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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巴爾諾克(Sophia Parnok,1885-1932),俄羅斯詩人。與安娜·阿赫瑪托娃、季娜依達·吉烏皮絲、米拉·洛赫維茨卡婭并稱為白銀時代俄羅斯的薩福。
經(jīng)歷
巴爾諾克,原姓巴爾諾赫,出生在塔甘羅格,父親是一名藥劑師,母親是一名醫(yī)生。她自童年時代起,就表現(xiàn)出與眾不同的性格特征,被父親認為是“一名瘋瘋癲癲的小女孩”。在當(dāng)?shù)刂袑W(xué)畢業(yè)以后,她來到瑞士,先后在日內(nèi)瓦音樂學(xué)院和日內(nèi)瓦大學(xué)語文系學(xué)習(xí),有一陣子與普列漢諾夫還有過來往;貒院螅欢仍凇侗狈郊o事》雜志擔(dān)任編輯,在這個刊物上發(fā)表詩歌、翻譯作品和評論。
1916年,在莫斯科出版第一本詩集(此后還出版過四本詩集:《皮埃里亞的玫瑰》、《柳枝》、《音樂》和《低語》),得到大詩人沃洛申的賞識。她的作品具有新古典主義風(fēng)格,用詞考究、學(xué)識淵博、富于音樂性。同時代的女詩人赫爾策克在她的詩歌中發(fā)現(xiàn),它們具有“無家可歸的、永遠流浪的驕傲的精神”,追求“把女性靈魂特有的柔情,連同它所有的矛盾,與陽剛的男性詩行協(xié)調(diào)、結(jié)合起來”。這些特點,從下引的詩中可以略窺一斑:“在窗玻璃之外是天空的/玻璃。冰雪遮蓋了/街道。唯有這輕盈的雪花/不屬于冬天。/這雪花來自何方/請你告訴我?/莫非是白楊的茸毛/被吹散?/為什么,我的朋友,/憂傷了起來。/仿佛是夏天的小風(fēng)暴,/實際上,/為我鋪好最后的/床榻!
盡管曾經(jīng)有過一次短暫的婚姻經(jīng)歷,但巴爾諾克從來沒有真正愛 上過一個男人,她最感興趣的是女人。她的第一個同性戀對象是納杰日達·波麗雅科娃(關(guān)于她的生平資料,如今已無可查考,但巴爾諾克早期有不少抒情詩都是題獻給她的,可以想見這位女友在詩人的情感歷程中起過極為重要的作用)。
第二個同性戀對象是著名詩人茨維塔耶娃。這次戀情開始于1914年,它刺激了后者的靈感,使她寫下了一生中最出色的組詩之一《女友》和中篇小說《索涅奇卡的故事》。在組詩中,巴爾諾克被稱作“無人可以拯救”的“年輕的悲劇性的夫 人”,令人想起莎士比亞悲劇中所有的女主人公,她的形象“既非女人,也非男孩”,但“既有女人的溫柔,又有男孩的莽撞”;至于自己,茨維塔耶娃則派定在“小男孩”、“斯巴達克式的孩子”的角色 上。1916年初,她們脫離了情侶的關(guān)系。起因是茨維塔耶娃與曼杰什坦姆在彼得格勒有過一段短暫的浪漫史以后,回來發(fā)現(xiàn)巴爾諾克的房間里有了新的女伴——演員艾拉爾斯卡婭。這種關(guān)系的破裂在茨維塔耶娃的內(nèi)心留下了無法撫平的創(chuàng)痛。對這位驕傲的女詩人而言,從來都是她主動中斷與他人的愛情關(guān)系;因為,在她的眼里,這是一種“脫離的榮譽”。這一次,別人搶先了一步,這是她的自尊心所不能容忍的,以致于多年以后,有人建議她到巴爾諾克的墓前去看一下,被她冷淡地拒絕了。
交往
巴爾諾克交往時間最長的一位女伴是莫斯科大學(xué)的數(shù)學(xué)教授奧麗加·祖別爾比列爾。奧麗加完全是文學(xué)圈子以外的人物,在性格上也有許多與巴爾諾克不同的東西。但這并不妨礙她成為后者長期的女友,她們保持了將近十年的關(guān)系,直到巴爾諾克逝世為止。根據(jù)艾拉爾斯卡婭給赫爾策克的信中所描述,她是“一個圣人,一個身居相當(dāng)高的精神高度的人!卑蜖栔Z克在詩歌中將她看作母親,自己則像孩子似地依偎在她的懷中。她的最后一位戀人是維杰涅耶夫斯卡婭,巴爾諾克為后者寫下了不少感人的詩篇,將她稱作“銀白的繆斯”、“銀白的玫瑰”、“銀白的夏娃”,滿懷柔情地吟唱道:“牽起你的手,我們走向罪孽的天堂,……/悖逆著天上制定的計劃,/五月為我們返回到冬天,/綠色的林中空地開滿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