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秀才，曾任縣府幕僚。何振岱自幼聰穎好學(xué)，因家貧，父親曾多次要他到店館當(dāng)學(xué)徒。何振岱堅決不肯，母親也不贊成，自愿做女工掙點零錢供兒上學(xué)。 　　清光緒二十三年（1897）中第四名舉人。3次考進士均落第�？婆e廢止后，被江西布政使沈瑜慶（沈葆楨之子）聘為藩署文案。公余，沈何二人常作詩唱和。沈離職后何振岱到上海柯鴻年家司筆墨兼教讀其子女。不久，結(jié)識了老鄉(xiāng)、同光派詩人陳衍。

　　辛亥革命后，與陳衍同回福州。振岱應(yīng)聘為福建省鹽運使劉鴻壽西席，居住光祿坊與陳衍對門，兩人來往非常密切，陳衍極力推崇振岱，稱贊其為海內(nèi)有數(shù)的詩家，并于所編的《近代詩抄》中大量選入何的詩篇。他認為“君詩語能自造，而出以自然，無艱澀之態(tài)”。人們也公認在近代詩歌史上，何振岱是同光派閩派殿軍。 　　民國四年（1915）福建巡撫使許世英將西湖建成公園，作為民眾娛樂場所，撥鹽政余款供修建用費。當(dāng)時的水利局長林炳章（林則徐后人），以清乾隆間知縣姚循義修纂的《西湖志》內(nèi)容簡陋，“不足以重久遠”，倡議重修《西湖志》，許世英同意后，遂聘請何振岱總纂。被譽為“福州通”的何振岱接受任務(wù)后，和分纂林師尚等遂迅速行動起來，搜集舊籍，實地調(diào)查，僅用九個月時間即成書。全書分十四門、共24卷，達四十多萬字，比姚循義的《西湖志》多達四分之三，是福州最重要的鄉(xiāng)土文化。何振岱的《西湖志》對山、水、渠、浦、園亭、祠宇等進行有重點、有順序地敘述；西湖全境和宛在堂、李綱祠等主要建筑均繪圖介紹。對原西湖八景，還有后來增添的八景都一一進行介紹，并繪圖景。各種插圖達23幅，稱得上圖文并茂的佳作。方志界把福州《西湖志》與明代田汝成的《杭州西湖游覽志》相提并論。這是何振岱對地方文獻學(xué)的一大貢獻。 　　1916年，福建省督軍兼省長李厚基決定重修《福建通志》，聘沈瑜慶名義總裁，陳衍為總纂。何振岱應(yīng)聘編撰《福建通志》的《藝文》和《列傳》部分。歷經(jīng)八年，至民國二十三年（1934年）完成。何振岱應(yīng)老朋友柯鴻年之邀往北京，在柯家任教讀。

　　1936年，日本侵?jǐn)_北京，時局緊張，何振岱回福州。從此十余年，他未離開過家鄉(xiāng)，總是以詩文會友和自娛。當(dāng)日機侵襲福州時，他避居倉山淇園吳家。與下渡人蔡人奇、林春函多有來往。蔡人奇編纂的《藤山志》都由他潤色定稿�？谷諔�(zhàn)爭中，福州兩度淪陷，何振岱沒有經(jīng)濟收入，加上身患重病，生活十分困難。日軍曾托人聘他為顧問，均被嚴(yán)詞拒絕。振岱與鄭孝胥素有交情，特別傾心于鄭孝胥的詩功；但自從鄭孝胥參加偽滿后，振岱誓絕往來，并將來往書信和詩文全部燒掉�？谷諔�(zhàn)爭勝利后，國民政府通令全國各省市，凡抗戰(zhàn)期間不愿附逆之名人事跡上報，要給予表彰嘉獎。福州市政府送去表格，請他填寫上交，他婉言謝絕。

　　振岱詩文名揚遐邇，拜他為師的弟子甚多。有男、有女、有軍人、有方丈。人們皆以能入何門為榮。如五四時期福州八才女（何振岱的女兒何曦是其中之一）、吳家瓊和革命烈士吳石等均師從其門。民國37年（1948年）年夏，榕城發(fā)生百年不遇特大洪災(zāi)，文儒坊地勢低洼，大水淹至屋檐，何振岱將兩木盆疊起，蹲在盆中，漂蕩一夜。翌晨何振岱女弟子王真租一木船，將恩師從洪水中救出，接住仙塔路家中避洪災(zāi)。他的書房楹聯(lián)：“定無后悔惟勤學(xué)，各有前因莫羨人”以自擎。1952年2月逝世，享年86歲。

　　何振岱著述甚多，著作有《覺廬詩草》7卷、《我春室文集》4卷、《榕南夢影錄》2卷、《心自在齋詩集》1卷、《壽春社詞抄》8卷、《西湖志》24卷傳世，尚有《易學(xué)錄》、《明詩話》、《詞話》和《筆記》等未出版。

　　【理安寺】 　　百澗競成響，一潭私自澄�？M苔下絕壁，小甃為幽亭。 　　聲外尚含秋，意中欲無僧。久坐聞香氣，何必存禪名。 　　江湖流濁世，湍急何時平？真當(dāng)守此水，心根同孤晶。 　　【鶴澗小坐】 　　地天忽自通，一碧不可絕。舉眸悚陰森，恐入神靈窟。 　　萬篁爭奮挺，叢櫪皆聳拔。橋行俯寒澗，自古流蒼雪。 　　愔愔琴思生，冥冥鶴跡沒。出山衣蘚香，湖光湔不滅。

在福州的文化人以及年紀(jì)稍大的市民中，有一個常被提起的作古文人——何振岱�！昂握襻肥乔迥┲撩駠鴷r期福州的文豪”、“何振岱詩書畫皆稱絕一時”、“何振岱培養(yǎng)的十才女個個不凡”、“何振岱是個有氣節(jié)的正直文人”……諸如此類關(guān)于何振岱的傳說常零星地聽之于市井、見諸于報刊。前不久，一個偶然的機會，記者還得知，福州某收藏市場偶見有何振岱書畫真跡，一露面，便被識貨者以不菲的價格一購而去。這位已于1952年去世，名字見載于《福州名人》和《近現(xiàn)代福州名人》等書的何振岱顯然是個很受老一輩福州知識分子和普通市民稱道的人物。于是，記者帶著敬意，走進了“三坊七巷”中的文儒坊何振岱故居。

福州市人民政府授匾的“文物保護單位”何振岱故居在文儒坊的大光里，與同樣是市人民政府授匾保護的另一福州名人“陳衍故居”僅幾步之隔。這兩位同時代的文人，在福州地方歷史上都留下了各自的名聲。何振岱故居是一座庭院式福州民居。斗轉(zhuǎn)星移，事過境遷，在故居里已看不到當(dāng)年這位才華橫溢的文人為主時的任何氣派與文房遺物，由于年久失修，顯得破敗與雜亂。何振岱的孫女何永菁女士仍居住在這里。這位已退休的農(nóng)業(yè)科研人員、何振岱第三代后裔，指著走廊上掛的幾幀老照片，熱情地介紹著：“這是我的爺爺，這是我的奶奶�！闭掌�上的何振岱目光如炬，耳廓碩大，鼻骨堅挺，面龐清癯，從相貌似乎都可看出些許才氣與耿直的性格，甚至可以讓人想像他在培育那10位才女時的嚴(yán)師風(fēng)骨。何振岱生前酷愛梅花，又名“梅叟”。原來庭院里有兩株梅花，一株紅梅，一株白梅，都是何振岱的至愛。據(jù)說，當(dāng)何振岱夫人鄭嵐屏于1943年去世后，不久，紅梅就枯死了。1952年何振岱去世后，沒過多久，白梅也枯死了�，F(xiàn)在天井里長的是一叢綠竹。微風(fēng)吹過，枝椏交舞，綠葉作聲，似乎也在訴說著這位清高才子不凡的一生。

　　才華橫溢街衢有聲

　　何振岱原籍福清，生于1867年12月。其父是個秀才，曾任縣府幕僚，但家道貧寒。何振岱幼時聰慧，極愛讀書，但因為家庭貧困，父親無法讓其上學(xué)，竟要他到店館做學(xué)徒。幼年何振岱求學(xué)心切，不從父命，加上其母重學(xué)，寧愿作女紅，供子上學(xué)，于是他才最終力爭到在私塾讀書的資格。聰明的何振岱，十二三歲便能熟誦《五經(jīng)》、《史記》、《漢書》，出口成章，下筆為文，千言立就，很得塾師賞識。1897年，何振岱考中第四名舉人。但在中了舉人之后由于不循八股文，他曾于1898、1903、1904，連續(xù)三年投考進士都未得中。不久以后，科舉制度廢除，這位懷才不遇的才子，也就從此破滅了中進士的美夢。

　　何振岱的文才，走到哪兒出名到哪兒。1887年，何振岱還未中舉人，沒有資格進當(dāng)時福州四大書院之一的致用書院，但他時常替已中舉人、有資格在書院讀書的朋友代作課業(yè)，凡是他代作的，都名列高等，得到“膏伏”（類似現(xiàn)在的獎學(xué)金）。到他中舉之后，他能名正言順地進入書院了，每次作文，總是“闔市爭相傳誦”。1909年，何振岱到上海，有友人請何題扇面，何振岱順手摘錄幾首自己寫過的詠西湖的詩。不料，上海名流見了，無不擊節(jié)贊賞。當(dāng)時，上海報刊雜志辟有“文苑”專欄，選登海內(nèi)外名家作品，何振岱的作品便常常被選登，從而擴大了他的詩文在全國的影響。1923年，福建政局動蕩，何振岱舉家遷赴北京，為一人家做家庭教師。當(dāng)時曾為光緒皇帝太傅的陳寶琛在京城文運亨通，被認為是“文章司令”。達官貴人或附庸風(fēng)雅，或紅白之事，總要請其撰文作句，筆墨生意十分紅火，篇篇潤筆不菲。但此時的陳寶琛已屆80高齡，垂暮力衰，應(yīng)付不周。聽到何振岱也在京都，大喜過望，便請何振岱為其代筆弄墨。何振岱因此可得酬金，也就樂而為之。陳寶琛的任何文字，只要是何振岱代筆的，他便十分放心并賞識有加。陳寶琛曾在何振岱所作之文上加按語道：“大作清婉，讀了口角生香”、“大作平實堅致，循誦再三，無可增損”。何振岱每寫一篇文章，陳寶琛便以百元為酬，如此下來，從何振岱入京起到1935年陳寶琛去世的這一段時間，這種筆墨收入成為何振岱的主要經(jīng)濟來源。何振岱因此才有可能送他的次子何知平留學(xué)法國。

　　何振岱一生著作頗豐，除主修過《西湖志》外，主要專著有《覺廬詩草》、《我春室詩文集》、《心自在齋詩集》、《壽春社詞抄》等，另外散見于民間的各種序、跋、扇面題詩、題文、畫作等也不少。現(xiàn)在最容易見到的何振岱詩作便是1991年福建教育出版社出版的《福建詩詞》第三集。那兒收有何振岱詩詞11首。茲錄一首以饗讀者：浪淘沙七月

　　初六日感舊作眉月

　　瀉秋光，影落銀塘。芙蓉空白斷人腸。那有藕絲牽到底？開后都忘。黯淡舊紅裳，夢杳煙茫。阿誰此日記壺觴？獨有閑鷗憐故水，冷處思量。

　　嘗一臠而知一鼎之味，可以看出，何振岱的詩詞確實是寫得好的。

　　1936年，何振岱從北京返回福州，以讀書寫詩作文表達自己對國家、民族及身世的憂思。此時，葉可羲、王德英、劉蘅三位女子拜學(xué)何振岱門下，學(xué)詩作畫。后來這三位門徒又相繼介紹同好拜何振岱為師，她們是王真、王閑、薛念娟、施秉莊、張浣桐、洪守貞，加上何振岱的女兒何敦良（何曦）共10人。這10位女性皆才華出眾，后來便被譽為“十才女”。她們的詩詞集，現(xiàn)在還偶爾可從書攤上看到。如洪守貞的《秦香社詞抄》、葉可羲的《竹韻軒詞》、劉蘅的《蕙忄音詩詞集》、王閑的《味閑樓詩集》等。百歲老人劉蘅，《家庭大觀》曾于1998年5月9日以《根托閩疆得地良》為題專題報道過。劉蘅于1998年7月去世。王閑，于1999年12月去世。至此，10才女已全部告別人間。

　　何振岱不但詩文極受稱羨，還能琴善書通畫，所作畫作，不論山水、花鳥，極見清凄之氣，靈氣蒸蒸，秀氣泱泱；所作書法，則見清雄剛韌，底蘊勁麗，甚為世人所崇。這便是在文化市場，何振岱真跡一露面，便被寶之珍之的原因。

　　秉性剛爽愛憎分明

　　何振岱與當(dāng)時的上流社會交往甚密。陳衍、陳寶琛、謝辛鏈、沈瑜慶、柯鴻年、鄭孝胥等名垂一時、權(quán)操一方的人士皆與其有交。但何振岱卻有其獨立的為人準(zhǔn)則，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含糊，涇渭分明。日軍侵略中國后，福州兩度淪陷，何振岱賣文為生的生涯即遭中斷，當(dāng)時他又身患胃病，貧病交加，但絕不乞憐于任何人。日本侵略者占據(jù)福州時，曾慕名托人，打算聘請何振岱為顧問。對這種漢奸勾當(dāng)，何振岱拍案怒斥，嚴(yán)辭拒絕，態(tài)度十分鮮明。鄭孝胥等當(dāng)了漢奸，何原與他們有交，但此時國“情”壓倒私“情”，一怒之下，將所有與諸往來信札詩文付之一炬，以示劃清界線�？箲�(zhàn)勝利后，國民政府通令各省市要求將抗戰(zhàn)期間不愿附逆的名人的事跡上報，準(zhǔn)備給予嘉獎。當(dāng)時的福州市政府?dāng)M報何振岱作為表彰對象，送表格請其自填事跡，何振岱視此為浮光，不買其賬，置之不理。蔣介石六十歲時，福建省政府主席劉建緒擬請何振岱代其作賀壽文章，送潤筆3000元，急需“滋潤”的何振岱，寧愿守貧，不愿奉承，堅辭不為。

　　何振岱與北京的大收藏家、曾任袁世凱管家的郭葆昌是親家。郭葆昌的女兒做了何振岱最小兒子的媳婦。這個郭葆昌可謂家私連城，富甲一方，不知家藏多少奇珍異寶。據(jù)報刊披露，郭葆昌的兒子郭昭俊曾將稀世珍寶“伯遠帖”抵押到海外銀行。解放后，經(jīng)周恩來總理指示，國家花重金才將這一珍寶購了回來，現(xiàn)珍藏于故宮博物院。而何振岱這個親家以及他的兒子和媳婦似乎都未從那個大富豪那兒得到些許遺囑。這與何振岱這個人的清正品格與不受非分之財?shù)募绎L(fēng)是大有關(guān)系的。

　　1949年8月17日福州解放。此后第10天，當(dāng)時任福建省省長的張鼎丞乘吉普車到南后街文儒坊巷口，接著步行到大光里何振岱家，拜訪何振岱。當(dāng)時張鼎丞身旁有隨從二人。由于何振岱不認識他們，竟然拒見。后來，張鼎丞說“是您老的學(xué)生何遂讓他來拜訪恩師的”，這時，何振岱才欣然接待了張鼎丞。接著何振岱知道原來來人是共產(chǎn)黨的高級領(lǐng)導(dǎo)張鼎丞，連忙口言：“首長禮賢下士，失禮了，失禮了。”表達他原先拒見的歉意。張鼎丞的來意是請何振岱出任福建文史館館長，但何振岱說：“我今年已83歲了，力不從心，謝謝共產(chǎn)黨關(guān)懷，望另請高明�！焙髞�，何振岱當(dāng)了福建文史館名譽館長，每月車馬費300斤大米。何振岱一直任此榮譽職務(wù)到1952年12月病逝。

　　古道心腸樂善好施

　　反對裹足

　　何振岱有五子一女，但他絕不重男輕女。關(guān)于他不讓女兒纏腳的事，曾一時廣為流傳。在當(dāng)時社會，女孩不纏腳，會被認為是一種放浪。朋友們告誡他：“女兒不纏腳，有損門風(fēng)，而且將來會嫁不出去�！焙握襻氛f：“腳是用來走路的，纏腳是對腳的殘害。我媽我妻都纏了腳，你看她們多不方便，也不美觀。身體一定要順其自然才好�。　本瓦@樣，何振岱的女兒就沒有纏腳了。在當(dāng)時，像他這樣上流身份的人家的女兒不纏腳，是非常稀罕的事。

　　收養(yǎng)棄嬰

　　有一天，何振岱同他的兩個女弟子葉可曦、劉衡在福州慶城寺的一個大石臼里發(fā)現(xiàn)一個女棄嬰。他看了十分同情，就吩咐傭人把棄嬰抱回家喂養(yǎng)。后來文儒坊的鄰居把這事傳了出去，有的人便沖著他“心好”，直接把棄嬰放在何振岱家門口。那時社會重男輕女思想嚴(yán)重，被棄的都是些女嬰。每當(dāng)聽到家里人說：“門口又有一個（女嬰）了�！焙握襻繁阋灰粐诟溃�先收起來，一定不要讓餓著了，接著便送到閩侯縣的“上門奶媽”那兒喂養(yǎng)。每個月這些“上門奶媽”便抱著這些嬰兒向何振岱領(lǐng)取喂養(yǎng)費。一段時間，何振岱共收養(yǎng)了六七個棄嬰，并一一為她們?nèi)×嗣�字。何振岱總是對他的弟子們說：“人一落地，便是精靈，男女一樣。棄嬰之舉，慘無人道�！辈⑾Ｍ麑�來哪位弟子有本領(lǐng)一定要辦個“福利院”，專門收容那些無辜被棄的苦命孩子。

　　放生老牛

　　一次何振岱同他的學(xué)生外出經(jīng)過福州西門屠宰坊門口，見一老農(nóng)牽一老牛，老牛步履蹣跚，滿目淚水。何振岱問老農(nóng)：“為何把這么勞累的牛牽到這兒？”老農(nóng)說：“它老了，不能耕地了，送來殺掉�！焙握襻沸念^一震，頓起憐憫之心，對老農(nóng)說：“此牛終身辛勞，現(xiàn)已精疲力盡，無能為耕，理應(yīng)養(yǎng)老才對，殺之于心何忍？”于是便掏出一些錢交給老農(nóng)說：“我把這牛買了吧�！焙握襻纷寣W(xué)生將老牛牽到西禪寺交給方丈放生。此后，何振岱還每月派學(xué)生送草水錢給西禪寺，直到老牛自然老死。就此，何振岱對學(xué)生說：“像牛這樣的牲畜，為人類付出了辛苦血汗，老了，也應(yīng)有所報，殺不得的�！�

　　后嗣不寂各有其業(yè)

　　何振岱妻子鄭嵐屏是林則徐第三女兒林玉庭（其夫鄭葆中）的孫女。何、鄭共有五子一女。大致情況簡介如下：長子何敦疇（1895—1970）在北京從事中醫(yī)師工作，長古詩詞，著有《春明集》、《竹頭集》，晚年由北京返榕，逝于福州。

　　長女何敦良（何曦）（1897—1982），福建省文史館館員，長詩詞。

　　次子何敦敏（何知平）（1901—1995），留學(xué)法國，修經(jīng)濟學(xué)，與李富春同窗。其夫人王閑（1906—1999）為何振岱培養(yǎng)的十才女之一，國畫家，福建省文史館館員。

　　三子何敦敬（1903—1987），解放前曾任福建省銀行秘書，解放后賦閑。

　　四子何敦誠（1905—1986），原國民黨福建省官員、中共地下黨黨員吳石的副官，解放前夕隨吳石赴臺。1952年吳石被蔣介石殺害，何敦誠同年被捕，關(guān)押在臺灣。晚年保釋在家，于1986年病逝臺北。

　　五子何敦仁（1910—1981），國畫家，解放后任福建省博物館特邀鑒賞員，中國美術(shù)家協(xié)會福建分會理事，著有《靜娛樓觀畫錄》、《靜娛樓詩集》，其夫人郭昭華，國畫家，為郭葆昌之第三女。

　　何振岱有21個孫子女，現(xiàn)在北京9個，在上海1個，在臺灣3個，在福州7個，在美國1個。大多從事科技文化事業(yè)。

　　在福州的孫子輩中，有一位名叫何云（何敦仁之子）的文化人，原在省文化廳所屬單位從事寫作和導(dǎo)演工作。曾導(dǎo)演過電視劇《熊貓姑娘》，這部電視劇使他一舉成名，片子被翻譯成日文，在日本播出，紅了一時。爾后他又投身文化企業(yè)，自辦公司。這位事業(yè)有成的何振岱第三代傳人對記者說，他打算在親屬和友人中盡量收集何振岱的遺物、真跡及有關(guān)史料，并打算在征得政府許可的情況下對市文物保護單位“何振岱故居”進行維修，爭取搞個何振岱陳列室，以便讓更多的人了解這位曾經(jīng)對福州人文有過影響的先輩。

　　（本文主要參考資料有：《近現(xiàn)代福州名人》、《福州歷史人物》、《福建文史資料19輯》，涉及原作者有：林公武、林怡、林恩燕、吳家瓊等，謹(jǐn)此向他們表示謝忱。本文照片均由何云先生提供，同此致謝�！�——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