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
曹老師上世紀80年代與子女一同移居美國，先后在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學等高校任教。歸國后，她一直在北京從事英語教學，直到1998年她回到上海故鄉(xiāng)，探訪了自己的母校顏安中學，看到父親當年的心血、自己曾經(jīng)的母校如今墮落的樣子，曹揆美當即下決定，回到上海母校任教，改善學生的學習風氣。于是2007年，她成為被媒體廣泛關(guān)注的77歲麻辣老師。
來到母校顏安中學后，曹揆美不放過學生們的任何一點小錯，為此她被學生罵過、打過：“學生罵我，那是常事兒，這有什么稀奇呀。學生打架的時候我去勸架，還被學生打過呢。”
看到學生們的住宿條件很差，曹老師就把學生接到家里面來。曹家的老宅位于上海郊區(qū)，共有十幾個房間，可以容納十幾個學生同時住宿。從1998年起，這所老宅先后住過五十幾個學生，曹老師不收任何食宿費用，每天5點鐘起床給他們做早餐，時刻監(jiān)督他們學習。
為了讓孩子們成才，而不僅僅是上大學，曹老師對孩子們的管理很嚴格：不許去網(wǎng)吧，不許玩游戲、打聲訊電話，不許用MP3、 MP4，甚至不許看電視，“了解新聞可以看報紙啊�！睂τ谶@樣嚴格的管理，許多學生是很難接受的。但當他們從這里走向大學的時候，他們都會理解曹老師的良苦用心。
在學生們眼中，曹老師有三宗“最”：一是最嚴格。二是最可愛。學生們經(jīng)常去旁邊的學校打籃球，有時候她也會去和大家一起打籃球，還會買冷飲給學生吃。當學生做一件事情取得成功之后，“她的微笑很漂亮，真的，可以說跟小姑娘一樣漂亮�！保▽W生語）第三個是最感動。一個學生說，“我以前在學校運動的時候傷到了腿，她就一直照顧我。每天早晨會推自行車送我到學校，晚上又推自行車接我回去。她畢竟是很老的老人了，我又很重……”學生們都說，在這里住過了、離開了，留下的最多的回憶就是曹老師給他們的感動。
為了照顧好這些學生，一年總要花幾萬元，曹老師把自己的工資全部投了進去。沒錢的時候，曹老師就伸手向家里人要，“我愛人、我孩子都給我，他們都很支持我。”
家鄉(xiāng)人對她的評價
古鎮(zhèn)練塘，傳頌著一位奇特的老人。
她，不愿享受安逸的退休生活，離開了自己在北京溫馨的家園，放棄了國外優(yōu)越的生活，離夫別子，孤身一人，以70多歲的高齡，千里迢迢返回故鄉(xiāng)，重執(zhí)教鞭。她的行動，贏得了全鎮(zhèn)人民的贊嘆。她，就是曹揆美老媽媽。曹揆美出生在練塘鎮(zhèn)，解放初大學畢業(yè)，幾十年來一直在北京一所大學教書。她有一個令人羨慕的家庭，丈夫是一位研究領導科學的資深作家，她的一個女兒和兩個兒子都定居在美國，事業(yè)都很成功。
1998年，曹揆美懷著對故鄉(xiāng)的思念，毅然回到久別的故土，回到母校--顏安中學，要求為母校做一些義務工作，為家鄉(xiāng)教育事業(yè)貢獻余熱。
顏安中學的萬校長被曹揆美老媽真誠所感動，答應她擔任一名不在編的老師，為學校的教學作些指導。
盡管是編外老師，但曹老師卻把它看作是自己的份內(nèi)事，一心撲在教學工作上。除了每天給學生上課，還精心致力于對學生全面素質(zhì)的培養(yǎng)。學校缺少音樂教師，她就毛遂自薦，借來歌譜，親刻蠟紙、油印，教同學們唱歌。針對學生英語會話水平較低的狀況，曹老師發(fā)揮自身特長，給同學們增設了英語會話課。讓人敬佩的是，盡管曹老師已逝稀之年，卻常在休息時間里，騎著自行車對班上同學進行家訪，不管路途有多遠。曹老師不僅關(guān)心同學們的學習，還與他們談理想，談抱負，也跟他們談在國外的見聞，讓他們知道外面的世界，激發(fā)同學們樹立為國家的強盛民族的振興而奮發(fā)向上的堅定信念。循循善誘，諄諄教導，象清泉一樣流進同學們年輕的心田。
曹老師在鎮(zhèn)上有一處老式平房，房子雖舊，面積倒頗大，曹老師回鄉(xiāng)后就住在這里。為了讓路途較遠的學生能少一些奔波之苦，就請七、八位學生住到自己家里來，就這樣組成了一個特殊的家庭。同學們白天在校念書，晚上在大家庭自學、住宿，曹揆美老師一邊輔導孩子們的學習，一邊操持家庭成員的生活。她每天為住在她家的同學提供一份有營養(yǎng)的免費早餐，有時還給學生買些營養(yǎng)品。至今，曹老師已捐出二萬多元錢給這些學生添置生活和學習用品。曹老師對學生的生活關(guān)懷備至，對自己的生活要求卻很低，常常是粗茶淡飯。
曹老師以自己的實際行動博得了同學們的信賴，也感動了當?shù)氐娜藗�。而她卻說，無論怎樣，我做的還是很不夠的，學生能好好學習，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曹老師把自己的滿腔熱情，傾注于家鄉(xiāng)的教育事業(yè)，默默無聞，無私奉獻，這是何等高尚的精神境界�。⊥硐技t勝火，她用自己的余生在家鄉(xiāng)譜寫了一曲輝煌的"園丁之歌"。
文章摘要
1992年秋天，沐浴著改革開放陽光的青浦練塘鎮(zhèn)一派欣欣向榮好景。久居京城的曹揆美接到家鄉(xiāng)來信，她家的祖屋被列入了本鎮(zhèn)改造的用地規(guī)劃中，鎮(zhèn)政府請她回來協(xié)商相關(guān)事宜。曹揆美在同是離休干部的老伴的支持下，回到了闊別多年的故鄉(xiāng)。
處理祖產(chǎn)的事，并不復雜，按政策辦就是了。曹揆美原本是準備盡早返京的，然而幾句過耳之語，卻留住了她的心。那天她去看望老鄰居，意外地聽見了鄰家的一位母親在訓斥兒子：一天到晚看電視好了，看到顏安中學去，你就死心了！
這是什么話？看電視怎么與顏安中學掛上了鉤？細一打聽，她才知道了這句話的含意：學習成績不好的差生，品行遜色的后進孩子，就只好到顏安中學去讀書。弦外之音，這所學校就成了差生、后進生的唯一去處！
曹揆美不信！當年以孔圣人的大弟子顏回起名的學校，曾培育出不少品學兼優(yōu)的學生，在青浦一帶那真是腳桿綁大鑼，走到哪里，響到哪里的。今天，它怎么就落后成鄉(xiāng)親們眼中的“差生中學”？
曹揆美是審慎的。經(jīng)過多方調(diào)查，她沮喪了！確如鄉(xiāng)鄰們所說的那樣，但凡到這里來上學的，多為成績差、習氣壞的“差生”。為此，鎮(zhèn)上曾有過議論：撤消顏安中學！
曹揆美的心靈被震撼了！不應該呀！這所由她的叔父、愛國人士曹修儀先生于1942年創(chuàng)辦的學校，五十年后，怎么就一蹶不振了？
曹揆美再一次走進了顏安中學。當她肅立在老校舍前的那塊建校紀念石碑前時，心潮起伏。是��！當年她的叔叔傾其所有蓋校舍、建教室，目的就在于教書育人。十年栽木，百年樹人；用心良苦的叔叔呵，一顆造福桑梓的拳拳之心，天地可鑒！
在離滬返京的那個晚上，曹揆美在心里默默地說：母校，我會回來的！
用滿腔熱情去融化“凍土”
曹揆美回來了，那是1998年的春天。心系故鄉(xiāng)教育的她，在老伴的支持下，離開了繁華的首都，義無反顧地回到了生養(yǎng)她的故土。
“校長，我有一個請求，讓我當一名盡義務的u2018編外教師u2019吧！”曹揆美如是說。
面對一位兩鬢染霜、無私的革命老人，除了感動，你還能說什么？
深入到學生中去時，曹揆美這才發(fā)覺學生中的現(xiàn)狀遠比她想象的更嚴峻！
看看吧：上課了，那個子高高的學生因為不愿意聽課，居然四仰八叉地橫在地上睡覺。令曹揆美啼笑皆非的是，當課堂秩序大亂時，那位同學居然躺在地上，大言不慚地抗議：你們還讓不讓我睡個安穩(wěn)覺？后來，她明白了：這種現(xiàn)象在顏安中學，司空見慣，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至于爭吵斗毆，去游戲機房瘋玩到夜半翻墻頭回校，喝酒、看黃書，更是屢見不鮮。
曹揆美夜不能寐。那些“差生”的現(xiàn)狀令她憂心如焚，更令她痛心的是，這種現(xiàn)象還并非個別。她是一名離休干部、老教育工作者，怎么能容忍神圣的事業(yè)染上污痕？曹揆美的心里難受極了：當初，千千萬萬個革命先烈，為了我們的民族，為了我們的人民，拋頭顱，灑熱血，甚至犧牲了寶貴的生命所換來的紅色江山，決不能在下一代的手里變了顏色。不然的話，我們怎么對得起那些長眠于地下的先烈！于是，她毅然決定擔任了一個“差班”的義務班主任。
曹揆美深入到這些所謂的“差生”的家庭、同學中去了解后發(fā)現(xiàn)，他們中的極大部分人原先都很純真，學習成績并非一個“差”字，有的基礎還很好。是什么原因讓他們一步步地滑向了低谷？俗話說：針尖大的窟窿能透進斗大的風。這些年，由于我們放松了思想教育，腐朽的文化、糜爛的生活方式便乘虛而入，青少年學生深受其害。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打破堅冰，并非是一蹴而就的事。
怎么辦？曹揆美瞥了一眼空蕩蕩的住房，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這十來間簡易住房是鎮(zhèn)政府在進行規(guī)劃時，置換給她家的。她一個人，難得回來住，如果將它分隔成為寢室，讓那些“后進”的，或者住宿上有困難的同學住到她家里來，既可以解決他們住宿難，又可以輔導他們，為他們提供一個良好的學習環(huán)境，并向他們灌輸正確的人生觀與生活方式，通過言傳身教，潛移默化，收到育人成才的目的，豈非兩全其美的事？
從此，每學期都有十多名“差生”、“后進生”走進了曹家，與曹揆美朝夕相處，結(jié)下了忘年交。每天，清晨五時，她就起床，給孩子們熬粥，上街買饅頭，準備早飯。有人建議讓孩子們輪流做早飯、買饅頭。她說，不行，因為有的孩子一上街就貪玩，還是她去辦為妥；同時也可讓孩子們多睡一會兒。
青少年的德育武器：《大江南北》
2001年秋，曹揆美與原青浦區(qū)人大主任沈蘊新在一次活動中相遇。在傾聽了她正為尋找不到一本加強青少年德育的書刊而苦惱時，老沈就對她說，有一本我每期必看的、名叫《大江南北》的刊物，我可以送給你看一看，或許會給你一個驚喜。
在收到了老沈送來的《大江南北》后，曹揆美便認真地閱讀起來。讀著讀著，她被感動了。好��！這是一本旗幟鮮明地打出“以弘揚愛國主義精神，繼承革命優(yōu)良傳統(tǒng)”為主旨、以“革命歷史與現(xiàn)實相結(jié)合”為主體的雜志，不論是選用的文章，還是表達的觀點，都堪稱是一本激勵青少年上進的好教材。
掩卷之余，她想：我為什么不用這本雜志作為學生的一本課外讀物？不過，她還擔心，深受時下五花八門的軟性書報雜志誘惑的孩子們，真的能喜歡這本嚴肅而樸素的刊物嗎？
曹揆美的心里沒底。然而，她相信那一句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不試一下，你怎么能知道行不行？打定主意后，曹揆美就給住宿在她家的學生訂閱了《大江南北》。果不其然。起先，這本不求花哨的雜志并沒有引起這些學生的注意，有的還不屑一顧。曹揆美把他們召攏來，情真意切地說：同學們，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成為一個作風正派的人，我勸你們看一看《大江南北》。
老師語重心長的話，就像平靜的湖面上扔進了一顆石子，在孩子們的心靈里產(chǎn)生了漣漪。他們拿起這本雜志翻看了。沒想到，這一翻就不可收了。是啊！這些孩子的質(zhì)地原本不差，是與非，好與壞，美與丑，在他們心里還是有一個衡量尺度的。他們從《大江南北》刊載的文章里，至少明白了一個道理：老一輩打下今天的江山，不易。我們今天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是他們用鮮血與生命換來的，紅色江山?jīng)Q不能毀在我們這一代的身上。
有一名從外校轉(zhuǎn)學來的差生，抽煙喝酒不說，生活作風上極不嚴肅，還經(jīng)常曠學不歸。曹老師多方輾轉(zhuǎn)，把他尋找回來，還讓他住進了家門。曹揆美從勸其戒煙入手。當他煙癮難熬時，曹揆美就與他一起朗讀《大江南北》的文章，幫助他熬過難關(guān)。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煙戒了。曹老師鼓勵他說：你看，連煙都能戒，還怕學習上的困難嗎？曹揆美抓住放學后的那段時間，與他談人生、說理想，用革命先烈為了國家、民族獻身精神，感化他。于是，他的煙戒了，酒戒了，作風轉(zhuǎn)變了，學習成績也上去了；昔日的差生，后來成了一名大專生。
高二（1）班的小丁，挺聰明的一個孩子，上小學時，曾是年級的“狀元”。可是，自從迷上了游戲機后，就棄了學業(yè)，整天渾渾噩噩地混跡于游戲機房。學習成績一落千丈不說，還編出一通瞎話讓父母上當。經(jīng)濟拮據(jù)的父親為了兒子的前途，只得舉債為兒子買了游戲機。當他明白了那是兒子設的騙局后，真是痛心疾首：打不得兒子，只能砸了游戲機泄憤。了解了這一情況后，曹揆美就盯上了練塘鎮(zhèn)上的兩家游戲機房。她發(fā)現(xiàn)游戲機房的門口都豎著一塊牌子，上寫：“未成年人，不得入內(nèi)�！泵刻煜挛绶艑W后，她便進去查看，凡發(fā)現(xiàn)顏安中學的學生，她就勸其回去。游戲機房的老板不樂意了，指責她妨礙營業(yè)。她指著那塊牌子說，這是政府的規(guī)定，未成年人，不得入內(nèi)，你們放他們進來玩游戲機，是違法行為！兩家游戲機房的老板無話可說。在曹老師的認真查看下，顏安中學的學生便不再去玩。從此，游戲機房生意清淡，不久，都關(guān)門歇業(yè)了。至今，練塘鎮(zhèn)已沒有一家游戲機房。
前兩年，美國有家雜志曾居心叵測地發(fā)表了一篇名叫《美國對華十誡》的文章，《大江南北》轉(zhuǎn)載了它，以期引起國人的警惕。曹揆美讀后義憤填膺，就與學生們一起學習《大江南北》刊載的革命先賢，以及中國共產(chǎn)黨人優(yōu)秀事跡的文章，與學生們一起進行探討、駁斥一小撮反華分子的謬論，提高了學生們的政治覺悟。原先調(diào)皮愛玩的俞小龍、馬騰云、戚小明等感慨地說：過去，我們總覺得書刊里的文章不過是看看而已，同我們的命運無關(guān)�，F(xiàn)在看來，錯了！老一輩革命家在“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中參加了革命，我們這一代只有繼承他們的革命傳統(tǒng)，才能抗拒腐蝕，才能不讓社會倒退，才會有國強民富的好日子。
正義與邪惡，對與錯，歷來都是有準繩的；學生們開始喜歡上這本雜志了。
不久，曹揆美發(fā)現(xiàn)，這些同學的言行正在發(fā)生變化：上課搗蛋的，收斂了；認真聽課的，多了；作業(yè)認真了，成績慢慢地上去了；愛勞動的多了，就連宿舍也收拾得干干凈凈了，被子也疊整齊了。
曹揆美看在眼里，喜在心頭。她覺得應當趁熱打鐵，在學生中形成一個讀好書、學好人的活動。于是，她就結(jié)合時事，舉辦《大江南北》相關(guān)文章朗讀會。同學們通過事先閱讀與現(xiàn)場交流，在加深了對文章的理解中，接受了革命傳統(tǒng)教育，收到了凈化靈魂的效果。如今，《大江南北》成了這些學生課外必讀的刊物。
學生眼中的“Teacher 曹”
在暖融融的教師辦公室里，我對年輕的英語女教師顧蕊有過一段訪談。
當年借宿在曹老師家的顧蕊，說起曹老師，感激之情溢于言表。1998年來自青浦金澤鎮(zhèn)農(nóng)村的顧蕊進了顏安中學。按照規(guī)定，她是可以住校的，然而，當時的女生宿舍缺乏良好的學習氛圍。要求上進的她便與兩位室友一起到校外租賃私房，以求尋求一塊“凈土”�？墒�，不行！社會上的種種干擾，以及不菲的房租等費用，令三位女生處境尷尬。這時，曹老師去看望她們，了解了她們的困難后，歡迎她們?nèi)俗〉剿胰ァ?/p>
免費提供住宿？如今物欲橫流，誰會有如此好心腸？這是真的嗎？顧蕊在心里問自己。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她與兩位室友一起住進了曹老師家。
自從住進了曹老師的家，“顧蕊們”真就找到了“家”的感覺。早晨，曹老師打好了熱水，燒好了早飯，買來了點心；下午放學了，在這里有一個安靜的做作業(yè)的環(huán)境；晚上，有著很深的英語功底的曹老師就給她們輔導英語，和她們一起閱讀《大江南北》。天冷了，曹老師就給她們買來取暖器，取暖的電費都由曹老師承擔，曹老師還為每人添了一只暖水袋……不僅如此，曹老師還抽空領著她們參觀華師大校園，鼓勵她們向大學進軍；雙休日，還組織她們?nèi)ニ山鹊赜斡[，在輕輕松松的活動中，接受革命歷史的教育。
為了創(chuàng)造學習外語的良好語境，曹老師在與學生交談中，盡可能地使用英語。這使住宿在她家的學生受益匪淺，迅速提高了外語水平，特別是會話能力。
看著滿頭白發(fā)的曹老師，顧蕊的心里有一種沖動，她真想叫曹老師一聲“媽媽”！是啊，浸潤在家庭式的親情中，遠離父母的學子，真的好溫馨，好感動！
顧蕊是個愛清靜，愛干凈，當然也愛美的女孩子。在這里，她有一種回家感，有一種安全感。這就夠了。于是，“努力學習，不辜負曹老師的關(guān)愛”成了她與室友們的座右銘。2000年的7月，顧蕊考進了上海水產(chǎn)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shù)系。顧蕊的英語特棒，那是曹揆美老師在課余時間給她打下的基礎，練就的“童子功”。2005年，她畢業(yè)后，便毅然選擇回母校顏安中學任教。因為，這是回報母校，回報曹老師的最好選擇！
小張，一位對廣播器材情有獨鐘的高中生。2006年12月25日那天，電視臺要給他們做一檔專題節(jié)目。其中有他的魔術(shù)節(jié)目《奇怪的貓》。為了提高節(jié)目的質(zhì)量，他傾注了很大的熱情，甚至廢寢忘食。錄完了節(jié)目的夜里，他就病倒了，還吐了一地。細心的曹揆美在例行的檢查中發(fā)現(xiàn)，愛踢被子的小張居然佝僂著身子縮在被窩里，床前的地上還有一洼污穢。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了她的心頭。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呀！好燙。于是，她趕緊從陳塘鎮(zhèn)請來老醫(yī)生來治。那一夜，曹揆美不敢入眠，好幾次走進小張的睡榻邊觀察他的病情，照料他，給他熬藥、喂水，早晨還為他喂牛奶……
幾天前，在安徽大學讀書的濮麗燕打電話給媽媽，說她正在考上海外國語大學的研究生，且已經(jīng)通過了筆試。電話里，小濮請媽媽轉(zhuǎn)告她對曹老師的感謝，說：Teacher曹，謝謝您為我打下英語的好基礎。說起濮麗燕學習英語的事，曹揆美感慨不已。小濮曾是她家的寄住生。通過觀察，曹揆美發(fā)現(xiàn)她的語感很好，就鼓勵她學英語。那時的小濮還很貪玩，哪有心思學？還用家鄉(xiāng)話對曹老師說：我不想學，你又能把我怎么了？曹揆美聽了，氣�。〉鷼庵�，曹揆美還是耐下心來，一次次地勸她學習。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濮麗燕感動了，開始用心學習英語了。沒想到，她越學越有意思，越有味道，結(jié)果就學出了名堂。說起這段往事，小濮既慚愧，又覺得幸運。
曾在學校里教了多年英語的曹揆美，有著豐富的教學經(jīng)驗，在她的啟發(fā)、幫助下，顏安中學的不少學生在英語學習中，獲益非淺。特別是那些寄宿在她家的同學，都從學習英語中嘗到了甜頭。于是，調(diào)皮的學生們最愿意稱呼曹揆美的是：Teacher Cao(曹老師)。
革命正未有窮期
望著窗外初冬的夜色，曹揆美的思緒格外冷靜。
十七歲參加革命的她，如今已步入了耄耋之年，完全可以回到北京與老伴安度晚年，白頭偕老。然而，她卻自愿地遠離老伴回到故鄉(xiāng)去當一名“編外教師”。高尚的革命情操激勵她在新的形勢下，為了下一代，為了神圣的事業(yè)，以“編外”的身份，在青少年德育的田園里，當一名辛勤耕耘的園丁。
革命正未有窮期。曹揆美說：我雖然離休了，但畢生為之追求的事業(yè)，任重而道遠；只要生命的那盞燈里還有油，我就要為我的學生們照亮前進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