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李柯大約40多歲,有點像我們電影里看到的美國西部牛仔,皮膚顏色好像是一直從事戶外勞動的人才具有的,不端名人的架子,倒讓人覺得他有些緊張和不安。他的聲音非同尋常的親切,中間夾雜幾句漢語。
他不吸煙、不喝酒,也未成家。目前正在寫一本自傳,講述他在中國將近20年的音樂主播生涯。他是中國資格最老的音樂DJ了,卻一直不溫不火,而不像時下的中國播音員總喜歡從幕后走到臺前,爭取獲得更全面的成功。
生平
中國電臺、電視臺的播音員大多是廣院畢業(yè),李柯不是科班出身,他在大學主修英國文學,喜歡美國本土作家:像海明威、馬克·吐溫、歐·亨利、愛倫·坡,不過,他并不想去當什么文字記者。當時西方的年輕人(60年代末—70年代初),深受反戰(zhàn)思想和搖滾樂影響,開始思考人生問題。李柯不知道今后去從事什么職業(yè),他想弄明白的是:“我為什么在這兒?”
李柯家里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全家都是很有計劃的人,只有李柯例外。因為他總想與眾不同。大學畢業(yè)后,他去了加拿大,做街頭藝術家,畫街景,賣給路人。繪畫和攝影一直是他心頭所愛。
有一次,李柯在電臺聽到一則消息,他們想招聘播音員,主持音樂節(jié)目,那是佛羅里達州一家很小,但相當不錯的電臺,李柯應試成功。那年他24歲,沒有固定工作。這樣一個偶然的機會,李柯干起了電臺音樂DJ的工作,直到今天。
他主要播一些流行歌曲,70年代最流行的歌手是艾爾頓·約翰、惠特尼·休斯頓、麥當娜、老鷹樂隊,美國也成為流行音樂大本營。電臺往往能提供給李柯足夠的音樂資訊。“當時的聽眾喜歡什么我就喜歡什么,我想讓人們感到快樂,而不想教育他們。”那是他第一份正式工作,可他當時并沒打算在電臺長干。李柯說自己不是一個擅長制訂計劃的人!坝媱澥鞘裁?我不想計劃一切,我想歷練更多。你只能計劃你已知的東西。世界遠比你知道的要廣闊得多!
這影響到他對音樂的態(tài)度。他說:“我不能說哪一個階段的音樂好,我只能說音樂一直在不斷變化,一直都有好音樂!
1982年,李柯到臺北市的一家電臺做音樂主持人,兩年之后又到了香港商貿電臺、調頻FM104,在香港一呆就是十一二年,創(chuàng)建了聽眾點播歌曲的形式,風靡內地和港澳地區(qū)。1996年和女播音員盈楓在上海制作JOYFM節(jié)目,1997年至今來到北京與女播音員王璐合作主持該節(jié)目。
李柯告訴記者,JOYFM原來是中國國際廣播電臺與法國一家公司的合作項目,后來法國人撤出,“這樣更好,一碗湯喝的人太多就沒那么好玩了!崩羁乱裁靼住氨娙朔忠槐钡牡览怼
歡樂老家
在JOYFM工作期間,李柯一共換過三位女拍檔,其中時間最長的是王璐,大約有三年。他跟王璐講話,從不用放慢速度,因為王璐能聽懂所有的東西,她英文好極了。作為播音員,李柯希望中國聽眾能聽懂他的話,所以他說得又慢又清楚,用詞樸素,而且愛用排比句,給人一種理解上的緩沖。
JOYFM每天9點至11點播出,一直穩(wěn)坐北京各大電臺這個時段收聽率的領先地位。聽眾會寫信或發(fā)電子郵件給他們,中文信件由王璐負責,李柯負責英文信件。
李柯說,我住在北京,了解我的聽眾。他做過一個小調查,人們在聽老鷹樂隊的《加州旅店》時,他觀察他們的表情,得出結論是:很多中國人都喜歡那首歌。
他把各個年代的歌曲混在一起,從不選擇單一風格、年代、歌星的音樂。他選擇歌曲也不以個人興趣為轉移,好歌的標準是“讓人高興”。他說,沒有人告訴我要放哪些歌,不取決于機器,也不取決于電腦,我要讓中國聽眾去聽,并且為之高興。一切全憑感覺,“我住在中國,我對中國人有很好的感覺,而且我相信我的感覺會越來越好”。
中國大學生里擁有JOYFM最大的聽眾群,李柯也喜歡和他們打交道,閑時去校園走走,回答聽眾的問題。他用頗有磁性的聲音說:“如果你孤獨,那么可以在我們節(jié)目里找到一個朋友;如果你有很多朋友,那么可以在這兒多交一個朋友!蔽蚁耄羁抡f的這個朋友,指的就是音樂吧。
趣事
我們的采訪在問到“你的女朋友是誰”時卡殼了。李柯拒談私人問題,他說:“我覺得人應該擁有想像空間和神秘感。即使我自己做節(jié)目時,也從不透露私人的事情,更不會談和別人的關系,我想聽眾對此并不感興趣。即使在我的自傳里,你也不會看到我的一切!
“不用告訴我朱麗婭·羅伯茨的私生活,如果她有男友了,那么OK,如果她結婚了,那么我走開!苯衲甏汗(jié),李柯全家鈄在夏威夷團聚。他習慣不過圣誕節(jié),而只過農歷春節(jié)。
我享受中國人對我的友好
李柯鍛煉用的工具是“輪滑”,他穿著這種帶四個輪子的鞋逛胡同、逛西單,因為跑步會使關節(jié)和小腿疲勞,輪滑就能偷懶了。他不愛開車,以前在美國汽車名城底特律居住,也寧可乘地鐵。外國人都覺得在中國生活很艱難,但李柯感覺非常方便。
因為懶,他在家很少聽音樂,主要消遣方式是一邊看電視,一邊上網!拔乙猜狖湲斈鹊男赂,但我的出發(fā)點和普通聽眾不一樣。我往往立刻進入工作狀態(tài),我會想這首歌好聽嗎?是不是適合我們節(jié)目?我聽著音樂根本無法放松。而且我在單位聽過的音樂也太多了!
他和王璐一樣都非常不喜歡卡拉OK,“有的人唱得實在太濫”。
他喜歡在安靜的環(huán)境里,傾聽別人說話。自然的人聲是他工作之余最喜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