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邱維達,1904年出生平江獻沖,五歲入私塾,十一歲進縣城教會辦的培元小學。
1919年在“五四”運動影響下積極投身愛國運動被英國教會開除學籍,引發(fā)社會公憤,縣中立即通知無條件歡迎轉學,于是得以進入縣立中學就讀。
1924年中學畢業(yè)后立志投身革命,輾轉長沙、武漢、上海,奔至廣州投考了黃埔軍校。
1926年10月軍校畢業(yè)后派任軍校第六期入伍生隊第1團(團長郭大榮)少尉區(qū)隊附。
1927年1月調(diào)升軍校武漢分校(教育長鄧演達)學生大隊中尉區(qū)隊長。7月調(diào)升武漢國民政府第2方面軍(總指揮張發(fā)奎)教導團(團長葉劍英)第3營第10連上尉連長。12月11日參加廣州起義,旋因所部潰敗而離職。
1928年1月出任新編第5師(師長張春浦)第14團(團長蔣伏生)上尉連長。4月離部改任第22師(師長胡宗南)第4團(團長李鐵軍)少校團附。6月調(diào)任第4團第2營(營長王耀武)第6連少校連長。7月所部編入第1師,改任第1師(師長劉峙)第3旅(旅長張弼丞)第5團(團長張喬齡)第3營(營長王耀武)少校營附。
1930年11月調(diào)升獨立第14旅(旅長劉夷)第1團(團長王耀武)第2營少校營長。
1931年4月所部改稱獨立第32旅(旅長劉夷)第694團(團長王耀武)第2營,仍任少校營長。
1934年1月調(diào)升補充第1旅(旅長王耀武)第3團(團長李天霞)中校團附。
1936年3月25日敘任陸軍步兵少校。6月補1旅擴編為新編第11師(師長王耀武),升任參謀處上校主任。8月新11師改稱第51師,仍任參謀處上校主任。11月調(diào)任第153旅(兼旅長李天霞)第306團上校團長。12月12日晉任陸軍步兵中校。
1937年8月13日,日本侵略軍點燃上海戰(zhàn)火,五十一師奉命參加上海保衛(wèi)戰(zhàn)。邱維達率306團擔任嘉定前線羅店——施相公廟的防務,在艱難困苦中堅持戰(zhàn)斗三個月,于11月下旬經(jīng)浴血奮戰(zhàn)沖出重圍,旋即又于12月初投入南京保衛(wèi)戰(zhàn)。
1938年5月入武昌珞珈山中央訓練團短訓班,受訓結束即赴河南開封就任王耀武師的151旅(旅長周志道)副旅長,因京滬作戰(zhàn)有功榮獲軍委會授予的云麾勛章。
1938年6月武漢保衛(wèi)戰(zhàn)開始,邱維達部在開封附近阻擊南下日寇,與日精銳之土肥原師團作戰(zhàn),隨后74軍調(diào)贛,在鄱陽湖西阻擊日軍。九月下旬在德安西萬家?guī)X與日106松浦師團血戰(zhàn)半月,與友軍一起將該師團擊潰,獲德安大捷。
1939年3月升任第153旅(旅轄兩團)少將旅長,與日寇在江西高安作戰(zhàn)。戰(zhàn)后部隊整編,因作戰(zhàn)有功升任51師少將步兵指揮官。夏季報考陸軍大學,被錄取入陸大特六期學習,期限為三年。入學前升為57師(師長施中誠)少將副師長。
1943年冬邱維達由重慶陸大回到部隊。此時王耀武已升任24集團軍總司令,下轄73、74、100三個軍,邱被任命為集團軍總部參謀長。
1944年邱維達參與組織衡陽會戰(zhàn)。
1945年3月升任第4方面軍(司令官王耀武)中將參謀長。7月24日獲頒四等寶鼎勛章。9月20日調(diào)任第51師(師轄三團)中將師長。10月10日獲頒忠勤勛章。同月31日獲頒四等云麾勛章。
1945年,邱維達在組織雪峰山大戰(zhàn)中,顯示了高超的指揮才能。4月,日本侵略軍為破壞芷江空軍基地糾集6個師團1個旅團的兵力,分三路直撲雪峰山。當我軍在雪峰山與敵軍鏖戰(zhàn)時,他在溆浦前線觀察到敵疲傷重時,敏銳果斷提出,“用機動之第18軍從左翼出擊,將洞口公路封鎖,截斷敵軍退路,將進入雪峰山之敵全部包圍殲滅之”的作戰(zhàn)方案,電請王耀武、何應欽(陸軍總司令)并獲批準后,即按此方案執(zhí)行,獲大捷。殲滅日軍二萬八千三百二十人,生俘二百一十三人。
1946年4月改任整編第74師(師長張靈甫)中將副師長。5月5日獲頒勝利勛章。
1947年5月17日升任整編第74師(轄整編第51旅、整編第58旅)中將師長。
1948年1月1日晉頒三等云麾勛章。9月19日整74師改稱第74軍(轄第51師、第58師),任中將軍長。同月22日晉任陸軍少將。
1949年1月1日晉頒三等寶鼎勛章。同月10日在河南永城戰(zhàn)敗被人民解放軍俘虜后入華東軍區(qū)解放軍官團學習。
1950年3月派任人民解放軍華東軍政大學教員研究班教員。11月改任南京軍事學院(院長劉伯承)合同戰(zhàn)術教授會教員。
1958年10月轉業(yè)后任江蘇省人民政府參事室參事。
1983年4月當選政協(xié)江蘇。ㄖ飨X鐘韓)委員。
1998年3月29日在江蘇南京病逝。著有《滄桑集》。
生平歷程
少年時代
1904年農(nóng)歷三月初一,邱維達出生于湖南平江縣獻忠鄉(xiāng)鷹嘴石一戶富裕家庭。父親邱偉民粗通文字,主要從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母親王四珍勤價持家。邱維達姐弟三人,他排行第二,早年入英國教會,就讀于平江縣培元小學。這時“五四”運動的浪潮波及到平江縣城,邱維達和一些同學興奮地投入到愛國運動之中,他們上街宣傳,游行示威,引起校方一一英國人的不滿,學校宣布開除邱維達等10名同學的學籍。
邱維達被開除后,怕父母責罵,一時不敢回家正在這時,在縣中讀書的鐘期光聞訊趕來,找到邱維達,告訴他縣中愛國師生聽到他們因愛國而被英國教會學校開除的消息都非常氣憤,歡迎他們轉學到縣中,從此,鐘期光和邱維達成了同窗好友
1924年邱維達入黃埔軍校,1926年7月以優(yōu)異的成績畢業(yè),留校任六期區(qū)隊長,他再三請求赴前線參加北伐,4個月后才獲批準從此,開始了他整整24個春秋的戎馬生涯。
1927年“四·一二”后,邱維達在葉劍英為團長的教導團一營十連任連長,跟隨葉劍英參加了廣州起義。邱維達回憶說:“當時全團人員除共產(chǎn)黨員外,均感到突然。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首先將張發(fā)奎派來的參謀長朱勉芳處決,然后分兵收繳廣州城各反動武裝。指揮部設在廣州市公安局內(nèi),一夜之間,除肇慶第四軍留守尚未肅清外,全部解決!
廣州起義失敗后,邱維達只身逃到韶關,在黃埔同學會的介紹下,到徐州王耀武營任連長,后升至團長。先后參加了追擊北上的紅十軍團、紅七軍團等內(nèi)戰(zhàn)和抗日戰(zhàn)爭他認為內(nèi)戰(zhàn)是炎黃子孫自相殘殺,所以在追擊中持被動應付態(tài)度;而抵御外侮,保衛(wèi)祖國乃是軍人的天職。因此,在8年艱占的抗日戰(zhàn)爭中他身先士卒,全力投入,從淞滬戰(zhàn)役起到湘西會戰(zhàn)止,先后參加了上海、南京、武漢、南潯、長沙、衡陽、湘桂線、湘西等會戰(zhàn)。
浴血南京
抗日戰(zhàn)爭開始時,邱維達任國民黨陸軍第七十四軍(俞濟時任軍長)第五十一師(王耀武任師長)第三〇六團上校團長。淞滬會戰(zhàn)逐漸擴大后,接南京軍事委員會訓令,邱維達部奉命參加羅店、施相公廟的守備任務,前后固守八十五個晝夜。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初全線撤退,邱維達部又調(diào)青浦、松江一線擔任掩護整個戰(zhàn)區(qū)部隊撤退任務。任務完成后,邱維達團尚在青浦,敵軍已超越邱維達一日行程,其先頭部隊已到蘇州白鵝潭。為了趕上部隊,邱維達們在當?shù)厝罕妿椭,穿越?shù)遭敵人封鎖線,于十二月初到達南京東南的上坊鎮(zhèn),淳化鎮(zhèn)與本師匯合,參加保衛(wèi)首都之戰(zhàn)。
51師自上海戰(zhàn)場轉南京后,奉命擔任方山至淳化鎮(zhèn)的守備,邱維達團為師預備隊,駐宋墅附近,任務是策應第一線部隊的戰(zhàn)斗,重點保持于師的左翼。十二月七日,邱維達團接到師部命令。要邱維達團策應第一五一旅(旅長周志道)作戰(zhàn),立即派一個營守備湖熟鎮(zhèn)。邱維達即派第三營胡豪營擔任是項任務,他們與數(shù)倍之敵血戰(zhàn)一天一夜,陣地屹立未動。八日,敵后續(xù)部隊源源增加,大量坦克、重炮、飛機均加入作戰(zhàn),第一五一旅的程智團和張靈甫團陣地均被敵軍突破,部隊紛紛后撤。是日,師長下令轉移陣地,邱維達團撤至光華門外飛機場布置新陣地,繼續(xù)抵抗。邱維達到達飛機場后,見到有幾架殘破機體東倒西歪地停在機庫內(nèi)無人看管,油庫、零件庫儲存物資不少,也沒有人過問。
八日晚,邱維達團布置陣地完畢,守至深夜,從牛首山撤退下來的部隊要通過邱維達團防線。為防止敵人乘隙突入,被邱維達阻止。經(jīng)詢問,得知該部番號為第五十八師。有位姓吳的營長對邱維達說:“牛首山防線已被突破,部隊損失嚴重,被打得七零八落,邱維達只帶一個連沖出來!彼告訴邱維達,敵軍部隊跟隨而至,叫邱維達作好準備。凌晨,第一五一旅也接著從淳化鎮(zhèn)撤退下來。據(jù)周志道旅長親自告訴邱維達,敵軍坦克和步兵緊跟后面,應作好一切準備。隨后師長王耀武坐吉普車也到邱維達團陣地。他說情況緊急,守備南京外圍的陣地和據(jù)點,經(jīng)過三晝夜激戰(zhàn),敵軍主力部隊已增援上來,淳化鎮(zhèn)、方山等處均被突破。他命邱維達團調(diào)整部署,在原陣地除留少數(shù)警戒部隊外,主力撤進城,利用城垣為陣地,守備中華門到水西門之線。
前排左起:邱維達
十日晨,邱維達團從中華門入城,正在部署新陣地時,敵機編隊轟炸雨花臺第八十八師陣地,方山方面敵炮兵亦開始向邱維達城垣轟擊,中華門城墻垛口被轟塌許多。此時邱維達已意識到,一場守城惡戰(zhàn)就在眼前。邱維達將任務分配完畢,即帶領一組偵察官到城外偵察地形,聯(lián)系友軍,組織協(xié)同。
午后四時許,南京城區(qū)戰(zhàn)況已經(jīng)激烈展開。邱維達雨花臺守軍第八十八師防線,遭到敵軍炮火的猛烈轟擊,雨花臺東、兩高地失守,這樣,敵就將炮兵陣地推到該處,掩護敵坦克和步兵直接接近,進攻城垣。炮彈象雨點似落在城墻上,使守城官兵傷亡很重。邱維達當時在中華門城上指揮所,發(fā)現(xiàn)敵坦克兩輛掩護步兵企圖通過中華門外軍橋(此時沒有大橋)。邱維達命令集中步兵炮數(shù)門,直接瞄準射擊,敵兩輛坦克中彈掉入河中,敵步兵失去坦克掩護,紛紛后逃。邱維達即令一個加強連出擊,斬獲數(shù)十人,士氣為之一振。
敵邱維達雙方激戰(zhàn)到十二日黃昏,南京城四周炮聲隆隆,不絕于耳,機槍聲、手榴彈爆炸聲、喊殺聲,更是此起彼伏,徹夜不停。這天上午九時許,第三營營長胡豪電話報告:中華門與水西門之間,城垣突出部有一段被炸開,敵攻城兵正在利用繩梯爬上城墻。邱維達立即命令該營集中主力挑選一百名精壯戰(zhàn)士組織敢死隊,嚴令務必在一小時內(nèi),將突入城墻之敵完全肅清。命令下達后,營長胡豪親率敢死隊勇敢地向突破口沖殺過去,邱維達亦指揮全團火力直接掩護。一時殺聲震天動地,不到一小時,將突入之敵全部肅清,除戰(zhàn)死者外,生俘十余人。在格斗中,邱維達第三營營長胡豪、少校團附劉歷滋不幸中彈英勇犧牲。邱維達團雖奮力將該敵驅(qū)逐,然因受雨花臺敵火力之俯制,兵力又極單薄,完全處于被動挨_打地位。相持至晚七時,接師長王耀武電話:南京全城戰(zhàn)況混亂,要作有計劃戰(zhàn)斗已經(jīng)不可能。為了保持一部分實力作爾后長期作戰(zhàn)計,部隊完成當前任務后,應相機撤退,浦口以北為撤退方向。邱維達接到電話后,認為情況不妙,任務亦艱巨,正與敵膠著時,如何后撤呢?在包圍狀態(tài)下哪里是后方呢?于是邱維達集中幾位營連長在城墻上研究撤退方案。敵人發(fā)現(xiàn)了邱維達們手電光亮,向邱維達處掃射,邱維達左腿中彈骨斷,幸有團附繼續(xù)指揮。邱維達被擔架抬下戰(zhàn)場,由于流血過多,已昏迷不省人事,等邱維達蘇醒過來,人已在下關碼頭。
邱維達在中山碼頭停下約一小時,眼見下關一帶情形比戰(zhàn)場更凄慘!從前線退下的散兵、傷員、后方勤雜部隊、輜重、車輛以及眷屬、老弱婦孺,把沿江馬路擠得水泄不通。一會兒江中的敵艦機關槍掃射過來,偵察敵機掉下幾顆照明彈,嚇得人群亂竄亂逃,到處是哭聲、呼救聲、喊聲、怨恨聲,攪成一片。
夜已深,仍無法過江,邱維達的副官和衛(wèi)士只好分頭去找船。分開不到一刻鐘,忽聽江中遙遠處有人在呼喊邱維達的名字:“五十一師邱團長在哪里?”連續(xù)幾聲,猶如天降喜訊!邱維達停住呼吸細聽,喊聲來自煤炭港方向。等邱維達們趕到煤炭港,發(fā)現(xiàn)江中停有一艘機動船,離邱維達們約有二百米距離,船上的人聲已經(jīng)聽得十分清楚。后來邱維達才知遭,這條船是交通部長俞飛鵬留下給俞濟時過江用的。因王耀武聽說邱維達沒有過江并又負了重傷,特請示了俞濟時,留下船并派一位副官和兩個衛(wèi)士來接邱維達的。
由于岸上人山人海,船離岸尚有三十米遠,就有大批人躍進江里,向船游去,幾乎把船弄翻。后來邱維達被一條繩索的一頭系著腰,從水中拖拉上船,才得以離開這座被血染紅了的城市。
1945年,邱維達升任第四方面軍中將參謀長,同年4月,他參與指揮了抗擊日軍的湘西會戰(zhàn)。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無條件投降邱維達代表第四方面軍參加了在芷江舉行的洽降儀式。
國共內(nèi)戰(zhàn)
國共內(nèi)戰(zhàn)爆發(fā)后,國民黨軍節(jié)節(jié)敗退。1947年,在孟良崮戰(zhàn)斗后,蔣介石召見邱維達,命他趕快去臨沂整編部隊。隨后,他被任命為第七十四軍軍長。幾十年后,邱維達在他的《滄桑集》中提到這件事時感慨地說:“繩索又套上了脖子。”
1949年1月9日,淮海戰(zhàn)場上,國民黨各軍最后的防御陣地,相繼被解放軍突破。翌日晨,邱維達率軍部隨五十一師行動。解放軍一個反沖鋒,五十一師師長王夢庚被擊斃,五十一師隨之潰亂。邱維達知道大勢已去,無法抗拒,只有順應潮流,當即向解放軍繳械投降,并交待了自己的身份。邱維達投降后受到優(yōu)待,他在許世友兵團司令部住了3天,又在九縱隊聶鳳智部住了幾天。我軍獲悉他與王耀武有較長的歷史關系,告訴他,王耀武現(xiàn)在山東益都縣學習。邱維達要求去山東獲準。在赴山東途中,他在日記本上寫了一首詩:
虛度韶華四十五,分飛勞燕傾巢空,
孤舟迷航何處去,祖國山河一片紅。
1949年1月底,邱維達到達山東益都縣華東軍區(qū)解放軍官團,編入直屬中隊高級組。在一座四合院的民房里,邱維達見到了王耀武,兩人暢談了各自的近況。在解放軍官團的學習、生活相對簡單,上午自學為主,下午討論,一個月聽一次政治報告。并有下棋、說相聲、看京劇、扭秧歌等文娛活動。
半年后,解放軍官團遷到濟南郊區(qū)的王舍人莊這時,邱維達得悉他的同鄉(xiāng)、少年的同窗好友鐘期光任華東軍區(qū)政治部副主任,便寫信與鐘聯(lián)系,談了自己前半生所走過的曲折道路和今后的打算,表示“往者已矣,來者可追,要在后半生的歲月里,立志做一些有益于人民的事,一切從頭學起,甘當小學生,做一個好國民!
鐘期光很快便親筆給邱維達回了信,勉勵同鄉(xiāng)同學,好好學習,將來還是有為人民服務的機會的。
不久,解放軍官團遷至蘇州,與南京、上海的軍官團合并。
1950年3月,參加了解放軍的邱維達調(diào)到華東軍政大學擔任教員。在軍區(qū)醫(yī)院,他見到了時任軍大副政委的鐘期光。見面后,兩人互訴別后情況。鐘期光對邱維達說:“革命不分先后,黃埔同學參加革命隊伍的人很多,你通過改造學習,前途是光明的、燦爛的,望多多珍重。”
1950年11月,邱維達接到劉伯承元帥的請柬,參加了為成立軍事學院籌備會議而舉行的宴會。劉伯承致詞說:“今天參加軍事院;I備會議的成員,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走到一起來了!辩娖诠飧闭脖Р〕鱿。他們還到每桌敬酒,氣氛非;钴S。邱維達深感革命大家庭的溫暖,從此全身心地投入軍事教育工作之中。
和平時期
從1950年3月到1958年秋,邱維達在解放軍南京軍事學院任教8年。先后在高級系、上級速成系、基本系教授合同戰(zhàn)術。
南京軍事學院在當時是全軍最高學府,學員都是解放軍的中高級干部。邱維達全心全意,辛勤耕耘,將自己長期積累的豐富學識和實踐經(jīng)驗,毫無保留地教授給學員。他遵循毛澤東為學院題寫的“努力學習,保衛(wèi)國防”和朱德總司令題寫的“為建設現(xiàn)代化的強大國防而奮斗”以及劉伯承院長兼政委書寫的“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礎上修養(yǎng)為軍事專家”的題詞,投身軍事教育之中。
在教學相長的原則下,邱維達邊教邊學他虛心聽取學員的意見,協(xié)助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學員總結經(jīng)驗,剖析戰(zhàn)例。當時高級系的學員有軍、師、團職軍官,文化水準不一,但都有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卻很少受過正規(guī)軍事科學教育,短時期內(nèi)接受系統(tǒng)的現(xiàn)代軍事科學理論,存在不少困難。為此,學院將學員“包”給教員教,實行“包教包學”。邱維達針對學員文化水準不高的狀況,加班加點進行特別輔導。8年教學生涯中,他天天分秒必爭,他常常午夜才回宿舍,略事休息后,第二天清晨又繼續(xù)備課輔導,甚至連星期天也不間斷。妻子李世英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勸他多歇歇,悠著點。他卻說:“要把上半輩子浪費的時光補回來”。學員心疼地說:“邱教授為我們操碎了心”。一位原認為邱是自己手下敗將,對他不夠尊重的紅軍老干部,主動登門向他道歉,對他誨人不倦的品德表示欽佩。劉伯承院長用“三更燈火五更雞”來形容他教學的辛勞,表彰他育人的風范。
1958年秋,邱維達轉業(yè)到地方,任江蘇省人民政府參事室參事,擔負軍事文史工作。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他又被選為江蘇省政協(xié)常委。在“文化大革命”中,他雖然遭受迫害,但始終堅信共產(chǎn)黨,堅信人民,與黨同心同德,肝膽相照,榮辱與共。毫拳之年仍精神抖擻,筆耕不止,撰寫了不少文史資料,分別發(fā)表在全國政協(xié)和山東省政協(xié)編印的文史資料選輯上。一些雜文則在香港報章刊出。他多次參加江蘇省政協(xié)舉行的文史工作會議,坦誠披露歷史事實真相,用自己的親身體驗揭露國民黨反動派的腐敗無能,頌揚黨和人民軍隊的豐功偉績。他在第一次參加黨召開的文史工作會議時,曾激動地賦詩一首:
文史價值豈能量,
紙硯悲歡日月光,
勤編占纂千鈞筆,
一部春秋萬代芳。
詩言志,邱維達這首即席詩充分表明了他對文史工作的熱愛和重視,也表明了他全力投入黨的文史工作,以此資政育人的心跡。
為保存抗日戰(zhàn)爭史料,展現(xiàn)中國人民團結御侮,英勇奮戰(zhàn)的事跡和經(jīng)驗,邱維達根據(jù)自己親身經(jīng)歷和搜集到的大量一手資料,撰寫了多篇抗戰(zhàn)史料。其中刊登在中國文史出版社出版的《文史資料精選》(第十冊)上的《我對湘西“雪峰山會戰(zhàn)”的回憶》一文,翔實地記述了抗戰(zhàn)最后一次會戰(zhàn)的實況。邱維達實事求是,秉筆直書,為社會和后代留下了不可多得的真實原始資料。
1981年,旅居美國的親友不斷來信邀邱維達赴美觀光。邱維達于5月中旬,在上海乘機赴美。旅美數(shù)月,邱維達與親友廣泛接觸,深入交談,用切身體驗,講述新中國的巨大變化,特別講述了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把工作重點轉移到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上來的情況。
邱維達晚年往來于香港、澳門等地,為香港、澳門回歸祖國和臺灣和平統(tǒng)一事業(yè)奔波,盡了自己一份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