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信息
清咸豐三年(1853)農(nóng)歷九月六日出生于云南他郎(今墨江),民國9年(1920)農(nóng)歷十一月初八日因地震而遇難,終年67歲。馬元章是中國伊斯蘭教哲赫忍耶學(xué)派第七代穆勒什德的異母弟。原籍云南河西大東溝(今通?h大回村),出身于宗教世家,生于清咸豐九年(1859)農(nóng)歷七月二十七日,歿于民國18年(1929)10月21日,即農(nóng)歷九月十二日,享年71歲。逝世后,葬于宣化岡,并修建了拱北,因排行老三,教民尊稱“三太爺”。同治十年(1871),滇南事變中,同長兄元章、二兄元坤從云南逃至成都隱居,不久,為逃避清軍的追捕,兄長念及胞弟年幼不便遠行,在教胞幫助下將兩弟分別安置于四川建昌與新都唐家寺,后又轉(zhuǎn)移到打箭廬棲居。光緒年間來到張家川,購得北山劉姓小片土地,以農(nóng)為業(yè)。后來,其長兄馬元章落居沙溝,建立第二個傳教基地,馬元超受其兄委托,負責(zé)管理張家川宣化岡拱北和哲赫忍耶學(xué)派隴南一帶的坊寺、教務(wù)。
人物生平
馬元超自幼聰慧過人,刻苦好學(xué),專攻詩書,兼學(xué)阿文。他一生艱辛,淡泊明志,立行教乘,專修道乘,多行善事,嚴于律己。為人和藹慈祥,賦性堅韌,不茍視為所欲為之事,雖橫生阻力不以自餒。阿漢文造詣較深,精于儒理之學(xué),頗通諸子百家,時人以“二程目子”贊譽,頗受回漢人民的崇敬。秦安縣籍翰林安維峻書贈:“文章西漢兩司馬,經(jīng)濟南陽一臥龍!彼诫]南初建基業(yè)后,即協(xié)助兄長左右教務(wù),待兄如君主,視自己為臣民,朝夕候安不止。為長兄元章復(fù)興哲赫忍耶教門,起了很大的輔佐作用。
馬元超在理教中深切體會到先輩創(chuàng)教宣化之艱辛,總結(jié)歷史教訓(xùn),除行教事務(wù)外,特別注重回漢民族之間的團結(jié)工作。如對清末時期的地方官吏、文人學(xué)士、軍政紳商,凡與兄長相識往來者,不分民族、不念舊惡,不記清政府欺視殺害之仇,完全以一個社會活動家寬宏大度,高風(fēng)亮節(jié)的品德,和一個宗教家的慈善心腸熱情接待,一視同仁。民國3年(1914),河南起義軍白朗率軍由陜?nèi)敫,途?jīng)張家川時,民心恐惶不安,馬元超指派代表出面交涉,以回漢關(guān)系為重,曉以利害,并饋贈馬匹、食物,使白朗軍順利過境,張龍二鎮(zhèn)秋毫無犯。民國7年(1918),馬元超到會寧官川馬家堡,重修了曾祖父馬明心傳教時住過的窯洞,并在道堂窯門上題一楹聯(lián)云:“山環(huán)水抱千百年古境依舊,地靈人杰六七傳道統(tǒng)歸宗。”在先祖的住宿窯門上額題:“步祖繩武”,窯門兩邊題:“古莊思遠祖,靜室誦遺經(jīng)”。民國9年(1920)庚申農(nóng)歷十一月初七日夜十時許,海原大地震,馬元章于西吉灘罹難,馬元超聞訊,連夜奔赴西吉,經(jīng)磋商,決計將元章的靈柩遷至張家川安葬。在扶靈途中,不怕冰天雪地,徒跣兼程,形銷骨立,終于于農(nóng)歷十一月二十五日將靈柩運回張家川,隆重安葬于宣化岡。民國10年(1921),遵其兄長馬元章之遺言,主持搬遷汴梁道宗馬進成之遺骨歸葬宣化岡,順利告功。民國15年(1926)后,因受河湟事件的影響,當(dāng)?shù)鼗貪h民族關(guān)系一時趨于緊張,馬元超從教內(nèi)竭力疏導(dǎo),向漢族群眾解釋,致力調(diào)和民族關(guān)系,使張家川的回漢民族感情融洽,地方賴以安定。民國17年(1928),楊二、馬順舉旗起義失敗后,當(dāng)時有人向駐防天水的國民軍吉鴻昌師長誣告張家川回民皆匪。吉鴻昌令其旅長劉兆祥等進駐張家川辦善后,不問是非,枉殺無辜。馬元超不忍無辜回民受害,挺身而出,以全家人性命擔(dān)保,竭力營救,使百千回民免遭殺害。吉鴻昌事后查清真相,對馬元超深表嘉贊,并贈“仁德風(fēng)雨”匾額壓驚慰問。甘肅國民政府主席劉郁芬送“勇誦誠正”的匾額,表示敬仰。民國18年(1929),時逢西北大旱,秋夏無收,陜、甘兩省發(fā)生饑荒,餓殍載道,人食草茹木,加之天氣酷熱,尸骨遍地,傳染病爆發(fā)。馬元超目不忍睹,率先粗茶淡飯,節(jié)儉粒粟,拿出宣化岡拱北所存糧食,不分回、漢民族散糧賑濟,施舍草藥、丸散,為回漢災(zāi)民治病,張家川回漢群眾受惠至深。馬元超逝世后,劉堡鄉(xiāng)趙灣、王太平等村莊的漢民贈送挽幛悼念,稱馬元超為“三善人”。其挽幛稱“德高望重”的鄉(xiāng)賢。為表彰其功德,民國大總統(tǒng)特令獎以“二等嘉禾章”,軍政要員送“道宏功備”匾額予以恭頌。
馬元超理教有方,治家嚴謹。他經(jīng)常教育子侄刻苦勤學(xué),明理養(yǎng)德。他在一篇跋語中說:“爾曹年富力強,正當(dāng)殫精竭慮,刻苦于學(xué),當(dāng)思乃祖之勤勞,勿染后進之習(xí)氣,刻鵠不成,庶亦不失為鶩也!若荒嬉失學(xué),有言無形,從事機巧,炫惑愚昧近于濤張為幻之,夫是自暴而自棄也。不亦大可哀哉!……小子勉之!”他在理教中謙虛謹慎,開朗豁達,不居功自傲,不計個人得失。穆勒什德馬元章歸真之后,部分高品阿訇及各坊學(xué)者邀集有識之士,期望元超繼承先兄之位,擔(dān)負引領(lǐng)教門之重任,但他堅辭不允,婉言謝絕。并對大家解釋說:“教門者是主圣的教門,并非一家的私業(yè)。”……臨終謂眾子:“生無以對桑與梓,歿無以對父若兄,得正首邱已為萬幸!笔攀篮螅驮嵴哂袕埣掖ǖ慕堂108坊,天水、秦安、徽縣、成縣、兩當(dāng)、清水、禮縣、陜西隴縣、成都、河南、南京、齊齊哈爾等地教民39坊。天水回族翰林哈銳送來挽聯(lián):“山崩地裂千家教民將誰依,天愁人愁萬戶哭聲震全球”。高度地評價了他的一生。民國21年(1932)鄧寶珊將軍為馬元超逝世三周年送“德教常新”的匾額深表懷念。民國22年(1933)1月,陜甘兩省官紳商學(xué)各界人士為馬元章、馬元超樹立神道碑歌頌功德。有人觀碑后,留下匿名詩一首,詩云:“見碑如見人,功德今猶存;威名垂千古,后人步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