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趙宇第一次到深圳是1981年——深圳特區(qū)成立的第一年。她隨遼芭演出小分隊全國巡演到深圳。她還記得,演出是在東門的深圳戲院。每當演員做完高難度動
每當演員做完高難度動作后,臺下的觀眾就會發(fā)出“哇——”的驚呼,但卻不懂得鼓掌,只是木木地坐著,弄得演員連謝幕的情緒都沒有。這讓趙宇覺得深圳人很“土”。再加上當時從東門到羅湖只有高低不平的黃土路,更讓她覺得這座城市很“農(nóng)村”。
1986年,趙宇調(diào)入深圳青春藝術(shù)團(后來改名為青年藝術(shù)團),她同時還帶來了遼芭的“黑天鵝”王金敏。雄心勃勃地準備讓芭蕾舞在深圳這片“文化沙漠”上開花結(jié)果。
但現(xiàn)實很快就打碎了趙宇的夢想:青春藝術(shù)團從1988年起被取消財政撥款,芭蕾舞演員淪落到只能給通俗歌星伴舞。趙宇一度去了體育運動委員會藝術(shù)體操隊(后來的體育局)任芭蕾教師——“起碼還能摸著芭蕾的邊。”
1990年,深圳興起了體育舞蹈熱,為了多練一門“技術(shù)”,趙宇也投身其中,拿出當年苦練芭蕾的勁頭狂熱地練了4年,并和舞伴多次登上比賽的領(lǐng)獎臺。
1995年,北京舞蹈學院成立了芭蕾舞考級中心,面向全國普及芭蕾舞?釔郯爬俚内w宇再一次看到了干回老本行的機會。她和現(xiàn)在深圳藝術(shù)學校的芭蕾舞老師鄭丹路是深圳最早去參加教師資格考級的。從1996年開始,她和鄭丹路、徐。ìF(xiàn)深圳藝術(shù)學校芭蕾舞老師)、黃汝林開始了深圳的第一批少兒芭蕾舞考級培訓工作。
現(xiàn)在,深圳取得業(yè)余芭蕾舞培訓資格的芭蕾舞老師已有100多人,培訓機構(gòu)有幾十家,學芭蕾舞的孩子也越來越多。
2003年,鑒于當時深圳已經(jīng)積累了一批學了好幾年芭蕾的孩子,需要一個舞臺展示和表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從青年藝術(shù)團退休的趙宇組建了“春之聲”少兒芭蕾舞團(現(xiàn)改名為深圳青少年芭蕾舞團),她嘗試進行少兒芭蕾舞的編舞,并很快取得了成績。2004年,她的團在歐洲的國際比賽上拿到金獎。
趙宇說:“與早年的本地居民相比,從內(nèi)地來的新移民普遍比較重視孩子的素質(zhì)教育,學芭蕾的孩子也越來越多,家長也肯出錢把孩子送出國參加國際比賽。改革開放30年,深圳漸漸成為了一座國際化的城市,與國外的藝術(shù)交流活動也越來越多。我現(xiàn)在每年都要帶孩子們出國比賽,光歐洲我們就去了5次。今年春節(jié)前,我又帶著團里的12名演員和深圳的其他團隊一起去了美國,進行宣傳大運會精神的交流活動!
今年61歲的趙宇現(xiàn)在仍然勁頭十足地奔忙于普及芭蕾舞的事業(yè)中:“到我這把年紀,還有讓我為之幸福的事業(yè),我很知足。我有這一切,必須要感謝深圳這座城市!壁w宇說。
但在趙宇的內(nèi)心深處,還存有一個遺憾:沒能在深圳組建一個專業(yè)芭蕾舞團!澳鞘俏胰松囊粋夢,一個恐怕也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
媒體評論
婦唱夫隨
人生浪漫的事都發(fā)生在深圳
2004年趙宇率她的少兒芭蕾舞團在德國連拿三項金獎時,我曾經(jīng)采訪過她,對她“婦唱夫隨”的丈夫英寶恒印象很深。時隔7年,重登他倆位于振興路20號體委宿舍的家門,令我感到驚奇的是:時光荏苒,而他家那個簡樸的客廳仿佛自我離開后就不曾改變過。
今年74歲的英先生抽著煙,用他那帶有異國情調(diào)的普通話給我細細講述他跟當年鄰家的小女孩、年齡小他13歲的趙宇之間的愛情故事。
“我們家是馬來西亞華僑,在我父親的鼓勵下,我在新中國成立后回到祖國參加社會主義建設(shè)。1961年從沈陽體育學院畢業(yè)后,我被分配到沈陽體育學校當體育老師。趙宇的爸爸當時是學校的副校長,媽媽是教導主任。我住在學校的宿舍,和她們家在一個院子里。記得她當時11歲,見面就叫我一聲u2018英老師u2019。我跟她們一家人關(guān)系都很好,她們姐妹也很喜歡找我玩!
“文革中,由于我有u2018海外關(guān)系u2019,日子很難過。上世紀70年代后期,我申請回馬來西亞獲得批準。但在香港過關(guān)時,馬來西亞方面卻因為懷疑我的政治傾向而拒絕我入境。我只好和前妻、兩個女兒一起留在了香港。后來,我在香港找到了工作,在一所中學當體育老師,還當上了訓導主任!
“1987年,趙宇的大妹妹趙環(huán)要去日本留學,打通了我10年前離開沈陽時留給她們家的香港電話,想跟我換些港幣。我于是從香港過深圳給她送錢,見到了她和趙宇!
“趙環(huán)到日本后,給我來了一封信。說趙宇已離婚5年,既然我也已和前妻關(guān)系破裂,她提出希望我跟趙宇好。雖然我從小就認識趙宇,也很喜歡她,可從來也不是這種感情。我一閉上眼睛,浮現(xiàn)的就是她小時候的樣子。”
“半年后趙宇巡回演出回來,我忐忑不安地去深圳和她見面。我這人不喜歡掩飾缺點,于是我故意在她面前喝光了一瓶啤酒,還不停地抽煙——我一生就這倆嗜好,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表情很自然,我心里暗暗慶幸。接著我又提出一個棘手的問題:我香港那所中學里有個女學生很喜歡我,非要嫁給我。我一直沒同意,并且已送她去了廣州的一所體育院校讀書。但我那時做生意失敗,沒有財力繼續(xù)供她讀完大學,我問趙宇能不能負擔她后幾年的學費和生活費,趙宇說沒問題。后來,她真的兌現(xiàn)了諾言。我們一起這么多年,她從沒提過讓我給她買什么東西,從來沒有。別人搞培訓都想多賺錢,她卻把賺的錢又都投到做服裝和培養(yǎng)學生上去了。一個女人,能在金錢上這么不計較,讓我很敬佩!
“從那以后,我每周六都要從香港過來看她。有一年,深圳刮臺風,整個羅湖火車站變成了游泳池,我舉著一只烤雞,趟著到胸口的水來看她,她很感動!
“我跟趙宇說過:u2018我要照顧你一輩子。u2019那時她人很瘦,我說我要用40%的精力關(guān)心你的健康,用30%的精力來支持你的事業(yè)(因為她說生命中第一位的是事業(yè)),用30%的精力來改變你的心態(tài),讓你把年輕時在婚姻中沒有得到的溫暖都給找回來!
“1995年,我從香港退休后,就基本住在深圳。為此,我放棄了香港社會福利署給70歲以上老人每月800塊的u2018水果金u2019。我的生活就是照顧她。我是她的秘書、保姆、保鏢、私人醫(yī)生……家里所有的事她完全不用管,我的生活就是圍著她轉(zhuǎn)。我在深圳沒有自己的社交圈,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每天在家里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我就很高興很滿足了!
“我畢竟比她大十多歲,為了不讓她照顧我的事情發(fā)生,我一直堅持鍛煉身體,爭取照顧她一輩子。我說話是要算數(shù)的。”
趙宇旁白
“我的第一段婚姻不幸福,前夫是我們遼芭一位很有才華的男演員,我們有一個女兒。如果不是遇到老英,我這輩子就打算一個人過了。
從小我們家里人就都很喜歡他,當然不是后來的那種異性間的喜歡。后來當我妹妹提出來后,我覺得作為一個成年人,原來跟他那種年齡上的差距已經(jīng)不存在了。
這些年,我一直忙事業(yè),他一直支持我,我心里挺感激的。當然,我為他也改變很多:瞧,我的指甲(展示雙手十個指甲上的紅指甲油。)老英說我是越老越溫柔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