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歷
1934年1月,
譚國標等六人被國民黨反動派逮捕,在獄中進行英勇 不屈的斗爭,同年8月1日,英勇就義。臨刑前,他們高呼革命口號,高唱國際歌,為人民的利益而壯烈犧牲。
溫盛剛,1907年7月4日出生于廣東梅縣松口車田村的一個農(nóng)民家庭。兄弟共五人,溫盛剛排行第四。1919年至1924年夏,他在廣州市廣東高等師范學校附中讀書。1924年7月,考進北京師范大學。1926年初,在北師大參加中國共產(chǎn)黨。
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后,反動政府到處捕殺共產(chǎn)黨人,溫盛剛也在受通緝之列,他便于1927年6月10日東渡日本。初時他在二哥溫盛光(在東京開飯館)處居住、補習日語,通過他哥哥的介紹認識了日本左派作家秋田雨雀。不久其二哥因與日共來往而被當局逮捕,1928年遭驅(qū)逐出境。這給溫盛剛在經(jīng)濟上造成困難。
1929年初
,他進東京明治大學政治經(jīng)濟系。在這期間,溫盛剛經(jīng)常與秋田雨雀一起學習、研究和翻譯馬列主義著作,彼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溫盛剛十分珍惜時間,總是手不釋卷,不僅學會了日語,還攻讀俄文,看了許多馬列著作。他平時沉默寡言,但在學習討論時則口若懸河,善于分析,言之有據(jù),使人昕了心悅誠服,留日學生都很佩服他的才華和學識。當時明治大學要錄取一名官費生,一百多人報考,結果為溫盛剛所獨得。溫盛剛是一個愛國青年,“九·一八”事變后,由溫健公、張友漁、秦元邦等人發(fā)起成立中華學生留日同學會,領導留日學生進行抗日救亡運動,溫盛剛被推選為秘書,同學會的宣言、文件、標語、口號等都是由他負責起草。不久,他和許多留日學生在神田中學基督教青年會舉行“九-一八事變死難同胞追悼會”,并在會上憤怒譴責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罪行,發(fā)誓要為死難同胞報仇雪恨。第二天,溫盛剛就遭逮捕,日本最高警察廳指控他犯了所謂“擾亂治安罪”,溫盛剮卻理直氣壯地反駁說:“不!先生,我沒有犯什么罪,只是做了一個國民應該做的——熱愛自己的祖國,你們的政府悍然出兵侵略中國的東北三省,這才是真正的犯罪!”駁得日本警察啞口無言。由于查無證據(jù),在群眾和輿論的壓力下,三天后警察廳不得不把他釋放。過了不久,發(fā)生了“一·二八”事件,日寇進攻上海的消息傳出后,中華學生留日同學會發(fā)動了一千多名同學到中國駐日大使館請愿,溫盛剛帶頭向國民黨的駐日大使提出和日本斷交的請求,并對日本政府提出強烈抗議,表示堅決支持十九路軍的愛國行動。這次集會,又遭到日本警察的鎮(zhèn)壓。由于溫盛剛及時化裝逃走,才幸免于難。
1932年春,
由于日本政府的通緝,溫盛剛化裝返回祖國,先是到上海尋找黨組織,但沒有找著,便把在日本譯好的秋田雨雀著的《新俄游記》一書送交啟智書局用文莎訶(日語溫盛剛的諧音)的筆名出版。他還翻譯出版過《俄國資本主義發(fā)展史》等書。不久,他回到廣州,但同樣找不到黨的組織。這個失去組織關系的黨員,先是在中大當代課教師,后來通過別人介紹,在合作總社謀取了一個干事的職位,以此作掩護來開展抗日救亡活動。
1932年夏,
他與被日本政府驅(qū)逐回來的留日進步青年何干之、譚國標一起自辦《世界情勢》、《一般文化》等進步刊物,由他們自己出錢印刷、自己寫稿、自己發(fā)行,新的刊物當作舊雜志,拿到文德路舊書店去發(fā)售。這些刊物出版后,得到青年的好評和支持。他們就與中大、女師、國民大學、省一中等處的進步分子聯(lián)系,組織讀書會,學習和宣傳馬列主義,進行抗日救亡活動。參加讀書會的人逐步增多之后,溫盛剛便通過中大何思敬教授(中共秘密黨員)和溫健公(中共秘密黨員)與上海的中國文化總同盟和“左聯(lián)”、“杜聯(lián)”、“劇聯(lián)”等組織取得聯(lián)系,并于1933年4月組成“中國文化總同盟廣州分盟”。溫盛剛擔任宣傳部長。
由于他對團結教育革命青年做了許多工作,因而為廣東反動當局所仇視。1934年1月29日,溫盛剛在東華西路復興新街住所被反動當局逮捕入獄,關押在廣州市維新路公安局特別偵緝部第三號監(jiān)倉,與譚國標、江穆住在一起。溫盛剛在獄中堅貞不屈,繼續(xù)與反動派斗爭。盡管敵人采取各種卑鄙、毒辣的手段,反復對溫盛剛進行威脅利誘,企圖從他口中獲得“文總”的內(nèi)部組織情況,但毫無結果。為了使監(jiān)外的同志知道監(jiān)內(nèi)的情況,溫盛剛通過其家屬來拿取臟衣服出去洗的機會,把紙條塞在西褲夾縫中傳送出去。敵人在審訊口供中得不到什么東西,就改變手法,采取“釣魚”的毒計,把被監(jiān)禁的一些同志,由便衣特務押著上街“散步”,如發(fā)現(xiàn)有人前來打招呼就立即逮捕。為了不讓監(jiān)外的同志上當,溫盛剛又把情報及時傳出去,叫監(jiān)外的同志注意,不要上敵人的圈套。
在關押的半年時間里,親友們?yōu)樗教幈甲,多方營救,但沒有效果,當他得知敵人將下毒手的時候,就給親人寫了簡短的遺囑,勸慰父母不要為他的死而悲傷,要求妻子和弟弟堅決走革命的道路,完成他未競的事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