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方言
合肥話是江淮官話洪巢片的一個重要方言。
合肥話的基本特點是北腔南調(diào),音色和發(fā)音力度偏向北方,較剛勁;而語音是偏向南方,音變非常多。
合肥話包括城區(qū)有清晰入聲,城區(qū)老派及肥東肥西長豐南部還可以區(qū)分官關(guān)、搬班、半辦、粘詹等咸山攝字,不分泥米,果攝韻u,車/社chei、shei,諸如此類。
主要特色
合肥話中部分讀音(12345分別對應(yīng)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入聲):
古咸山攝寒山、恒歡、先天組字的區(qū)分,江淮及東南方言的最重要特點之一:
專、磚、轉(zhuǎn) zhuong1、zhuong1、zhuong4(zhuong3)
——區(qū)分于賺、撰 zhuan4、zhuan4
穿、川、船、串、喘、傳 chuong1、chuong1、chuong2、chuong4、chuong3、chuong2(zhuong4)
搬、半、伴、拌 bong1、bong4、bong4、bong4
——區(qū)分于班、斑、版、板、辦 ban1、ban1、ban3、ban3、ban4
盤、判、叛 pong2、pong4、pong4
——區(qū)分于攀、盼 pan1、pan4
滿、瞞 mong3、mong2
——區(qū)分于蠻、漫、慢 man2、man4、man4
亂、卵、孿、巒、暖 luong4、luong3、luong2、luong2、luong3
完、碗、宛、腕、豌、丸 wong2、wong3、wong3、wuong4、wuong1、wong2
——區(qū)分于彎、灣、玩、晚、挽 wan1、wan1、wan2、wan3、wan3
官、管、館、棺、觀、冠、灌、罐 guong1、guong3、guong3、guong1、guong1、guong4、guong4、guong4
——區(qū)分于關(guān)、慣、貫 guan1、guan4、guan4
鉆、攥、纂 zuong1(zuong4)、zuong3、zuong3
竄、汆 cuong4、cuong1
酸、算、蒜 suong1、suong4、suong4
歡、緩、換、喚、煥、幻、橫 huong1、huong3、huong4、huong4、huong4、huong4、huong2
——區(qū)分于環(huán)、還、患 huan2、huan2、huan4
款、寬 kuong3、kuong1
軟、阮 ruong3、ruong3
端、短、段、斷 duong1、duong3、duong4、duong4
團、湍 tuong2、tuong1
顫 chin4
扇 shin4
沾 zhin1
粘 zhin1
閃 shin3
善 shin4
以下是蟹攝字的讀法:
姐、借 ji3、ji4——區(qū)分于階、街、界、屆、戒、械、解 jie1、jie1、jie4、jie4、jie4、jie4、jie3
斜、邪、瀉、謝、卸 xi2、xi2、xi4、xi4、xi4——區(qū)分于鞋、蟹 xie2、xie4
爺、姨 yi2、yi2——區(qū)分于也、冶 ye3、ye3
果攝字如果 gu3 裹 gu3 哥 gu1 鍋 gu1 等字的讀法不再列舉。
另有一些字的讀法列如以下:
寫 sei3
舍、佘、賒、蛇、射、社、車 shei4、shei1、shei1、shei2、shei4、shei4、chei1
茄 chyei2
靴 xyei1
敲 kao1
硬 ren4(或en4)
祥、詳qiang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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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話中的部分入聲字(入聲字是江淮方言區(qū)別于北方官話方言的首要特點):
一、六、七、八、十
白、帕、拍、剝、駁、角(ge5)
黑、佛
壁、碧、逼、畢
乙、益、譯
息、惜、昔、夕、錫、漆
跡、歷、吏、逆、匿、擊
督、六、陸、錄、鹿
淑、酷
臥、握
曲、屈、畜、蓄
郁、域、育、浴、獄、藥、約
獲、或、挖、奪、落
略、掠、虐、薛、削、樂、角、腳
察、扎、閘
切、甲、竊、怯
涉、徹
額、惡
蔑、劣、獵、聶
協(xié)、頁、咽
祝、勺
宅、摘
塔、伐、墨、麥、潑
樸、撲、仆、伏、覆
炙、汁、只、織、執(zhí)
“合肥老母雞”聞名全國。這并非是合肥產(chǎn)的老母雞品種優(yōu)良,受人贊賞。而是因為合肥的方言把“老母雞”念成“老抹資”,被外地人引為笑談。合肥本地人氣超旺的"老么子"網(wǎng)站的名字就取自合肥方言老母雞的音,希望能夠融入合肥的生活,非常具有創(chuàng)意.
合肥方言不僅“雞”、“資”不分,連“地”和“自”、“題”和“瓷”、“洗”和“死”也讀音相似。由于語音不清,往往會發(fā)生誤會。以前有一則笑話,說的是兩位合肥人出差外地,住進一家旅社的同一房間。晚間在洗臉時相互謙讓:“老兄先洗”, “閣下先洗”,“你先洗,你洗了我才洗”,幾句話中“洗”字都說成“死”字。恰被茶房在屋外聽見,以為他倆在尋短見,慌得破門而入,方才發(fā)現(xiàn)是聽錯了話音。因此,過去每逢春節(jié),合肥人為了忌諱,便改稱“洗臉”為“凈面”,或叫“抹臉”。否則,大年期間,全家老少“ 你死”、“我死”地叫個不休,實在太不吉利。
在合肥方言中,還有許多詞匯的含義與眾不同。例如,指人“說謊”叫“ 屁磨”,說人“胡鬧”稱“搞臟”,贊人“能干”為“停當”,譏人“骯臟”曰“拾弄”;以及稱“有趣”為“得味”,謂“閑談”為“呱淡 ”,說“接吻”為“疼嘴”,講“稀罕”為“缺井”,“開玩笑”為“逗猴”,“脾氣怪”為“精味”,“是誰”為“哈個”,“什么東西” 為“哄東西”,不在乎、無所謂、大包大攬多種意思都說成“好大事”,等等。至于口稱“乖乖”則表示驚訝之詞,“小搗姊姊”、“弄媽的 ”皆為民間的口頭禪,并無罵人之意。
由于清末民初,李鴻章率領(lǐng)的淮軍將士,多半來自合肥;段祺瑞組建的皖系軍閥,其各級骨干也多為合肥人氏。合肥的鄉(xiāng)音、俚語也因之而影響全國。
段祺瑞兩任北洋政府國務(wù)總理兼陸軍總長,合肥那些沾親帶故的人,聞風而至,涌入京城,找他求官謀職。段祺瑞和李鴻章一樣,只要來人能講標準合肥方言,不論親疏,不問生熟,大小都給安個官兒。以后,官位滿了,就分配去當兵,或當警察,連國務(wù)院的公役,段公館的門房,也都用的是合肥人。當時,曾有民謠諷刺說:“會講合肥話,就把洋刀掛”、“總理哄東西,小兵老抹資”。
解放以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各種人才來自祖國的四面八方,使合肥方言受到南腔北調(diào)的影響,出現(xiàn)新的詞匯;有些合肥方言則因時代不同而自然淘汰;有些合肥方言和讀音也由于普通話的逐步推廣而日趨普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