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司馬遷出身于中下層官吏家庭。高祖司馬昌,當(dāng)秦始皇時,作主鐵官。曾祖司馬無澤,在漢初作長安的一個“市長”。祖司馬喜,沒有做官,而有第九等爵位,為五大夫。他的家庭在漢文帝時可能是所謂“中人之家”,以農(nóng)業(yè)、畜牧致富,因而能夠出粟買爵。司馬遷說自己“耕牧河山之陽”,不一定就是親自參加耕牧。
人物關(guān)系
1、司馬喜就是司馬遷的爺爺,也就是司馬談的父親。
2、司馬喜是戰(zhàn)國時期中山國的丞相,中山王最寵信的臣子。
仕中山
司馬喜到達中山國時,正值中山成公后期,成公死后,中山王初即位(前328年),而王時“幼童未通智,唯傅姆是從”,數(shù)年才親政。時中山國大臣季辛也與司馬喜不和,司馬喜等知季辛和爰騫有仇,就暗中派殺手殺死爰騫,然后嫁禍給季辛,中山國君認為是季辛所為,便將季辛誅滅。此后,司馬喜成為相邦,取代了樂池的地位,并被封為藍諸君。
在前323年時,魏惠王采用犀首公孫衍的計策,推行“五國相王”,和韓宣惠王、趙武靈王、燕易王、中山王互相承認王的稱號。但是,中山稱王此事惹悩了齊國。齊國以齊是萬乘大國,中山只是千乘小國,居然稱起王來感到不滿,杜絕和中山的外交往來,并聲稱愿意割讓平邑與燕、趙等國一同討伐中山。
中山國得到這個消息后,感到擔(dān)心。此時,司馬喜的門客張登出謀劃策,問道:“略下?lián)氖裁茨?”司馬喜說:“齊國強大,是萬乘之邦,對與中山同等稱號感到羞恥,如今不惜割地賄賂燕、趙兩國,以出兵共同攻打我國。燕、趙兩國貪圖王位和土地,我恐怕他們不會幫助我國。如此,重則危害到國家命運,輕則也會廢除王位,又怎能不令我擔(dān)憂呢?”張登說:“我能請令燕、趙兩國堅定的幫助、支持我國稱王,直到王國穩(wěn)固為止,閣下愿不愿意聽呢?”司馬喜回答:“當(dāng)然!睆埖钦f:“現(xiàn)在請閣下您扮演齊王,而由我來嘗試說服您。如果可行,就可以實現(xiàn)。”司馬喜說:“愿聞其詳。”張登說:“大王之所以不惜割地來賄賂燕、趙兩國,以便共同出兵攻打中山,目地是為了廢去中山的王號吧。大王會說:u2018是的。u2019然而大王這樣不僅耗費大而且危險!大王割地賄賂燕、趙兩國等于增強敵人力量;出兵攻打中山更是挑起戰(zhàn)端。大王做了這兩件事,向中山提出的要求未必能能夠達到。假如大王能如果采用臣的方法,不必割地也不必發(fā)兵,中山的稱號就能輕易地廢除。大王必定會問:u2018先生的方法又是什么呢?u2019”司馬喜問:“是啊,先生的方法究竟是什么呢?”張登說:“大王派遣特使,告訴中山國君:u2018寡人之所以關(guān)閉隘口不讓使節(jié)經(jīng)過,是為了讓中山能單獨與燕、趙等國一同稱王,而寡人不介入其間的緣故,所以才封鎖了隘口。如果中山國君愿屈駕親自來見寡人,寡人也愿意支持中山君。u2019中山擔(dān)心燕、趙不站在自己一邊,如今齊國聲稱u2018將會支持中山王u2019,中山一定會離開燕、趙,與大王相見。燕、趙知道此事后,氣憤之下會與中山斷絕邦交,這時大王也和中山斷絕邦交,這樣中山就孤立了。孤立了怎么可能不廢除王號呢?用這種言辭游說齊王,閣下認為齊王會聽嗎?”藍諸君說:“假如這樣的話的確會聽,但這是廢除王號的方法,又怎么保全王號呢?”張登說:“這算是王號保全下來的方法!齊國用這種言辭前來,將這些言辭告訴燕、趙兩國而不要倒向齊國,以加深與燕、趙的友誼。燕、趙兩國必定會說:u2018齊國想割讓平邑來賄賂我們,目地不是要廢除中山的王號,只是想要離間我們和中山的關(guān)系,而加深自己與中山的關(guān)系而已。u2019即使有一百個平邑,燕、趙兩國也一定不會接受!”司馬喜恍然大悟說:“妙計!
于是,司馬喜將張登推薦給王,王于是召見他來,問說:“寡人想要建立王號,可是齊國對趙國和魏國說對與寡人一同稱王而感到羞恥,準(zhǔn)備共同討伐寡人。寡人擔(dān)心他們是要滅亡我國,而不是要撤除我國的王號。除了先生以外誰也沒辦法救我!”張登說:“請國君為我準(zhǔn)備厚重的禮車和金錢,我請求面見田嬰!蓖蹙团汕菜巴R國。張登見到了田嬰,說:“我聽說,您想要廢除中山的王號,必定與趙國和魏國討伐中山,這是大錯特錯的事!像中山這樣的小國,動用三國的兵力去討伐它,中山對于即使超過廢除王號的要求,都會聽從!而且中山國恐懼,必定會因為趙、魏兩國要廢除其王號而一心一意的依附于他們。這樣是齊國為趙、魏兩國驅(qū)趕羊群給他們吃,對齊國沒有好處。怎么比得上中山廢除王號而使中山服侍齊國呢?”田嬰問:“那怎么辦?”張登說:“現(xiàn)在您可召請中山國君前來,和他見面后允許同意其稱王,中山必定會高興從而斷絕趙、魏兩國來往。趙、魏發(fā)怒而攻打中山,中山危急而且知道您羞與其稱王,如此中山必定恐懼,為了你的緣故廢除王號而侍奉齊國。他擔(dān)心失去他的國家,這樣您廢除他的王號而保存他的國家,比為趙、魏兩國驅(qū)羊好多了!碧飲胝f:“就這樣吧!饼R臣張丑說:“不能!據(jù)臣所知,欲望相同或憂患相同的人憎恨和親愛也相同,F(xiàn)在五國同時稱王,唯獨齊國不肯承認。各國共同的欲望都是稱王,共同的憂患都是齊國,F(xiàn)在召見中山前來,允許他稱王,這等于剝奪四國做有利于齊國的事。允許中山而堵塞了四國,會使四國寒心,必定會同意中山稱王而且故意和中山親近,這是閣下您得到了中山而失去了四國。而且張登的為人,最善于向中山君提供陰謀詭計了,很難相信他是為了齊國利益的考慮!碧飲氩宦犎∷囊庖。果然召見了中山國君,并允許其稱王。于是張登就對趙、魏兩國說:“齊國想要討伐兩國的河?xùn)|。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因為齊國為中山和他一同為王而感到羞恥,現(xiàn)在召見中山,允許可稱王,這是想要動用中山的兵力。貴國怎么不搶先讓中山稱王,來阻止他們的會晤呢?”趙、魏兩國接受了建議,果然和中山親近。中山也果然斷絕了齊國,而親近趙、魏兩國。因此,中山國君稱了王,并得到了各國的承認。
成為相邦
當(dāng)司馬喜謀求相位之時,王的妃子陰姬厭惡他。這時田簡對他說:“趙國使者來探聽情報時,為什么不把陰姬的美貌告訴趙使呢?趙國知道后必定會請求把陰姬給他們,假如國君把她送給趙國,那么您在朝中就沒人非難了。假如國君不把她送給趙國,您就趁機勸國君將她立為王后,這樣陰姬將對您的恩德感激不盡!贝藭r,陰姬和江姬正在爭奪王后的位置,司馬喜對陰姬的父親說:“如果事情成功了,就會擁有土地和子民;如果不成功,恐怕連性命也不保。假如您想要成功,為什么不來找我呢?”陰姬的父親叩頭說:“正如像您所說的那樣,這件事很難預(yù)料。事成之后,不用說我一定會重重的答謝您的!庇谑撬抉R喜就上書王說:“臣知道使趙國弱小而中山強大的方法!蓖蹩戳撕芨吲d,立刻召見他,問說:“寡人愿意聽聽你的弱趙強中山的方法!彼抉R喜說:“臣愿意先前往趙國,觀察其地形險要,人民生活情況和君臣是否賢能,以比較敵人的情況為依據(jù),不能預(yù)先說沒有根據(jù)的陳述!敝猩酵蹙团伤巴w國。
司馬喜見到趙武靈王說:“我聽說趙國是天下善于出產(chǎn)能歌善舞美女的地方。現(xiàn)在我來到貴國,進入大街小巷,觀察一下人民的歌謠風(fēng)俗、容貌姿色,實在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漂亮的。我去過的地方很多,周游列國沒有不知道的,從來沒看到過像中山簡姬那樣亮的美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天仙,即使竭盡全力描述都無法形容她的美。其容貌姿色肯定無人能比。如果以她的眼眉、鼻子、臉蛋、眉宇、額角來衡量,證明了她真是應(yīng)為帝王之后,絕不是只當(dāng)諸侯的妃子。”武靈王聽了有些動心,高興地說:“寡人想要她,如何?”司馬喜說:“我只是私下看到她的美貌,嘴巴不知不覺就說出來罷了。如果大王想要娶她,這不是我敢議論的,希望大王不要把此事泄漏出去。”
司馬喜回國后,報告王說:“趙王并非賢君。因為他不重道德而喜歡聲樂女色;不好仁義而好勇猛和武力。我聽說趙王想要陰姬的事!蓖鹾苌鷼。司馬喜說:“趙國是個強國,請求陰姬是一定會的。大王如果不給,那么社稷就危險了;如果給他,那就要被天下諸侯恥笑!蓖鯁枺骸澳强稍趺崔k?”司馬喜說:“大王馬上立陰姬為王后,如此就能杜絕趙王的想法。因為世間只有人要娶妻妾的,沒有人要娶別人的王后的。即使提出請求,鄰國也不會答應(yīng)的!庇谑,中山王就立陰姬為王后,趙王見狀也再沒有再提及陰姬的事。田簡自認這樣能說服趙使,也可以幫助司馬喜,又可以幫助陰姬得到王后之位,還可以使趙王不能求娶陰姬。
司馬喜暗中請求趙國為自己謀求相位的事被公孫弘得知。某次王外出巡視,由司馬喜擔(dān)任御夫,公孫弘擔(dān)任參乘。公孫弘乘機說:“作為人臣的,假借大國的威武,為自己謀求相位,君主認為此人怎樣呢?”王說:“我要吃他的肉,不分給別人吃!”司馬喜一聽到,立刻在馬車的橫木上叩頭說:“臣己知臣的死期將要到了!蓖鯁枺骸盀楹?”司馬喜答:“因為臣犯了死罪!”王說:“繼續(xù)駕車吧,寡人明白了!边^了一段時間,趙國使者果然來到,為司馬喜請求相位。王懷疑是公孫弘設(shè)的陷阱,公孫弘恐懼被殺害而出逃了。于是,司馬喜成為了相邦。
之后生活
前314年,燕國太子平發(fā)動叛亂攻擊子之,齊宣王趁機發(fā)兵攻打燕國,沒有受到多大的反抗,在50天內(nèi)就占領(lǐng)了燕國。中山國也趁機發(fā)兵攻燕,由司馬喜統(tǒng)帥大軍,一舉奪下數(shù)十城,開辟疆土數(shù)百里。后又在燕國與趙國一起迎立燕昭王(中山國銘文“定君臣之位,上下之體”。);貒,因功賜予“死罪三世無不赦”的特權(quán),周天子及諸侯也遣使致賀。又根據(jù)王的命令,主持了鑄造重器祭天地祖先的大典。
后不久,王去世。臨死前將太子托付給他,并以影射的方式告誡他不要和趙國走得太近,即使建有大功也不要越權(quán)篡位。王在銅器上留下的銘文中,對司馬喜的才能和工作給于了高度的肯定,并多次稱“老”和“賢佐”。因新王尚且年幼,大權(quán)逐由司馬喜代管。因司馬喜是元老,所以被王 (妾子)尊稱為“仲父”。大概過幾年就老死了,享年約六十歲左右。
司馬喜喜好養(yǎng)士,曾在中山王面前和一些墨者對于“非攻”的主張進行過辯論。司馬喜說:“先生所主張的是非攻嗎?”墨者中的長者回答:“是的!彼抉R喜問:“現(xiàn)在大王將要發(fā)兵攻打燕國,您也要非難大王嗎?”長者答:“那相邦是主張攻嗎?”司馬喜答:“是的。”長者問說:“那現(xiàn)在趙國將發(fā)兵攻打中山,相邦是否會去非難趙王呢?”司馬喜無言以對。
司馬喜所流傳下來的事跡不多!稇(zhàn)國策.中山策》則有比較詳細的記載。《史記》無傳,只在少數(shù)列傳中有零星提及。其他的《呂氏春秋》、《韓非子》也有少量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