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內(nèi)容
保福帝姬(趙仙郎)(1111年—1127年),宋徽宗第11女,母為懿肅貴妃。 保福帝姬在靖康之變時16歲,未嫁。靖康之變后,在劉家寺被金兵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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斡離不拉起那黃衣女子,低頭打量了一下,見她美目甚是清秀,心道:這應(yīng)該與大王剛要求的u2018姿色好的,長得白嫩的u2019差不了多少。那女子奮力掙扎,想推開斡離不的巨手,無奈力氣太小,怎么也掙脫不出。斡離不不顧那女子的推拖,強扯著她的手臂,穿過紛紛退后讓路的眾女子,拉到了廟堂中間,甩在地上。
一時間,金兵所有將士的目光,都聚集在這黃衣女子的身上,猜想著她有多漂亮,能被斡離這個一向不分美丑的莽漢選出來,一定很是有趣。宋國眾女子一邊慶幸自己沒有被拉出來,一邊又替那黃衣女子擔(dān)憂、惋惜。
“抬起頭來!”斡離不對著她大聲叫道。
黃衣女子猶豫片刻,慢慢從地上爬起,抬頭正視完顏宗望,眾人看到她十六七歲的年紀(jì),長身玉立,人如淡菊,瓜子臉兒,清雅秀麗,一雙美目射出幾分冷冷的仇恨,五官確實長得不錯。宋皇族們兒暗驚:“原來是她!這可如何是好?”她正是宋徽宗第十二個女兒,保福帝姬,玉玉。
保福帝姬,因母親早亡,從小性格高傲孤僻、行事執(zhí)拗。自視有幾分才氣,言語尖刻,從不饒人。大家擔(dān)心,她這樣的個性,怎能逃過此劫。
斡離不說道:“就是你了,你現(xiàn)在就為將士們唱上一曲吧!唱的好了,討得大王歡心,被將軍們看上了眼,可免受些勞役之苦!
保福帝姬玉玉,悲壯凄涼的立在廟堂中央,心內(nèi)思緒萬千,我雖為小女子,卻是大宋皇族。切不可失掉女子的氣節(jié)。事到如今,怕也無用,大不了追隨九泉之下的母親而去,寧死也不受金人凌辱。
她拿定主意,當(dāng)下冷冷說道:“我身為一國之帝姬,怎能為你們這些蠻夷頌唱取樂,真真是可笑!”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金人憤怒又好奇,一路上宋人皆軟弱好欺,突然冒出來個張狂的女子,還有這么不怕死的?這個斡離不,也還真是會挑選……
宋人們低頭汗顏,許多皇子皇孫,感慨自己連小女子都不如。自從被擄以來,大家忍氣吞聲,任人驅(qū)使宰割,誰人都不敢站起來反抗……
廟堂上的完顏宗望瞇起了眼睛,默默審視著玉玉。這小女子的眼中充滿了敵視,她是個帝姬,怎么又是個帝姬?那趙佶老兒,狗屁本事沒有,卻生出這么多美貌的女兒來。
完顏宗賢想到,宋國女子外表看起來贏弱細(xì)巧,可脾氣怎么都是這般強硬。他不由得舉目環(huán)視了幾圈,堂下成群的宋國女子個個低頭掩面,看不出來環(huán)環(huán)在哪里?不知那運送馬車的兵士里卡華,此時回來了沒有……
斡離不沒想到此女子口出狂言,見眾將士都直直地望著自己,眾目睽睽之下,豈能輸給一個女子,他抬頭理直氣壯地說道:“好個大膽的女子!你還把自己當(dāng)作是什么帝姬呀!你現(xiàn)在是我們金國花費千金買回來的女奴,你敢不服從我們?”
玉玉冷笑一聲,不亢不卑說道:“是嗎?你既然說我是你們花千金買來的,那么你再說說看,是誰把我賣給了你們?誰得到了我賣身的金子?”
宋徽宗女兒下落
據(jù)統(tǒng)計,“靖康之難”時宋徽宗有成年女兒二十一名,除保福帝姬、仁福帝姬和賢福帝姬三人死于劉家寺,富金帝姬被真珠大王強納為妾,惠福帝姬被寶山大王強聘為妾外,剩下的十六人中,發(fā)配浣衣院的九人,遣送到各大營寨的六人,云中御寨的一人。
宋徽宗的皇后皇妃五人,其中韋氏發(fā)送浣衣院。其余嬪位的三十一名,其他封號的一百零八人,另有國夫人、郡夫人、夫人封號者六十七人,皇孫女二十九名,均被像牲畜一樣地分配。
宋欽宗一后一妃,朱皇后投水自盡,朱慎妃隨至五國城。其他有封號的姬妾十名,奴婢二十七名,皇子妃三十四名,以及趙氏宗室,徽宗之兄、弟的二十二個女兒,也被牲畜一樣地分配。
這些宗室女子,除了沿途被糟;蝠嚭⊥炊乐,其歸宿大略有四:一是被金人的王子貴胄納為姬妾,相對來說,這是最佳出處,倘能生得一男半女,或能提高身價,再次過起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二是被安置浣衣院,供金人的王公貴族及高級軍職人員淫樂;三是分配給各軍寨將領(lǐng)或下級軍官;四是出賣給民間妓院。
由于徽宗第九子康王趙構(gòu)逃脫了靖康之難,并且被擁戴為南宋皇帝,與金國對立,因此,金人對他恨入骨髓,對他的直系親屬懲罰也最為嚴(yán)厲。趙構(gòu)的母親韋貴妃,被俘時已經(jīng)四十八歲(一說三十八歲),竟成了金國猛士重點發(fā)泄的對象。為了狠狠折磨她,金人特地把她發(fā)送浣衣院,據(jù)傳,曾創(chuàng)一天接客一百零五人之最高紀(jì)錄。
趙構(gòu)元配妻子邢秉懿,被俘時已經(jīng)懷孕,金人強迫其騎馬,結(jié)果“以墮馬損胎”。被押解到湯陰縣時,金軍萬夫長蓋天大王完顏塞里(宗賢)逼淫之,邢秉懿自殺未遂。后被送至浣衣院,也是金人泄憤的重點對象,十二年后死時才三十四歲。
趙構(gòu)妾田春羅、姜醉媚,也在浣衣院被折磨致死。他的五個女兒也被編入浣衣院,下落不明。
《呻吟語》引《燕人麈》之語,說那些被分賞給金兵將帥的婦女,如“不顧名節(jié),猶有生理,分給謀克(管二十五人的低級軍官)以下,十人九娼,名節(jié)既喪,身命亦亡”。由于一些低級將領(lǐng)自身的原因,如有的要結(jié)婚,有的結(jié)婚不久,有的沒有自己的營盤住處等,都不能長期占有分賞的北宋女子,就將她們低價賣掉。“甫出樂戶,即登鬼錄”,結(jié)果將更為悲慘!
書中還專門記載了一位鐵匠,“以八金買倡婦,實為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jìn)士夫人”。從這令人咋舌的記載中,可見她們淪落到了何等境地!
有一次,使金被留的詞人宇文虛中、吳激在張侍御家宴飲,座中有一位淪為歌伎的北宋宗姬佐酒,宇文虛中當(dāng)場為之填詞一首,曰《念奴嬌》:
疏眉秀目。看來依舊是,宣和妝束。飛步盈盈姿媚巧,舉世知非凡俗。宋室宗姬,秦王幼女,曾嫁欽慈族。干戈浩蕩,事隨天地翻覆。
一笑邂逅相逢,勸人滿飲,旋旋吹橫竹。流落天涯俱是客,何必平生相熟。舊日黃花,如今憔悴,付與杯中醁。興亡休問,為伊且盡船玉。
情真事切,感慨萬千。
吳激作《人月圓》一首,亦受后人贊許。
金朝統(tǒng)治者不僅自己享用這些戰(zhàn)利品,還把她們賜給南宋出使金朝的大臣以示侮辱。天會六年正月,南宋使者王倫等出使云中,被金國扣押,粘罕賞賜王倫內(nèi)夫人及宗女四人,甚至還賞賜隨行使者朱績一位宗室女。朱績因不接受賞賜觸犯了金兵,竟被粘罕立即處死。
據(jù)《宋俘記》統(tǒng)計:宋徽宗的女兒有九人被編入浣衣院,其中包括五女趙瑚兒、七女趙巧云、十女趙娛娛、十四女趙佛保、十七女趙金珠、十八女趙金印、十九女趙賽月、二十女趙金姑、二十一女趙金玲,這也就是其后宋徽宗、宋欽宗與金國皇帝攀親聯(lián)姻的前提。
史載,這九位公主先后有六女被選進(jìn)金國皇室,盡管這樣的姻親是以強暴和侮辱的方式完成的,但時間一久,也就成為了事實上親家和翁舅關(guān)系。
天會八年(1130)六月,窮困潦倒的徽、欽二宗突然接到了金國皇帝“詔以昏德公六女為宗婦”的詔書,起因是“趙桓(欽宗)妹凡六人久侍宗子,獲寵生男,應(yīng)予優(yōu)容,抬為次婦”。按照金人收繼婚的習(xí)俗,此六人中應(yīng)有后來被金世宗封為次妃的趙賽月、趙金姑兩位公主。困境中的徽、欽二宗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打起了與金人攀親的小算盤。
天會八年七月,宋徽宗舞動他那生花妙筆向金國皇帝呈遞了第一道謝表,他諂媚地聲稱,接到圣旨,得知自己的六個女兒被召進(jìn)皇宮,對此厚愛,有無法言表的感激。念及自己以前聽信讒言,以致亡國,如今年老體衰,發(fā)脫齒落,“得攀若木之枝,少慰桑榆之景”。他表示“誓堅晚節(jié),力報深仁”,最后以“臣無任瞻天望圣,激切屏營之至”作結(jié)。
由此不難看出,宋徽宗為了改變窘困處境,已經(jīng)置國難家仇和禮義廉恥于不顧,完全成為向金國統(tǒng)治者搖尾乞憐的奴才,十分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