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說
曇晟所著《寶境三昧》為曹洞宗重要文獻(xiàn)之一。他用對鏡而立，形影相向的關(guān)系，說明體用的融合：“如臨寶鏡，形影相睹，汝不是渠，渠正是汝�！辈⒋梭w用關(guān)系表述為“銀碗盛雪，明月藏鷺”。其禪法上承希遷，下啟曹洞宗。曹洞創(chuàng)派人良價即為其高足�！毒暗聜鳠翡洝酚涊d，良價辭別曇晟時曾問：“若有人問及你的面貌如何，該怎樣回答?”曇晟答：“即遮個是�！薄罢趥�”即“這個”。良價不解其意，及至宜豐縣洞水岸邊，見水中身影，頓悟其理。
史料
《五燈會元》載[2]：
潭州云巖曇晟禪師，鍾陵建昌王氏子，少出家于石門，參百丈海禪師二十年，因緣不契。后造藥山，山問：“甚處來？”曰：“百丈來�！鄙皆唬骸鞍僬捎泻窝跃涫就剑俊睅熢唬骸皩こ５溃何矣幸痪渥�，百味具足�！鄙皆唬骸跋虅t咸味，淡則淡味，不咸不淡是常味。作么生是百味具足底句？”師無對。
山曰：“爭奈目前生死何�！� 師曰：“目前無生死�！鄙皆唬骸霸诎僬啥嗌贂r？”師曰：“二十年�！鄙皆唬骸岸� 十年在百丈，俗氣也不除�！彼帐塘⒋危接謫枺骸鞍僬筛f甚么法？”師曰：“ 有時道：三句外省去，六句內(nèi)會取�！鄙皆唬骸叭Ю锿猓蚁矝]交涉�！鄙接謫枺骸案f甚么法？”師曰：“有時上堂，大眾立定，以拄杖一時趁散。復(fù)召大眾，眾回首。
丈曰：“是甚么”山曰：“何不早恁么道，今日因子得見海兄�！睅熡谘韵骂D 省，便禮拜。一日山問：“汝除在百丈，更到甚么處來？”師曰：“曾到廣南來�！痹唬骸耙娬f廣州城東門外有一片石，被州主移去。是否？”師曰：“非但州主，闔國人移亦不動�！鄙接謫枺骸奥勅杲馀獛熥樱欠�？”師曰：“是。”曰：“弄得幾出？”師曰：“弄得六出�！痹唬骸拔乙嗯�。”師曰：“和尚弄得幾出？”曰：“我弄得一出�！睅熢唬骸耙患戳�，六即一�！焙蟮綔可剑瑴繂枺骸俺新勯L老在藥山弄師子，是否？”師曰：“是�！痹唬骸伴L弄？有置時？”師曰：“要弄即弄，要置即置 。”曰：“置時師子在甚么處？”師曰：“置也，置也！”僧問：“從上諸圣甚么處 去？”師良久，曰：“作么，作么！”問：“暫時不在，如同死人時如何？”師曰： “好埋卻�！薄枺骸按蟊Ｈ蔚兹耍c那個是一是二？”師曰：“一機(jī)之絹，是一段是兩段？” ﹝洞山代云：“如人接樹�！暴{師煎茶次，道吾問：“煎與阿誰？”師曰：“有一人 要。”曰：“何不教伊自煎？”師曰：“幸有某甲在。”師問石霜：“甚么處來？”曰：“溈山來。”師曰：“在彼中得多少時？”曰：“粗經(jīng)冬夏�！睅熢唬骸绊ッ醇� 成山長也�！痹唬骸半m在彼中卻不知。”師曰：“他家亦非知非識�！笔獰o對。﹝道吾聞云：“得恁么無佛法身心。”﹞
住后，上堂示眾曰：“有個人家兒子，問著無有道不得底�！倍瓷匠鰡栐唬骸八堇镉卸嗌俚浼俊睅熢唬骸耙蛔忠矡o。”曰：“爭得恁么多知？”師曰：“日夜不曾眠�！鄙皆唬骸皢栆欢问逻�得否？”師曰：“道得卻不道�！眴柹骸吧跆巵�？”曰：“添香來。”師曰：“還見佛否？”曰：“見�！睅熢唬骸吧趺刺幰�？”曰：“下界見�！睅熢唬骸肮欧穑欧�！”道吾問：“大悲千手眼，那個是正眼？”師曰：“如人夜間背手摸枕子�！痹唬骸拔視病！睅熢唬骸白髅瓷鷷俊痹唬骸氨樯硎鞘盅��！睅熢唬骸暗酪蔡返�，只道得八成�！蔽嵩唬骸皫熜肿髅瓷俊睅熢唬骸巴ㄉ硎鞘盅�。”
掃地次，道吾曰：“太區(qū)區(qū)生！”師曰：“須知有不區(qū)區(qū)者。”吾曰 ：“恁么則有第二月也�！睅熦Q起掃帚曰：“是第幾月？”吾便行。﹝玄沙聞云：“ 正是第二月。”﹞ 問僧：“甚處來？”曰：“石上語話來�！睅熢唬骸笆�點頭也無？”僧無對。 師自代曰：“未語話時卻點頭�！睅熥鞑菪危瓷浇霸唬骸捌驇熝劬Φ妹�？”師曰：“汝底與阿誰去也？”曰：“良價無�！睅熢唬骸霸O(shè)有，汝向甚么處著？”山無 語。師曰：“乞眼睛底是眼否？”山曰：“非眼�！睅煴愫瘸�。尼僧禮拜，師問：“ 汝爺在否？”曰：“在�！睅熢唬骸澳甓嗌�？”曰：“年八十�！睅熢唬骸叭暧袀�爺 不年八十，還知否？”曰：“莫是恁么來者！”師曰：“恁么來者，猶是兒孫�！暴z洞山代云：“直是不恁么來者，亦是兒孫。”﹞僧問：“一念瞥起便落魔界時如何？ ”師曰：“汝因甚么卻從佛界來？”僧無對。師曰：“會么？”曰：“不會�！睅熢� ：“莫道體不得，設(shè)使體得，也只是左之右之�！痹褐饔问一兀瑤焼枺骸叭耆ト氲� 石室里許，為只恁么便回？”主無對。洞山代曰：“彼中已有人占了也�！睅熢唬骸叭旮プ魃趺�？”山曰：“不可人情斷絕去也�！睍晷劣鲜露帐炯玻枭砭�，喚主事令備齋，來日有上座發(fā)去。至二十七夜歸寂，茶毗得舍利一千余粒。瘞于石塔，謚無住大師。
圓寂
按《景德傳燈錄》和《五燈會元》所說，曇晟圓寂于會昌元年(841) 十月二十七日，謚“無住大師”；而《宋高僧傳·曇晟傳》則謂圓寂于太和三年(829)，謚“無相”，塔名凈勝，于湖南澧陽之云巖寺和江西修水云巖禪院各建塔一座。世稱禪宗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