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高崇基(公元1822—1888年),字紫峰,直隸靜海(今屬天津)人。清朝大臣。道光三十年(公元1850年)考中進士,官至兵部侍郎、督察院右副督御史、廣西巡撫。靜海舊縣志有傳。因小蘇莊劃歸大港,靜海新縣志未列入。[1]
家世
高紫峰生于濱海新區(qū)大港小王莊鎮(zhèn)小蘇莊村,為東樹深高姓,清時參加科舉,進士及第。其先祖世居山東青州益都藍柳樹莊,自明朝洪武十三年,即公元1380年燕藩就封,其先祖從燕王朱棣北來。初定居今小王莊鎮(zhèn)南和順莊,明天啟元年(公元1621年)遷居東樹深莊,于清乾隆六年(公元1736年)遷居小蘇莊村。[1]
生平
高崇基少年聰明,其墓志銘中稱:“生有異稟,七歲能詩,鄉(xiāng)里號神童”。
高崇基出身地主家庭,祖父高廷錫,其父名霖園,生子五人,崇基排行第二。高崇基的大哥少亡,他本人執(zhí)著科舉。家中缺少當家人,致使家業(yè)“日替(衰)”,迨其父死后,不能為葬,以舊田質(zhì)之里中,始克成禮。咸豐八年(1858年),父喪服闋(滿),出任山西壽陽縣知縣。時值陜西回民起義動亂,壽陽為出征要道,“首當其沖,往往兵至,索車不得,閧堂塞署,至于毆役而尤未能已,公獨從容應(yīng)之,軍以不嘩!狈从沉水敃r清軍紀律的松馳、混亂情景。高崇基在壽陽任縣令七年,有“民情愛戴,頗著循聲”的好評。
同治二年(1863年)沈桂芬任山西巡撫,“耳(聞)公名,調(diào)補介休”。公“下車之始,以三日決牘二百,至一月遂決牘千余,一邑驚之若神。”該縣濱臨汾河,沿岸農(nóng)田因“河遷徙無定,或失糧而尚納其空稅(無地交稅),介人苦之!薄肮苏偌濌戎型撸世锺悖ㄠl(xiāng)鎮(zhèn)干部)周視河干。以田為經(jīng),以人為緯,編造魚鱗清冊,阡陌了然。既成后,親赴各鄉(xiāng),按冊抽查,有影射,立發(fā)其覆,皆相顧失色。大府聞之,取其法,行之通省,以為矩矱!
同治四年(1865年)調(diào)鳳臺縣訓練團練防捻軍受到清廷賞識!巴瘟暌宰慨惛安恳姟,受到同治帝的接見,命回任候升。十月陜捻軍張宗禹部圖援山東捻軍,由陜西宜川渡河,“破吉州,擾平陽,乘勢北上,太原告警。統(tǒng)兵者知公素得民志,檄帶鄉(xiāng)兵,防于韓侯嶺,以當北路。公乃治守具,環(huán)城皆置炮,約紳民以死守,而自赴防所。邑人氣壯,賊以宵遁!钡胤缴蠟樗Q立了“功德碑”。高崇基以防捻有功,調(diào)陽曲令。“公既至陽曲,以其地為諸邑冠,應(yīng)接倍繁,官斯土者,每勤于應(yīng)對周旋,而案牘或委之幕賓,乃力返其轍,悉手自披閱,如在介時。三年無留牘,刑為之措。”
同治十年(1871),左宗棠任山西巡撫,奉請升知府。光緒元年,補授安徽寧國知府!奥娜挝迦,而有建平教堂之案。公聲色不動,出以持平,民教皆帖服。旋又以土著與客民交閧,將為變。有議請省會發(fā)兵者,公不可,曰:是因亂而愈擾之也。乃立拘兩造到案,剴切剖諭,欣服,至欲醵金制匾,蓋以致頌。公謝之曰:u2018爾曹各相敦睦,不生事端,即所以報我,不在外觀之飾也。u2019土客皆感嘆而去。”安徽建平教案,及土著人與客家人的斗爭,史俱缺載,可補近代史之缺。
光緒八年(1881),當時張之洞任山西巡撫,“以晉藩庫欵,自道光二十八年后(1848年),從未清理,端緒龐雜,思所以理而治之者,莫如公。復請于朝,調(diào)公往!薄皶r軍務(wù)甫平,勞來安集,所待以舉者既多”,“且鹽池(解鹽為中國四大鹽場之一)之利為晉中根本,乃兼委以善后營務(wù)、鹽法各事。”對這三大任務(wù),高崇基“俱克盡厥職”順利完成。光緒九年(1882年)以候補道署(代理)布政使。高崇基“用人理財,皆殫精竭思,審慎至再而后發(fā)!庇休^強的辦事能力,張之洞“倚之若左右手”。光緒十年(1883年),由河東道,升任按察使,翌年又升布政使,連升三級,受到光緒皇帝的接見;厝魏蟆肮纥w勉,巨細必親,甚至漏下猶未就寢!惫ぷ魇智趧。
光緒十二年(1885年),張之洞出任兩廣總督,調(diào)高任廣東布政使。廣東珠江沿岸農(nóng)家,也有類似汾河沿岸無地納糧的情況。他將介休成功的經(jīng)驗,用于廣東,收到更大的效果。“粵之近江沙田,水至則江,水落則盡為膏腴,富紳攘有其利而稅多不輸,官府欲止之,無如何也。公至清丈,法如介休之河田,而每年升科多至數(shù)十萬,藩庫賴以不匱!睆堉磳⒋耸律蠄蟪。解放后所編的近代史籍中對此有所記載。
在廣東高崇基十分注重整頓吏治,培養(yǎng)管理人材!盎浀仫L俗侈靡,藩庫度支浩繁,或入不敷出,所恃者轉(zhuǎn)以厘金為大宗。親其事者,動視為利藪,且因緣為奸。公洞察其隱,嚴定比較章程,汰各廠陋規(guī)而增局員薪水,以養(yǎng)其廉。公別黜陟,嚴而不苛,積習為之一變。”在任布政使期間,正值中法戰(zhàn)爭,他在廣東穩(wěn)定財政收入,對這次戰(zhàn)爭的支持起到一定的作用。張之洞在山西、兩廣取得政績,高崇基是有一定的功勞的。[1]
評價
高崇基為官三十一年,由縣令逐步升到巡撫,是清末一個少見的清官。清朝末年,中國封建王朝處于崩潰的邊緣,官吏腐敗風氣不堪言狀。官僚貪污的錢財,必在其家鄉(xiāng)建府第、置田產(chǎn)。所謂:“一任清知縣,十萬雪花銀”,是婦孺皆知的常事,何況一個封疆大吏!他為官勤政廉潔,到去世時像一名窮讀書人,連一點積蓄都沒有。而高崇基所任官職,皆是實權(quán)在手,特別是曾任山西、廣東兩地布政使,那里是清朝最大的“肥缺”,賄賂動輒萬兩白銀。高崇基“及其薨也,官署無篋衍之蓄,蕭然幞被,不異儒素,無論官與紳,識與不識,見之者皆為酸鼻”,“黃童白叟,皆傳口碑”。他關(guān)心百姓,公平、公正地斷案有“民情愛戴,頗著循聲”的好評;他注重文化教育,在安徽“重建謝脁樓,延郡中文士,觴詠其間,而親課書院生童,且增其膏火,以資鼓勵”;他注重吏治,政聲非常好。
張之萬在其撰寫的墓志銘中稱:“反復推論欲求一間而不可得,其亦可為一代之完人矣!彼瑫r代的人寫過一首詩:“晉野皖山志藎臣,瘴雨蠻煙慶生辰。反復推論無一間,張公深許是完人。”
今人對高崇基也有評價。天津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原任所長、離休干部趙地先生在墓志銘的跋中稱:“高崇基一生,以身作則,u2018儉以化俗,清以持躬,寬以待人,嚴以律己u2019,是封建社會難得的清官,可與康熙朝之u2018天下第一廉官u2019于成龍媲美。而腐敗透頂?shù)拇褥醭豢赡鼙頁P一個清官,否則益彰其丑。謂余不信,請看寓居天津各租界,北洋軍閥時,下野省長之豪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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