒一生陷入“牛李黨爭”,他與李德裕之間的矛盾,屬于統(tǒng)治集團內(nèi)部的派系斗爭,其間是非功過如何,不在我們評說范圍。但他作為封建社會一名高官,能夠出污泥而不染,面對金錢賄賂堅決拒之門外,敢于面對皇權(quán)高壓而不畏懼,堅持嚴正執(zhí)法,鏟除貪官,其德其行,不能不令人敬佩。
影響
魯迅先生在其《中國小說史略》中評論:“造傳奇之文,薈萃于集者,在唐代多有,而喧哧 莫如牛僧儒之《玄怪錄》”,可見牛僧儒在中國古代文學(xué)史上影響之大。
牛僧儒墓
今靈臺縣新開鄉(xiāng)牛村,牛僧儒墓尚存,列甘肅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