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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鄭承憲

    鄭承憲

    鄭承憲,是萬歷朝的鄭貴妃的父親,北京郊區(qū)大興人。神宗只是留中不下。有子鄭國泰。


    基本資料

    姓名:鄭承憲

    性別:男

    出生年月:不詳

    國籍:中國

    鄭承憲

    時代:明代

    籍貫:北京

    民族:漢族

    身份:鄭貴妃的父親

    生平

      他的女兒是萬歷朝的鄭貴妃,鄭承憲驕奢淫逸,為非作歹。萬歷十六年六月,御史陳登云彈劾他:“承憲懷禍藏奸,窺覬儲貳。日與貂璫往來,綢繆杯酌,且廣結(jié)山人、術(shù)士、緇黃之流!

    鄭姓起源

    起源主要有二:

    ①出自姬姓,以國名為氏,黃帝裔孫后稷之后,遠祖鄭桓公,得姓始祖鄭友!妒酚洝酚涊d,周宣王封弟姬友于鄭,建立西周最后一個諸侯國,史稱鄭桓公。幽王時任周司徒,掌管教化。他見幽王寵幸褒姒、重用奸臣,預感將發(fā)生變亂,便問計太史公,把家屬和重要財產(chǎn)安置在虢、鄶之間名“京”之地,史稱“虢鄶寄孥”。次年,西周王室發(fā)生“犬戎之亂”,桓公為國捐軀,子掘突襲位,是為鄭武公。后鄭武公乘護送周平王東遷之機,先后滅虢、鄶,建立新的鄭國。鄭國于公元前375年為韓國所滅,子孫播于陳、宋間,以原國名為姓氏。隋唐五代時期,鄭姓進入第二個重要發(fā)展階段,在莆田的鄭姓得到了大發(fā)展,其后瓜瓞綿綿,遷衍廣泛,名人輩出,莆田鄭姓后人大量遷移到泉州漳州潮州臺灣等地,成為當?shù)剜嵭臻_基祖先,莆田成為鄭姓得僅次河南的鄭姓第二大祖籍地。

    ②出自少數(shù)民族。回族中較有影響的鄭姓人,出自明朝皇帝朱棣賜姓,主要是明代航海家鄭和養(yǎng)子鄭賜后代,原是來自西域的外族人,因同化改用漢族人通常所用姓氏。土家、朝鮮、瑤、京、納西、白、哈尼、裕固等民族均有鄭姓。

    李成梁的意思、鄭承憲的煩惱

    望著侃侃而談的龍?zhí)煊,李成梁這個時候不得不佩服此子心思敏銳到了極致,居然從自己的只言片語里面就推測出了這個結(jié)果,不過有過也不怕認,李成梁的性格就是如此,從不喜歡推諉抵賴,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沒錯,你猜的有道理,的確是有人來找,希望我能夠做出選擇,此人現(xiàn)在還在我的府邸之上,人說的很清楚,只要我能夠同你保持中立關(guān)系,不出手相幫,有什么麻煩袖手旁觀這就足夠了,絕對不需要我去做更多的事情招惹麻煩,條件很簡單,就是我李氏能夠一門兩總兵,不但如松能重新回到山西總兵的位置之上,而且我還可以繼續(xù)留任遼東總兵之位,這個條件可是不容易啊,夠優(yōu)厚,畢竟當年如松調(diào)入京中的緣由就是如此,要真的能夠最后實現(xiàn)如此目標,我們李家可是往前進了一大步,嘖嘖,一門兩總兵,這榮耀可是天大的門面,你說說看要是你是我,我會如何選擇?。“

    呵呵一樂,晃晃頭,龍?zhí)煊鹈嫔喜]有絲毫的緊張之意,依然一副淡然神情帶著幾分恭敬的說道:“干爺爺,您怎么選擇我是不知道的,我也無權(quán)過問,但是您還沒有做出選擇我是知道的,要不然您何必來我這里呢?不過么這種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會不會給李家的未來帶來什么負面影響,我個人認為現(xiàn)在談還為時尚早,既然爺爺問起,我就說說自己的分析,說的好或不好,都請爺爺多多指正才是。首先文官集團的承諾我不知道能不能實現(xiàn),但是有一點我是知道的,要實現(xiàn)這一門兩總兵的榮耀,有一個人是不可能繞過去的,哪就是當今的天子萬歷帝。他雖然算不上什么英睿之主,卻也遠遠沒有成為一個能夠任文官擺布的棋子,因此文官集團的大餅畫的是非常美好,聞上去美味無比,但實際上卻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是,不錯,皇上現(xiàn)在的權(quán)利很大程度上是受限于文官集團,其實主要原因還是他多年來被張居正壓制過度,性格上本身就缺乏一種強勢的因素,君權(quán)不張成了一種慣性的思維,但這并不等于這位皇上懦弱。你比如說這次山東事件,他就是要敲山震虎給文官集團一個警告,我是君,你們是臣,你們必須清楚這個基本的道理,里面的事情到底哪些可以做,那些不可以做,一旦做了不可以做的事情,我就能叫人將你們收拾的干干凈凈;再有陛下愿意開啟遼東港口,將我們定義為皇商,這是為什么?也是彰顯了他想要擺脫南方控制的心態(tài)。要知道國朝以來,以南治北早就已經(jīng)成了政治上的習慣,南方不管是從文化、經(jīng)濟、還是物產(chǎn)方面都牢牢控制住了北方的血脈,這說透了也就是遏制住了皇權(quán)的擴張,皇權(quán)說起來雖然是皇家的權(quán)利,其實背后透露出來的同時也是一本錢銀帳,沒有錢皇帝陛下怎么養(yǎng)軍,沒有了糧食物產(chǎn),京師生活都成問題,皇帝陛下又怎么能夠直起腰桿來大聲說話。所以啊,當我的出現(xiàn)就給了皇帝陛下一種新的嘗試機會,能夠甩開南方成為新經(jīng)濟來源的嘗試,如果成功了,自然他能夠很大程度上擺脫南方文官士人集團的束縛,而失敗了,呵呵,反正不需要宮里面、朝廷出一兩銀子,給我的又是一個微末官職,對皇上能夠有什么損失呢?更何況,如果有什么大問題,只要毫不留情的將我拋出來頂罪就是了。所以啊,文官集團的給你的必然是虛假的承諾,就憑他們那種揚文抑武的理念,能對一個武人青睞有加?這話我是不信的!

    說到這里,龍?zhí)煊鹂戳丝慈粲兴嫉睦畛闪,面沉似水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流露出來,他知道這位老人內(nèi)心必然不是像自己觀察的那樣平靜,緩了緩他接著說道:“眼下,整個局面很明朗化了,說實在的,李家何去何從我并不能為爺爺您做主,畢竟是李家的事情,現(xiàn)在我所經(jīng)營的局面風險也相當大,一步不慎就有可能招來全盤傾覆的損失,但我自從邁上了這條道路之后,就已經(jīng)無論可退了,不成功便成仁。雖然現(xiàn)在局勢一片大好,但對于我來說最大的機會依然沒有出現(xiàn),一切都要等貴妃娘娘肚子里面的孩子出世,這將是我前途的一個契機,一個轉(zhuǎn)折。如果那個孩子是個女孩也就罷了,如果是個男孩,以我對皇帝陛下和鄭貴妃的了解,那么他們二人和文官之間的嫌隙必然會因為皇太子位置的更替越來越大,要知道南方系文官集團是堅持道統(tǒng),堅持要立大皇子,到那個時候國本之爭必然喧囂于塵。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現(xiàn)在到來的,畢竟幼兒還沒有長成,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夭折,因此據(jù)我推算,在四、五年后將是這場演出的高氵朝部分,而孫兒要做的就是在四、到五年里面為娘娘、皇帝陛下提供強大的資金來源,盡可能幫助他們對付文官集團,培植心腹,將自己發(fā)展成外部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這才是我這種雜佐官員應(yīng)該做的正確選擇。你要是問孫兒有沒有底氣能贏,呵呵,這個真心不知道,畢竟政治是一種投機,是賭博,對于我這種荒野草民來說,本來就沒有太多的負擔和壓力,賭對了,自然海闊天空,賭不對,我還可以白山黑水任逍遙嘛。再有目前文官集團為什么要請干爺爺保持中立呢,就是因為他們又琢磨了新的計劃,怕你們加入進來會產(chǎn)生某些變化,最后導致計劃失敗或是擱淺!苯又?zhí)煊鹨膊浑[瞞,就將手下的人在海西女真哪里發(fā)現(xiàn)了南方來的說客一事說了出來。

    瞇著眼睛邊聽龍?zhí)煊鹫f話,李成梁邊在哪里琢磨他話頭里面的意思,說起來這里面的事情自己這個干孫子是分析的頭頭是道,也相當有道理,以前見這位干孫子都是一副木訥寡言的摸樣,卻沒成想原來是一位扮豬吃老虎的主兒,眼下說起事情來條理清晰,哪里半點兒木訥的神態(tài)。作為李成梁來說,原本就沒有想過要和文官集團又太過深的糾結(jié),文官集團對于武將的態(tài)度他可比龍?zhí)煊鸬捏w會要理解的深刻許多。再說了從現(xiàn)實狀況看,昌盛號能給自己提供銀兩,這是經(jīng)濟來源;龍?zhí)煊鹉芙o自己提供貴妃娘娘,皇帝陛下、朝中勛貴、宦官集團的勢力關(guān)聯(lián),這是政治資源;這兩種是現(xiàn)實利益,總是要比文官集團哪些虛偽君子所畫的大餅要真實多少倍,所以李家哪里有不攥住眼前利益而去考慮那種虛幻的泡影呢。更何況不管最后結(jié)果如何,如果自己真的往龍家這邊下注,哪怕最后眼前這小子時運不濟輸了個底掉,李家總是能夠保持不勝不敗的狀態(tài),朝廷要靠李家戊邊,防備塞外的蠻子進攻,就不可能直接將李家完全拋棄,只能又打壓,又拉攏,朝廷里面的哪些大員們就不怕關(guān)外糜爛,蠻人勢力做大,沒有了自己這個李遼東震懾,起來造反?嘿,李成梁為什么要在關(guān)外養(yǎng)努爾哈赤這么一條狗,說透了不就是為了養(yǎng)寇自重,來應(yīng)對朝廷日漸強硬的壓力么。

    說句真心話,李成梁當初的時候見到龍?zhí)煊鸬拿嫒菽乃^的嫁孫女一說,不過是一時意動的試探之言,想要看看對方會不會接受自己的示好,以及通過驚人的話題進而能夠掌握談話的節(jié)奏。但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這么長一段時間的接觸,李成梁越想越覺得這個婚姻關(guān)系必須要保持住,要不然自己保準以后后悔,因為不管從那個角度看,李家都有必要和如此一個人物更加拉近關(guān)系。要知道就如同龍?zhí)煊鹑ベ貴妃娘娘和皇帝陛下勝出一樣,自己也在賭眼前這個少年會成功,大家都是投注,只是本錢不一樣,自己的本錢雄厚些,而對方這位年輕人少一些罷了,但既然是賭博,大家的機會就是均等的,只有輸家和贏家之分,但下注必須趁早,要是不先把位置占到的話,日后自己的收獲必然不可能有那么豐厚。再說了,在大明豪門世家聯(lián)姻之后成為敵人,本來就是一件非常普通和平常的事情,聯(lián)姻歸聯(lián)姻,政見歸政見,不會有人為這種行為詮釋太多的意思的?呻m然說準備同龍家聯(lián)姻,李成梁卻并不準備過分的幫助龍?zhí)煊稹K要觀察,還要考驗,還要等待下注的最佳時機。所謂的觀察等待最佳的實際,也就是貴妃娘娘的肚子到底是生男還是生女,如果是男的他自然就要全力出擊,絕不墨跡,支持龍?zhí)煊鹜晖耆陌l(fā)展下去,為這位奪嫡的熱門人物爭一爭,說不定能保持李家后面數(shù)十年的榮寵地位。雖未的考驗,則是針對目前對海貿(mào)集團在海西女真哪里出現(xiàn)的事情來說的,那些蠻子們雖然勢力不弱,但李成梁是根本沒有放在眼睛里面的,對他這種飽經(jīng)戰(zhàn)事的人來說,不過是些跳梁小丑罷了,如果說龍?zhí)煊疬B這點小小的麻煩都搞不定,還怎么經(jīng)歷更大的風浪與風險呢?還怎么能將自己族里面未來數(shù)十年的希望,寄托在這位青年的身上呢?所以海西女真的事情,李成梁決定自己親自跟蹤全程,他要好好近距離的觀察一下這個青年的心性,本事,看看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兒。所以想清楚了這些事情的李成梁,哈哈一笑,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別給老子裝蒜,岔開話題,我現(xiàn)在就問你,到底娶不娶我的孫女,大家都是老爺們給句痛快話才是!

    苦笑了一下,自己就這么香餑餑,李成梁就如此待見自己?可是自己娶事不成問題的,但有些話要說清楚,龍?zhí)煊鸸碚f道:“首先這件事情恐怕還要外公和父親同意,其次估計您知道了京城的李洛跟著我一切回了遼東,所以不管如何我的正妻只能是她,不可能有第二人,換句話說,您的孫女嫁過來,只能是作為妾來存在,這您也愿意?”

    李洛來遼東的事情,李如松早在心里面就已經(jīng)同李成梁報告過了,他一點都不意外,而且原本就沒有相同太后的侄女搶奪正室之位的意思,見龍?zhí)煊疬@么說,知道是在委婉的拒絕自己,他裝成功根本不知道摸樣,摸了摸絡(luò)腮胡子,大大咧咧的說道:“第一個問題,我早就和柳老鬼還有你那個老實胚子的父親商量過了,他們的意見是你不反對,他們自然就不會反對;第二個問題,既然嫁過來,有李洛在前,我的孫女兒做妾自然是沒有問題,只要你能對她好就成了,別扯哪些有的沒有的,剛才還看你挺爽快一個人,怎么現(xiàn)在就草雞了,變的如同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沒得讓人討厭,來個痛快話,成還是不成,你要是說句可以,明天我就派人將她用轎子抬過來,咱們都是武夫人家,不搞太多的繁文縟節(jié),沒意思。”

    心里頭有些哭笑不得,龍?zhí)煊鹬雷约哼@一次是肯定躲不過去了,既然躲不過去,自然要大大方方的接受下來,于是坦然的笑著說道:“這,這,既然干爺爺都說了,哪自然孫兒沒有辦法拒絕。只是要辦,就要堂堂正正的辦,明天太倉促了,等海西事件我處理完了之后再說吧。總是要選個良成吉日,到時候李洛、虎妞、您的孫女、還有我另外一名姬妾一切拜堂吧,唉,到時候還是要請長輩們都到場的,您說呢?”

    李成梁想了想,也卻是確實是這個道理,只要這小子應(yīng)承下來也就好了,其他的東西倒不必太在意,接著他又回頭問道:“哪行,就按你說的辦,你可不能糊弄我,要不然到時候可要你小子好看。言歸正傳,怎么樣啊,這海西女真的事情你準備怎么處理?先說好,你是不要指望我給你派一兵一卒,現(xiàn)在這個風頭火勢,山東用兵還沒有結(jié)束,我也調(diào)動不了什么兵卒,所以啊,對你的支持有限,不過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將海西女真收為己用。”

    心里暗暗鄙視李成梁在演戲,龍?zhí)煊鸷呛且粯罚嫔铣錆M了強大的信心說道:“干爺爺也太小瞧于我了,雖然你這孫兒沒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但是也不至于對付個海西女真,還要找您老人家出馬,哪要是傳將出去還不要讓人笑掉大牙啊,放心一切孫兒都有計劃,哪海西女真對于我來說是,除去是易如反掌之間。”說完手上下翻動了一下,表示自己絕無虛言。

    點了點頭,算是表示同意剛才的說法,瞇著眼睛看著龍?zhí)煊,李成梁雖然很欣賞龍?zhí)煊鸬倪@份自信,一個男人么,沒有自信他是不可能成功的,不管怎么樣能夠自信的男人是李成梁所欣賞的,他見龍?zhí)煊饝?yīng)承下來,哈哈一陣大笑,連連說道:“好好,就這樣,咱們就這樣定了,等你將海西女真掃平,就來我府上提親,想來不但我孫女能高興,你哪岳父李如楨也必然興奮不已,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我x,在龍?zhí)煊鸬男睦锩娌挥傻帽隽艘痪浯挚冢@個老狐貍。他是知道自己和李如楨之間的矛盾,如果這次能夠?qū)⒗钊鐦E的女兒許配給自己,自己拜了李如楨作為岳父大人,那么以前的事情就可以完完全全一筆勾銷,最仇視龍?zhí)煊鸬娜硕家呀?jīng)成為了一家人,李家其他人還可能反對和龍?zhí)煊鸬暮献髅?必然不會暗中使絆子,下黑手;再說李如楨當初為什么要冒出來做出一些對昌盛號激進的事情,其實里面未嘗沒有想要趁著哥哥被文官壓制,進而自己做出一兩件出彩的事情,在李成梁面前爭光,進而爭奪李氏族中的話語權(quán);如今李成梁這么一做,將自己綁到了李如楨的那邊,成了他的女婿,想來李如松必然心里面多少會有些疙瘩,要知道這李家的老大、老二可是不對付的,兩人關(guān)系一向不大好,只是礙于李成梁還活著,所以很多矛盾都積壓在了臺底沒有暴露出來,將兩邊保持均勢以便于他能夠管理李家的大小事務(wù),主導李家事務(wù)的正確走向,不能說不是一個高明的舉動。嘿,自己不但成為了一個聯(lián)系龍李兩家聯(lián)盟的手腕,而且還成了這個李成梁安撫家中事務(wù)的幫手。但你有什么辦法,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辦,好在如此對自己并沒有什么損失,不管是李家、還是龍家,不管是龍?zhí)煊鹩只蚴抢畛闪,都不可能是一個女人就能綁住對方手腳的人,這一點李成梁清楚不清楚,龍?zhí)煊鸩恢,但是他自己清楚,這種聯(lián)姻的方式象征意義大過實質(zhì)性的意義,如果說兩家之間沒有一致契合的利益共同點,說啥都是白費勁。

    好了事情到了這里已經(jīng)基本定了下來,剩下的就是以后的事情,這個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外面的管事進來說,酒宴都已經(jīng)擺好,就等主人家入席了。于是龍?zhí)煊疝D(zhuǎn)頭邀請李如松來到宴席邊上,這個宴席主要擦家的人大多數(shù)依然是山下村村民,畢竟龍?zhí)煊鸾裉觳呕貋,消息還沒有完全擴散開來,所以想必哪些與昌盛號有勾連,或是希望勾連的人物字號并沒有得到消息,估計恐怕是要等到明天、后天整個消息才能在遼東傳播開來,到時候想來就會有跟多的士紳跟著來捧場,賀喜,探聽這遼東首屈一指的龍財神,又有什么新的舉動了。

    這個時候我們倒是不必說龍?zhí)煊鹪趺春途蒲缟系娜吮瓉肀K去,喝了個昏天黑地,咱們將視線轉(zhuǎn)回京城,轉(zhuǎn)到京師紫禁城之中。延禧宮的鄭貴妃正在把玩一竄佛珠,在宮女的攙扶之下,蹣跚著挺著大肚子走動著,似乎她的神情并沒有放到自己的肚子之上,而是在反復琢磨著什么,臉上的眉毛緊皺,手中的念珠不停的轉(zhuǎn)動。就在這個功夫,延禧宮大總管吳晗一路小跑走了過來,低頭哈腰,恭敬的稟告道:“娘娘,鄭國丈來了,在外面候著!

    眼睛輕瞥,鄭貴妃淡淡的語氣,帶著幾分威嚴說道:“吳晗,你也是宮里面的老人了,怎么還犯這種低級錯誤?國丈哪是只有皇后的父親才能具有的稱為,也不怕傳出去給我惹禍么,去自領(lǐng)是個嘴巴子,叫你長長記性,記記規(guī)矩,要不然估摸著你總有一天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是要給你家主子惹禍的。唉,父親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快快,宣進來吧,外面天寒地凍,別讓父親他老人家受了風寒!

    得,吳晗順口喊了句國丈,原本是討喜的言語,望著自己的主子能當上皇后,以后鄭承憲就不就是名正言順的國丈了么。卻沒成想被自己的主子好一頓訓斥,面上雖然不敢露出來,嘴里面說著檢討的話語,轉(zhuǎn)身下去接引鄭承憲進來,但是心里面卻是有些嘰歪,這越到臨近生產(chǎn)的日子,娘娘的性子越是不定,脾氣也是愈來愈暴躁了,別的不說就說娘娘手上那串佛珠,自從鄭承憲送進宮中之后,娘娘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時時刻刻離不開身子,哪怕是睡覺都要帶著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名堂,只是這些事情并不是他一個奴婢能夠打聽的罷了。

    鄭玉紅鄭貴妃,看到自己的父親進來,揮了揮手示意一眾人出去之后,將鄭承憲引著坐下,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湯茶說道:“父親,怎么這個時辰入宮,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鄭承憲先是接過自己女兒遞過來的茶碗,喝了幾口人參差,笑著說道:“你這參是遼東哪小子進貢上來的吧,還別說這味道就要比當初那些宮里面的太監(jiān)們采購來的要爽利不少!

    順著鄭承憲的話題,鄭貴妃挺著肚子緩緩的在邊上一上一下的活動,笑著說道:“爹爹這話說得,那些沒了太監(jiān)們不雁過拔毛,不在采買上動動自己的腦筋,那就不是他們了,想來一等貨色肯定是自己留下,二等貨色才是上繳宮中,三等四等也就是輪到嬪妃們享用,難道還指望他們厚道誠實不成,恐怕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了!痹捳f到這里,眼睛里面透了幾分奇怪,大量了自己父親幾分,看到對方一臉欲言又止的摸樣,不由得笑道:“父親,你這是什么意思,和女兒我還打機鋒不成?咱們父女兩個又有什么不可以說的!

    呵呵一樂,鄭承憲笑嘻嘻的說道:“這倒不是我的事情,而是鄭承憲哪小子,老在我面前鬧著去遼東找他那個結(jié)拜大哥,京城這里的航海俱樂部,想要交給趙亮他們幾個人經(jīng)營,問我允許不允許,我說了好幾次,他都不聽。你這弟弟你是知道的,是個犟牛脾氣,一旦認定的事情恐怕難以回頭,不過我看這個世界上能吃住他的恐怕也就是你和那個龍小子了,所以我就將這事情推到你這里來,同他說你姐姐答應(yīng)了,我就答應(yīng),這不他不敢問,派我來打個前站,看看你這做姐姐的能不能遂了他的心愿!

    聽完鄭承憲的話,鄭貴妃一邊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皮,一邊心里盤算著,這恐怕不僅僅是鄭國泰那小子的想法啊,恐怕里面還有鄭承憲的說法在里面,想來自己的父親愛子心切,同意了哪混小子的要求這才進宮來詢問自己的意見。只是這個事情在鄭貴妃看來,現(xiàn)在恐怕是有些不合時宜。她笑了笑,說道:“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想離開京師,哪是絕對不行的,等我生了肚子里面的娃兒再說吧。父親你回去就說我同他說的,眼下宜靜不宜動,上上下下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這一家三口,這個時候絕對是不能允許他胡鬧的,要不然的話,落了把柄到人的手里面,咱們可是要倒霉的,F(xiàn)在我們的全盤計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之中,而且進行的相當順利,但愈是在這個時候,愈要提高警惕,要明白我們的行事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沒有到最后成功的那一刻是萬萬不能麻痹大意的!

    聽到女兒的話,鄭承憲有些明白過來里面的意思,他當下就開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而一些作為。的確,你還別說自從山東事件之后,自己真的是有一些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有些忘乎所以的了,干干的笑了笑,他知道是自己的女兒說的對,于是開口講道:“還是女兒你說的有道理,父親是有些糊涂了。呵呵,唉,但愿佛祖保佑,我哪乖外孫快些出來,平平安安的落到這個人世中來,也讓父親心里面安樂一些,要知道這些天兒我是天天數(shù)日子,盼日子,記日子,唉,人都有些魔怔了,也不知道龍家小子弄來的這串據(jù)說沾染了舍利子靈氣的珠子能不能管用,可不可以保佑直接生出來的是個男孩,又能保佑你們母子平安!

    嘆了口氣,鄭貴妃又摸了摸手上的珠串,心里面也是有些焦慮的說道:“是啊,父親如此說的是,我也心焦呢。只是有了這串佛珠我能多少安生些,哪姓龍的小子的本事我原來還以為只是在世事上面,卻沒想到這些鬼鬼神神的東西他都還能明白些?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信誓旦旦的斷定我生出來的一定就是個小子,唉,不管信不信總是要求個平安的,好了,父親你是不是就這事情,要是就這事情的話,女兒乏了向睡一會兒!

    “自然不止阿泰的事,哪是先說的,怕得就是你等下聽完了下面的事情之后,好心情完全沒有了!编嵆袘椧矅@息了一聲,看著自己女兒的面容愁緒,說真的他真想將事情全部扛在肩膀之上,讓女兒好好的休養(yǎng)生息,但無奈自己原本就是個沒本事的人兒,現(xiàn)在處理這些事情,也許平常一些的小事還有些主意,但是到了大事情上面,就完全沒了主意。

    點了點頭,鄭貴妃就知道鄭承憲這么晚來必然是有些因由,她側(cè)了側(cè)身子,讓自己坐的更加舒服了些,淡淡的說道:“講吧,還有什么壞消息,說出來聽聽!

    苦笑了一聲,鄭承憲搖了搖頭,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么,主要是有些事情為父看不透啊,又無法和人商量,心里面有些疙瘩所以來找你聊聊。第一件事,龍家小子在山東移走了近五萬的人口去遼東,這件事情你知道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我有些猜不透啊,這要這么人口干什么,要是都是壯丁我還理解,但他男女老幼都要;第二件事情,他殺了哪王錫爵派往濟南特使,直接將他的頭顱割了下來,又還給了王錫爵,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含義;第三件事情,我探得朝里面有人派人去遼東想要說服李成梁,脫離和我們的關(guān)系,說是保他一門兩總兵,會不會對我們?nèi)蘸蟮呐e動有什么影響?這幾天我思前想后,有些困惑,卻又無人商量,只能來找女兒解解我的困憂之心了!

    望著父親的摸樣,鄭貴妃還能說什么呢,畢竟父親過去是做了半輩子的小官吏,從來沒有將心思放到朝政上面來,眼皮子的確是淺薄,雖然平日待人接物是有自己的長處和心機,那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一當?shù)搅藝掖笫聦用嫔狭⒖叹突枇祟^,亂了套,根本找不到北了。想到這里鄭貴妃心里面不由得升起了幾分怨氣,隨即想了想,不由得微微一笑,立刻煙消云散。當初自己剛?cè)雽m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兩眼一抹黑,哪里懂得什么國家的事情,后來是見得多,看得多,耳聞目睹的事情多,再加上萬歷帝有事沒事就要在自己的耳邊嘮叨嘮叨,自然逐漸的才能夠明白過來一些事情罷了,人么都是要有個時間轉(zhuǎn)變過來的,只是在這個轉(zhuǎn)變之前,恐怕是要給父親找一個軍師才行,要不然的話,自己身處宮禁之中,消息往來還是有些不暢,萬一要是被人利用了這一點的話,最后恐怕要出大問題的。當然那是后話,眼下,鄭貴妃還要打起精神,耐著性子,給自己的父親掃盲,針對他所問的三個問題,鄭貴妃笑了笑說道:“其實第一個問題,很好回答,那就是龍?zhí)煊鸾柚@次山東掃清羅教的事件,將人口移動到遼東去,就是為了發(fā)展壯大自己的勢力,為下一步的海貿(mào)計劃做準備。這件事情么,我認為并不是什么壞事,你要馬兒跑,難道還要馬兒不吃草么?銀錢、土地、官位你們幾家勛貴、皇上、邊軍閥門,還有山東民間的富紳們都吃的飽飽的,他龍?zhí)煊鹬皇且诵┤丝诘疥P(guān)外苦寒之地去屯邊,我看這算不得什么過分。先不說他有沒有正當?shù)拿x,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罪民,你們看到朝廷里面的官員上上下下都失聲么,要不然早就有御史大人出來彈劾了,說真的,像這種戡亂的大事居然沒有一個官員出來指手畫腳,這在大明還是頭一遭,別的不說就說,朝中最近皇上想要推行一些新政策,和自己的思想,都沒有受到什么太多的阻撓,意外的順暢,好像那些大臣們一個二個都龜縮了起來,聲音話語笑了很多,所以皇帝陛下在我面前就高興的不止一次說了,龍?zhí)煊鹗悄艹、干臣,要不是剛剛簡拔于微末之中,不好再次提高他的官職,皇上都想給他來個連升三級,以獎勵其的功績,狠狠的打了文官集團一巴掌~!說實在話,父親對這件事情根本不必擔憂,他龍?zhí)煊瓞F(xiàn)在只是一個孤臣,將整個南方士人集團得罪了個透透徹徹,想來那些官員、富商們斗恨不得拔他的皮抽他的筋,如此你想想看,他現(xiàn)在除了和我們緊緊的綁在一起,還能有什么辦法呢?所以啊,我倒覺得這小子手腕還太低,要是我不一口氣遷徙十萬人去遼東墾荒,哪是決不罷休!

    聽完鄭貴妃對于第一個問題的分析,鄭承憲心里面算是松了口氣,他就怕這龍?zhí)煊饎幼魈螅绊懥俗约号畠旱陌才,現(xiàn)在看來女兒還是很認同他的做法,這就好,接著又聽到鄭貴妃說道第二件事!褒?zhí)煊馂槭裁礆⑼蹂a爵的特使,還要將人頭交回去,這里面是有其道理的,很簡單,他說透了就是現(xiàn)在還不想和文官集團撕開顏面,有些東西依然幫著遮蓋,這種事情我看是很明智行為,想來當初他和文官集團媾和的心思現(xiàn)在沒有了,但不代表他就有能和文官集團撕破臉皮的本事,F(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文官集團不斷的用暗手去謀算龍?zhí)煊,其實恰恰的附和他的心態(tài),要知道這朝廷的事情原本就是堂堂正正的手段,完全可以通過朝堂來解決,可現(xiàn)在朝廷的大員們卻走偏了路子,弄起了陰謀詭計來,這是為什么?就是因為陛下的存在,讓文官集團有所顧忌,龍?zhí)煊鸬谋澈笳局菹,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要是公開了與龍?zhí)煊鸬拿,一則沒有確實的把柄證據(jù),二則就等同于和陛下直接開戰(zhàn),三則沒有一擊必中的辦法,這三點加起來,就導致了最終只能用臺下的小動作來對龍?zhí)煊疬M行干擾,什么暗殺、什么圍剿,都是小道,不足掛齒的;而換了龍?zhí)煊疬@邊,怕的是什么?他最怕的就是朝堂之上有文臣和他堂堂正正的開戰(zhàn),這也是我們怕的,父親,你想想,以我們現(xiàn)在在朝中的勢力,不過只有小貓兩三只,他們要是群起而攻擊,你怎么為哪遼東小子而辯護呢?所以兩廂雖然都有危害,但是暗中動手,可以將所有的危險控制在自己能夠控制的范圍之中,你想想龍?zhí)煊鸬倪x擇是什么?自然最后就是選擇給這些文官集團留一絲面皮不至于撕下大家最后的偽裝。更何況這里面還有一層意思,雖然現(xiàn)在的龍?zhí)煊稹ㄎ覀冞不夠資格和那些士人南方文官集團講條件,但是政治上的事么,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時候朋友能轉(zhuǎn)變成敵人,敵人能轉(zhuǎn)變成朋友,你憑一個人頭能將王錫爵弄倒么?哪是斷然不可能的,既然如此的話,那為什么不用這種事情去換一個不被敵人認可的人情呢?如此可謂一舉兩得,嘿,你還真別說,這黑皮小子的政治之道,是越來越成熟了!

    有些口干之后,鄭貴妃沒有動彈,示意父親幫他拿了杯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接著說道:“至于第三件么,這件事情有些意思,雖然我不知道哪些人想要干些什么,但總歸是有小動作在延續(xù),這同樣證明了你所說的第二件事情龍?zhí)煊鹛幚矸椒ǖ恼_性,海貿(mào)集團一如既往的想用小手段,小陰謀去算計龍?zhí)煊鸬拇嬖。至于有人對李成梁提出的什么一門兩總兵的事情,這是胡說八道。當初他們士人集團為了清除張居正的影響,是連李成梁都想要除去的,讓李如松下臺,不就是用的這個一門兩總兵的借口么?如今又來這一套,不是自說自話,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別人不說有陛下在,就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因此但凡李成梁有些腦子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當回事。只是么,我還無法判斷出,到底咱們的對手,對哪遼東的事情,又有什么新的主意。不過,父親,你現(xiàn)在不錯啊消息來源很廣泛嘛,連這么機密的事情都打聽到了,看來最近不少人在向我們靠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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