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信息
云門舞集創(chuàng)辦人,1973年至今。
學歷
“國立”政治大學新聞系
美國愛荷華大學藝術碩士
香港演藝學院院士
“國立”政治大學名譽博士
擔任
“國立”藝術學院舞蹈研究所所長
“國立”藝術學院舞蹈系系主任
美國加州洛杉磯大學駐校藝術家
紐約大學傅爾布萊特學者
“總統(tǒng)府國策顧問”2001.05.20-
個人履歷
1947年,出生于臺灣嘉義新港,曾祖父林維朝祖籍漳州龍溪,1887年(清光緒十三年)秀才。祖父林開泰為留學日本的醫(yī)生,父親林金生則為臺灣省首任嘉義縣長。
1961年,14歲,就讀臺中一中。該年美國荷西·李蒙(JoseLimon)現(xiàn)代舞團來臺表演。啟蒙了林懷民對舞蹈的熱愛。此時林懷民也開始寫作,作品?兒歌?刊登在《聯(lián)合報》的副刊上。他用稿費上了生平第一次的舞蹈課,為期兩個月。
在林懷民14歲時寫過一部小說《蟬》,獲得了文學獎。然而他拿到稿費就去報名學現(xiàn)代舞。大學本來是念法律系,后來轉了新聞系。到美國留學,自己又去瑪莎.葛蘭姆的學校里學了現(xiàn)代舞。別的同學紛紛想辦法留在了美國,他選擇了回臺灣。回來以后,他萌發(fā)了建立一個現(xiàn)代舞蹈團的想法,中國人自己編,自己跳,跳給中國人看。
1962年,就讀于衛(wèi)道中學。
1965年,18歲,考上“國立”政治大學法律系。
1966年,19歲,從法律系轉到新聞系就讀。并開始間段的習舞。曾師事旅美舞蹈家黃忠良。
1967年,臺灣舞蹈家王仁璐首度引進現(xiàn)代舞大師瑪莎·葛蘭姆的技巧,并在西門町附近的中山堂,舉辦臺灣第一次現(xiàn)代舞蹈發(fā)表會,啟蒙了林懷民對于瑪莎·葛蘭姆現(xiàn)代舞編舞理念的喜好。
1969年,22歲,出版中短篇小說集《蟬》,畢業(yè)後留學美國,念密蘇里大學新聞系碩士班,并正式在瑪莎·葛蘭姆以及摩斯·康寧漢舞蹈學校研習現(xiàn)代舞。
1972年,25歲,愛荷華大學英文系小說創(chuàng)作班畢業(yè),獲藝術創(chuàng)作碩士學位。
1973年,26歲,回臺北創(chuàng)辦臺灣第一個現(xiàn)代舞劇團“云門舞集”。
1980年,獲第五屆臺灣大橋“國家文藝獎”及第三屆吳三連文藝獎。
1983年,36歲,創(chuàng)辦臺灣“國立”藝術學院舞蹈系,為第一任系主任,研究所所長。
1996年,獲紐約市政府文化局“亞洲藝術家終生成就獎”。
1983年,獲第一屆世界十大杰出青年。
1993年,出版?說舞?與?擦肩而過?兩本書,由遠流出版社出版。
1996年,赴奧地利葛拉茲歌劇院,導演歌劇「羅生門」
1997年,獲香港演藝學院榮譽院士。
1999年,53歲,獲頒有「亞洲諾貝爾獎」之稱的麥格塞塞獎(RamonMagsaysayAward)。在柬埔寨協(xié)助當?shù)匚枵呓M構教案,推廣瀕臨失傳的古典舞。
2000年,獲歐洲舞蹈雜志選為“二十世紀編舞名家”。國際芭蕾雜志列為“年度人物”。
2005年,獲選Discovery頻道臺灣人物志。
2005年,上美國時代(TIME)雜志的2005年亞洲英雄榜。
2013年,獲得美國終身成就獎
職業(yè)生涯
求學經(jīng)歷
1973年回臺,執(zhí)教于中國文化大學舞蹈科,手創(chuàng)云門舞集。同年秋,舉行首次公演,后每年舉行一次,已上演近百個新舞,他自編自演30多出,其中《哪咤》、《奇冤報》、《寒食》、《小鼓手》、《薪傳》等,各具特色,深獲好評。曾三度率團訪問歐美,得到世界舞蹈權威的贊許。曾獲第一屆吳三連文藝獎。1975年列名臺灣十五屆“十大杰出青年”。1983年當選第一屆“世界十大杰出青年”現(xiàn)任藝術學院舞蹈系主任。云門舞集創(chuàng)辦人兼藝術總監(jiān),十四歲開始發(fā)表小說,22歲出版《蟬》,是六、七十年代文壇矚目的作家。大學就讀政大新聞系;留美期間,一面攻讀學位,一面研習現(xiàn)代舞。1972年,自美國艾荷華大學英文系小說創(chuàng)作班畢業(yè),獲藝術碩士學位。
創(chuàng)辦云門舞集
1973年,林懷民創(chuàng)辦《云門舞集》,帶動了臺灣現(xiàn)代表演藝術的發(fā)展。根據(jù)古籍,《云門》是中國最古老的舞蹈,相傳存在于五千年前的黃帝時代,舞容舞步均已失傳,只留下這個美麗的舞名。1973年春天,林懷民以《云門》作為現(xiàn)代舞團的名稱。這是臺灣第一個職業(yè)舞團,也是所有華語社會的第一個現(xiàn)代舞團。二十多年來,云門的舞臺上呈現(xiàn)了將近一百五十出舞作。古典文學,民間故事,臺灣歷史,社會現(xiàn)象的衍化發(fā)揮,乃至前衛(wèi)觀念的嘗試,云門舞碼豐富精良;多出舞作因受歡迎,一再搬演,而成為臺灣社會兩三代人的共同記憶。從臺北的國家劇院,各縣市文化中心到體育館,小鄉(xiāng)鎮(zhèn)學校禮堂,云門在臺灣定期與觀眾見面。近年來,每年在大都市舉行的戶外公演,平均每場觀眾高達六萬。云門也經(jīng)常應邀赴海外演出,是歐美歌劇院與藝術節(jié)的常客。二十多年來,舞團在歐美亞澳各洲兩百多個舞臺上呈現(xiàn)了一千多場公演,以獨特的創(chuàng)意,精湛的舞技,獲得各地觀眾與舞評家的熱烈贊賞。
各界評價
《中時晚報》說,云門是“當代臺灣最重要的文化財富之一”。倫敦泰晤士報說,云門是“亞洲第一當代舞團”。法蘭克福匯報認為云門是“世界一流現(xiàn)代舞團”。云門千禧年的海外行程包括悉尼奧林匹克藝術節(jié),法國里昂雙年舞蹈節(jié),紐約下一波藝術節(jié),新西蘭新浪潮舞蹈藝術節(jié),哥倫比亞波哥大藝術節(jié),慕尼黑藝術節(jié),柏林藝術節(jié),香港藝術節(jié)。云門是奧林匹克藝術節(jié)所邀請的四個國際舞團之一,同時為《悉尼晨鋒報》選為“最佳節(jié)目”;在里昂舞蹈節(jié)云門則獲選為“最佳編導獎”。《紐約時報》首席舞評家安娜·吉辛珂夫表示,“林懷民輝煌成功地融合東西舞蹈技巧與劇場觀念!钡聡鴻嗤柙u家約翰·史密特贊賞,林懷民的中國題材舞作,與歐美現(xiàn)代舞最佳作品相互爭輝。香港英文《南華早報》宣稱,林懷民是亞洲的巨人、二十世紀偉大編舞家之一!栋亓殖繄蟆氛J為他是亞洲最重要的編舞家。
獲得榮譽
1983年,他應邀創(chuàng)辦臺灣藝術學院舞蹈系,并出任系主任,研究所所長,現(xiàn)為舞蹈系研究所副教授。林懷民曾獲許多獎賞,包括臺灣國家文藝獎、吳三連文藝獎、世界十大杰出青年、紐約市政府文化局的“終生成就獎”,香港演藝學院榮譽院士。1999年,由于他以“傾倒眾生,而又充滿中國氣質(zhì)的現(xiàn)代舞,振興臺灣舞臺藝術”,獲頒有“亞洲諾貝爾獎”之稱的麥格塞塞獎。同年,中正大學頒贈榮譽博士學位給林懷民,使他成為第一位獲得榮譽博士的臺灣表演藝術家。歐洲舞蹈雜志將林懷民選為“二十世紀編舞名家”。2000年國際芭蕾雜志將他列為“年度人物”。他的舞作包括:“寒食”、“白蛇傳”、“薪傳”、“廖添丁”、“紅樓夢”、“夢土”、“春之祭禮,臺北一九八四”、“小鼓手”、“我的鄉(xiāng)愁,我的歌”、“明牌與換裝”、“射日”、“九歌”、“流浪者之歌”、“家族合唱”、“水月”、“焚松”、“年輕”等六十余出。1996年,林懷民應邀赴奧國葛拉茲歌劇院,導演歌劇“羅生門”,獲得熱烈好評。1999年,他在柬埔寨協(xié)助當?shù)匚枵呓M構教案,推廣瀕臨失傳的古典舞。林懷民結集出版的文字創(chuàng)作包括:“蟬”、“說舞”、“擦肩而過”及譯作“摩訶婆羅達”。新作《行草》,《行草》為康樂及文化事務署主辦的“新視野藝術節(jié)”節(jié)目之一。首次于海外公演的《行草》是林懷民長年鉆研東方動作與精神領域的成果。他發(fā)現(xiàn)盡管歷代書法家風格各有千秋,但他們都同樣以專注的精力,飛墨行“舞”,字里行間,盡是書法家運氣的留痕。云門舞者吸收書法家的精“氣??運力變化,呈現(xiàn)出抑揚頓挫的律動和明斷的急緩行止!缎胁荨冯m取材傳統(tǒng),但風貌卻是當代。穿著黑色服裝的舞者,在白色的舞臺上起舞,有如宣紙上的墨跡。在巨大的白色銀幕上投射的錄像與幻燈,與舞蹈相契合,把王羲之、懷素、張旭等歷代名家的書法,呈現(xiàn)在觀眾眼前。
2009年5月12日,林懷民在德國舞動(Movimentos)國際舞蹈節(jié)上被頒發(fā)終身成就獎,他是繼法國編舞大師貝嘉(MauriceBejart)之后,該舞蹈節(jié)第二位終身成就獎得主,這無疑更加確定了林懷民國際大師的崇高地位。
評審團主席考夫曼在回答國際媒體詢問時表示,評審團對林懷民得獎幾乎沒有異議地通過,得獎原因是林懷民的舞蹈,無論形式或內(nèi)容無懈可擊,舞作的美感及所呈現(xiàn)之思想性是獨到的,沒有任何西方舞蹈家可以在那種慢速度中表現(xiàn)那樣的美,只有林懷民?挤蚵⒁龈璧隆袄蠔|西新思考”的說法,贊揚林懷民從傳統(tǒng)中汲取元素而重現(xiàn)文化內(nèi)涵,如此的創(chuàng)作方向值得歐洲人借鏡。
評審團一致認為,就舞蹈創(chuàng)新的貢獻來說,林懷民的藝術地位,可與貝嘉、威廉佛塞(WilliamForsythe)、喬治巴蘭欽(GeorgeBalanchine)等難得一見的藝術家相提并論。
林懷民在致詞時說,“這個獎不是退休許可”,全球有五千名人士資助云門,他無法讓這些云門的“股東”失望,他在晚間一千多位現(xiàn)場觀眾前,將這項最高榮譽獻給臺灣以及所有的云門人。他說,這獎來得恰好,因為云門去年遭祝融之災,這筆兩萬歐元(約臺幣九十萬元)剛好可以捐出來,作為云門在淡水新家的建筑費用,他邀請大家在二○一二年新家落成后,來臺灣看表演。
這次舞蹈節(jié)共頒了六項獎,主持人摩爾在介紹云門演出的“狂草”精華版作品時表示,“這是令大家難以忘懷的最高潮”。
2013年,世界現(xiàn)代舞重鎮(zhèn)“美國舞蹈節(jié)”宣布,今年度的終身成就獎,頒給云門舞集創(chuàng)辦人林懷民。云門表示,林懷民是歐美以外地區(qū)的第一位獲獎人。他將在七月中前往美國領取獎章、以及五萬美元的獎金。今年是“美國舞蹈節(jié)”八十周年,林懷民曾經(jīng)在1978年擔任過“駐節(jié)藝術家”,云門舞集也曾經(jīng)兩度前往演出!懊绹璧腹(jié)終身成就獎”創(chuàng)立于1981年,表揚對現(xiàn)代舞有卓越貢獻的編舞大師,是國際現(xiàn)代舞的“終極名人堂”。瑪莎·格萊姆、莫斯·肯寧漢,皮娜·鮑什這些西方現(xiàn)代舞大師,都曾經(jīng)獲得這座獎項。這是繼時代雜志“亞洲英雄”、德國舞動國際舞蹈節(jié)終身成就獎、美國約翰·洛克斐勒三世獎、法國藝術文學騎士勛章之后,國際舞壇對林懷民再一次的至高贊譽。
家族情況
曾祖父林維朝祖籍漳州龍溪,1887年(清光緒十三年)秀才。
祖父林開泰為留學日本的醫(yī)生。
父親林金生則為臺灣首任嘉義縣長。
編舞作品
1974年——寒食(舞)
1975年9月2日——白蛇傳(舞)(新加坡國家劇場)1978年——薪傳
1979年——廖添丁
1983年——紅樓夢(舞)
1985年——夢土
1984年——春之祭禮.臺北一九八四
1991年——我的鄉(xiāng)愁,我的歌
1993年——九歌
1994年——流浪者之歌(舞)
1997年——家族合唱
1998年——水月
1999年——焚松
2001年——竹夢
2001年——行草
2002年——煙
2003年——行草二
2004年——風景
2005年——狂草(舞)
2006年——[[白x3˙美麗島.<風 影="影">]](與蔡國強合作)
2011年——流浪者之歌
團體介紹
“云門舞集”是一個臺灣的現(xiàn)代舞蹈表演團體,也是臺灣第一個職業(yè)舞團,一九七三年由林懷民創(chuàng)辦!霸崎T”之名來自于中國古書《呂氏春秋》中的一句話:“黃帝時,大容作云門,大卷……”,即是黃帝時代中國舞蹈的名稱!霸崎T舞集”的附團“云門舞集二”于一九九九年成立,藝術總監(jiān)為羅曼菲。
“云門舞集”因演出許多經(jīng)典的作品而享有盛譽。其中包括有《九歌》(舞劇)、《家族合唱》、《流浪者之歌》、《水月》、《竹夢》、《行草》等!霸崎T舞集”在大陸的演出頗受好評。
位于臺北縣八里的“云門舞集”練習場,是“云門舞集”重要的練舞基地,主團和二團都在這個場地練習,許多“云門舞集”的舞碼和創(chuàng)作都在八里練舞場孕育而生。
2009年臺北晴天出版社二月出版了新書《這些云門舞者》,林懷民在序言中抒寫了他和云門舞者多年來親密合作的經(jīng)歷。(見林懷民《這些云門舞者》)
林懷民規(guī)矩
林懷民是臺灣著名的作家、舞蹈家,他創(chuàng)辦的“云門舞集”深受觀眾喜愛,每年在多個國家和地區(qū)的巡演達幾百場之多。
每一場舞蹈的介紹中,都會有這樣的附加內(nèi)容:1.本場演出約90分鐘,無中場休息。2.遲到的觀眾只有在開演后15分鐘有一次進入觀眾席就座的機會。如果錯過,將無法進入觀眾席。3.手機鈴聲會完全破壞演出氛圍,請將手機關機。4.閃光燈與相機瞄準時的紅光點會徹底破壞舞臺的絕美燈光,為了尊重每位觀眾欣賞演出的權益,請千萬不要攝影錄像。5.演出謝幕后,還將有20分鐘左右的表演,請您不要退席。
甚至在門票上,也赫然印上“準時開始,遲到的觀眾中場才得就席”。
這是林懷民為觀眾定下的規(guī)矩,他認為舞者應該得到觀眾的尊重,任何人不得破壞。
開場前,他會做15分鐘的介紹,再三提醒觀眾必須遵守這些規(guī)定。
但是,總是有人置若罔聞,不拿這些規(guī)定當回事。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遇到有人拍照,閃光燈亮起時,他會立即停止?jié)u入佳境的表演,拉起身邊的舞伴,大步往后臺走,留下一臉驚愕的觀眾。
在北京保利劇院的一次表演開始前,他依然花15分鐘介紹了自己的規(guī)矩,然后,坐到觀眾席上觀看同伴表演。表演剛開始,他看到了閃光燈的亮光,立即跑上臺,大聲叫停了表演,對著臺下嘈雜的觀眾大聲訓誡:“希望你們尊重舞者,也尊重自己!”等觀眾安靜下來,大幕拉開,表演重新開始。
展現(xiàn)藝術的同時,林懷民試圖培養(yǎng)觀眾觀看演出的好習慣。只是,隨意慣了的觀眾真能夠把一個舞蹈家的規(guī)矩放在心上嗎?
林懷民不留情面的舉動無疑有了一定的震懾力,觀眾開始遵守那些規(guī)定了,只要觀看云門舞集的演出,沒人遲到,沒人拍照,更沒有此起彼伏的手機鈴聲。
2010年,云門舞集在杭州西湖進行戶外公演,演出吸引了近萬人。當時,政府挺擔心,怕這么多人難以管理。出人意料的是,不等志愿者打招呼,近萬人自覺席地而坐,靜靜地觀看表演。更讓人驚訝的是,演出結束后,每位觀眾都低著頭在草地上收拾垃圾,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這讓林懷民很感動,當初他制定那些苛刻的規(guī)矩時,很多人都認為不可行,但是他堅持了,哪怕得罪觀眾,哪怕中止演出,哪怕就此砸了舞蹈家的飯碗。事實證明,這些堅持是對的,如今,觀眾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很好的觀看習慣。
規(guī)矩是制定給別人的,同時也是制定給自己的,只有自己堅守了,別人才會遵守。
媒體報道
挑舞者入云門就像結婚
臺灣著名編舞大師林懷民的舞作《行草》昨晚在國家大劇院結束北京首次演出,獨特的創(chuàng)意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林懷民做客京華茶館,詳解了《行草》的特點,以及云門舞集這個團體產(chǎn)生背后的故事。林懷民說,挑舞者入云門就像結婚一樣慎重,36年來,他堅持只用黑頭發(fā)舞者。
表達書法意境
林懷民于2001年創(chuàng)作了《行草》,2003年創(chuàng)作《行草2》,2005年創(chuàng)作《狂草》,合稱為行草三部曲。靈感來自于王羲之的奉桔帖、蘇東坡的寒食帖、張旭的行草、懷素的狂草等古代大家的書法作品。他說舞蹈來自于書法,但目的不是彰顯那些文字上的意義,“如果要表達書法,毛筆就夠了,我是汲取書法的美學來豐富舞蹈!绷謶衙裾J為,書法中氣的流動,書法中的留白,書法的原則和舞蹈動作的原則是相輔相成的!皩懨P字時,一個簡單的u2018一u2019字,就有那么多的回轉,寫字時筆斷意連,這跟舞蹈是完全相通的!
《行草》自2001年創(chuàng)排成功后,今年首次來京演出,“這么多年一直在修改、調(diào)整,與當初最大的不同,我覺得是舞者成熟了,舞都在身體里頭了,好看了很多!绷謶衙裾f!缎胁荨返奈枧_就像一張白紙,舞者的服裝是黑色的,像字一樣,在紙上運動,觀眾是否能看懂不重要,關鍵是能體會其中的意境,感受氣場。
只選黑發(fā)舞者
林懷民給自己的舞團起名為云門舞集,他希望汲取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營養(yǎng)。走過36年的云門舞團現(xiàn)在擁有兩個團,一團負責全球的演出,二團則負責走進校園、社區(qū),做舞蹈普及工作。林懷民說,舞集成員里最年輕的23歲,最老的有40多歲,“身高有180多公分的,也有150多公分的女孩子;有肉多的,有骨頭多的。我喜歡多元的,來豐富舞蹈的趣味!币郧霸崎T舞集全是臺灣的演員,“今年進來了一個菲律賓的舞者,以后新加坡、香港都會招考。這么多年,我有一個小小的堅持,我希望頭發(fā)是黑色的,不然打燈光很辛苦,燈光下去突然出來一個金頭發(fā),我又不好意思讓她染成黑色的!
林懷民形容云門舞蹈的特點是松,“西方舞蹈是把身體拉長,繃起來做一些動作,云門的舞蹈訓練講究一個字——松。跟書法一樣,讓人有一種自在的感覺,這樣演員的舞蹈壽命就長了,我認為跳到六十幾歲沒問題!
舞者們旅行時都自帶毛筆練字
云門舞集每年舉辦一次舞者招考,“選手腳、技術這是基本的考慮,還要看動作中間有沒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彼有一個固執(zhí)的堅持,不會主動邀人入舞集,哪怕看到不錯的苗子,“我不會邀別人,都是主動來考?剂艘院髸粢粋禮拜,每天跳一樣的舞。剛開始很好的人,也許一個禮拜后還只有那么好。也許剛開始不怎么樣,過一段時間潛力出來了。為什么我不邀別人,因為有一些非常好的舞者,已經(jīng)定型了,不能接受建議。讓她改,她很辛苦,我們也很辛苦。”
林懷民認為,舞者進云門,就像結婚,“這個要很慎重,要花很多時間相處,不管是我們u2018娶u2019她還是她進團,都是很重要的抉擇。”他還說舞者進云門也像修行,“我們有打坐、書法等課程,舞者在旅行時,甚至帶著毛筆,在旅館里有時間就寫。云門的舞者跟上夜店的舞者是不一樣的,沒有人禁止他上夜店,他們都不上!
世界上任何舞團都有經(jīng)濟困難
對內(nèi)地現(xiàn)代舞的發(fā)展,林懷民很有信心,“堅持下去,觀眾是要累積的,我非常樂觀!绷謶衙裾J為,全世界的現(xiàn)代舞團都有經(jīng)濟上的痛苦!拔覀冊诤芘Φ刭u票,在發(fā)行DVD,和所有的娛樂性節(jié)目競爭。但娛樂性節(jié)目可以鋪天蓋地撒廣告、促銷,我們不行。舞蹈表演就是要現(xiàn)場,從排練到一二百場演出,是勞動力密集的行業(yè),沒辦法復制,不可能賺錢,永遠是這樣的宿命!绷謶衙裾f現(xiàn)在云門舞集演出收入占50%,15%靠政府的補貼,其他部分靠企業(yè)贊助。
雖然是編舞大師,林懷民還是免不了自己出面去拉贊助,這曾讓他很不習慣,“我只有四分之一的時間在編舞,只能找個夾縫喘口氣,想舞怎么跳,怎么編。”林懷民說,云門舞集作為民間舞團活了36年,每年有四五個月在全世界跑來跑去,“我覺得很幸福了,不敢抱怨”。
要對得起我的5000個股東
去年年初,一把大火燒掉了云門舞集租來的排練場,“當時在想是繼續(xù)租房子排練,還是建一個永久的基地。后來向臺北縣政府申請了一塊地,我希望建成一個文化中心,有排練場,有戲院,還可以觀光,F(xiàn)在這些功能都在設計中,2012年才能啟用!绷謶衙裾f,新的“云門之家”位于中法戰(zhàn)爭時期建造的炮臺和有著90年歷史的淡水高爾夫球場兩個古跡之間,未來有望成為一個新景點。
林懷民透露,火災發(fā)生后,他雖然沒有組織募捐,但依然收到社會各界5000多筆捐款,這其中大的有企業(yè)捐二三百萬元,也有小學生寄來的一百塊錢,“這是很大的助力和壓力,我們現(xiàn)在有五千名股東,我不能負這些人!
為了用好每一分錢,林懷民事必躬親,包括跟建筑師談廁所要建多少個,馬桶是什么樣子,怎么節(jié)電、省水,“我希望幾十年后,我不在了,我的名字記不記住不重要,但還有一個舞臺,老百姓還有東西可以看,年輕人可以來玩。”
編舞家不跳舞只坐著比劃動作
生活中的林懷民是一個很可愛的老頭,真實而又充滿童趣。他說排舞時,演員們特別放松,“有的人搔癢,有的人互相按摩。別的老師上課,舞者很自然地垂手而立,二三十分鐘都不動。”
林懷民還有個秘密,就是自己不跳舞,“我最多用手比劃一下,讓他們腳再高一點。平時我從不練功,我不彎腰,我什么也不做,我就是坐那兒看人家跳舞,說幾句話,回家拿本書看著,我是一個很懶的人。”對誰來接自己班的問題,林懷民說不想指定人,“我把舞集的基地鞏固,把行政架構鞏固,將來任何人接手都能得心應手,不用走我36年的苦路。我不想安排一個人,讓他等著接棒,我希望自然的發(fā)生,希望有才華、有活力的人來創(chuàng)新,我不希望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