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邱星(1914.2-2010.1.17)
邱星,男,漢族,邱宗康之父,浙江吳興人,字云澤,別署“碧禪軒”,其中“碧”取自“碧血黃花”,是因為邱先生在早年做抗日軍人時,有許多老戰(zhàn)友英勇犧牲,取這個齋號是為紀念那樣的一個時代,而“禪”則取“空”之意,即以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對于自己而言都沒有意義了,要學會解脫和重新認識世事。邱星先生早年從事舞臺美術(shù)工作。幼承家學喜愛書法,初習《顏勤禮碑》《鄭文公碑》諸碑,弱冠習篆臨《嶧山碑》《石鼓文》,后受清吳大澍影響專攻金文摹習鼎拓,書作古樸典雅,師古而不泥古,時出新意。兼作篆刻,私淑吳昌碩之法。書印作品多次入選國內(nèi)外大型書法展覽并在專業(yè)報刊發(fā)表,為博物館、紀念館收藏或被碑刻,F(xiàn)為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西安市書法家協(xié)會副主席,西安市文聯(lián)委員,中國舞臺美術(shù)學會會員。終南印社顧問,西安市文史研究館館員。
2010年1月17日下午5點半,我國著名書法大師以及古文字學家,邱星先生因病在西安市中心醫(yī)院逝世,終年97歲,邱星先生是在陜西乃至中國書法界享有盛譽的“長安四老”中最后一位。
藝術(shù)人生
邱氏擅長篆書,兼工治印,早年時即浸泳其中,曲日習顏勤禮、鄭文公諸碑,后在吳大激影響下,臨習金 文石鼓,卻不單宗一器,而是熔兩周金文于一爐,蓋口于毫端,頗得神髓。
其金石書法皆蒼勁古拙,氣勢沉雄,意氣飛動,構(gòu)思精巧,尤其章法之變化奇特,長篇題跋文辭精彩,深得愛好者贊美。更兼他治學嚴謹,對中國古文字研究很有成就,享有頗高聲望。近年作書益顯古樸拙美,且寓變化。作品與評介多見于國內(nèi)外書刊,蜚士嚴于書壇。
名譽
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 西安市書法家協(xié)會名譽主席,西北書畫研究院名譽院長,終南印社顧問,西安市文史研究館館員。逝世
北京時間2010年1月17日18點,著名書法家邱星先生,不幸病逝,享年96歲。陜西省書法家協(xié)會主席雷珍民,以及陜西書畫界的有關(guān)人士,邱星先生的生前好友,曾在邱星先生病重期間先后到醫(yī)院探望。關(guān)于邱星的報道
古趣盎然 別饒神韻
2008年,首屆中國重陽書畫展中“九老”書畫聯(lián)袂展,在書法界產(chǎn)生了廣泛影響,受到社會各界的好評。今年,第二屆中國重陽書畫展,我們將繼續(xù)策劃和舉辦“九老”書畫展。4月27日,記者隨書法報社社長、總編輯舟恒劃赴西安拜訪了今年96歲的陜西著名書法家邱星老人。
邱 星 男,字云澤,別署碧禪軒,浙江吳興人,1914年出生,1949年入秦并定居西安,早年從事舞臺美術(shù)工作。幼承家學,喜愛書法,攻篆籀、篆印,熔兩周金文于一爐,初習《顏勤禮碑》、《鄭文公碑》諸碑,后臨《嶧山碑》、《石鼓文》,并受清吳大澄影響專攻金文,摹習鼎拓。書作古樸典雅,師古而不泥古,時出新意。尤擅金文大篆,風格高古、鼎力沉雄。書印作品多次入選國內(nèi)外大型書法展覽并在專業(yè)報刊發(fā)表,為各地博物館、紀念館收藏或被刻碑,F(xiàn)為中國書協(xié)會員、陜西省書協(xié)名譽主席、西安市書協(xié)名譽主席、西北書畫研究院名譽院長、終南印社顧問、西安市文史研究館館員。
著名書法家邱星訪談錄
亓宏剛:邱老,您好!您96歲的高壽,身子骨還這么硬朗,是否與從事書法篆刻有關(guān)?請談談您高壽的秘訣吧。
邱 星:我今年虛歲已經(jīng)97了,身體還可以,沒什么大的毛病,但是體能已經(jīng)下降得很厲害,上樓都有問題了。生活中,飲食還好,尤其睡眠較好,還能寫字,身體狀況和書法篆刻沒有明顯的關(guān)系,但應該說從中受益不少。我有三個習慣:一、不隨便參加外面過多的活動;二、不在外面吃飯;三、不生閑氣。這樣,沒有什么干擾,可以說是延年,壽不敢當,壽是別人尊重的稱呼。
亓宏剛:您研習書法篆刻很早,成名也早,但您一向非常謙遜,常常說自己是個書法愛好者。您覺得一個成熟的書家應該具備怎樣的品行和修養(yǎng)?
邱 星:我是一個書法愛好者,談不上“家”,更談不上“成熟”,只是一個畢生的愛好者和探索者,由于年齡的老去,也不過是“癟果幸存”而已。寫字不應該有什么大的目的,起始是自娛,從中獲得樂趣;友朋喜愛,紛紛索書,就進而娛人;喜愛的人越來越多,更進而娛世;如果此人的書跡能傳之久遠,那就成為傳世了。不過,前三者較易,傳世是很難的。歷代能傳世者,人數(shù)并不多。當代人的書跡能否傳世,要待時間考驗,很難預期。如果一開始就下定決心要傳世,恐怕一步也行不得。所以,我個人寫字,只求自娛,或差可娛人,如此而已。
亓宏剛:您寫書法強調(diào)“骨力通達”,那么,如何才能做到這點?
邱 星:我認為:通,是要弄懂一切有關(guān)書法的道理;達,是努力去探索和實踐,以求達到更進一步的境界。我個人認為,在藝術(shù)方面,各人都有自己的最高極限,不易突破,視為“鐵門檻”,應該是合適的。而且,書家的最佳創(chuàng)作年齡,大概在70至75歲之間,過了這個高峰,功力已懈,就要走下坡路了。朝夕努力,或可保持現(xiàn)有的水平。再求突破,已不可能了。
亓宏剛:學習書法對您影響最大的是誰?有何影響?
邱 星:吳大澄,他的《愙齋集古錄》啟發(fā)了我對篆籀的認識與愛好。我少年習篆,從斯篆(小篆)入手,臨寫《嶧山碑》。臨了一個時期,不滿足于那種刻板的型、筆,感到沉悶。后來見到吳大澄的《愙齋集古錄》,其長篇釋評文字美觀而大方,“以鐘鼎入篆,富金石氣”,覺得比盤繞曲折、大小均等、枯燥乏味、照顧費勁的斯篆好看得多。一番臨習后,開始創(chuàng)作時,困難奇多。因為寫小篆有《說文》可據(jù),而寫鐘鼎呢,當時缺少這種書,無處可查。在臨習鼎文稍多以后,覺得各鼎的形態(tài)筆法雖各不相同,但其中的文字相同者畢竟是多數(shù),于是悟到把各種鼎文糅到一處,或許可行。幾番試寫,覺得困難中有樂趣。
亓宏剛:您不僅擅長書法,也工篆刻,為什么覺得學齊白石容易,學吳昌碩難?
邱 星:齊白石姿放,吳昌碩嚴謹,學齊容易于形似,學吳難得神似,都不容易!當然,神似比形似更難一些。
亓宏剛:您是否收過學生?您覺得收學生應該有什么條件?
邱 星:“人之患在好為人師”,我沒有什么學生,有的都是藝友,共同研習的書法愛好者。
亓宏剛:您經(jīng)歷了中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經(jīng)歷了中國從舊社會到新社會的變遷,請談談您在這些經(jīng)歷中對書法的認識。
邱 星:社會的變遷,當然會影響到對藝術(shù)的認識,不僅是書法。然而,書法是中國文化中特有的一種藝術(shù)表現(xiàn)形式。時代不管怎么變,這種形式是不會從根本上改變的。愛自己的民族和國家,是一種義務,也是一種必然。
亓宏剛:您一生研究書法,想必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有很多老年人已迷上了書法,您能否談談學書法的真經(jīng),或者說老年人應如何學好書法?
邱 星:如今,老年人的時間較為充裕,但不便于繁重的體力活,因之很多人選擇了“書法”這一種還算輕松的活動,這是好事。若能“偷得浮生半日閑”,屏除繁擾,平心靜心地多看、多讀、多寫、多想,必定能怡然自樂,獲得更多的享受,我并非“識途”,只是衷心祝福愛好書法的老年朋友們,益壽延年,更上一層樓!
亓宏剛:祝您健康長壽!
邱 星:謝謝書法報社。
原載《書法報·老年書畫》2009年5月18日第19期頭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