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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推瓜

    木推瓜

    木推瓜,2000年5月正式成立的樂隊,包括主唱宋雨哲,吉他手張方澤,貝司手陳創(chuàng)遠,鼓手李旦,鍵盤手王鵬。

    代表作《鋼鐵是怎樣沒有煉成的》、《鳥人》、《悲劇的誕生》。2018年12月18日,發(fā)行單曲《泰山石敢當(dāng)》。


    樂隊簡介

    成立時間:2000.5(2002年已解散)

    樂隊成員:主唱兼吉他手:宋雨哲

    吉他手:張方澤

    貝司手:陳創(chuàng)遠

    鼓手:李旦

    木推瓜

    鍵盤手:王鵬

    風(fēng) 格:噪音民謠

    可以從低沉如哀歌般的吟唱上升到金屬噪音的轟鳴里,從朦朧詩的意念過渡到口語化的事實,從五線譜跳躍到民間小調(diào),所有的轉(zhuǎn)折都在意料之外發(fā)生,自由自在。無法去歸納木推瓜的音樂風(fēng)格。主唱宋雨喆的唱腔混合了歌劇花腔、中國戲曲腔調(diào)的陰陽怪氣唱法,既有歌特或者華麗搖滾的戲劇感,又是對時代真實的鞭韃、反諷和詛咒。木推瓜的音樂像荒誕劇,夸張、大起大落、猛烈、既悲壯又反諷,他們的音樂,是有關(guān)被傷害的美和被侮辱的人的新鮮的搖滾樂。

    人們對木推瓜的發(fā)現(xiàn),首先來自他們音樂巨大的戲劇化效果。主唱模仿美聲的痙攣演唱、簡潔明晰的和聲、急驟的休止和突然爆發(fā)的合奏、明顯的段落和過渡、盡力克制但任然復(fù)雜多變的鼓擊,還是別出心裁的吉他編配,所有這些,都無法被文字所描述。只有在現(xiàn)場,只有在擁擠著鐵托和其他邊緣人士的現(xiàn)場,高亢的歌聲從接近原音的吉他撥奏中迸出來,人們才會知道那高亢其實是帶著哭腔的掙扎,那吉他其實也是尖利的巨響

    不等我們從驚悸、迷狂中回神,不等我們從暴風(fēng)雨中抽身靠岸,天,突然就晴了,野渡無人,但這破敗的山水、枯萎的四季,這殘局值得下注,這悲劇經(jīng)得起高傲和屈辱的反復(fù)挑剔。才兩年就解散,留下九首歌:《鳥人》、《哆嗦哆》、《鋼鐵是怎樣沒有煉成的》、《看也不敢看》、《拼了音》、《悲劇的誕生》、《我像誰》、《我的四季》、《我謙虛死了》,還有一兩首來不及為人所熟知。留下剛好夠一張專輯的作品,但這張專輯或許永不會錄制了。我再也找不到那盒夾著一張紙片(寫著6首歌的歌名)的早期小樣,這個紀念太遲,兄弟,但愿是太早,對我來說這是一支最難言說的樂隊,就像它古怪的名字——“木推瓜”——一樣無從解釋,在無意義的背后卻有無數(shù)雙手在撕扯著什么。在左小祖咒和舌頭之后,木推瓜和誘導(dǎo)社繼續(xù)強化著音樂和本土經(jīng)驗的血性和覺醒,繼續(xù)撕爛《讀書》雜志的“中國搖滾破產(chǎn)論”,撕爛精英的清高。

    這個時代的精英或偽精英,或者說任何時代的精英或偽精英,或者說任何一個做愛或者釘釘子的人,都不外乎面對這樣的兩難:是“向上,再向上一點”還是“向下一點,再向下一點!保▍⒁娨惔ㄔ姟夺斪印罚。上帝保佑大家都靈肉合一吧,既憤青又小資,既布爾喬亞又波希米亞,既崇高又放蕩,既有波又有腦,革命浪漫主義和革命現(xiàn)實主義兩結(jié)合,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跑步進入理想社會。

    但是,仍然有人甩到流亡的路上。兄弟,這條路未必是去麗江或者西藏,它通向光榮或虛無。流亡?我真不想用這個文人氣十足的詞兒,我要像抓老鼠一樣拎出這個詞:懺悔。老鼠般在墻角撒尿一樣懺悔,在貓頭上撒尿。竟然有一種“懺悔”是撒向別人的一泡尿。假模假式的道德優(yōu)越感,舔鏡子的自戀狂,在酸B文人爭相把“懺悔”、“恥辱”像護膚霜一樣往臉上狂抹的時候,再使用這樣的詞竟然需要勇氣,但宋雨吉吉仍然半開玩笑地自稱極有可能改名“木推恥”,并將木推瓜的“創(chuàng)作資本”歸為:“85%的真、善、不忍、愛(有點害躁)、恥辱,15%其它(大部分為虛榮)!奔偃缬卸嘁恍┑奶摌s心,宋雨吉吉不會解散樂隊,假如少一些恥辱感、無力感,木推瓜也未必能有如此強大的尊嚴和力量。

    我把野獸的悲涼演示給你們

    你們就以野獸的罪名拷打我

    我和春天有個誤會,我一爭辯就凋謝了

    我和你們有個誤會,我一出生就窒息著懺悔

    不是野獸的兇猛,而是野獸的悲涼。木推瓜不只是像我們很多人那樣恣意噴灑熱血,他們還埋首于悲劇的舞臺上,那一灘白白地涼下去的血,冷血。這支樂隊身上似乎缺乏大煉鋼鐵的強悍搖滾意志,缺乏征服欲和功利心,缺乏直接的政治訴求,缺乏道德、荷爾蒙和智商的優(yōu)越感,他們只是將內(nèi)心的磨難百折不回地演示出來,絕不是自憐,不是對個人情緒和青春傷逝的無限沉溺,是悲憫和反抗、社會批判和自我拷問的混合,是人之為人的恥辱、脆弱,是一個粉身碎骨的人絕望但堅執(zhí)的呼號:“鋼!鋼!鋼鋼鋼鋼鋼鋼……”

    鐵渣的時代啊

    鋼鐵是怎樣沒有煉成的

    木推瓜制造了中國搖滾最令人不安的聲音。我必須像捉奸一樣將“唯美”這個詞從小資青年的床上拎出來,對這個搔首弄姿的娘們兒我早他媽膩味透了。唯美,動不動就唯美,動不動就假高潮。這個時代的人太懂得有程序地制造情調(diào):什么時候呻吟,什么時候尖叫。但是宋雨吉吉 一上來就吊起嗓子,殺千刀的假聲一路砍瓜切菜,先是讓你不爽,繼而是震顫,最后是一遍遍的回想,仿佛要在一首歌的5分鐘,找回遺落的所有尊嚴。

    木推瓜絕對不唯美,而且也不夠噪不夠猛,只能歸于真正的另類,考驗樂評人的時候到了,但我打算舉手投降,我找不出半個術(shù)語來形容他們的音樂給他們歸類,后朋克?后歌劇?算了吧,再這么后下去還不如說后街男孩。木推瓜的音樂元素四分五裂,就像其成員天南地北,風(fēng)馬牛不相及,沉猛的貝司真不像發(fā)自那個在臺下興高采烈的海南小個子陳創(chuàng)遠,鼓手是舌頭的李蛋,他對木推瓜的感情不下于舌頭,他比在舌頭時更細膩(聽聽他的镲片。劣诎l(fā)福、老成的貴州人張方澤,和Black Francis 一樣,看上去怎么也不像個吉他手,倒像個士多店老板,他的吉他也有Black Francis的神韻:爽快的旋律和突如其來的噪音風(fēng)起云涌,這個胖子在臺上總是目中無人痛苦不堪的樣子,仿佛他觸及的不是吉他弦,而是一道結(jié)了痂的又痛又癢的傷口。當(dāng)然,這樣一幕幕厚重的大戲少不了鍵盤的呼風(fēng)喚雨。而宋雨吉吉 ,這個人在臺下還好好的、笑嘻嘻的,轉(zhuǎn)眼到了臺上換了一個人,這個怒目圓睜的煉獄般的悲劇主角,他尖厲高吭的號呼終將散兵游勇集結(jié)為千軍萬馬,一次又一次地,向屈辱而又神圣的祭壇沖去。木推瓜的現(xiàn)場更像一幕幕悲劇的展開,沒有哪支中國樂隊像他們這么戲劇化,不只是戲劇化的假聲,木推瓜多數(shù)作品都有著相似的戲劇性結(jié)構(gòu),情節(jié)緊張,懸念出人意表,都是為了涌向最終的結(jié)局,最終的高潮——殘酷的、隱蔽的真理大白于天下。

    在百折不回的戲劇結(jié)構(gòu)下,那無數(shù)細節(jié)也經(jīng)得起敏感者的風(fēng)吹草動:一段口琴,幾聲镲片、甚至一個停頓、一個聽似多余的節(jié)拍!吧系叟c女媧偷情我看見了”(《我像誰》)。木推瓜的音樂有上帝與女媧偷情的淫亂色彩或者說洋為中用,其歌唱源于本土的戲劇高腔氣韻,其旋律喜挪用本土兒歌老歌,以喚起時代的集體記憶,但在吉他噪音攪肉機般的攪拌下鉆井機般的噴射下,歡樂與苦難、幸福與迷狂很快紅黑不分,這就是悲劇的誕生。如果說《哆嗦哆》、《鋼鐵是怎樣沒有煉成的》、《我像誰》等歌還有著貌似歡快的動人旋律,那《悲劇的誕生》就太壓抑了,沼澤般的吉他,荒原般的鍵盤——但千萬甭跟我說Dark Wave什么的,某種內(nèi)心的黑暗怎么都與潮流無關(guān)——正因為太壓抑了,最終從沼澤從荒原從眼眶里涌出了晚霞!抖哙露摺穼⒑唵蔚囊舴癁榭謶值念澙,如同盤古將耳熟能詳?shù)摹皻g迎歡迎,熱烈歡迎”一聲聲喊得人毛骨悚然,木推瓜將一首兒歌,一個最具童真號召力的品牌——“娃哈哈”——唱得撕心裂肺,變成獰笑(人和上帝一起獰笑?),變成生命無望而堅執(zhí)的呼叫。娃哈哈!一瓶純凈水變成一個燃燒瓶,每一個熟知這首兒歌的人都不得不隨木推瓜完成一個偉大的顛覆。

    這白熱的呼叫和身心俱裂的拷問需要超強的神經(jīng)。但這不是一個能在舞臺上高舉拳頭的人,他的拳頭扎進胸膛,變成一個收縮的心臟,而他努力把胸膛煉成鋼鐵,以保護那個不安的心臟,那個不安的囚徒。

    春風(fēng)開始營業(yè)了

    蝴蝶撲閃著殺生了

    鮮花在原野上逃竄

    白癡們的唾液在我臉上濺上了盆景

    夏天有個糜敗的綽號

    太陽像仕女的臀部那么臃腫

    白癡們扎到褻瀆天鵝的夢里

    我的躁動是用鐵鍬掀開他們的眼睛

    …… ——《我的四季》

    超現(xiàn)實主義幻象一個個在他的神經(jīng)上展開廝殺。一個天才缺的永遠不是想像力,而是控制力。決堤般的想像力和祭壇般的搖滾舞臺終于令人暈眩不堪,他只能懸崖勒馬。

    一個人放棄搖滾,選擇西藏,一個人避開烈焰,走入風(fēng)中。一個人騎著單車去西藏,又騎著單車從西藏到麗江,騎不動了就把單車賣了。但木推瓜沒有機會在麗江音樂節(jié)作謝幕演出,老崔的解釋是木推瓜的音樂不適合在這種場合演。這個解釋難以成立的。結(jié)果,宋雨吉吉在麗江的四方街唱起了民歌。

    音樂節(jié)結(jié)束后第二天晚上,宋雨吉吉和趙牧陽、王磊等人在四方街駱駝吧門口,老樹下,小河邊,滾友們唱情歌,趙牧陽木吉他彈唱陜北民歌,王磊伴彈,另一位樂手打鼓,宋雨吉吉吹笛,鼓其實是一個銹跡斑斑的大鐵盒,笛則是兩個啤酒瓶,啤酒瓶弄破之后,宋雨吉吉開始唱新疆民歌:“高高山上有頭!

    旋律簡單而動聽,聽了幾段我都會唱了,民歌安撫了不安而動蕩的靈魂,流水淙淙,月朗星稀,大地沉寂,就這樣歌唱到天明……

    而駱駝吧里反復(fù)放《麻音樂》(美好藥店、木推瓜、廢墟三樂隊合輯,這也是木推瓜唯一公開的出品)中木推瓜那3首歌,仿佛是一個告別的儀式。“這是我唱的嗎?”“我還會彈吉他?”微醉的宋雨吉吉隨自己的音樂抽動,比劃,滿懷傷感。后來我撿起那個銹跡斑斑的大鐵盒,一個糖盒,驅(qū)蛔糖!一歲一到一粒半,二歲二到三!覀兪浅则(qū)蛔糖唱娃哈哈長大的一代,在那黑洞的胃里,一條蛔蟲和一顆糖作著殊死的廝咬。

    在燈紅酒綠之外,在搖滾之外,另一個宋雨吉吉在路上。一個渴望修行者去西藏,但他深知苦修的無望,正如生命的無望,搖滾的虛妄,或許他會回來,繞無數(shù)的彎回來。我把自己橙色的帽子扣到他頭上,期待著一個新的宋雨吉吉,一個新的木推瓜。但假如有一天他也混在《格薩爾王》的游吟行列中,成為一名無名的游吟者,化作大地上的一陣大風(fēng)……

    演藝經(jīng)歷

    2018年12月18日,發(fā)行單曲《泰山石敢當(dāng)》。

    2019年6月14日,發(fā)行單曲《后營瀝青路上漫步的孔雀》。7月23日,發(fā)行單曲《Hopeness Father》。7月31日,發(fā)行單曲《孔雀東南飛》。

    主要作品

    《孔雀東南飛》

    《Hopeness Father》

    《后營瀝青路上漫步的孔雀》

    《泰山石敢當(dāng)》

    《鳥人》

    《哆嗦哆》

    《鋼鐵是怎樣沒有煉成的》

    《看也不敢看》

    《拼了音》

    《悲劇的誕生》

    《我像誰》

    《我的四季》

    《我謙虛死了》

    榮譽記錄

    2017年8月11日,第十七屆華語音樂傳媒大獎提名名單公布,木推瓜憑借《悲劇的誕生》獲得最佳搖滾藝人和最佳樂隊獎提名。

    TAGS: 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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