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履歷
經(jīng)歷
那時是國內(nèi)軍閥混戰(zhàn)的時代,如民國十年(一九二一年)到二十年這段時間內(nèi),兩次的「奉直大戰(zhàn)」,及東北軍揮軍入關,組織「安國軍」,取代北洋政府,以至于國民革命軍北伐,東北軍撤出關外等戰(zhàn)役,他都參加過。據(jù)說在一次戰(zhàn)役中失機兵敗,他憤而欲自殺,遇到一個老和尚為他說法,因而獲救,并由此信了佛。民國二十年(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變」,日寇侵略軍竊占沈陽,而東北軍仍在華北參加內(nèi)戰(zhàn),不能衛(wèi)國保土。以此使他深感世事無常,風云幻變,一切如過眼云煙,遂萌出家之想。
出家
民國二十一年(一九三二年),這位二十九歲的帶兵官梁書香,脫下軍裝,投身於龍江鍾靈寺,依經(jīng)一老和尚剃度出家,在寺中禮佛讀經(jīng),研究教典,懺悔昔業(yè)。民國二十四年(一九三五年),哈爾濱極樂寺傳戒,濟濤到極樂寺受持三壇大戒,取得比丘身份。哈爾濱的極樂寺,是民國十二年(一九二三年),虛老和尚在哈爾濱特區(qū)行政長官朱子橋,和中東鐵路稽察局長陳子青兩位居士支持下所創(chuàng)辦的。
老任了六年住持,民國十八年(一九二九年)退位,由協(xié)助他創(chuàng)辦極樂寺的定西法師繼任。所以這次傳戒,定西法師是得戒和尚。以此因緣,成為後來他們同在香港芙蓉山創(chuàng)建東林寺,弘傳凈土的遠因。
教義
濟師受戒後,到沈陽般若寺?lián)温毷,并學習天臺教乘,作解行并運,自益化他之本。民國三十四年(一九四五年)日寇侵華戰(zhàn)爭事敗投降,翌年濟師到青島湛山寺,依虛老和尚學習天臺教儀。是時國共內(nèi)戰(zhàn)復起,由東北、華北延及江南。三十八年戰(zhàn)局惡化,青島亦岌岌可危。虛老和尚受香港葉恭綽、王學仁諸居士之邀,到香港去辦華南學佛院。這時定西、樂果兩法師在青島湛山寺,他兩人準備到寧波觀宗寺祭拜祖塔,二十多名湛山佛學院的學僧,跟隨兩法師乘輪南下,濟師也是隨行者之一。一行人抵達上海,臨時在蘇州靈巖山下院浦東海會寺掛單暫住。未幾,上海亦告不穩(wěn),他們一行人又乘輪抵廣州,由廣州到了香港。
這時,虛老和尚在葉恭綽、王學仁諸居士的護持下,于香港荃灣弘法精舍,創(chuàng)辦了「華南學佛院」,定西、樂果兩法師到佛學院任教,學僧們也入院受學,濟師也在弘法精舍任職事。三年之後,華南學佛院首屆學僧畢業(yè),定西法師想帶領學僧到山中結茅念佛,而苦于沒有地方。這時南天竺寺住持茂蕊法師伸出援手,他把芙蓉山的一塊一萬四千尺土地贈送給定西法師,定西法師在此地建了幾間簡陋的木屋,命名曰「東林凈舍」。濟濤和另外幾位學僧,隨著定西法師到了芙蓉山。
講經(jīng)
定西法師帶著學僧們在芙蓉山念佛清修,也應各佛教團體信眾禮請,到各處講經(jīng)說法。由是道譽日隆,芙蓉山也信徒云集,施舍不斷。於是東林凈舍後來改名為東林念佛堂,由原來的數(shù)間木屋,也改建為宏偉莊嚴的大雄寶殿。至此,東林念佛堂又改名為東林寺,由定西老法師出任住持,濟濤法師擔任監(jiān)院,常住眾日增,東林寺也成為一處名聞遐邇的凈土道場。寺中訂立規(guī)約,以持戒念佛為主,十馀年如一日,各方稱道。
在這十多年中,東林寺由創(chuàng)建到開拓,定西老和尚主要的助手,就是濟濤法師。事實上,一些事務性的工作,以至於建筑施工及監(jiān)督等,也全是濟師所經(jīng)辦。
住持
1962年5月,定西老和尚示寂,濟濤為老和尚助念治喪,一切如禮。并受眾公推繼任東林寺住持。同時 虛老和尚也為他傳法授記,為天臺正脈第四十五世法嗣。濟師于1952年到東林精舍,1962年接任東林寺住持,連任九年。在這前後二十年中,他弘法任事之馀,深入律藏,鉆研「四分」。至此他深感自己雖已受具戒,而實未得戒。他發(fā)心拜「占察懺」,求清凈戒體,懇切至誠,蒙佛加被,業(yè)障消除,清凈輪相現(xiàn)前,得凈戒品。此後他發(fā)愿繼弘一大師遺志,持律弘戒,勸四眾學律。
1971年,他辭去東林寺住持,由香港來到臺灣,駐錫南投埔里觀音山圓通寺,建立男眾靜修道場。住眾持戒念佛,過午不食,自恣誦戒,結夏安居,一切悉如世尊遺制。他在寺宣講比丘戒法,僧眾和合。可謂道場清凈,正法住世。1973年,他應屏東東山寺天機尼師之請,主持結夏安居,講比丘尼戒,前後三年,開臺灣寺院講戒之風氣。在東山寺講戒期間,聽戒尼眾一百二十馀人,男眾二十三人,結夏時全體參加,是結夏人數(shù)最多的一次,法喜充滿,盛況一時。
個人觀點以及作品
觀點
以后他復在高雄佛教堂,臺南湛然寺兩處講在家菩薩戒,在高雄阿蓮鄉(xiāng)三聚精舍講比丘尼戒,法筵所施,四眾蒙益。他提倡印行南山三大部《四分律行事鈔資持記》、《羯磨疏濟緣記》、《戒本疏行宗記》,廣為流通,以擴大影響。他曾發(fā)心要創(chuàng)辦一所律學院,惜以機緣未熟,未能如愿。1978年,他年已七十五歲,在觀音山因地滑跌倒,腿骨跌斷。他自知行將遷化,不愿就醫(yī),預寫遺書,囑托后事,每日唯佛是念,惟凈土是歸。雖斷腿處不覺有何痛苦,而體力日衰,精神日頹。
事為臺中南普陀寺廣化法師所聞,趕到埔里觀音山,至病榻前懇切相告曰∶「長老!您不能走,您若走,吾國律宗將中絕矣!長老且留下來,我與您合作,您為主,我為副,合力創(chuàng)辦一所律學院,培植僧材,續(xù)佛慧命!
辦律學院,是濟師唯一心愿,他聞言精神一振,曰∶
「我已年邁氣衰,無能辦事,你為主,我為副。」
兩人彼此謙讓再三,廣化不再與爭,曰∶「我不敢與長老抬杠,我聽命于您,您命我如何辦,我就如何辦。唯一的要事,是先把您的病治好!梗ㄌЦ,是爭辯的意思)濟老聞之大喜,一改其不住院,不打針吃藥的主張,立命打點行李,翌日即到臺北住院,無奈住院七日,病況未見好轉,反而加重。他堅主回觀音山,靜候往生;厣街,在其往生前夕,廣化法師又趕到山上。濟師在病榻上,命弟子將其生平著作,搬到病榻前,給廣化法師檢視。那一大堆手稿,多是有關律藏的札記紙片,大者盈尺,小者寸許,皆法句嘉言,彌足珍貴。廣化法師知其心意,說∶「長老放心,這些稿件,我代您整理,將來書成流通益世,不使您老心血白費!
濟老聞之,兩眼滾出豆大淚珠,面現(xiàn)感激之色。未幾,于是年(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十二日(戊午歲十月十二日),在廣化法師率領大眾念佛聲中,安詳坐逝迸,三十二齿全磱偓祲艮煫蓫鼷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