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履吉 - 基本資料
施履吉 - 簡歷
1940年獲浙江大學園藝系學士學位。1951年獲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動物系哲學還位。中國科學院上海細胞生物學研究所研究員。用高精度、高靈敏度定量定位法證實胚胎發(fā)育雙梯度的理論,從而結束了實驗胚胎及化學胚胎學術界的長期爭論;是國際上最早發(fā)現(xiàn)細胞質內DNA科學家之一;首先用受精卵作DNA受體細胞探討DNA的作用,為高等動物遺傳轉化打下基礎,并首先發(fā)現(xiàn)分離染色質可以形成細胞核,開辟了一條研究領域;1985年提出以動物個體作為生物工程發(fā)酵罐并與其合作者獲得了轉基因動物;與合作者對染色體關鍵元件--著絲粒進行系列研究獲得其DNA。創(chuàng)建了中國科學院生物實驗中心。1980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
施履吉 - 個人生平
1946年,施履吉遠赴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師從當時世界上著名的化學胚胎學家L.G.巴斯。在攻讀博士學位期間,發(fā)明了一種名叫“浮稱子”的儀器,并用它測出了卵子和胚胎的呼吸,成功地證明了兩棲類早期胚胎發(fā)育中有頭尾和背腹兩個梯度的存在,結束了當時化學胚胎學和實驗胚胎學家之間的長時間爭論。這方面的研究多年來一直被多種發(fā)育生物學教科書、專著及有關論文所引用,尤其在巴斯的世界性權威著作“胚胎學”書里有著詳盡的描述。一位教授給施履吉的推薦信中曾這樣寫道:“他是我從未見過的精通這么多技術和方法的人”。
就在哥倫比亞大學的實驗室里,施履吉為了探究改變遺傳物質后的生物體發(fā)育情況,在世界上首次把外源DNA注入到了卵子中——二三十年后,轉基因技術成為了世界生命科學的熱門領域。如果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施履吉本來有希望成為世界頂級科學家。然而,新中國成立后,他毅然作出了另一種選擇,沖破重重阻撓回到了祖國,與貝時璋先生一起赴北京籌建中科院生物物理研究所。
只有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才明白“百廢待興”的含義。新生的生物物理所經費拮據(jù),連好一點的實驗儀器都買不起。于是,專業(yè)之外又精通物理學、光學、電子學、數(shù)學等的施履吉,轉行研制起生物實驗儀器:他研制出了我國第一臺高速離心機,完成了X光顯微鏡、紫外光顯微鏡、無色差反射物鏡、細胞分光光度計等的研制;他修好了損壞嚴重的我國第一臺進口電子顯微鏡。
施履吉 - 學術思想超前的先行者
我國著名醫(yī)學遺傳學家、中國工程院院士曾溢滔說,施先生的學術思想總是那么超前,能見人所未見,而且事后又總是被證明是正確的。
如今,在世界上發(fā)展得十分紅火的“動物藥廠”,即乳腺生物反應器,簡而言之就是利用轉基因技術,讓牛羊分泌出含有特殊蛋白的乳汁。最早提出這個設想的就是施履吉。早在上世紀80年代初,他就向國家提出了有關乳腺生物反應器的立項請求。據(jù)他的好友和學生,中科院上海生化細胞所研究員郭禮和回憶,他遭到了很大的阻力——很多同行都無法理解、不能接受,于是只得改頭換貌,以“個體表達系統(tǒng)”的名義來迎合當時“基因工程表達系統(tǒng)”的時尚提法,從而得到“七五”國家科技攻關的立項。他原先計劃用奶牛作研究對象,后因經費拮據(jù)不得不改為兔子。在他的領導之下,上海、北京、揚州等相關單位緊密合作,不久便成功地利用兔子表達出了乙肝表面抗原。此項研究成果獲得了“中科院科技進步一等獎”。曾溢滔說,后來國外權威來到施先生的實驗室,參觀后一致承認,施先生確是世界上提出乳腺生物反應器的第一人。
施履吉超越常人的眼光,遠不止此一端。上世紀70年代,當人們還在討論基因能否被操作,他已提出應合成人工染色體,即人造生命——今年5月,美國科學家合成的“人造生命”恰恰證明了施先生的想法。90年代初,他又提出了醫(yī)學農業(yè)生物學新的思路——利用動植物作為生物反應器生產廉價藥物,改造動物基因型,使動物的組織器官能夠移植到人體,解決臨床移植器官嚴重短缺問題。在他的大力推動下,我國自然科學基金和863計劃都將“異種器官移植”立為重大項目在全國開展研究。90年代后期,施履吉先生又提出了“遺傳語文”概念,為后基因組基因表達譜在時空上的整合提出新的研究途徑,國家專為此項建議在上海召開了“香山會議”,這也是“香山會議”首次在北京以外的地區(qū)召開。
抽煙,是施老的一大嗜好,他也可能因此在晚年患上肺癌。當時,已80高齡的施履吉拒絕了醫(yī)生采取開刀、放療、化療等常規(guī)治療的建議,大膽地采用尚在實驗室階段的免疫治療。郭禮和說,施老的選擇基于他對生命的科學理解:老年人新陳代謝慢,只要沒有對腫瘤損傷和刺激,腫瘤生長慢,也不易發(fā)生轉移,只要免疫力保持正常,就能夠抑制腫瘤發(fā)展。施老成功帶瘤生存了十幾年后,他當年不能為人們理解的理念,今天已成為一種腫瘤醫(yī)療新的觀點。
郭禮和的一段話,足以作為施老一生之寫照:在我們的印象里,他永遠是那個敢言真理,敢于斗爭,敢當少數(shù)派的正直的人;永遠是那個為推動生命科學發(fā)展,為國家科技事業(yè)奔走的人;永遠是那個耄耋之年仍為細胞生物學和生物技術發(fā)展前沿建言獻策的人;永遠是那個孜孜不倦著力提攜青年才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