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展記錄
個展
2015年?
裴昌龍個人插畫分享展 嶺空間 重慶?
2014年
《身心之惑:王鵬杰、裴昌龍雙人展》重慶
2012年
大藝網(wǎng)裴昌龍版畫作品在線網(wǎng)絡個展
群展
2016年
前方入口——中國當代新銳版畫家研究計劃啟動展 可觀藝術館 北京
自我視界——當代青年藝術家邀請展 上海半島美術館 上海
復制與呈現(xiàn)——版畫展暨暢聚藝術空間開館展揭幕 G-ART暢聚藝術空間 重慶
角度——藝術季系列展覽 19畫廊 重慶
疊合認同——當代青年藝術家展 上海半島美術館 上海
手掌上的風景——中法俄國際藝術邀請展 重慶ING藝術空間 重慶
手作匠心——首屆西南青年版畫創(chuàng)作推廣計劃 四川美術館 四川成都?
當代生活與插畫藝術 第二回 北京恭王府嘉樂堂 北京
2015年
出迷 入迷 INTER-YOUTH:國際高等藝術學院青年繪畫展 中國美術學院美術館 杭州
第三屆重慶市辦畫展 重慶文聯(lián)美術館 重慶
常青藤計劃——中國青年藝術家年展 今日美術館 北京
舊處憶思潮——第二屆化龍橋畫家村青年藝術家邀請展 佳想安善美術館 重慶
越過山丘——邊界超越和認知重構AE藝術工程展 重慶藝術工程學院 重慶
后黃桷坪藝術——08年以后的視覺維度 佳想安善美術館 重慶
時間的印記——中國當代版畫作品交流展 19畫廊 重慶
春色——重慶青年藝術家聯(lián)展 中山美術館 重慶
2014年
激烈車間——當代版畫第一回展 坦克倉庫當代藝術中心 重慶?
常青藤計劃——2014首屆中國青年藝術家推介展 中間美術館 北京
2014AE——藝術與工程第一展 重慶藝術工程學院 重慶
無限自由——青年藝術展暨青年教師作品展 重慶藝術工程學院 重慶?
后生——四川美術學院青年藝術家駐留計劃2013-2014年度展 重慶美術館 重慶
印·跡——重慶新銳版畫藝術家作品展 金枝·可知藝術空間 重慶
2013年?
未知/可知 Unknown /Known——重慶青年藝術家邀請展(第一回)金枝·可知藝術空間 重慶
蛻變——方圓可現(xiàn)"2013四川美術學院駐留藝術家首展 佳想安善美術館 重慶
開放的六月——四川美術學院開放的六月藝術展 四川美術學院 重慶
2012年?
四川美術學院第九屆研究生年展 優(yōu)秀獎 四川美術學院虎溪公社 重慶
第十一屆全國高等院校版畫年會作品展 廣州美術學院美術館 廣州
大學生藝術博覽會展覽 廣州保利世貿(mào)中心博覽館 廣州
重慶青年藝術家作品邀請展 金枝·可知藝術空間 重慶
墨普——版畫藝術作品展 重慶中國銀行私人銀行 重慶
四川美術學院第八屆研究生年展 四川美術學院 重慶
第十四屆全國藏書票暨小版畫展 莞城美術館 廣州
第三屆全國高校美術作品學年展 蓉城美術館 成都
重慶九龍坡藝術節(jié) 重慶藝術交易中心 重慶
2011年?
紀念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九十周年重慶美術作品展覽 重慶當代美術館 重慶
紀念辛亥革命海報展覽 四川美術學院 重慶
顯像之境——全國高等藝術學院絲網(wǎng)版畫展 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 北京
2010年?
保時捷溢彩心—藝術展覽 重慶美術館 重慶
入圍深圳觀瀾國際版畫展 觀瀾版畫基地 深圳
2009年?
四川美院第十三屆學生作品年展 優(yōu)秀獎 四川美術學院 重慶
攝影作品入選2009全國大學生藝術年鑒?
2008年?
汶川大地震抗震救災捐贈藝術作品展 重慶美術館 重慶
湖北美術學院設計藝術《再不展》展覽 湖北美術學院 湖北
獲靳埭強全球設計巡回展 汕頭大學 廈門
四川美術學院第十二屆學生作品年展 四川美術學院 重慶
獲獎經(jīng)歷?
2016年
優(yōu)秀教案課件比賽獲得優(yōu)秀教案二等獎,優(yōu)秀課件三等獎?
2014年—2015年
第七屆全國高校美育成果個人教學成果二等獎
2012年—2013年
四川美術學院研究生全額獎學金
四川美術學院依戀優(yōu)秀畢業(yè)創(chuàng)作獎
四川美術學院第9屆研究生年展獲優(yōu)秀獎
2011年—2012年
四川美術學院研究生二等獎學金
2010年—2011年
四川美術學院研究生三等獎學金
2008年—2009年
四川美術學院優(yōu)秀畢業(yè)生
四川美術學院特等獎學金二次
四川美術學院第12屆年展獲優(yōu)秀獎
2007年—2008年
四川美術學院特等獎學金
四川美術學院一等獎學金
四川美術學院三好學生
作品《藏聞》2008年獲靳埭強全球設計入選獎
2006年—2007年
四川美術學院一等獎學金
國家獎學金
四川美術學院優(yōu)秀學生干部
2005年—2006年
四川美術學院一等獎學金
四川美術學院二等獎學金獲
出版著作
《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重慶大學出版社 ISBN:?9787578909072?2018.3.21
《薄荷日記》 中國民族攝影藝術出版社?2013.6.1?
收藏記錄
Dear deer no.3(70X70cm)?羅中立美術館?2014.6.30
藝術評論
身心之惑——談裴昌龍作品
尹丹先生
藝術創(chuàng)作的起點應該是什么:身還是心,體驗還是觀念,感性還是理性?這大概是一個仁者見仁的問題,同樣的,藝術家往往也在兩者的平衡點左右不斷搖擺,也許由于這個原因,才有了所謂的才情藝術家和哲學藝術家之分,世人才喜歡在繪畫中區(qū)分出“浪漫型”和“古典型”,“熱抽象”與“冷抽象”等等,裴昌龍雖迷戀理性主義,作品去從個體經(jīng)驗與肉身感受出發(fā),呈現(xiàn)個人與世界的原初關系。
裴昌龍的一批小幅作品大概是他最具個人面貌的東西:夢幻、離奇、怪誕與幽默。這些作品貌似幼稚,卻觸動我們的感官,激發(fā)我們的想象力。我相信他是在一種極其放松的,無拘無束的狀態(tài)下創(chuàng)作完成的,他以一種想象的方式呈現(xiàn)著自己對世界的感受。人們習慣于要求藝術具有批判性,但這種自律的藝術卻一一種特有的力量讓人從喧囂的俗世中暫時疏離出來,由此它往往具有打動人心的力量。令人驚訝的是,裴也有哪種看似很理性的作品,例如他的“銳角鈍角”與“沒有風的海平面”系列,前者看起來像蒙德里安式的幾何抽象,后者像是那種深度解碼的作品。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希望自己的作品并不拘泥于想象或夢境,也希望發(fā)展出一種掛念體系。但這兩個系列的作品并非觀念先行,“銳角鈍角”系列來源與他對房間墻角的觀察,從而將微觀層面的物象發(fā)展為看似嚴密的幾何美學!皼]有風的海平面”來自己他對空間關系的敏感,畢業(yè)與四川美術學院研究深版畫專業(yè)的裴昌龍最初只是渴望探索一種非平面化的視覺性,最終以“鉆孔”的方式在紙質(zhì)材料中找到一種特有的“凹凸有致、虛實相生”的形式體系。
也許正式身心之惑使得藝術具有無窮的張力,不過不同的創(chuàng)作出發(fā)點及平衡點卻使得作品呈現(xiàn)出明顯的差異,歌德曾經(jīng)認為詩的本質(zhì)是“在特殊中顯現(xiàn)一般”,他強調(diào)從個體可感的材料中呈現(xiàn)出真理,這種方式的優(yōu)勢在于感性、豐盈的方式呈現(xiàn)真理,以此不同于那種“為一般而尋找特殊”的詩,后者被歌德看做是“寓言詩”,它往往從預設的觀念出發(fā)而把真理局限于某種框架之內(nèi),此外也使得作品更類似于“思想”而缺乏可感的力量。由此,我更喜歡前者的創(chuàng)作方式,因為他們可以被還原到藝術家對世界最初的感受,可以以藝術特有的方式呈現(xiàn)真理。
幽默大方——從裴昌龍作品談起
劉俱濤
藝術放佛是件正式的事,藝術家少有幽默者。自達達主義開始,藝術打破了嚴正和崇高,但達達是反叛的,它對待藝術與當下是虛無主義的立場。但無可否認,達達之后藝術與大眾的關聯(lián)愈發(fā)密切起來。今天,在網(wǎng)絡與流行文化共同作用下,幽默更成為時下的美學。幽默并非淺淺博人一笑,它從娛樂出發(fā),已朝向更為深刻的社會思考。
從幽默本身來講,它的某些性質(zhì)與藝術是接近的。所謂humorous,在林語堂看來首先便是“幽”,即委婉,而藝術也盡量避免直白的言說。所以,高層次的幽默本身便是藝術的。幽默總在人們意想不到之處發(fā)力,讓人在笑聲中悟道。
裴昌龍是我見過富有幽默感的藝術家,他給人印象深刻的是早期作品《鳥先生》系列。這個系列作品以黃、綠幾何色塊為背景,色塊之上的是主角“鳥先生”,“鳥先生”是鳥但具有人的情態(tài),人鳥形象混同,顯得極為滑稽。再見到他類似作品已是今年研究生的畢業(yè)展上,這其中最顯著的是名為《gentleman》的作品,一看便曉得這次鳥頭人身的行者是他自己。他將這系列作品取名為《nothing in hand》,題目不由得讓我想起紀伯倫的《指間沙》:“…沙子們最后都走了/留下我們的手/孤獨地停在半空…”。與此前輕松無礙的心境不同,這批作品伴隨有荒誕、自嘲、迷茫等各種情緒,而這也正是初入社會年輕一代的心境。
裴昌龍也有嚴肅的作品,在《鳥先生》和《nothing in hand》之間,裴昌龍還有三個系列作品。其中《空間銳角》系列和《側面律-非禮》系列較為抽象,作品全部以直線構成形象!睹孛堋废盗袆t以“孔洞”為主要構成方式,作品超脫了傳統(tǒng)版畫的平面性,其內(nèi)涵更為晦澀。
這樣看來,裴昌龍的作品總體上呈現(xiàn)出兩大面:一面是哲理性形而上的作品,另一方面傾向于插畫風格,日記記錄的圖像。兩種面貌中,他后者風格的作品是松弛的灑脫的,更接近他的本真,他更擅長這種以“玩”的心態(tài)解構物象的創(chuàng)作方式。除此之外,裴昌龍還有許多調(diào)侃自身的作品,他喜歡描繪自身面對鏡子的狀態(tài),自戀并更多摻雜著自嘲。
看他的作品,讓我思考起關于幽默在當代文化的種種品性。談及幽默,弗洛伊德認為幽默與個體有關,是“本我”對“自我”和“超我”的反擊。如果這樣說來,自嘲就是更大的超越,因為它已經(jīng)站在自己之外觀看“自身”與“他者”。而就幽默本身來講,幽默的內(nèi)容多與存在、死亡相關,是另一種方式對于“存在”這個終極問題的追尋。
當下時代,那種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藝術作品與時代漸行漸遠,“正經(jīng)”創(chuàng)作藝術的方式反而將藝術推到了邊緣位置。這個時代最大特點便是由新媒體推動的平民化浪潮,這在根本上改變了人與人的交往方式。網(wǎng)絡已經(jīng)將一切長幼尊卑、精英大眾的對立抹平,所有的交流都建立在平和、對等前提下。這樣一來,藝術家更需要換種姿態(tài)面對大眾,而幽默大方不失為當下最好的方式。
該文刊登于2013年12月刊《Hello重慶》
ISSN 1007-7111
中國青年藝術家年展——裴昌龍作品
2015常青藤計劃?
寧佳先生
裴昌龍的作品圍繞最為簡潔的版畫語言展開。點與線,是他持續(xù)挖掘的內(nèi)容。從而在自己的作品中,將繪畫從再現(xiàn)功能中擺脫出來之后,形成了個人風格強烈的形式語言。其實,選擇從形式語言角度研究,裴昌龍正是將創(chuàng)作觀念視作藝術母題。從這點上來說,風格依托某種個人因素而獲得了自足性,并與藝術家的主體性緊密相連,成為了一種個人符號。裴昌龍將繪畫這個傳統(tǒng)的藝術創(chuàng)作形式,視作觀念實驗的一種途徑。簡而言之,他所倡導的是:藝術家不單單是現(xiàn)象世界的模仿者和記錄者,而是自然現(xiàn)象的塑造者和解釋者。
2014常青藤計劃 首屆中國藝術家裴昌龍推介展——裴昌龍作品 文/寧佳先生
北京中間美術館
小清新,也許比重口味要好
尹丹
前段時間,大眾媒體突然齊刷刷地開始嘲諷和批判“文藝范兒”,最近藝術圈又不約而同地向“小清新”開刀。不過我卻總覺得人們對它們的批評略顯不公正,想寫篇文章為“小清新”傾向的藝術創(chuàng)作說幾句好話。
我的基本觀點,這種趣味以“退卻”的方式有限地抵制功利主義與惡俗文化。不過我個人也反對那種跟風式的、媚俗化的“小清新”創(chuàng)作。?
臺灣流行樂大叔陳升去年發(fā)行了一張主打歌為《我的小清新》的新專輯,歌詞中有這樣一句:“小清新可能是一種精神病藥膏,一定要裝無知,不然就貼不牢!彼蟾攀窃谡{(diào)侃那種被稱之為kitsch(人們常常將其譯為媚俗)的行為。所謂kitsch,從詞源角度來看,在19世紀的德語中它指的是通過保存廉價物來紀念生命中的某個重要事件。如今kitsch則表征那種虛假的、矯揉造作的媚俗行為,媚俗者通過虛情假意的行為來討好他人,甚至自我陶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米蘭·昆德拉從多個角度對媚俗進行了解釋,他曾將媚俗稱之為“在一面撒謊的美化人的鏡子面前看著自己,并帶著激動的滿足認識鏡子里的自己”。確實,在我們的生活中總是充斥著用lomo相機處理過的美膚照片與矯揉造作的傷感文字,年輕姑娘喜歡把自己偽裝得涉世不深,天真幼稚。此外,“小清新”文化背后又有商業(yè)元素的介入,它在一段時間內(nèi)成了大眾媒體所傾力推崇的審美傾向。無疑的,這種趣味可以被服裝業(yè)、數(shù)碼業(yè)與媒體業(yè)等加以利用。如果德國思想家阿多諾在世,一定會把這樣的現(xiàn)象批判得體無完膚,因為他一貫地反感“文化工業(yè)”對人的控制。甚至連爵士樂都成了他批判的對象,爵士樂的傷感曲風在他看來不過是一種虛假情感,同時它也參與了文化工業(yè)對人們情感的控制。由此他主張通過不斷創(chuàng)新的“前衛(wèi)藝術”來對文化工業(yè)進行不斷地抵抗,因為前者具有一種明確的“反商品化”邏輯。也許正是沿著這兩條線索,“小清新”甚至是“文藝范兒”都成了批評者們抨擊的對象。
上述批評沒有問題,它們切中了此種文化的要害。但是,“小清新”又是一種內(nèi)部充滿張力的文化現(xiàn)象。一方面,它的盛行與資本、文化工業(yè)的介入有關;另一方面,它的趣味在根本上又是反市儈、反功利、反資本的。文化層面的“小清新”,據(jù)說最初來自音樂中的Indie Pop:一種隨意、唯美的音樂風格。后來擴展到其他文化領域,持這種趣味的人大多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我陶醉,喜歡拍照、旅行、分享音樂,喜歡養(yǎng)小寵物……他們喜歡平淡、淡雅、天真、自然、靜謐的美學趣味,推崇一種審美至上的無功利態(tài)度。在我看來,趣味有一種非常執(zhí)著地排外性,人們往往會堅定地排斥與之不相容的趣味。趣味往往又是某個社會群體的自我認同。正是由于此,趣味又潛在地具備著態(tài)度性,以此能彰顯自己的品味或身份。舉例來說,自認國學素養(yǎng)較高的人往往不會喜歡讀于丹,因為后者對《論語》等經(jīng)典著作的解讀太過通俗,太像心靈雞湯。同樣的,藝術圈的人往往不會喜歡陳逸飛式的風情繪畫,它太過甜膩而已經(jīng)被大眾廣泛接受。在此,趣味就成了不同人群的劃分標志,以此來表征你所屬的社會群體。
所以,“小清新”們雖然不問世事,但不要忽略了趣味本身所具有的態(tài)度性。你讓他們在脖子上戴上一條粗重的金鏈子,那非得要了他的命。這種趣味與“腰纏萬貫”的重口味是不相容的,后者在他們看來是沒審美品位的象征。在他們眼中,大腹便便的商人、左右逢源的官員、痞氣十足的市井之徒是沒有什么魅力的。他們沒有強烈的社會關懷,他們更加審美化,關注于自己的著裝,自己的居室,自己的寵物,他們喜歡清新淡雅的東西。我想這種態(tài)度對中國當代的功利主義、市儈主義與權力至上的觀念是有消解作用的。具體到藝術創(chuàng)作,一批年輕藝術家的作品越來越傾向于這種審美趣味,往往是夢幻的色彩,天真的造型與唯美化的格調(diào)。就像前幾年的“新卡通一代”,這種創(chuàng)作風格基本上是走的年輕化套路,它們甚至也會和卡通風格有一些交集。年齡稍微大一些的藝術家或批評家往往瞧不起年輕一代的趣味,覺得他們膚淺、無知。有些批評家或許也喜歡把它們與卡通繪畫聯(lián)系在一起。但這種看似膚淺的藝術風格又潛在地表明著自己的態(tài)度,這里絕沒有“官員書法”的權力味兒,沒有政治藝術的奉承氣息。事實上,在那些口口聲聲地嚷嚷著社會批判、人道責任的藝術家中,我們又常常看到作品內(nèi)容與人生態(tài)度的錯位,看到他們對權力的迷戀,看到他們對功利主義徹頭徹尾的膜拜。
有青年批評家曾批評到,“如今的社會問題非常嚴峻,青年藝術家們卻依然沉醉在個人的小天地里,有一種嚴重的責任缺失。”這不由得讓我想起30年代周作人、梁實秋等人為自己所做的爭辯,面對“為社會而藝術”的思潮,梁實秋明確地談到,“文學家所代表的是那普遍的人性,一切人類的情思,對于民眾并不是負著什么責任與義務,更不負著什么改良生活的擔子!边@其實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了,“社會關懷”是否是一件好作品的前提條件?在中國,大多數(shù)藝術家都希望自己的作品和社會扯上關系,甚至盡量避免自己的作品太過唯美,最好讓作品盡量顯得厚重、宏大與深沉。德國學者比格爾曾經(jīng)把唯美主義、象征主義與表現(xiàn)主義定義為最為典型的現(xiàn)代藝術,而這三種藝術思潮都屬于自律類型的藝術,它們并不直接地指涉社會。美國學者胡伊森將其命名為“退卻的現(xiàn)代主義”,即這種藝術傾向以疏離于社會的方式與自己并不認可的東西保持著距離。我想19世紀英國的拉斐爾前派無疑是那個時代的“小清新繪畫”,他們以明快的色彩、細致入微的方式來營造那種唯美的畫面效果與文學敘事,但這些作品卻以純粹審美的方式對社會進行著救贖。正如拉斐爾前派畫家伯恩·瓊斯所說的那樣,“物質(zhì)的科學越發(fā)達,我就越要畫越多的天使,我就以他們的翅膀來捍衛(wèi)靈魂不死!庇纱,好的藝術作品既可以影響社會,也可以不影響社會,有時“退卻”卻是一種更好的態(tài)度。
又回到趣味的問題。由于今天藝術圈的話語權大多被年長批評家及藝術家們所掌握,他們的趣味無疑會成為判斷藝術品趣味高低的重要標尺。搞藝術的人大多對自己的趣味有一種近乎神經(jīng)質(zhì)似的自負,在他們眼中,年輕人的這種小趣味不過是幼稚的矯情,是不成熟的表現(xiàn)。但請不要再犯當年徐悲鴻式的錯誤,正如徐志摩對前者的勸說那樣,“不要犯了趣味偏見上的錯誤”。趣味本身并無高低之分,這也是英國經(jīng)驗主義美學所強調(diào)的核心內(nèi)容。我同樣反感“小清新”風格的創(chuàng)作成為某些批評家自立山頭的幌子,同樣反感這種趣味會成為一種創(chuàng)作上的潮流化傾向,反感更為年輕藝術家的跟風行為。不過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趣味的權利,即使是前些年的“新卡通”繪畫,我們也無權對他們的趣味說三道四,批評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揭露其背后的資本及權力驅(qū)動因素。也許再過一些年,我們會以新的態(tài)度來對“小清新”文化進行歷史定位。在我看來,這種文化正默默地抵抗著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某些負面的價值觀。不要低估了趣味對個人行為方式的影像。長期以來,在不少藝術家心目中,自我價值的最高體現(xiàn)仍然是在官方體制中獲得一官半職。而如今這樣的傾向正在“小清新”文化中悄悄地被消解(盡管他們在入身社會后更有可能被權力至上的觀念所同化),也許那些文藝青年們從內(nèi)心深處就排斥阿諛奉承的行為、權力至上的觀念與腦滿腸肥的形象。
四川美術學院青年藝術家駐留計劃
青年藝術家裴昌龍關于駐留的一次對話
采訪人:石永欣,受訪人:裴昌龍?
訪談時間:2014年5月14日
訪談地點:虎溪公社藝術家工作室
受訪人:裴昌龍 裴
采訪人:石永欣 石
裴昌龍的工作室里掛了不少作品,書桌上還摞了幾沓速寫本,是用來隨時勾畫自己的小畫和稿子的,另外一書桌是裴昌龍專門用來練習書法的,除了畫畫外,他也常常練習書法。
身份定位與轉變
石:能講一下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接觸繪畫,喜歡上畫畫的嗎?怎樣一步步走上藝術的道路的?是什么原因讓你堅持了下來?
裴:從小就喜歡畫畫吧,家里并沒有從事藝術相關工作的人,拿著筆或描或臨畫了很多,那會老師同學說我畫的比其他小朋友要好一些,畫的好一點,被老師表揚一下,自己也很高興,后來從學前班到高中,美術相關的板報、畫畫、什么的都幾乎由這個小朋友承擔了。
其實小時候也翻閱過一些圖畫書、美術書、小冊子連環(huán)畫,當時也看不懂,但就是潛移默化地喜歡,然后就后來的慢慢學習素描色彩,培訓考學什么,上美院什么的,關注得更多,也專注與此相關的東西,走到這個方向上來了,F(xiàn)在能堅持下來主要是我對它的熱愛,這種相對沒有約束,更加自由思考、表達的方式。
石:目前的生活來源是什么?是否存在生活壓力?你認為自己目前的生活現(xiàn)狀怎樣?
裴:目前經(jīng)濟方面的問題雖并不寬裕,但不至于窘迫。因為現(xiàn)在住的是姐姐的房子,省掉很大一部分房租的開銷,另一方面學校也有一部分補助,而我自己也會在外面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標志、海報等平面設計的活,或是跟跟劇組做化妝和美術指導相關的事情,我也會售賣一些創(chuàng)作作品,其實平時除了基本生活和買繪畫等工具材料的錢外,其他就不怎么花費更多的錢。
壓力的話,還好吧。剛剛畢業(yè)時的壓力有些大,當時就在思考自己以后還能從事藝術相關工作嗎?能堅持畫畫嗎?在許多問題上有各種的糾結。但后來經(jīng)過篩選納入這個駐留計劃工作后,我以繪畫為主,另外也外聘教師去代課,以及其他活動,個人工作創(chuàng)作狀態(tài)還是比較好的。
石:駐留期結束后是否會繼續(xù)創(chuàng)作?選擇做職業(yè)藝術家還是選擇其他相關職業(yè),或是其他的選擇?你是怎么考慮自己的生活理想和目標的?
裴:之前我也找過一些工作,投了很多簡歷,參加面試、試講什么的,再后來找到一份高校教師的工作,自己也特別感激社會給予我這份工作,14年7月駐留計劃結束后,高校的工作也就著手落實。在高校,專業(yè)老師除了上課外會有一些自己的時間,除了豐富個人專業(yè)知識與技能外,會繼續(xù)堅持做與藝術相關的事情。
石:你怎樣界定一個好藝術家,你認為藝術家應該具備那些品質(zhì)?
裴:我把藝術看的很高,把藝術家看的更高,我一直認為藝術是很神圣的,并懷有一種敬仰的之情。我想不是自己做了兩個展覽,你就是藝術家了,你的作品就是藝術了。一個好的藝術首先它應該是真誠的,一個好的藝術家不僅是畫畫的好,行為做的透徹,裝置做的震撼,它都須是真誠的,是藝術家發(fā)自內(nèi)心的,無論這個作品關注的是個體還是社會,在背后,藝術都直接或間接會給予人帶來一種視覺和心理的影響。
石:你的一些絲網(wǎng)版畫、小畫作品帶有一種“狀態(tài)性”,就是畫面中傳達出來一種精神氣質(zhì),這種“狀態(tài)性”和你的生活有什么關聯(lián)?
裴:在我的畫中,我并不是以把一個人的五官畫的很標致或是結構畫的很精準為要,我也并沒有局限于此。差不多我的每張畫,它背后都有一個故事,我是把這個故事轉換成視覺元素,把它畫的有趣一點,生動一點,也更接近生活一點。它跟我自己的生活密切相關,生活中自己的感受,視角,傾聽、感受他人的感受,表達他人,表達自己的個人生活“哲學”
藝術本體與創(chuàng)作
石:在你作品的創(chuàng)作過程中,什么因素對你的創(chuàng)作影響最大?你是怎樣提取表達思想的元素的?
裴:在看到更多的版畫,它原本是那樣的,但我做的可能是這樣的,我就是要跟傳統(tǒng)的版畫不一樣的,我應該突破自我思維方式創(chuàng)作方式,打破原本是那樣的東西思維和認識。從自我的一點去思考、去實驗,這種不斷想突破和嘗試的驅(qū)動力對我的創(chuàng)作影響很大。
不管我畫的鳥也好,魚也好,其它內(nèi)容也好,其實它們都還是挺日常的,我在不停地找給予我自己的東西,從一個具象的到一個抽象的,從一個所謂正常的到一個所謂不正常的,一直在尋找它其中的一個新可能性。我挺喜歡超現(xiàn)實主義繪畫,很愛達利、馬格利特等藝術家,我想我有時畫畫受超現(xiàn)實主義繪畫影響挺多。
石:在你的絲網(wǎng)版畫和一些小畫中,畫面常常會留有更多的空白,你是怎樣考慮畫面中圖與底的關系的?
裴:在畫畫的時候,肯定是有一個主體的,底是對這個主體的一個映襯。就像擺靜物,用一張襯布在那來襯托或突出靜物,我們畫的并不主要是襯布、不是主要是哪些彎曲的褶子,在我看來它更多時候是作為陪襯的,有時候你畫面的主體已經(jīng)在那了,你又花心思去做一個陪襯的“底”的話,對于我來說,它是徒勞的。我們不必總在不停地做加法,可能最后畫面是完整的、和諧的,但打動自己的東西卻沒了,給予別人最直觀的東西也沒了。我還是希望把心思多放在主體上,“底”大多時候是為主體服務的,從某些角度來講我想我是這樣看的。
石:在你的《Nothing in hand》系列作品中,我觀察到了一個細節(jié),就是幾乎每張作品中都會有細小的線穿插其內(nèi),你是怎么考慮的?在你《側面律系列》作品中的線條你又是怎樣考慮的?
裴:可能你單獨看我的一張小畫,它的語言和畫面可能不夠豐富和豐滿。雖然上面很簡單地畫了幾根線,但是把很多畫放在一塊來看的話,它們就是一個整體,都是屬于一個范圍內(nèi)的,它們是一個系列,它們之中就有一種內(nèi)在聯(lián)系在里面,除了內(nèi)容和潛在情感外,我在創(chuàng)作時對畫面做了一個小小的貫穿的這么一個元素,對于對點、線、面等元素的運用,其實有時候是一種技巧。我也就是加了一些線條在里面,它們不僅內(nèi)在聯(lián)系,從表面上也更加直觀。
?《側面律系列.》中的線條是我后來加上去的,它不是用絲網(wǎng)印的。這個系列作品看起來像幾個色塊的拼接構成的畫面,我把一些數(shù)學上符號性的東西借用過來,融入到畫面中,一方面也是切合主題的,是一個對理性的表達。另一個是為了畫面需要,避免了空、平等畫面需要。
石:在你的絲網(wǎng)版畫和小畫作品中出現(xiàn)很多形象是人、動物或是人與動物的合體,動物中你又很偏愛鳥、馬、鹿等,你為什么會選取這些動物來表現(xiàn),你又是怎樣產(chǎn)生要將人與動物進行合體這種想法的?你的作品有沒有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
裴:我畫鳥比較多,這個元素我用的比較多一點,是因為我覺得“鳥”是帶有一種詼諧,它能有幽默和反諷之意,也就是有我想表達的這種潛在意思在里面。
當然,我挺喜歡小動物的,也養(yǎng)過一些貓貓狗狗之類的小動物。想想小時候,一些小伙伴去捅鳥窩、掏鳥蛋很歡樂,而我從小就不會干那樣的事情,我覺得那是一種破壞性行為。我一直覺得人和動物是一樣的,所以在我的畫面中時常會出現(xiàn)人不像人,動物不像動物的視覺形象,這種人與動物合體的表現(xiàn)在我有習慣畫小畫開始就有了。
我看過很多藝術家、插畫師的作品,視覺經(jīng)驗不斷學習和積累,在你閱讀的記憶中總會留下些什么印象。因此在直接的創(chuàng)作時會受到記憶中一些視覺經(jīng)驗的影響。
石:記得在你的作品中唯一出現(xiàn)了兩張與槍有關的小畫,一個是《Kill me》,一個是《Kill the man》,能說一下這兩幅作品是在怎樣一種狀態(tài)下產(chǎn)生的嗎?它們之間有沒有關聯(lián)性?
裴:我畫畫是由內(nèi)到外的,從自我出發(fā)比較多一點,那些故事都是發(fā)生在我身上或是我在生活中感受到了某一點,又或我身邊人的身上,那兩張帶槍的畫也是發(fā)自內(nèi)的。人經(jīng)常會有兩面性,像是天使與惡魔的兩面,人會有惰性或惡的一面,那兩張畫是想表現(xiàn)想把扼制住、驅(qū)除掉“惡”的那一面。
石:在你的《鳥先生絲印插畫系列》中,為什么使線稿與幾何色塊相重合,你是怎么考慮的?
裴:這個系列是我在10年時創(chuàng)作的,也剛上研究生一年級時,在絲網(wǎng)創(chuàng)作上相對比較隨性。當時我覺得稿子畫的已經(jīng)是比較完整的了,如果那樣去上色的話,做一個機械地復制的過程,我真體會不到原來作畫的那種快感和興奮。因此,我試圖在將手繪與最基本的對畫面點、線、面、形、色結合的探索和嘗試。
石:你的《秘密》系列作品與《沒有風的海面》系列作品之間有什么關聯(lián)性嗎?它們都存在一種對材料和傳統(tǒng)版畫語言的“破壞性”,你是怎么看的?
裴:《秘密》系列作品在前,《沒有風的海面》在后,在做《秘密》系列作品時我只想到了一個點,一種方式而已。之后思考怎樣把這個點再深入些,我就沿著這種創(chuàng)作方式去做,同時又嘗試著用具有暈染效果的墨來表現(xiàn)那種版畫特殊語言。
這種方式跟我制作版畫是密切相關的。絲網(wǎng)版畫主要是畫稿和制版,木版和銅版都是用刀具刻的,它講究排線,用不同的刀、不同的刀法來組織畫面,是必須要動手去刻的。我就想做版畫是不是就一定要去刻呢?!我可不可以用其他工具來取代呢?所以就有了后來這個系列的創(chuàng)作。那個紙是版畫紙,特地昂相比其他紙張較厚、易吸水,有自身紋理質(zhì)地。在裁紙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它會產(chǎn)生毛邊,這種毛邊很不一樣,我就在想以另外一種形式重新在版畫紙上用版畫思維進行創(chuàng)作,后來就有了那幾個系列作品。
石:你是怎么看待絲網(wǎng)版畫中的繪畫語言的,對絲網(wǎng)版畫中的批量性怎么看?
裴:絲網(wǎng)版畫概括有幾個特點:印痕,色彩的疊加關系,豐富的色彩,還有就是它可以附著在很多材料、物體上面。絲網(wǎng)版畫是可以復數(shù)印制,但我的作品都相對印的較少,幾張或數(shù)十幾張。在印多張之后,就很難體會到作畫快樂,取而代之的是勞累和機械重復活動。我們自己的作品都是自己在印制,并沒有交給工人所以主觀上自己相對更傾向于作畫本身的快樂,而不是復數(shù)與批量勞累機械生產(chǎn)。
石:對于你這樣一位剛從學院體制中走出來的青年藝術家來說,像迷失、彷徨、壓抑感等很容易成為你們創(chuàng)作主題的出發(fā)點,因為它確實也真真切切的存在在那里,那你認為你的藝術是一種個人藝術還是公共藝術?你是怎樣考慮作品與接受者之間的關系的?
裴:我的作品是從自我感受、體驗出發(fā)的,比較偏個人化。之前也有思考過,有些藝術作品的主題更偏向于政治或是事件性,他們得到的回應可能要多要直接一些。我曾想過要不要往更“社會”題材去創(chuàng)作思考呢,但我并沒往相對宏大宏偉的題材出發(fā),我還是回歸到我自己自身上,關注的點是人向內(nèi)的東西更多一些。在我的創(chuàng)作中并沒有刻意去考慮作品與接受者之間的具體關系,一旦作品面向公眾與接受者,很多東西就不在作者個人的掌控范疇之內(nèi),每個人有自己的見解和認識,解讀方式也就有所不同。
石:你覺得自己的作品是否已經(jīng)形成一種符號性語言,你又是怎樣看待藝術家是否應有自己的符號語言這一問題的?
裴:我還是從自己談吧,我不覺得自己的作品已形成一種“符號”。個人“符號”是別人貼標簽的一種認識方式,誰就是畫“那個”的,誰就是“怎么的”。哪種認識和定義是局限和束縛的。我覺得創(chuàng)作者應該需要善于突破,多實驗,多創(chuàng)造。
對話當代藝術
石:你是怎樣看待一件藝術作品當中的當代性的?你對當代性的界定是什么?
裴:好像什么東西一加上“當代”就很高級似的,我其實并沒有過多地思考自己作品中的當代性。“當代性”可能是更偏向公眾性,它是在一個大的背景和語境下的話語。從另一方面來說,我們生活在當下,或許每個當下的人做的東西也就具有一定當代性,這是一種思考吧。
石:是否有進入藝術市場的經(jīng)驗或準備?如何看待藝術市場?
裴:也有很多人買我的畫,但我并沒有把自己納入市場范圍去考慮或經(jīng)營,更多的是從心出發(fā)。藝術市場并不是每一個創(chuàng)作者能把控的,但是希望藝術家不要受過多藝術市場影響,市場需要哪類作品,就創(chuàng)作那類作品的創(chuàng)作方式未免有一些功利性。
石:談談你參加展覽的經(jīng)歷和感受(國內(nèi)外)?
裴:展覽畢竟是個比較正式、對外的一個場合,展覽中作品本身已經(jīng)和作者自身沒有太大關系了,作品屬于觀者了,觀者的解讀和認識可能和作者一致,也可能完全相背離,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之處,我們需要去觀看到這點。
藝術之外
石:除了畫畫,你還有其他什么興趣愛好?你喜歡讀些什么書?
裴:喜歡讀書、游泳還有做飯。當你做飯菜的時候,有愛在里面,那一定好吃美味。畫畫何嘗不是一樣,需要有愛?磿彩峭﹄s的,會看一些哲學方面的,比如尼采的,也看一些小說,看馮唐的、三毛的書等等。最近我在我看馮唐的各種書,他的文字、觀點其實挺調(diào)皮的,很有意思,講的故事不僅風趣、幽默,而且有一種諷刺在里面。我的畫其實有時也是這樣,有一種幽默感,也是帶有一種諷刺在里面,可能還會帶有一點哲學觀點。
石:你對互聯(lián)網(wǎng)采取一種什么態(tài)度?怎么看待現(xiàn)在這樣一個信息社會?你覺得自己在其中最大的受益是什么?
裴:早就是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了,我們現(xiàn)在離不開網(wǎng)絡,生活方方面面的信息、知識都及時的遍布于網(wǎng)絡。它縮短了世界的空間、時間的距離。
石:像你這樣從學院中走出來的藝術家,你覺得哪方面學了最有用?
裴:在學院學習,如果你把它具體化,可能你會感覺自己沒學到什么,但其實不是。學校給了我們很多自由,可以去學習研究我們自己興趣點所在的任何事。學校提供圖書館,舉辦種種藝術展覽,還有非常多優(yōu)秀的專業(yè)老師,我們可以充分利用這些資源去做任何我們想做的事情。
石:你對中國的民間藝術感興趣嗎?關注過哪些民間藝術?它對你的創(chuàng)作有沒有影響?你是如何看待和使用傳統(tǒng)語言的?
裴:我還是很喜歡民間傳統(tǒng)的東西,我也想去學一門手藝,比如扎燈籠、扎彩燈、扎風箏啊什么的,民間藝術不僅僅是技術,更是一種博大文化,他需要發(fā)揚,他需要傳承。民間傳統(tǒng)版畫,像楊柳青、綿竹版畫那種,我很喜歡它們的顏色、技法等。在創(chuàng)作中,我想這些傳統(tǒng)語言有時會給我新的啟點,我會加以學習研究,
石:你目前的階段,除了藝術之外,你覺得哪方面的補充和提高對你來說最重要?
裴:書籍吧,要閱讀不同種類更多的書,多看看學習別人優(yōu)秀的地方。
探討“生存之道”
石:有沒有與成名藝術家、青年藝術家交流的經(jīng)歷?談談你交流過程中的感觸?
裴:我身邊有很多文藝青年,不管是做設計的、音樂的,還是畫畫,寫作的,他們每個人都有很多閃亮和值得學習的地方。藝術家殷九龍先生曾經(jīng)對我說,具體工作會發(fā)現(xiàn)一個人的新才能,也可能會毀掉一個有才能的人,繪畫是一種創(chuàng)造方式,善于表達和運用該方式會使人生更有意義。貴在學習和堅持,不要被困難所難道了。我非常感動,并感謝殷九龍先生的這番話。善于做某事就要多學習,多落實,堅持是做一件事所必要的,畫畫更需要十分堅持與執(zhí)著。
石:你是怎么看青年藝術家與批評家或理論工作者之間的關系的?
裴:他們是在一個比較完整的“藝術圈”當中,在一個大的體系中,是缺一不可的。批評家要提出問題,藝術家來解決問題,他們共同把藝術串聯(lián)了起來。
石:現(xiàn)在你對自己作品的發(fā)展有沒有新的想法或思考?
裴:我大概是朝兩個方向走,一個是純粹一點的,另一個更自我一點。我之后會不斷深入的挖掘背后的文章、尋找其他材料和工具或創(chuàng)作方式做更多的嘗試和創(chuàng)造,日常小幅手繪作品我還是依然堅持畫的。
石:對“駐留藝術家”計劃有什么看法和建議?
裴:首先我要感謝四川美術學院在我們畢業(yè)的時候給我們提供這樣一個大好機會,給我們提供如此之多的幫助和支持,非常感謝母校和學校領導,在此真誠說聲“謝謝”。
我希望以后駐留的藝術家彼此之間多交流溝通,更加專注做自己的藝術創(chuàng)作,做好自己當下該做的事情。
該文刊登于《當代美術家》2014年第3期總第90期
ISSN 1005-3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