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早年任職
米思翰,富察氏, 滿洲 鑲黃旗人。他的先世本來居住在沙濟。曾祖旺吉努,在清太祖 努爾哈赤的時候就率領(lǐng)自己的部下前來歸順,被授為 牛錄額真。他的父親是 哈什屯,在清太宗 皇太極手下做事, 康熙初年去世,謚恪僖。
米思翰是哈什屯的長子,在其父逝世之后承襲世職,兼管 牛錄,被授為 內(nèi)務府總管。 輔政大臣從假尚方器物,力拒之。
康熙六年(1667年)七月,康熙帝正式親政,康熙深知米思翰為官清正,所以授他為 禮部侍郎。
康熙八年(1669年),米思翰又被提拔為 戶部尚書,位列 議政大臣。當時各直省歲賦,聽布政使存留司庫,蠹弊相仍,米思翰疏請通飭各直省俸餉諸經(jīng)費,所馀悉解部,由是勾稽出納權(quán)盡屬戶部。
力主撤藩
康熙十二年(1673年)三月,以平南王 尚可喜請求歸老遼東,但請求留其子 尚之信繼續(xù)鎮(zhèn)守 廣東為引線,引發(fā)了是否撤藩的激烈爭論。不久 吳三桂、 耿精忠的請求撤藩的上書也相繼遞上,康熙帝令戶部、兵部一起商議。米思翰與兵部尚書 明珠商議三藩要全部撤除,有的人說吳三桂實力強大可暫時保留,這兩種意見都遞到了康熙帝面前。康熙帝再次召集諸大臣進行廷議,米思翰堅持要將三藩一并撤除,康熙帝這才下定決心。
可在朝庭起兵聲罰三藩時,卻在朝庭上發(fā)生了激烈的爭論和不同的意見分歧。一些文官認為:軍需浩繁,政局剛穩(wěn),百姓厭戰(zhàn),不勝負擔,反對出戰(zhàn)。一批武官認為:枯草野火,不撲不滅,滿漢官員各述已見,漢官提出近監(jiān)州府調(diào)兵罰之,滿官認為州府駐兵有限,兵力不足。此時,以任戶部尚書米思翰力持已見:“兵監(jiān)城下,出兵御敵,合情合理,星火可以燎原。如不及時撲滅,可釀大禍。賊勢猖獗。非州府兵力所能制服,宜以八旗勁旅會剿,徹底撲火,以絕后患。關(guān)于軍需浩資,內(nèi)外協(xié)濟,足支十年,無可他慮。對于三軍資需我愿請纓!笨滴醯弁隄M漢官員爭議后,沉思片刻,決定出兵。
米思翰又密對康熙說:“誅殺叛臣的兒子,以斷絕叛軍的希望,以激勵朝中之人的信心,永遠遏制住反叛的欲望,那時八旗兵旅,將會一鼓作氣蕩平叛軍。此次出兵,可以旗勁旅為前鋒,可命各路將軍、護軍、驍騎校、尉,并王公貝勒,貝子,各旗佐領(lǐng),以及所有各部披甲一起上陣,以示八旗軍威。”康熙點頭佩服米思翰并說:“甚得朕意,我跟你想到一起了。”于是康熙下旨:“所以遺王等者,非謂諸將才能不足,念諸王貝勒皆朕 親,指揮調(diào)試無可牽制,守御征剿,足增威重!
晚年逝世
米思翰不久就病逝了,年僅四十三歲,康熙帝為此感到非常惋惜,予以厚葬,追謚敏果。
人物評價
《清史稿》:米思翰贊撤藩之議,綢繆軍食,足以支十年,知定謀有由也。
軼事典故
康熙十一年,冬月,鑲黃、正黃二旗在安定門外仰山村校場操練兵馬,(現(xiàn)在的亞運村)此時,米思翰已是禮部待郎。操練近午時,天突然陰沉,朔風西起,雪花紛飛。上傳搖旗收操,米思翰拉馬轉(zhuǎn)過一座小土坡,忽見一只赤色火狐拖尾緩緩而行,于是搭弓射之,中狐腰部,狐及行,米思翰側(cè)身上馬急追,離狐有丈尺遙,狐貍突然轉(zhuǎn)過身來臥地不動,他催馬向前欲捉之,只見此狐突立雙腿,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此時馬嘶長鳴,亦起前蹄,把米思翰甩了出去,馬也落荒而逃,他只覺得眼一黑,摔滾到旁邊的壕溝之內(nèi),頓失知覺。
漫天飛雪,霧氣茫茫,時至傍晚已有半尺厚,米思翰醒來欲起身,可體僵多時,想掙扎起身,誰知壕深坡滑,鎧甲又被荊條纏住,他大聲呼救,方圓數(shù)里豈有人煙。他仰天長嘆:”我命休矣。”天漸已黑,寒風刺骨,米思翰正在昏昏沉沉,忽然聽見馬掛鈴和車輪聲。他用力嘶呼:”救我”。隨他呼救聲,跑來一人跳下壕溝,折斷荊條用力把他拉出壕溝,此時天已大黑,不容分說此人把他拖上大車拉回自家。米斯翰昏昏醒來,在暗淡油燈下有二人,又見自己赤身浸在一個大馬槽內(nèi),怒斥二人:“你等何人,敢對我如此無禮,天寒地凍怎能用冷水泡我!逼渲幸晃婚L者說:“我好心救你,反怒斥于人。你不想想,你已凍疆多時,不用冷水浸泡,寒氣歸心你還有命嗎?你即醒來容我換溫水。”此時,又叫來一個幫忙,連換三次溫水,米斯翰才知渾身痛疚腰腿已不能動彈。
長者對旁邊的人說:“東家,您趕緊找?guī)准抟陆o他換上,把他抬上炕去我再給他看看!贝巳舜饝叱鑫萑。
這們長者又指著米斯翰說:“你今天是遇上好人了,撿回一條命。要不是這位東家把你拉回來,你命休矣。我是此地看病的郎中,是他把我請來給你瞧瞧!泵姿购哺兄x地說:“原來如此,我一定重謝你們!闭f話間此人拿來棉衣,又和人幫米斯翰穿好抬到炕上,此人吩咐旁邊的人把馬槽抬出去,把土坑燒暖點,這位郎中一邊米思翰治療一邊說:“東家,這位軍爺沒什么大傷,只是腰腿已摔錯位和凍傷,吃兩副活血化瘀的藥發(fā)些汗就沒事。東家,你叫人跟我抓藥吧!闭f完告辭,此人忙說:“晚飯已備好,吃完飯我叫人趕車送您。這位軍爺不妨礙吃飯吧?”郎中說:“不妨,你不信他現(xiàn)在能吃二斤豬頭肉,三張大烙餅!边@句話引得三人哈哈大笑。此人對米斯翰說:“軍爺,你先躺會,回頭我來送飯!闭f完陪著郎中走了。
米斯翰借著燈光一看,房屋寬大干凈,心想這是什么地方,不象貧困之家,即然管此叫東家,必然是財主了,他正在想白天奇巧之事,屋門一響,只見這位東家滿臉笑容端來飯菜,米思翰忍著痛疚稱謝意。急忙問:“君子大名,這是什么地方?”東家說:“這叫大湯山,東邊一里地即是小湯山溫泉行宮,我姓李,名泰,字昌榮。在家務農(nóng),世居于此。敢問軍爺名號?”米斯翰答:“鑲黃滿,富斯翰。早晨出操不小心摔到溝里,多虧李東家救我,日后一定報答。請速給家送個信,接我回去!
李泰正色說:“只是巧合,我中午從安定門小關(guān)回來,一過仰山這雪越下越大,不知怎地有些迷路,馬車下了大道,我是土生土長怎能迷路,我正納悶,就聽濠溝有人呼救,這是你命大,我怎能不救。吃完飯你就休息吧,我等人把藥抓回來煎好給你送過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說完李泰走出屋去。
米思翰吃過晚飯,又昏昏沉沉睡去。突然,只見一人推門進來,走到炕邊怒氣沖沖指著米思翰說:“我與你本是同族兄弟,不想你卻拿箭傷我,如果不是遇上李善人救你,你命休矣。告訴你,我是赤狐。你是銀狐。我久棲此山《崇真觀元對娘娘廟》。常受李家香火,如不看娘娘面上,我與你豈能有完。”米思翰睜開眼,原來南柯一夢,只見李泰推門揣藥進來說:“富軍爺,喝藥發(fā)發(fā)汗,早點休息。”
米思翰問:“李東家,此處可有個什么寺廟?”李泰說:“大湯山有<大龍泉寺><小龍泉寺>山上有元代古跡<崇真觀元圣娘娘廟>香火極盛。”這句話嚇的米思翰暗暗的出了一身冷汗。他沉思了一會又問:“你家離山上娘娘有多遠?”李泰說:“我家就在娘娘廟腳下,房后就是上山路。此處因地勢高,附近的人就叫我家<上院李家>!泵姿己舱f:“別人叫你東家,這房屋寬大、干凈,你一定是村里大戶了?”李泰說:“我家世代務農(nóng),有百余畝稻田,日子到也富足有余。”
“請問李東家,家有何人?”李泰說:“有老母年世已高,妻肖氏,還無子女。”
“請問貴庚?”李泰說:“二十有七”。米思翰說:“你比我年長二歲,是兄長也。既然兄長是財主,怎不見有雇工幫手,什么事情總見你跑前跑后。”李泰說:“此言差矣,我除農(nóng)忙找?guī)褪滞,身強力壯,實在忙不開,叫本家侄輩搭把手也就行了。勤儉持家必有余慶,善積之家豐衣足食。我家雖有余資,行善行德與寺廟香火,絕不可少,家中主持乃老母也,我奉孝道!泵姿己惨娝麑Υ鹑缌,心中非常高興,脫口而出:“真善仕也,兄長識字?”李泰說:“略識幾字,只為算帳,富軍爺你休息吧,我還有別的活干。”米思翰感謝說:“明早,千萬叫人去城里騎河樓馬神調(diào)我家送信!
第二天,窗外大雪風寒,屋內(nèi)溫如春,時至晌午,送信人帶來二位軍差。這時李要泰才知米思翰是禮部待郎,欲重新行禮,米思翰急止:“你乃救命之恩,兄長也。我實在是姓富,米思翰名也。”二人雙互相說幾句客氣話,來人把富思翰接走。
數(shù)日后,富斯翰回辭李泰,并和自己的夫人喜塔拉氏送來厚禮,李泰請出老母與妻子肖氏坐陪,誰知喜塔拉氏,雖為滿族旗人,但極懂漢家習俗,又與肖氏言語相投,脾氣相和,二人雙雙跪在李家老母跟前,結(jié)為姐妹之好。富思翰和李泰二人拍手稱贊。事畢,富思翰說:“李兄,我欲與夫人上山拜香,煩請帶路。”李泰與妻肖氏前后相隨,沿山道而上。
山不在高,有神則靈。山上殘雪未化,幾株青松,迎風傲立。紅墻灰瓦,垂檐滴冰。二進殿宇雖然陳舊,卻是氣宇不凡,古風寵偉,給人一種親切之感。
群人進的山門,只見大殿之上,掛著紅幡 帳,在大紅色的帳 上寫有“有求必應”四個金字。供棹之上,幾盤果品,寶帳之內(nèi),端坐一位彩衣霞帔,圣容端麗,慈祥老母。兩旁侍立著金童玉女,笑貌吟吟十分喜人。富思翰拈香跪拜,祈福娘娘圣安,愿保佑平安。默告日前夢中之事,望赤仙誤傷之罪,并發(fā)愿修《崇翰觀元圣娘娘廟》。李泰撲拈香拜說:“娘娘保佑,四季香火,李泰供奉!
二位夫人極為虔誠,跪下碓娘娘發(fā)愿,“每逢上香之日,二人親自掃寺廟塵埃,四季霞帔,定期更換。四季香火供品,按時供奉”。二位夫人拜畢,忽見金童玉女吟吟微笑,似有栩栩如生之感,二位夫人心中一動,各和所求……
群人下山后,李泰早已讓家里備好酒席,又請來本村親朋好友,象過年似的熱熱鬧鬧,大家一醉方休。(此廟存有碑為證康熙十二年重修,《崇真觀娘娘廟》此廟毀于國共戰(zhàn)爭,現(xiàn)在大湯山有跡趾。)
據(jù)家里老輩人講:富思翰有二位夫人,嫡夫人烏雅氏,已育三子,長子:馬思額,二子馬齊,三子馬武。側(cè)夫人喜塔拉氏,結(jié)婚二年無嗣。此側(cè)夫人,極有家教,懂禮節(jié),人品忠厚,深得富思翰喜歡。此次帶她回拜大湯山李泰家,誰知天隨人人愿。也是喜塔拉夫人。虔誠感天,自拜香后,果然有喜。一日,喜塔拉夫人對富思翰說:“元圣娘娘托夢給我賞賜一子,說此子乃是娘娘駕前童兒,命相很貴,如果是這樣,我一定上香許愿,報答娘娘!
康熙十三年,促秋之月,夫人果生一子,全家喜慶。喜塔拉夫人又與富思翰商議,把此子過繼李家。一是報答李泰救命之恩,二是如沒有李家,我喜塔拉氏怎能到娘娘面前求得中貴子,富思翰欣然同意。
滿月之時,李泰闔家到城里府上祝賀。喜塔拉夫人對李家老母及李夫人說:“我家已有三子,我已和老爺商議了,可將此子過繼你家,按漢人習俗小孩子認干娘,壽命活的長,另一話說,此子過繼你家,也許會給李家姐姐帶來大喜之事!崩罴依夏甘切欧鹦诺乐耍吲d的心花怒放欣然同意。取名:李榮保。因李泰,字昌榮,取養(yǎng)父之后一個“榮”字。
誰知一年后,李泰夫人,果然連生三子,順序排列,螟蛉義子李榮保為長兄,以下是:李榮貴、李榮友。兩家往來成一段滿、漢民族佳話。
(雍正九年,李榮保為兄弟李榮富薦擇為兩湖布政使,為官清正,卒于任上。)
忽一日,喜塔拉夫人對富斯翰說:“老爺,有一事相告,在我得榮保時,就在元圣娘娘面前許下大愿,如有貴子,我愿棄家奉待娘娘,近日來,自覺身體不爽,總夢娘娘派人來偉我,看來,我真得奉待娘娘去了。”富思翰心中一驚,沉思不語,此夫人又說:“如我真有不測,可將榮保送到李家暫借撫養(yǎng),我也能天天相見,有些話我不能泄天機!备凰己睬捎龀嘞珊螅缫研尿褚,信天隨命,月余后,喜塔拉夫人,忽病而卒。
李泰夫婦來府上,執(zhí)意接走李榮保撫養(yǎng),富思翰順水推舟,李家對此子勝于已出,但從不溺愛,教養(yǎng)甚嚴。李家雖為地主,深知禮義,教子成才,家請私塾授兒學業(yè),九歲之時才送回城里府中,同年雙由內(nèi)務府選中,送宮中待伴諸皇子在上書房伴讀。
什么事情都是天數(shù)。富思翰誤傷赤仙,夫人為子捐壽還大顏。
康熙親政后,以三藩、漕運、河務為三大心病,夙夜思念,曾寫書于懸宮柱之上,坐臥不安,其中把處置三藩,看成是治國安邦的頭等大事。
所謂三藩,即順治年間,朝降將吳三桂,尚可喜,耿繼茂三人。此三人歸大清后,奉命南征。擊敗大明政權(quán)后,以功封賞為: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繼茂,平西王吳三桂。
此三王分別為廣東尚可喜,福建耿繼茂,云南吳三桂,隨著戰(zhàn)爭的結(jié)束,百姓也剛得到一些生養(yǎng)喘息的機會。隨著和平年代的到來,他們的權(quán)勢也在增大的。而他們的內(nèi)心權(quán)力欲望,也在隨之變化著,膨脹著。到了康熙十年,他們有的以發(fā)展為新的一方割據(jù)勢力,也為了剛剛統(tǒng)一的國家,又要分裂的癥結(jié)。
平西五吳三桂最突出,也最為跋扈。他在云南把大明永歷帝五華山故宮,作為自已的藩王府。此府增廓崇麗,籍沐天波十分壯觀。他不思為國,卻廣征關(guān)市, 稅、鹽井、金銅山礦之利,魚肉百姓,搜刮商賈苛捐雜稅,私置官員,廣造利器,日練兵馬,壟斷地方大權(quán),自號云南“聽王節(jié)制”,暗以朝庭抗橫。
大清王朝之所以優(yōu)容三藩,遷就三藩,主要是考慮到,對大明降將要以禮相待,以德相待,以誠相待,才能使人心歸順,也才能便其真心為國家出力。但是,事以其反,過于的遷就與縱容,反而釀成了三藩反清的隱患,直到康熙十二年,平西王吳三桂,公然起兵反清,才不得不派兵平定三藩。
可在朝庭起兵聲罰三藩時,卻在朝庭上發(fā)生了激烈的爭論和不同的意見分歧。一些文官認為:軍需浩繁,政局剛穩(wěn),百姓厭戰(zhàn),不勝負擔,反對出戰(zhàn)。武官認為:枯草野火,不撲不滅,滿漢官員各述已見,漢官提出近監(jiān)州府調(diào)兵罰之,滿官認為州府駐兵有限,兵力不足。此時,以任戶部尚書米思翰力持已見:“兵監(jiān)城下,出兵御敵,合情合理,星火可以燎原。如不及時撲滅,可釀大禍。賊勢猖獗。非州府兵力所能制服,宜以八旗勁旅會剿,徹底撲火,以絕后患。關(guān)于軍需浩資,內(nèi)外協(xié)濟,足支十年,無可他慮。對于三軍資需我愿請纓!笨滴醯弁隄M漢官員爭議后,沉思片刻,決定出兵。
米思翰又密對康熙說:“殺叛臣賊子,以絕群奸之望,以激朝庭之民,永鎮(zhèn)反叛妄念,八旗兵旅,氣可鼓而不可泄。此次出兵,可以旗勁旅為前鋒,可命各路將軍、護軍、驍騎校、尉,并王公貝勒,貝子,各旗佐領(lǐng),以及所有各部披甲一起上陣,以示八旗軍威!笨滴觞c頭佩服米思翰并說:“甚得朕意,我跟你想到一起了。”
于是康熙下旨:“所以遺王等者,非謂諸將才能不足,念諸王貝勒皆朕 親,指揮調(diào)試無可牽制,守御征剿,足增威重。”
這次計吳三桂事陣容之大觀,聲勢之宏偉,軍威之浩蕩,舉國上下之震驚,使吳三桂不戰(zhàn)而寒。也使廣東尚可喜,福建耿繼茂膽戰(zhàn)心驚。真是:清軍所到之處,如朔風吹葉,民心呼歡一片太平。半年之后,三戰(zhàn)大捷,凱勝還朝。廣東平南王尚可喜,福建靖南王耿繼茂,不戰(zhàn)自平。
此次出兵我富察氏有將軍尼雅翰,瓦爾喀,護軍統(tǒng)領(lǐng)湖里布,吉圖喀及本族兵勇、旗兵。
康熙十三年十二月,米思翰勞累成疾,死于任所。享年四十三歲;噬仙罡兄艺\之誼,謚、 果。授其幼四子、李榮保嗣襲一等男,兼云騎尉世爵。
家族成員
父祖
曾祖:旺吉努
祖父:萬吉哈
父親:哈什屯
妻妾
嫡夫人:烏雅氏。
側(cè)夫人:喜塔拉氏。
兒子
李榮保、馬斯喀、馬齊、馬武。
史籍出處
《清史稿·卷二百六十八·列傳五十五》
史料記載
米思翰子李榮保 顧八代 瑪爾漢 田六善 杜臻 薩穆哈米思翰,富察氏,滿洲鑲黃旗人。先世居沙濟。曾祖旺吉努,當太祖時,率族來歸,授牛錄額真。父哈什屯,事太宗,以侍衛(wèi)襲管牛錄。擢禮部參政,改副理事官。討瓦爾喀,招明總兵沈志祥。從攻錦州,明總兵曹變蛟夜襲御營,先眾捍御,被創(chuàng),力戰(zhàn)卻之。順治初,授內(nèi)大臣、議政大臣,世職屢進一等阿達哈哈番兼拖沙喇哈番。睿親王多爾袞攝政,諸大臣鞏阿岱等并附之,哈什屯獨持正,忤睿親王,降世職拜他喇布勒哈番。肅親王豪格以非罪死,鞏阿岱等議殺其子富綬,哈什屯與巴哈力持,事乃已。世祖親政,累進世職一等阿思哈尼哈番加拖沙喇哈番。十二年,獎奉職恪勤諸大臣,加太子太保?滴醭踝洌u恪僖。
米思翰,其長子也,襲世職,兼管牛錄,授內(nèi)務府總管。輔政大臣從假尚方器物,力拒之。圣祖親政,知其守正,授禮部侍郎。八年,擢戶部尚書,列議政大臣。是時各直省歲賦,聽布政使存留司庫,蠹弊相仍,米思翰疏請通飭各直省俸餉諸經(jīng)費,所馀悉解部,由是勾稽出納權(quán)盡屬戶部。
十二年,尚可喜疏請撤藩,吳三桂、耿精忠疏繼入,下戶、兵二部議。米思翰與兵部尚書明珠議三藩并撤,有言吳三桂不可撤者,以兩議入奏。復集諸大臣廷議,米思翰堅持宜并撤,議乃定。既而吳三桂反,上命王貝勒等率八旗兵討之,議者謂軍需浩繁,宜就近調(diào)兵御守。米思翰言:“賊勢猖獗,非綠旗兵所能制,宜以八旗勁旅會剿。軍需內(nèi)外協(xié)濟,足支十年,可無他慮。”於是請以內(nèi)府所儲分年發(fā)給,復綜覈各直省庫金、倉粟,以時撥運,悉稱旨。又疏言:“師行所至,屢奉明詔以正賦給軍需,恐有司尚多借端私派,請敕各督撫嚴察所屬,供應糧餉薪芻,一切動官帑,毋許苛派;其購自民間者,務視時價支給,勿纖毫累民。”上命如議速行。
米思翰尋卒,年甫四十三,上深惜之,予祭葬,謚敏果。時三桂勢方張,精忠及可喜子之信皆叛,議者追咎撤藩主議諸臣,上曰:“朕自少時,以三藩勢日熾,不可不撤。豈因其叛,諉過於人耶?”及事定,上追憶主議諸臣,猶稱米思翰不置。
米思翰子馬斯喀、馬齊、馬武,皆自有傳。
李榮保,襲世職,兼管牛錄,累遷至察哈爾總管,卒。乾隆二年,冊李榮保女為皇后,追封一等公。十三年,冊謚孝賢皇后,推恩先世,進封米思翰一等公。十四年,以李榮保子大學士傅恒經(jīng)略金川功,敕建宗祠,祀哈什屯、米思翰、李榮保,并追謚李榮保曰莊愨。
顧八代,字文起,伊爾根覺羅氏,滿洲鑲黃旗人。父顧納禪,事太宗,從伐明,次大同,攻小石城,先登,賜號“巴圖魯”,予世職牛錄章京。旋授甲喇額真。順治初,從入關(guān),定陜西、湖南、江南、浙江,皆在行間,進三等阿達哈哈番。子顧蘇,襲,進二等。
顧八代,其次子也。任俠重義,好讀書,善射。以蔭生充護軍。順治十六年,從征云南有功,授戶部筆帖式。旋以顧蘇及子佛岳相繼卒,無嗣,顧八代襲世職,遷吏部郎中?滴跏哪辏プ嬖嚻靻T第一,擢翰林院侍讀學士。
吳三桂陷湖南,遣其將掠兩廣。鎮(zhèn)南將軍莽依圖自江西下廣東,駐韶州。十六年,上命顧八代傳諭莽依圖規(guī)復廣西,即留軍,從征廣西。巡撫傅弘烈為三桂將吳世琮所敗,莽依圖引兵與相合。顧八代按行諸軍,謂結(jié)營散亂,敵至慮不相應。世琮兵至,師復敗,還駐梧州。世琮來追,擊卻之。顧八代策世琮且復至,益誡備。會除夕,世琮以三萬人奄至,又擊敗之。十七年,師進次盤江,與世琮軍遇,莽依圖病甚,以軍事屬顧八代;偕副都統(tǒng)勒貝等渡江,與世琮戰(zhàn),分兵出敵后,破其左而合擊其右。世琮潰圍出,遣精騎追之,自殺。師進克南寧,叛將馬承蔭與三桂軍合,可十萬,拒戰(zhàn)。諸將或難之,顧八代奮入陣,諸將皆力戰(zhàn),遂破敵。
十八年,京察,掌院學士拉薩里、葉方藹以顧八代從征有績效,注上考;大學士索額圖改注“浮躁”,坐奪官。莽依圖疏言顧八代從征三載,竭誠奮勉,運籌決勝,請留軍委署副都統(tǒng),參贊軍務,上命以原銜從征。十九年,莽依圖卒於軍,顧八代從平南大將軍賚塔下云南,攻會城。顧八代議當先取銀錠山,俯瞰城內(nèi),攻得勢。及勇略將軍趙良棟師至,用顧八代策,先取銀錠山,克會城,云南平。師還,授侍講學士。
二十三年,命直尚書房,累遷禮部侍郎。二十八年,授尚書。三十二年,坐事,上責其不稱職,奪官,留世職,仍直尚書房。三十七年,以病乞休。四十七年,卒。
顧八代直尚書房時,世宗從受學;及卒,貧無以斂,世宗親臨奠,為經(jīng)紀其喪。雍正四年,詔復官,加太傅,予祭葬,謚文端,又以其貧,賜其家白金萬。八年,建賢良祠京師,諭滿洲大臣當入祀者五人,大學士圖海、都統(tǒng)賚塔,次即顧八代,及尚書瑪爾漢、齊蘇勒。
子顧儼,襲世職,自參領(lǐng)官至副都統(tǒng)。孫顧琮,自有傳。
瑪爾漢,兆佳氏,滿洲正白旗人。順治十一年,翻譯舉人,授工部七品筆帖式,累遷刑部員外郎。
康熙十三年,陜西提督王輔臣叛應吳三桂,上命揚威將軍阿密達自江寧移師討之,瑪爾漢以署驍騎參領(lǐng)從。十四年,與副都統(tǒng)鄂克濟哈、穆舒琿等自涇州進兵,屢破壘,斬級數(shù)百,克寧州。十五年,大將軍圖海督兵圍平?jīng),輔臣降,瑪爾漢還京師。圖海請調(diào)涼州、寧夏、固原諸鎮(zhèn)兵進攻興安、漢中,上命副都統(tǒng)吳丹及瑪爾漢赴諸鎮(zhèn)料理徵發(fā),兼詢緩急機宜。甘肅提督張勇請緩師,上命圖海固守鳳翔、秦州諸要隘,分兵授征南將軍穆占下湖廣,命瑪爾漢從。十七年,授御史。
十九年,穆占師進貴州,二十年,師進云南,瑪爾漢皆在行間,得功牌十二。云南平,師還,追論征湖南不力援永興,致?lián)p將士,奪功牌九。二十一年,命巡視河東鹽政。御史許承宣、羅秉倫劾山西巡撫圖克善令平陽屬十三州縣增報鹽丁加課累民,下巡撫穆爾賽會瑪爾漢覈實,請免虛報一萬七千馀丁。二十五年,以按治歸化城都統(tǒng)固穆德不實,吏議左遷。二十六年,授理藩院司務。從大學士索額圖等使鄂羅斯定邊界,辭辨明析,鄂羅斯人折服。事聞,圣祖嘉其能。尋遷戶部郎中。三十三年,遷翰林院侍講學士,再遷兵部侍郎。三十五年,上親征噶爾丹,命瑪爾漢駐土木董理驛站,以送軍馬羸,吏議奪官,命寬之。
三十八年,遷左都御史。再遷兵部尚書,充經(jīng)筵講官、議政大臣。四十三年,歲饑,流民就食京師。命與內(nèi)大臣佟國維、明珠、阿密達等監(jiān)賑。四十六年,調(diào)吏部。四十八年,以老病乞休。五十七年,卒,年八十五。上遣內(nèi)大臣臨奠,賜祭葬。雍正八年,世宗諭獎瑪爾漢謹慎忠厚,事圣祖宣力多年,完名引退,贈太子太傅。賢良祠成,命入祀。乾隆元年,高宗命追謚恭勤。
田六善,字兼山,山西陽城人。順治三年進士,授河南太康知縣,時當兵后,勞來安集。九年,巡撫吳景道疏薦才守兼優(yōu),遷戶部主事,監(jiān)臨清關(guān),復監(jiān)鳳陽倉兼臨淮關(guān)。罷濫徵,革奇羨,商民稱便。累遷郎中。十五年,授江南道御史。兵部議禁民乘馬,六善疏言其不便,下廷臣集議,弛禁。十六年,疏言:“欲安民在勸清吏,乞敕各督撫實行薦舉,吏部於各督撫蒞任一二年后,列奏薦舉何人,能否察吏安民,即可以是鑒別。議者或謂舉薦清吏,無以處乎不在清吏之列者,一難也;恐督撫依舊受賄徇私,二難也;徵糧緝逃處分罣礙,三難也。然臣謂清吏果得薦舉,則為清吏者見公道尚存,益堅其持守,一便也;群吏以不著清名為愧,力自濯磨,二便也;某省有清吏幾人,以驗政治修廢,三便也;天下曉然知有能必先有守,風俗丕變,四便也;向日督撫厭憎清吏無益於己,今必且卵翼而親愛之,五便也。不惑於三難,力致其五便,將循良興起,不讓前古矣!毕虏孔h行。尋命巡視長蘆鹽政。十七年,還掌江南道事。
康熙元年,乞假歸。三年,補貴州道御史。四年,疏言:“兵部議裁山西、陜西、河南等處兵額,三營裁一營。遇裁之兵,挾久練之技,處坐困之時,窮無所歸,遂為賊盜。請諭總督、提督諸臣,察已裁之兵,如弓馬嫻熟、膂力精強,仍收入伍。自后老弱必斥,逃亡不補。所漸去者疲卒,不慮其為非;所招回者勁兵,可資其實用!毕虏孔h,令各營汰去老弱,其年力精壯者仍留充伍。又疏言:“吏部於往日曾行之事,率皆援以為例,惟意所彼此,莫窮其弊。請敕部以上所裁定及有旨著為例者,匯為一冊,敬謹遵守,馀仍循舊章!钡弥,如所請。七年,命巡視京、通倉,還掌山東道事,得旨內(nèi)升,回籍待缺。
十一年,授刑科給事中,秩視正四品。疏言:“臣里居讀上諭,以蘇克薩哈為鼇拜仇陷,殺其子孫,連坐族人白爾赫圖,恩予昭雪。臣思法律為天下共者也,以滿洲勞苦功高之人,因與執(zhí)政諸臣意見相左,輒牽連興大獄,恐尤而效之,報復相尋,借端推刃。周禮有八議,罪大可減,罪小可赦。請?zhí)刂普咽荆瑵M洲犯罪非反叛有實跡者,一準於律,勿妄議株連。儲人才,固國本,於是乎在!鄙享t其言,下王大臣議,從之。又疏言:“圣學宜先讀史。史者,古帝王得失之林也。其君寬仁明斷,崇儉納諫,則其民必安,其事必治,其世必興必平。若夫苛察因循,惡聞過,樂逞欲,其民必不安,其事必不治,其世必衰必亂。乞諭日講諸臣,以通鑒與經(jīng)史并進!钡弥加嵩。尋轉(zhuǎn)戶科掌印給事中。三遷至右僉都御史。
十三年,疏言:“吳三桂負恩叛逆,處必滅之勢。綠旗月餉,步兵一兩有奇,馬兵二兩有奇,甲胄不必堅強,弓刀不必精利,登山涉水,資以先驅(qū)。臣謂綠旗力雖弱,善用之則強;心雖渙,善收之則聚。供給宜足,勞逸宜均。至先登破陣,無分滿、漢,賞賚公平。斯忠勇自奮,克佐勁旅以奏膚功,今日所宜急計者也!毕虏孔h鼓勵綠旗官兵敘給爵賞例。遷順天府尹。未幾,復遷左副都御史。十四年,疏言:“臣昔為河南知縣時,孫可望、李定國尚據(jù)云、貴、四川,其勢不減於吳三桂。金聲桓叛江西,姜瓖叛大同,亦不異耿精忠、王輔臣。而當日民心未若今之驚惶疑懼者,由其時督撫有孟喬芳、張存仁、吳景道諸臣,敦行儉樸,慎守廉隅,吏治肅清,民生樂遂也。宜特頒嚴諭,令各督撫禁雜派,覈軍實。有司或剝民敗檢,立行糾劾,以省民力、安眾心。師行所至,更宜審酌剿御。近見江西、浙江報捷諸疏,屢言殺賊累萬。然必待殺盡而后入閩,恐愚頑之民無盡,草竊之賊亦無盡。臣謂先取精忠,則群賊自息。昔姜瓖乍叛,土寇群起,瓖滅,土寇亦盡,其明驗也。至三桂狡謀,覬以一隅之地困天下全力,我即以天下全力困此一隅。三桂授首,則四川、廣西不煩兵而自定!庇质柩裕骸俺技轿,與陜西接壤。黃河自邊外折入內(nèi)地,至蒲州一千馀里。蒲州上至禹門,為平陽府屬,河西為西安,有提督、總兵重兵駐守。自此以北,永寧州、臨縣為汾州府屬,渡口有孟門鎮(zhèn)、高家塔諸處;更北保德州為太原府屬,渡口有黑田溝、窮狼窩諸處。河西為延安,素稱荒野,河東為交城,路險山深,草竊潛匿。請敕巡撫、提督分兵駐防。”又疏言:“師已抵平?jīng),輔臣迫於必死,困獸猶斗,殺賊百不償失兵一。宜駐軍城下,以逸待勞,急攻固原,絕其糧道。平?jīng)龅伛,非比湖南地廣米多,可以持久。糧道不通,人心自散,必有斬輔臣獻軍門者。若賊東出則東應,賊西出則西應,疲我?guī)熗,分我威力,固原圍解,賊氣貫通,此斷斷不可者也。”諸疏并下王大臣議行。
十六年,擢工部侍郎。十七年,以夏旱求言,疏言:“今日官至督撫,居莫敢誰何之勢,自非大賢,鮮不縱恣。道府歲納規(guī)禮,加之以搜括,則道府所轄官民,不啻鬻之道府矣。州縣歲納規(guī)禮,重之以勒索,則州縣所屬士民,不啻鬻之州縣矣。世祖朝,山東巡按程衡劾巡撫耿焞,江南巡按秦世禎劾土國寶,皆置重典,天下肅然。今巡按久停,雖欲議復,恐一時難得多人。惟有出自上意,欲清一省,則選一人遣往,不必一時俱發(fā)。出其不意,示以不測,使天下奸惡吏不敢恃督撫而肆志,即有不肖之督撫,亦莫敢庇貪而害民!笔枞,報聞。
調(diào)戶部。十八年,疏言:“國家有錢法以通有無、利民用,自秦、漢及唐、宋,公私皆悉用錢;至金、元,以銀與錢鈔并行;至明中葉,乃專資於銀。闖逆之亂,或沉江河,或埋山谷,又以貪吏厚藏,銀益少,民益困。今欲救天下之窮,惟有多鑄錢。鑄錢所資,銅六鉛四,而可采之山,所司每深諱之,蓋恐時有時無,貽累償稅。且上官聞其地開采,此挾彼制,誅求甚多也。臣謂宜令天下產(chǎn)銅鉛之地,任民采取,有則以十分二輸稅於官,無則聽之州縣自行稽察,毋使多官旁撓。報采多者予議敘,則官與民皆樂為,資以鼓鑄,錢不可勝用矣!毕戮徘湓斪h,擬例以上,得旨:“采銅關(guān)系國計,其令各督撫率屬殫力奉行!
六善以老病乞罷,上不許。二十年,命致仕。三十年,卒於家,年七十一。
杜臻,字肇余,浙江秀水人。順治十五年進士,改庶吉士,散館,授編修。累遷內(nèi)閣學士,擢吏部侍郎。
國初以海上多事,下令遷東南各省沿海居民於內(nèi)地,畫界而設(shè)之禁。界外皆棄地,流民無所歸,去為盜。及師定金門、廈門,總督姚啟圣請以界外地按籍還民,弛海禁,收魚鹽之利給軍食,廷臣持不可?滴醵,臺灣平,上命以界外地還民。會給事中傅感丁請以江、浙、閩、粵濱海界外地招徠開墾,乃命臻及內(nèi)閣學士席柱赴福建、廣東察視展界,進臻工部尚書。臻與席柱如廣東,自欽州防城始,遵海以東而北,歷府七、州三、縣二十九、衛(wèi)六、所十七、巡檢司十六、臺城堡砦二十一,還民地二萬八千一百九十二頃,復業(yè)丁口三萬一千三百。復如福建,自福寧州西分水關(guān)始,遵海以北,歷府四、州一、縣二十四、衛(wèi)四、所五、巡檢司三、關(guān)城鎮(zhèn)砦五十五,還民地二萬一千一十八頃,復業(yè)丁口四萬八百。於是兩省濱海居民咸得復業(yè)。別遣使察視江南、浙江展界復業(yè),同時畢事。臻以母喪還里,席柱復命,奏陳濱海居民還鄉(xiāng)安業(yè)。上曰:“民樂處海濱,以可出海經(jīng)商捕魚,爾等知其故,前此何以不準議行?邊疆大臣當以國計民生為念,曩禁令雖嚴,私出海貿(mào)易初未嘗斷絕。凡議出海貿(mào)易不可行者,皆總督、巡撫自圖射利故也!
臻喪終,起刑部尚書。舊制,方冬獄囚月給煤,獄吏率乾沒,囚多以寒疾死,臻力禁之。調(diào)兵部。時議裁各省駐防及督、撫、提、鎮(zhèn)標兵,臻謂:“兵冗可裁而不宜驟行,請自今老弱、物故、額缺概不補,數(shù)歲額自減。”從之。再調(diào)禮部。以疾告歸,尋卒於家。上南巡,書“眷懷舊德”額追賜之。
臻少貧力學,事祖母及父母孝,宏獎人才,詩文剴切中條理。
薩穆哈,吳雅氏,滿洲正黃旗人。順治十二年進士,授戶部主事,遷員外郎。
康熙十二年,圣祖允吳三桂疏請撤藩,遣薩穆哈偕郎中黨務禮、席蘭泰,主事辛珠,筆帖式薩爾圖如貴州,具舟及芻粟,諭以毋騷擾,毋遲悮。既至,三桂謀反,提督李本深與謀,書招貴州巡撫曹申吉,總督甘文焜得之,告薩穆哈等,趣詣京師告變,并請兵赴援。薩穆哈與黨務禮、席蘭泰行至鎮(zhèn)遠,三桂已舉兵,鎮(zhèn)遠將吏得三桂檄,不給驛馬。薩穆哈、黨務禮得馬二,馳至沅州。乃乘驛,十一晝夜至京師,詣兵部,下馬喘急,抱柱不能言,久之始蘇,上三桂反狀。席蘭泰自鎮(zhèn)遠乘小舟至常德,乃乘驛,后七日至。辛珠、薩爾圖不及行,死之。十三年,擢薩穆哈刑部郎中。十四年,敘告變功,薩穆哈、黨務禮、席蘭泰并應升光祿、太仆諸卿。
十五年,授太仆寺卿。十六年,再遷戶部侍郎。命監(jiān)賑山東。十七年,還京師。疏言:“臣屢奉使命,所過州縣,間有藉差科派民財,深滋擾累。請嗣后有大事,特遣部院官,馀并責督撫料理。”上為下廷臣會議,定州縣科斂俱視貪吏治罪。調(diào)吏部。二十年,再遷工部尚書。二十一年,命察視石景山至盧溝橋石隄,疏言:“堤內(nèi)本官地,康熙初招民墾荒,致侵損堤根。請敕部免其賦,罷勿復耕。”從之。二十二年,命察視山西地震,疏請被災最重州縣發(fā)帑治賑。
二十四年,河道總督靳輔請於高郵、寶應諸州縣筑堤,束黃河注海,按察使于成龍主濬?,下廷臣議,用輔策。上詢?nèi)罩v官籍江南者,侍讀喬萊力請用成龍策。上曰:“鄉(xiāng)官議如此,未知民意如何?”令薩穆哈與學士穆成額,會漕運總督徐旭齡、巡撫湯斌,詳察民間利害。薩穆哈等行歷?谥T州縣,諸州縣民陳狀參差不一;檄諸州縣,令各擇通達事體者十人詢利害,皆言濬?诓槐。二十五年,薩穆哈還奏,謂詳問居民,從成龍議;積水不能施工,從輔議;水中亦不能取土,請兩罷之。是時成龍召詣京師,上命廷臣及薩穆哈、成龍再議。成龍言濬海口當兼治串場河,費至百馀萬。廷臣以為費鉅,疏請停。未幾,斌入為尚書,奏言:“?诓患睘F,再遇水,下游諸州縣悉付巨浸!鄙险賳査_穆哈,薩穆哈不堅執(zhí)前奏。復下廷臣議,始定用成龍策。上責薩穆哈前覆奏不實,奪官。尋授步軍翼尉。
三十二年,仍授工部尚書。三十九年,上察知工部積弊,河工糜帑,受請讬,發(fā)銀多侵蝕,詰責薩穆哈等。薩穆哈尋以老疾乞罷,上斥其偽詐,命奪官,仍留任,察工部積弊,一一自列。四十三年,以疏濬京師內(nèi)外河道侵蝕帑銀,薩穆哈得賕,逮治擬絞。卒於獄。
歷史評價
論曰:米思翰贊撤藩之議,綢繆軍食,足以支十年,知定謀有由也。顧八代、瑪爾漢皆文臣,能克敵,復以廉勤建績。六善於軍事有建白,收綠旗之用,其效著於后矣。臻巡復海疆,兵后一大政也。薩穆哈以告變受賞,亦附著於斯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