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蘇不韋字公先,其父蘇謙。東漢時為魏郡督郵,為官清正。時李胃任美陽縣令,貪贓枉法,無惡不作,地方官吏無人敢惹。蘇謙督察美陽縣積案時,發(fā)現(xiàn)了李的罪證,上書彈劫李屬。漢靈帝時,李屬升任司隸校尉,借故將蘇謙收獄,嚴刑拷打致死,拋尸野外。時蘇不韋僅18歲,身負年邁的母親投奔仇池山避難。自己則隱姓埋名,變賣家產(chǎn),召募劍客,想乘李屬渴漢帝陵時進行截擊。不巧李昌因故未去,蘇不韋的計劃落了空。后來李計升為大司農(nóng),和妻妾在官邸中過著花天酒地的日子。蘇不韋和劍客向此官邸挖地道,經(jīng)一月多,地道的出口就挖到李母床下,趁一黑夜,從地道沖出,用利刀向床上刺去。這時恰巧李骨上廁所,揀了一條命。愛妾和幼子都被刺死。蘇不韋臨走留信表明,事情是自己干的。此后,李胃在臥室里布滿了荊棘,在床下鋪上木板以防刺客,一夜之間要換幾個地方。蘇不韋知道李材有防備,就到魏郡,掘開了李毋之父的墳墓,將其父之頭祭奠蘇謙,并將此頭置于市場,標字“李暠父子”昭示眾人。李屬既受此奇恥大辱,又擔心蘇不韋復仇,恐俱怒氣,吐血而死.蘇不韋這才埋葬了父親,并為之發(fā)喪。和海光和二年 (179)任上祿縣 (今西和六巷鄉(xiāng))縣令。東漢末年,宦官貴戚把持朝政,政治腐敗,李膺、范澇等上疏反對;鹿偕蠒_告李、范等人收買太學生,串連郡國學生,結成死黨,誹謗朝廷,擾亂社會風俗,桓帝大怒,延熹九年 (166)下詔逮捕黨人,并向天下公布罪行,要求天下共同聲討,到了漢靈帝光和年間,打擊黨人又擴大化,死亡、流放、罷官禁錮的共達六七百人,連他們的親族、學生、屬官都不放過,在這樣的情勢下,和海冒著免官、甚至殺頭的危險,給漢靈帝上書說: “按照祖先的禮儀,兄弟分家另住.恩義已輕,孝服都要減輕。《左傳》有言.父子兄弟,罪不相及,現(xiàn)在懲治黨人,罪及五族,即不合祖先的禮儀,又違背傳統(tǒng)的法規(guī),”靈帝看畢,有所覺悟,加之在中平元年 (184)黃巾大起義暴發(fā),靈帝宣布大赦黨人,流放的都準許返回故鄉(xiāng)。
人物生平
蘇不韋字公先。父謙,初為郡督郵。時魏郡李暠為美陽令,與中常侍具瑗交通,貪暴為民患,前后監(jiān)司畏其勢援,莫敢糾問。及謙至,部案得其臧,論輸左校。謙累遷至金城太守,去郡歸鄉(xiāng)里。漢法,免罷守令,自非詔征,不得妄到京師。而謙后私至洛陽,時暠為司隸校尉,收謙詰掠,死獄中,暠又因刑其尸,以報昔怨。
不韋時年十八,征詣公車,會謙見殺,不韋載喪歸鄉(xiāng)里,瘞而不葬,仰天嘆曰:“伍子胥獨何人也!”乃藏母于武都山中,遂變名姓,盡以家財募劍客,邀暠于諸陵間,不克。會暠遷大司農(nóng),時右校芻B068在寺北垣下,不韋與親從兄弟潛入B068中,夜則鑿地,晝則逃伏。如此經(jīng)月,遂得傍達暠之寢室,出其床下。值暠在廁,因殺其妾并及小兒,留書而去。暠大驚懼,乃布棘于室,以板籍地,一夕九徙,雖家人莫知其處。每出,輒劍戟隨身,壯士自衛(wèi),不韋知暠有備,乃日夜飛馳,徑到魏郡,掘其父阜冢,斷取阜頭,以祭父墳,又標之于市曰“李君遷父頭”。暠匿不敢言,而自上退位,歸鄉(xiāng)里,私掩塞冢槨。捕求不韋,歷歲不能得,憤恚感傷,發(fā)病歐血死。
不韋后遇赦還家,乃始改葬,行喪。士大夫多譏其發(fā)掘冢墓,歸罪枯骨,不合古義,惟任城何休方之伍員。太原郭林宗聞而論之曰:“子胥雖云逃命,而見用強吳,憑闔廬之威,因輕悍之眾,雪怨舊郢,曾不終朝,而但鞭墓戮尸,以舒其憤,竟無手刃后主之報。豈如蘇子單特孑立,靡因靡資,強仇豪援,據(jù)位九卿,城闕天阻,宮府幽絕,埃塵所不能過,霧露所不能沾。不韋毀身焦慮,出于百死,冒觸嚴禁,陷族禍門,雖不獲逞,為報已深。況復分骸斷首,以毒生者,使暠懷忿結,不得其命,猶假手神靈以斃之也。力惟匹夫,功隆千乘,比之于員,不以優(yōu)乎??議者于是貴之。
后太傅陳蕃辟,不應,為郡五官掾。初,弘農(nóng)張奐睦于蘇氏,而武威段颎與暠素善,后奐、颎有隙。及颎為司隸,以禮辟不韋,不韋懼之,稱病不詣。颎既積憤于奐,因發(fā)怒,乃追咎不韋前報暠事,以為暠表治謙事,被報見誅,君命天也,而不韋仇之。又令長安男子告不韋多將賓客奪舅財物,遂使從事張賢等就家殺之。乃先以鴆與賢父曰:“若賢不得不韋,便可飲此!辟t到扶風,郡守使不韋奉謁迎賢,即時收執(zhí),并其一門六十余人盡誅滅之,諸蘇以是衰破。乃段颎為陽球所誅,天下以為蘇氏之報焉。
參與黨政
由婞直而權謀
黨錮名士以生命來演繹婞直,意味著這是婞直之風最淋漓也是最后的表演方式。袁宏在贊賞黨錮名士的“肆直之風有益于時”的同時,就已看到此風將“使天下之人自置于必死之地”。事實上兩次黨錮之禍,“天下豪杰及儒學行義者,一切結為黨人”(77),“天下善士”幾乎被一網(wǎng)打盡。司馬光對黨人孤注一擲的方式持否定態(tài)度,認為“黨人生昏亂之世,不在其位,四海橫流,而欲以口舌救之”,“以至身被淫刑,禍及朋友,士類殲滅而國隨以亡,不亦悲乎”,又認為黨錮名士中,“唯郭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申屠蟠見幾而作,不俟終日,卓乎其不可及已”。與司馬光持相同看法者尚有其人(78)。實際上黨錮名士在事件之中及其之前、之后,對士林婞直之風持保留態(tài)度者亦有其人,與態(tài)度不同相應的是表現(xiàn)有異。試大別為以下幾類。
。1)黨禍之前的清醒派。受縣令王渙資助而赴洛陽上太學的仇覽,對太學生忙于交際求名、“章句漸廢而多以浮華相尚”的風氣非常不滿,自己仍堅持讀書,認為:“天子修設太學,豈但使人游談其中?”這是浮躁氛圍中難得的冷靜者。又申屠蟠:“嘗游太學,退而告人曰:昔戰(zhàn)國之世,處士橫議,列國之王,爭為擁彗先驅(qū),卒有坑儒之禍,今之謂矣!痹趭敝L熾盛之時,申屠蟠已先知先覺地預見到士林婞直之風必將帶來悲劇性后果,作為眾人皆醉中的獨醒者,其內(nèi)心之痛苦可以想見,所以他“乃絕跡于梁碭之間,因樹為屋,自同傭人”(79)。旨在逃離現(xiàn)場,以免看到不愿看到的情景。清醒派中還有郭林宗、徐稚一類,他們對士林的婞直和抗爭在挽救東漢危局的作用上,持悲觀,不如說持絕望態(tài)度。郭林宗曾說:“吾夜觀乾象,晝察人事,天之所廢,不可支也。方今卦在明夷……吾將巖棲歸神,咀嚼元氣……為優(yōu)哉游哉,聊以卒歲者!彼袛鄷r局大壞,無可挽救,雖說是參據(jù)天象、卦卜,恐怕主要還是基于“人事”。徐稚則傳語郭泰:“大樹將顛,非一繩所維,何為棲棲不遑寧處?”因而他們都對婞直之風保持一定距離,并始終處于不仕的狀態(tài)。所以作為“八顧”之首的郭泰,“及黨事起,知名之士多被其害”,泰卻因無“危言核論”即無“誹訕朝廷”之語而得免。但在陳蕃、竇武被害,第二次黨錮之禍大批殺害黨人之時,“林宗哭之于野,慟”(80),于次年春以42歲英年而死,不能說與他對時局的憂慮和絕望無關,我一直以為他是非正常死亡。
。2)黨禍中的求生派。首先是前面說到的“一人逃死,禍及萬家”的張儉,他一直活到建安初年,享年84歲,可能是黨錮名士中年壽最高者。對張儉這種“孽自己作、空污良善”的行為極為不滿的夏馥,為八顧之一,本傳稱黨禍事發(fā),他“翦須變形,入林慮山中,隱匿姓名,為冶家傭”。其弟夏靜好不容易找到他,他卻說:“吾以守道疾惡,故為權宦所陷。且營念茍全,以庇性命,弟奈何載物相求,是以禍見追也!逼埲悦撬邳h禍之后的唯一追求。賈彪和何颙,在黨禍發(fā)生后都致力于營救黨人。前者在第一次黨禍之后,通過游說上層,促使桓帝將黨人赦歸鄉(xiāng)里。后者在第二次黨禍之后,“乃變姓名亡匿”,同時接濟窮困黨人,幫助被通緝的黨人逃隱,“全免者甚眾”。總之,他們力求將名士的犧牲減少到最低限度,不是一味的輕死重氣。
(3)黨禍中和黨禍后的策略派(吉川忠夫氏稱之為權謀派(81))。在黨錮名士中,潁川陳寔的表現(xiàn)是很與眾不同的。第一次黨禍時,“逮捕黨人,事亦連寔,余人多逃避求免,寔曰:"吾不就獄,眾無所恃。乃請就焉”,其自動投獄,是出于穩(wěn)定士心。其后宦官張讓父死歸葬,“雖一郡畢至,而名士無往者,讓甚恥之,寔乃獨吊焉”,表現(xiàn)了他對當時盛行的“婞直”之風,持有保留態(tài)度。以后“(宦官)復誅黨人,讓感寔,故多所全宥”,在客觀上緩和了名士與宦官之間的尖銳對立,挽救了一大批黨人的性命,為爾后潁川名士輩出留下了種子。同為潁川籍的荀爽,因黨事逃亡十余年后,于董卓執(zhí)政時被迫出仕,“未十旬而取卿相”,“意者疑其乖趣舍”,即懷疑荀爽的出處是否合乎道義。范曄推原其情,“以為出處君子之大致也,平運則弘道以求其志,陵夷則濡跡以匡時”(82),他舉出荀爽不顧個人安危,在遷都問題上營救楊彪、黃琬,又與王允、何颙謀誅董卓,以挽救漢皇朝(“幾振國命”),以證明荀爽的出仕,正是為了匡時濟民。
第一次黨錮之禍之后,當陳蕃、竇武謀誅宦官時,“天下雄俊,知其風旨,莫不延頸企踵,思奮其智力”(83),將“婞直之風”推到鼎盛點。然而,當限于輿論范圍的“清議”從批判的武器演成武器的批判,也推促了士林婞直士風的謝幕,因為亢奮中的名士們早已自信到喪失理智,本應高度機密的武裝政變,竟在動手前已天下皆知,注定了這次軍事行動的失敗命運。在陳、竇覆敗后的第二次黨禍中,黨人幾乎被捕殺殆盡,“婞直之風”的主體作為一個群體既不復存在,這種風氣本身自然歸于歇滅。形勢出乎意料的逆轉(zhuǎn),主觀愿望與客觀現(xiàn)實間的強烈反差,使士人們的信念受到了嚴峻挑戰(zhàn),史料表明,他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匡正天下的能力,由失望、恐懼,走向懷疑、彷徨。與此同時,士林也發(fā)生了群體性轉(zhuǎn)變。
黨錮事件之后的漢末魏晉之際,士林的主角漸漸換成魏晉名士,政治的主角則是其中的有權謀者,因為剛剛過去的歷史以鮮血昭示:政治、軍事斗爭不同于清議,不能徒憑“口舌”,權謀和策略才是最重要的。這是漢魏之際謀略之士輩出的歷史背景。那么,由黨錮名士而魏晉名士的士林群體轉(zhuǎn)變又是如何發(fā)生的呢?十、從名節(jié)到苦節(jié)
北宋程頤說:“東漢之士多名節(jié),知名節(jié)而不知節(jié)之以禮,遂至于苦節(jié)。故當時名節(jié)之士,有視死如歸者。苦節(jié)既極,故魏晉之士變而為曠蕩,尚浮虛而亡禮法!(84) 按程頤所論,雖無論證,蓋本于《周易》“節(jié)卦”卦辭“苦節(jié)不可貞”之義。孔疏據(jù)王注而總括卦辭之義有云:“《彖》曰:"節(jié)以制度。"《雜卦》云:"節(jié),止也。"然則節(jié)者,制度之名,節(jié),止之義。制事有節(jié),其道乃享,故曰"節(jié)、亨"。先須得中,為節(jié)過苦,傷于刻薄,物所不堪,不可復正,故曰"苦節(jié)不可貞"也!(85) 伊川據(jù)以揭示東漢魏晉間士風轉(zhuǎn)變的過程及原因名節(jié)之極而至苦節(jié)、苦節(jié)之極而至誕節(jié)(詳下文),是極為深刻的。尚須追問的是,名節(jié)為何要“至于苦節(jié)”,苦節(jié)又為何要趨于“極”呢?如果先說結論的話,它與漢代的察舉制度有關,這是漢魏士風及其主體轉(zhuǎn)變的內(nèi)在原因。
自西漢武帝尊崇儒術,特別是“好儒”的元帝之后,經(jīng)學大盛,儒生日多。成帝時太學“增弟子員三千人”。東漢光武帝“愛好經(jīng)術”,明帝親臨太學典禮,至順帝時“游學增盛,至三萬余生”,郡國學生尚不在其內(nèi)。民間經(jīng)師開私學授徒,“傳業(yè)者浸盛”,門生數(shù)量眾多,或“編牒(學生名冊)不下萬人”,如汝南蔡玄門下,“其著錄者萬六千人”(86)。儒生的出路只有學優(yōu)而仕一條,開門授徒也不過是這一條道路的延伸應“學優(yōu)”而生。東漢“內(nèi)外官及職掌人”即所有官職為15萬余人,察舉?疲ㄐ⒘、秀才、博士弟子等)每年不會超過500人,其他特科、特舉數(shù)量有限,且不穩(wěn)定(87)。而在東漢中后期,在太學乃至私學習業(yè)的儒生,總數(shù)以十萬計,都擠在入仕這一條獨木橋上,競爭的激烈程度可以想見,即蔣濟所謂“學者如牛毛,成者如麟角”(88)。而東漢中后期又是宦官專權的時代,其“構害明賢,專樹黨類……子弟支附,過半于州國”,“父兄子弟皆為公卿列校,牧守令長、布滿天下”(89),占去大量職位,從而使士人向上流動的通道變得更加狹窄,也使士大夫集團與宦官勢力的矛盾更加激化,這也是黨錮事件發(fā)生的重要原因。而促使士風改變的根本原因還是士林內(nèi)部的競爭。
經(jīng)學之盛,主要原因即如班固所說,在于朝廷“勸以官祿”,“蓋祿利之路然也”!吧俟、好學”后因通經(jīng)而任高官的夏侯勝曾現(xiàn)身說法:“士病不明經(jīng)術;經(jīng)術茍明,其取青紫如俯拾地芥耳。”(90) 漢代選舉以察舉為代表,察舉又以孝廉為主,秀才(茂才)次之。但“察舉各科,無一不與經(jīng)學有關”。“通一藝以上”是儒生(諸生)入仕所必經(jīng)的考試,東漢順帝朝的“陽嘉新制”,“通家法”即考試經(jīng)術始成為察舉孝廉一個必經(jīng)環(huán)節(jié)(91)。孝廉本為儒家倫理的實踐,故察舉孝廉的中心環(huán)節(jié)還是郡國舉薦,舉薦的重點則在德行,即孝悌與廉讓?傊瑵h代選舉的主要標準,按照當時的術語就是“經(jīng)明行修”。
“經(jīng)明”可以通過自己努力,其成績也便于考察!靶行蕖眲t取決于他人的觀察和評價。儒家所提倡的以孝為中心的倫理秩序,為由內(nèi)向外、由親及疏的擴展,將起點放在作為一個家族成員的道德行為上,然后推及鄉(xiāng)黨。因此宗族鄉(xiāng)黨的批評,道德所施對象的評價,也就是所謂“鄉(xiāng)里清議”、“鄉(xiāng)論”,就成為選舉上最重要的憑藉和標準(92)?鴮π⒘呐e薦,其根據(jù)就是被舉薦者在鄉(xiāng)黨的名望,可見“行修”要取得好的成績,實取決于名望!懊俊钡墓帕x為名望高而不仕者,習見于東漢的“名士”稱號未必不仕,卻必為名望高者。范曄在《后漢書·方術列傳》“論”中稱“漢世(東漢)之所謂名士者”:“雖弛張趣舍,時有未純,于刻情修容,依倚道藝,以就其聲價,非所能通物方,弘時務也。”所謂“刻情修容”就是矯揉造作以表現(xiàn)“行修”,“依倚道藝”即依托經(jīng)術也就是“經(jīng)明”,“就其聲價”便是憑借上述兩條以博取名望,高抬身價(93)。所謂“弛張趣舍,時有未純”,則指通過不正當?shù)氖侄尾┤∶;“非所能通物方,弘時務”乃指這樣的名士并不能通達事理、應付時需。范曄所論,真實地刻畫了東漢士林的風氣,當時察舉上的競爭,在“經(jīng)明”上固然也有表現(xiàn),如“守文之風”除了造成章句繁瑣之外,據(jù)《后漢書·儒林列傳》,還“有私行金貨,定蘭臺漆書經(jīng)字,以合其私文”者,即為明顯作弊。但競爭主要還是表現(xiàn)在“行修”上。
作為儒家倫理實踐的“行修”,具體體現(xiàn)為禮教或曰名教,包括小至言行舉止的中禮,大至對三綱五常的遵循。當時太學諸生,有專門的服裝,要習矩步。《后漢書·儒林列傳》稱光武帝建武五年(29)“修起太學”后,“服方領、習矩步者,委它(迤)乎其中”。列于《儒林列傳》中的杜撫,“沉靜樂道,舉動必以禮”;他的學生周燮,《后漢書》本傳載其“志行高整,非禮不動,遇妻子如君臣”。但禮之大者莫過于喪禮,鑒于“生孝”難以考察,故服喪便成為孝的主要表現(xiàn)形式。如上文所述,在原涉生活的西漢成帝時代,少有依禮行三年喪者,但到兩漢之際特別是進入東漢后,行三年喪的就多了起來。光武帝時“雅稱儒宗”的韋彪,《后漢書》本傳稱其“孝行純至,父母卒,哀毀三年,不出廬寢。服竟,羸脊骨立異形,醫(yī)療數(shù)年乃起”。他后來“舉孝廉”可謂名副其實。至遲在安帝時行三年喪已普遍化,其后士人為了在“行修”上有異常表現(xiàn),于是有突破之舉。安帝時汝南薛苞,“喪母,以至孝聞”,父及繼母死后,又“行六年服,喪過乎哀”;苞與其侄分家時,“奴婢引其老者”,“田廬取其荒頓者”,“器物取朽敗者”。廉即讓,讓名讓財,薛苞真是既孝且廉,宜乎公車特征拜官,“受祿致禮”,乃實至而名歸(94)。宗室東海王臻及弟蒸鄉(xiāng)侯儉以及袁紹都是服喪六年,因父死時年幼,長大后又補服三年。又有為長官、舉主、恩師制服守喪者,為同僚、同窗千里奔喪者(95)。讓爵讓財者,亦多不勝舉,如鄉(xiāng)侯鄧邯死后,其子鄧彪讓其爵位于異母弟鄧鳳,張禹父卒后,以田宅讓其伯父,韓棱以父財數(shù)百萬讓給從弟韓昆(96)。以上都是對儒家喪禮和漢代法定爵位、財產(chǎn)繼承方式的突破。趙翼《廿二史札記》“東漢尚名節(jié)”條將這種現(xiàn)象與當時的選舉制度聯(lián)系起來:“蓋當時薦舉征辟,必采名譽,故凡可以得名者,必全力赴之,好為茍難,遂成風俗!逼鋵崠|漢人應劭《風俗通義》所列“愆禮”、“過譽”諸篇,就是針對這類現(xiàn)象進行批評的。如他在《愆禮》篇中指出,當時有人在母親、兄弟死后不歸家服喪,卻為長官、舉主服喪,難道“真不愛其親而愛他人”嗎?實因后者“皆在權威之門”,“庶福報耳”,就是希望以后在仕途上得到奧援,在社會上獲得名譽。雖然“過”了一些,儒家本強調(diào)中庸,“過猶不及”,但儒家又有“觀過知仁”之說(97),故還是寧左勿右保險(放心保),寧過而唯恐不及。
對禮的突破既根源于要在“行修”上出奇制勝,以獲得作為察舉憑藉的名譽,于是這種突破就有類于打破紀錄的體育競賽(98),為破紀錄而百計千方,“好為茍難”;同時也一如體育競賽,難免出現(xiàn)虛偽和作弊。后漢服喪上的最高紀錄是桓帝時青州樂安郡人趙宣創(chuàng)造的。他“行服二十余年”,以墓道為居室,“鄉(xiāng)邑稱孝,州郡數(shù)禮請之”?ぬ仃愞牭剿哪7妒论E后,親臨訪問,方知宣“寢宿冢藏”,“孕育其中”,“五子皆服中所生”,這是嚴重違反喪禮的行為,遂大怒而“致其罪”(99)。因為依禮服喪,衣食、住行、起居皆有嚴格規(guī)定,三年下來,大抵如上舉韋彪,“羸脊骨立”,不成人樣,“醫(yī)療數(shù)年”才能康復,死于服喪中的不乏其例。這是孝的作偽。
據(jù)《后漢書·循吏列傳·許荊》,荊祖父許武被舉為孝廉后,考慮到兩個弟弟還未出名,就“共割財產(chǎn)以為三分”,而“自取肥田廣宅奴婢強者,二弟所得并悉劣少”,從而為兩個弟弟博得了“克讓”也就是“廉”的名聲,均被察舉為官。若干年后,許武又召集“宗親”,哭訴當年分家時自己多占財產(chǎn),是為了弟弟們的前途,并且又將自己業(yè)已增殖的財產(chǎn)“悉以推二弟,一無所留”。而此舉又為許武博得了更高的聲譽,因為過去貪財是為了弟弟當官,是“孝悌”,現(xiàn)在將財產(chǎn)送給弟弟,是“廉讓”,于是“遠近稱之”,官升至“長樂少府”。顯然,這兩次財產(chǎn)分割,都是有預謀的操作、炒作、矯揉造作,是廉的作偽,也是孝悌的作偽。
求名之弊的第三種表現(xiàn),是名士間的“共相標榜”,“以為聲價”,用當時的辭匯,則是“浮華”、“朋黨”、“交會”。對此,前人所論已詳(100),此不贅述。
總之,選舉過程中出現(xiàn)的種種虛偽、做作,正是苦節(jié)走向極致的反映,標志著漢代以鄉(xiāng)舉里選為基礎、以薦舉為特征的察舉制度走向了反面,已不可能挑選出真正的人才,即如《抱樸子·審舉》所引東漢“時人語”所云:“舉秀才,不知書;察孝廉,父別居。寒素清白濁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薄安恢獣奔词恰敖(jīng)明”的異化,“父別居”則是“行修”的異化。葛洪將之歸咎于宦官當權,“危害忠良”、任用私人而導致“臺閣失選”,忽略了作為深層次原因的選舉制度。曹操毅然提出“唯才是舉”的選舉政策,甚至公然聲稱要選用“不仁不孝而有治國用兵之術”者,就是針對上述漢末的選舉之弊而發(fā)(101)。由苦節(jié)而誕節(jié)從黨錮名士到魏晉名士
我們在上面的分析中認為,伊川所謂“名節(jié)而不知節(jié)之以禮,遂至于苦節(jié)”的深層次原因,在于經(jīng)學的興盛激化了儒生數(shù)量膨脹和選舉資源有限(加之被宦官侵占)之間的矛盾,導致仕途競爭白熱化,最終使察舉制度諸要素變質(zhì)、異化,與當初的目標預設相悖,從而走向崩壞。而伊川所謂“苦節(jié)既極,故魏晉之士變而為曠蕩”,則是與上述察舉制度崩壞相表里的名教之治的破產(chǎn)有以致之。這樣一個變化過程,至遲在東漢后期就已見端倪!讹L俗通義》卷四《過譽》:
江夏太守河內(nèi)趙仲讓,舉司隸茂材,為高唐令!瓰榭すΣ芩x,頗有不用,因稱狂,亂首走出府門。太守以其宿有重名,忍而不罪。后為大將軍梁冀從事中郎,冬月坐庭中,向日解衣裘捕虱,已,因傾臥,厥形悉表露。將軍夫人襄城君云:“不潔清,當亟推問!睂④妵@曰:“是趙從事,絕高士也!彼氯舸朔且灰。正如應劭在按語中所說:“《洪范》陳五事,以貌為首;《孝經(jīng)》列三法,以服為先!币鹿、冠帶,本是儒家禮樂文明的象征,因而成為官吏、士人的代稱。前面提到東漢太學生的典型形象,就是“方領”、“長裾”、“矩步”、“進止必以禮”。而趙仲讓卻“亂首”“稱狂”,甚至于當眾裸體,這是對當時名節(jié)、苦節(jié)的反動,并開魏晉名士劉伶、王澄、謝鯤、胡毋輔之、阮放、光逸等“散發(fā)裸裎”、“裸體”的先河(102)。而且趙仲讓“宿有重名”,甚至連執(zhí)政梁冀都任其狂放,也許梁冀認為,別人裸體自然是失禮,但對于“絕高士”的趙仲讓來說,不過是演繹其高情逸致的“行為藝術”而已。表明士林風氣及評價標準正在悄然生變。
據(jù)《后漢書·袁閎傳》,閎“少勵操行,苦身修節(jié)”。其父任彭城相(職同郡太守),他在“省謁”的來往途中,包括在彭城郡界,“變名姓,徒行”,既不肯暴露郡相之子的身份,又不肯坐父親給他派的公車。其父死于任上,他去迎喪時“不受賻贈”(按照當時慣例是很大一筆錢)。他還拒絕身居高官的叔父袁逢、袁隗的贈饋。這是絕對的廉,到了不近人情的“苦節(jié)”地步。袁閎在護父喪途中,“缞绖扶柩,冒犯寒露,體貌枯毀,手足血流,見者莫不傷之”,是一種恪遵喪禮到令人感動的至孝。然而當“延熹末,黨事將作”時,袁閎卻不著冠服,“散發(fā)絕世”,“筑土室”自居。其母親死后,他竟“不為制服設位”即不穿孝服、不設母親靈位,與他父親死時所表現(xiàn)出的至孝絕然不同。東漢初年以來,由三年之喪而六年而二十余年,以至服喪期間飲酒食肉,在喪禮上完成了由苦節(jié)向誕節(jié)的轉(zhuǎn)變。時人無法適應諸如袁閎那樣的由“苦節(jié)”一轉(zhuǎn)而至“曠蕩”,故稱閎為“狂生”,認為他精神錯亂了。實際上這是由于袁閎對時局的深深絕望,一并對自己過去所堅持的價值觀(名節(jié)、苦節(jié))也喪失了信心。這樣的“狂生”是特定時代的產(chǎn)物,無獨有偶,比如列于《后漢書·獨行列傳》的向栩:“少為書生,性卓詭不倫。恒讀《老子》,狀如學道。又似狂生,好被發(fā),著絳綃頭!缓谜Z言而喜長嘯……(后特征)拜趙相。及之官……略不視文書,舍中生蒿萊。”讀《老子》、被發(fā)、不著士服,長嘯,以及當官而不任事,這些在都是爾后魏晉名士的行事特征。而且這種變化不僅僅限于外表、行為!逗鬂h書·逸民列傳·戴良》:
字叔鸞,汝南慎陽人也。……少誕節(jié),母喜驢鳴,良常學之以娛樂焉。及母卒,兄伯鸞居廬啜粥,非禮不行,良獨食肉飲酒,哀至乃哭,而二人俱有毀容;騿柫荚唬骸白又訂剩Y乎?”良曰:“然。禮所以制情佚也,情茍不佚,何禮之論。夫食旨不甘,故致毀容之實,若味不存口,食之可也!闭撜卟荒軍Z之。按“誕節(jié)”,《漢書》卷四十《敘傳下》“《漢書》敘”中“陳湯誕節(jié)”條,顏注有云:“誕節(jié),言其放縱不拘也!逼湟馀c《晉書·王忱傳》所謂“忱自恃才氣,放酒誕節(jié)”的“誕節(jié)”相同,亦同于《世說新語》篇目之一的“任誕”,也就是上引伊川語中的“曠蕩”。戴良之學驢鳴以娛其母,豈不是與西晉名士孫楚因王濟生前喜愛孫楚作驢鳴,故在濟靈前惟妙惟肖地作驢鳴(103) 相似么?重要的是戴良母親過世后,其兄伯鸞仍恪守喪禮,戴良卻“食肉飲酒”,而且悲傷起來就哭,于禮該哭時未必哭。這些都是嚴重的失禮,但他傷心憔悴(毀容)的程度卻絲毫不亞于他依禮守喪的哥哥。更重要的是他不認為自己失禮,其誕節(jié)行為自有其理論根據(jù)。他認為喪禮是用以限制那些缺乏人倫孝思、邪情蕩佚者的,而他對母親的孝思和哀傷由衷自懷,雖飲酒食肉,也符合禮(別人問他:“居喪,禮乎?”良曰:“然!保,因為對他來說,酒肉吃在口里也是苦的,故身心憔悴。惟其如此,他可以超越禮的限制,包括飲食衣著方面的喪禮規(guī)定。他直指禮的人倫本質(zhì),而不拘守甚至超越其外在形式,可視為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先聲。阮籍服母喪期間照舊飲酒食肉,葬母時“蒸一肥豚,飲酒二斗,然后臨訣”,“舉聲一號,嘔血數(shù)升”,以致“廢頓良久”(104)。實質(zhì)上也是注重對母親的天然孝思,而無視喪禮的繁文縟節(jié)?梢哉f,從理論到實踐,“誕節(jié)”的戴良已無異于爾后“任誕”的魏晉名士,倘與嵇阮同時,他應是《世說新語》的合適人選,竹林也很可能不止七賢。后漢的另一位“狂生”仲長統(tǒng),在其《述志詩》中激昂地表白“叛散《五經(jīng)》,滅棄《風》、《雅》,百家雜碎,請用從火……元氣為舟,微風為桅,敖翔太清,縱意容冶”(105),更與儒道融合的魏晉玄學家同調(diào)(106)。
讀《世說新語·德行》,我們看到,以黨錮之禍為契機,“有澄清天下之志”(陳蕃)、“以天下名教是非為己任”(李膺)的俠氣張揚的黨錮名士,經(jīng)由“其器深廣,難測量也”、“汪汪如萬頃之陂”的袁奉高之類人物為中介,逐漸演變?yōu)椤皭蹛翰粻幱趹,喜怒不寄于顏”(嵇康)、“言皆玄遠、未嘗臧否人物”(阮籍)的魏晉名士。黨錮名士和魏晉名士都是能言善論之輩,卻經(jīng)歷了由清議而清談,由“政治上之實際性質(zhì)”而“口中或紙上之玄言”,由“指實之人物品題,而為抽象玄理之討論”的轉(zhuǎn)變(107)。但游俠舍生取義、損己益人的英雄主義氣質(zhì),儒家君子以天下為己任的情懷,仍是中國士大夫性格特征中最可寶貴的構成之一。漢魏之際的英雄群像中,如三國的創(chuàng)業(yè)君主曹操、劉備、孫權(108),都是一身俠氣的人物。
蘇姓淵源
蘇姓起源有二: 一、為出自己(妃)姓,為顓頊高陽氏的后裔。周武王時,有司寇忿生,受封于蘇國,稱為蘇忿生,后遷于溫邑(今河南省溫縣西南)。春秋時,蘇國被狄(我國古代對北方少數(shù)民族的統(tǒng)稱)人攻滅。蘇國的后裔就以國名“蘇”為姓,其得姓始祖為蘇忿生。 炎黃二帝是中華民族的共同祖先,蘇姓則是黃帝的直系后裔。 傳說中的黃帝既是一個部落的名稱,也是一個部落首領的名字。據(jù)《國語·晉語》載,黃帝和炎帝是由古老的少典氏族中分裂出的兩個胞族。黃帝及其部族,最早生活在陜西黃土高原的姬水一帶,因而便形成了最古老的“姬姓”。《史記·五帝本紀》在介紹黃帝時說:“黃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孫,名曰軒轅。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徇齊,長而敦敏,成而聰明。”這段文字描述了黃帝作為人文始祖的聰明大智。《帝王世紀》也說黃帝“受國于有熊,居軒轅之丘,故因以為名,又以為號!秉S帝,又稱為“軒轅黃帝”,實際上是因為黃帝曾居住在“軒轅”這個地方,因以為名。軒轅黃帝是崇尚黃色的,這是因為這個部族生活在黃土高原,其賴以生存的大河便是黃河,而這一人群的皮膚又是黃顏色,這種“黃河、黃土、黃種人”的三位一體,使他們對“黃色”有了更多的偏好。黃、皇古字通用,由黃帝而衍變成至高無上的“皇帝”,成為最為尊貴的帝王的專稱,在歷史時期黃色更成為皇帝獨有的專色,中國古代的宮廷建筑,無論是宮室、都邑、太廟,也都由黃土筑成,成為有別于其他文明的“黃色文明”。至于黃帝的專號“軒轅”,《說文》段注為,曲(車舟)藩車為之軒,大車謂之轅,“軒轅”實際上指為“有篷頂?shù)拇筌嚒。?jù)史料記載及學界研究,早期的黃帝部族是以游牧生活為重要的內(nèi)容,“軒轅”大車的發(fā)明,為這種生活提供了更為便捷的運輸工具,在當時的部族生活中占據(jù)有重要的地位。并因此而成為黃帝及其部族的名號。另一方面,黃帝部族以龍作為圖騰標志?脊虐l(fā)現(xiàn)中,龍的形象的不斷變化,龍形象的不斷豐富與完善,實際上是黃帝部族發(fā)展壯大,中華民族融合發(fā)展的真實寫照。 黃帝及其部族最早的居住地在姬水,亦即陜西省岐山縣一帶,后采向東發(fā)展,到達中原,并在河南新鄭形成政治中心!妒酚洝返挠嘘P注解均有“黃帝號有熊”,“有熊,河南新鄭是也!薄对涂たh圖志》:“鄭州新鄭縣,本有熊之墟!绷硗,陳留(今屬開封)有“黃城”、杞縣有“夕卜黃”、滎陽有“黃水”、封邱有“黃池”,這些都與黃帝部族的活動有關。密縣的大瑰山、臨汝的崆峒山、靈寶的荊山,盧氏的熊耳山等都有黃帝活動的遺跡,反映中原地區(qū)是黃帝及其部族的重要活動地區(qū)。黃帝以中原為中心,“習用干戈”、“修德振兵”、“天下有不順者,……從而征之”,尤其是黃帝部族與蚩尤部族在涿鹿(今屬河北)大戰(zhàn),取得了勝利。黃帝及其部族的軍事行動,加速了傳說中各部族間的融合,從而形成了以中原為核心的南達于江、東至于海、北達燕趙的內(nèi)涵相近的先進文化。 黃帝在典章政制與經(jīng)濟文化上也有重要的貢獻!妒酚洝返仁窌涊d,黃帝“置左右太監(jiān),監(jiān)于萬國”。這種管理形式,應該是后世政權的雛形。黃帝的史官“倉頡作書”,“伶?zhèn)愖髀伞、“容成造歷”,“黃帝考定星歷”等,黃帝時的文化成就巨大。黃帝采銅鑄鼎,以玉為兵,刳木為舟,作宮室以避寒暑等。黃帝的夫人嫘祖發(fā)明了養(yǎng)蠶、織錦等,反映了黃帝時代的前所未有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形成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文化高峰。 傳說黃帝在功成名就于荊山鑄鼎后,騎龍升天。《史記·封禪書》有詳細的記載,在河南靈寶,有與這則傳說相關的地名與遺跡,如荊山、鼎湖、龍溝,以及黃帝廟。在陜西省黃陵縣,有“橋山”,而“橋山”附近有黃帝陵,這里也就成了歷代君民祭奠中華民族人文始祖黃帝的圣地了。 依照史書記載,顓頊為黃帝的孫子輩!妒酚洝、《帝王世紀》以及某些蘇譜均有詳細說明,在黃帝的25個兒子中,最早取得“姓”的名號者僅有14人,這些姓也就成了中國歷史上最為古老的姓,現(xiàn)代姓氏則是在此基礎上衍生而來的“氏”。黃帝正妃是采自西陵氏族的嫘祖,她為黃帝生下的兩個兒子分別是青陽與昌意。昌意曾在“若水”一帶的西南地區(qū)長期生活,并娶當?shù)赝林裆绞献宓牟蜑槠,他們的兒子顓頊從小便在西南地區(qū)生活,后隨氏族東遷到中原。 顓頊既是古史傳說中的英雄般的人物,也是當時統(tǒng)合天下的部族名號。學術界對顓頊的本意有著多種的理解!墩摵狻分姓劦降摹邦呿湸鞲伞,有的學者以民族志與考古發(fā)現(xiàn)相結合,解釋其為原始部族時人們在頭部佩飾器具從而形成的一種頭部裝飾,這種裝飾使得其成為“扁形變頭”。根據(jù)史書中將“顓頊”與“高陽”并稱的現(xiàn)象,其含義為旭旭升起的太陽。而這種對自然的崇拜現(xiàn)象,在當時應是較為普遍的。 顓頊及其部族東遷的過程,也是以顓頊為首的部落聯(lián)盟形成的過程,也是史前部族融合發(fā)展的過程。顓頊在河南、山東、河北等黃河中下游地區(qū)活動留下有大量的遺跡。其最重要的傳說是保留在《淮南子》等書中的“共工與顓頊爭為帝,怒而觸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維絕”的傳說,兩大部族的長期征戰(zhàn),在史書中形成了具有傳奇色彩的傳說,顓頊也因此而獲勝,部落聯(lián)盟獲得了空前的擴大,并以此贏得了五帝之一的贊譽。 顓頊的統(tǒng)治中心也在中原。史書記載,顓頊在河南許昌、杞縣、淮陽等地居住!蹲髠鳌罚骸靶l(wèi),顓頊之墟也,故為帝丘。”帝丘在東周時為衛(wèi)國的都城,其位置在今河南濮陽附近。顓頊盡管在軍事上有所作為,但他的功績主要在宗教禮儀上!洞蟠鞫Y記》對他的功績有十分精要的概括,稱贊他是很有謀略,通曉道理的人,他的行為舉止符合天意與鬼神的意志,所以說他是人與神的溝通者,他所開啟的由宗教對人的控制的辦法,以及對社會組織結構的改造,在當時是個進步。顓頊死后,埋葬在頓丘城外,即今河南省內(nèi)黃縣,據(jù)說他活了98歲,顓頊之后,其部族又分裂為若干個部落!妒辣尽返摹暗巯灯钡任墨I,甚至在一些“蘇譜”中,也有“顓頊八子”的記載。顓頊娶鄒屠氏之女生蒼舒、隕鼓、禱戴、大林、龍降、廷堅、仲容、叔達等8子。顓頊又娶勝奔氏之女生子稱,稱生卷章,卷章又名老童。 老童及其部族,也如他的先祖那樣在中原生活,但也在關中、江淮等地區(qū)生活,其遺族后來還遠遷到嶺南活動。老童(卷章)的部族后又發(fā)展為重黎和吳回。 重黎這個傳說時代的人物,實際是由重與黎二個部落合并而成,重黎實際上是這個部落聯(lián)盟的首領。他們的后裔逐漸裂變?yōu)椤熬爬琛保⒊蔀椤袄杳癜傩铡敝械闹黧w。重黎曾擔任過帝嚳時的“火正”!盎鹫笔莻髡f時代掌管火源的職官,因為火的發(fā)明傳說為祝融氏所為,因此“火正”又稱為“祝融”,重黎因任“火正”,重黎也與祝融有了聯(lián)系;鸬陌l(fā)明,在人類文明的進程中是件了不起的大事,火可以驅(qū)除野獸,使人類在與其他動物的爭斗中處于優(yōu)勢;火可以熟食,食物成分的改變?yōu)槿祟愔橇Φ倪M步創(chuàng)造了條件;火可以用作耕種,“刀耕火種”的初期農(nóng)業(yè)的興起,是人類文化進步的標志。以看守火種,到對火神的祭祀,以至火化升天等均由祝融(火正)負責,因此在當時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職位。重黎受命與流落在南方的共工氏進行戰(zhàn)斗,并沒有取得明顯的效果,帝嚳以平叛不力而殺了重黎,并讓重黎的弟弟吳回襲任火正祝融之職,吳回也便有了祝融氏之稱。 吳回在南方與共工氏的戰(zhàn)爭中取得了勝利,他與他的部族也因此重返中原。《路史》、《左傳》均記載,在河南鄭州有“祝融之墟”,其具體地點在新鄭與新密附近,即西周時期鄶國所在地。吳回及其部族雖然在陜西、山西、甚至東南地區(qū)生活,但最終以中原為中心,吳回死后也埋葬在“天下之中”的中原地區(qū)。 陸終傳說是吳回的兒子。根據(jù)對其名號研究,陸終是以捕食善跳動物而著稱的部落,并以此作為圖騰以及首領的名字。陸終及其部族也在中原一帶活動,山西的平陸、河南豫北地區(qū)的“大陸”(吳澤)等便是這種活動遺跡的反映。在豫北地區(qū)的獲嘉、修武、輝縣交匯處的吳澤,實際上也是當年吳回曾活動過的地區(qū),這里與顓頊故都也相去不遠,并有親族在其附近居住,因而具有較好的生活基礎。 陸終生6子,分別是樊、惠連、(竹錢)(竹堅)、會人、轡牲、季連。其中,樊封昆吾為己姓。先祖昆吾公 昆吾公是蘇姓的先祖,這是諸多蘇譜所公認的。樊封于昆吾,又稱昆吾氏。也就是說,由陸終及部族發(fā)展衍變而來的昆吾部族,其首領亦稱“昆吾氏”即蘇譜上的“昆吾公”!袄ノ帷钡淖至x,《夏小正》解釋為:“昆,小蟲!庇址Q,“昆者,眾也!薄靶∠x動也!薄墩f文通訓定聲》認為,昆吾為眾蟲之意,吾即音的尾語。昆吾源自陸終,二者都有“眾蟲”之意,一方面反映二者的圖騰相近;另一方面說明其部族人口眾多,興旺發(fā)達。《國語》、《史記》都記載,昆吾為“夏伯”。 《呂氏春秋》記載有“昆吾作陶”!墩f文》及其相關著作也有“昆吾者,壺之別名!薄袄ノ,圜器也! 昆吾氏也在中原地區(qū)活動。他們的蹤跡與夏人相近,如在山西傳說有夏都安邑的地方,有“昆吾亭”。河南濮陽為“顓頊之墟”,這里不僅有“昆吾臺”,也有“昆吾之墟”,《竹書紀年》寫道:“帝芬三十三年,封昆吾氏子于有蘇。”“帝芬”,有的書中記載為“帝槐”,是夏代第8個王,屬于夏代中期。 《世本》:“蘇氏,顓頊、祝融之后,陸終生昆吾,封蘇,鄴西蘇城是也!薄对托沾邸罚骸疤K,顓頊、祝融之后,陸終生昆吾,鄴西蘇城是也。” 《新唐書·宰相世系表》:“蘇氏出自己姓。顓頊裔孫吳回為重黎,生陸終。生樊,封于昆吾。昆吾之子封于蘇,其地鄴西蘇城是也。”
“有蘇氏” “有蘇氏”在商代仍有活動,其重要人物是蘇妲己。《今本竹書紀年》記載,“王師伐有蘇,獲妲己以歸。”在《國語》一書中,也有類似記載,“殷辛伐有蘇,有蘇氏以妲己女焉。”《史記·殷本紀》表述為“愛妲己,妲己之言是從!薄坝刑K氏”是商代的重要部族,但與商王室的關系并不融洽;商王室討伐“有蘇氏”,擄得了美麗的妲己,而且殷紂王十分喜愛妲己的美色。
蘇國 蘇國的建立,是蘇姓歷史上的大事。 西周政權建立后,周天子對王畿以外的土地分封給諸侯。《左傳》成公十一年:“昔周克商使諸侯撫封,蘇忿生以溫為司寇,與檀伯達封于河。”杜預注解為:“蘇忿生,周武王司寇蘇公也,與檀伯達俱封于河內(nèi)。 關于蘇國的范圍!逗鬂h書·郡國志》云:溫,故國也,蘇忿生封!薄独ǖ刂尽肪矶,“故溫城在懷州溫縣西三十里,漢、晉以為縣,本周司寇蘇忿生之邑!睖厥翘K國國都,位置在今河南溫縣西安樂寨與招賢一帶。《左傳》記載,春秋前期周桓王將蘇國的田地給予了鄭國,這些地點有“溫、原、締、樊、隰城、攢茅、向、盟、州、陘、(阝貴)、懷!逼渲,溫、州、陘(邢),均在今溫縣境內(nèi)。原、樊,在今河南濟源市境內(nèi)。締、向,在今河南沁陽市境內(nèi)。隰城、懷,在今河南武陟縣境內(nèi)。盟,在今河南孟州市境內(nèi)。(阝貴),在今河南焦作市郊。攢茅,有考證為攢城與茅城,均在今河南輝縣市境內(nèi)。以上諸邑,很難說是蘇國的全境,即便如此,也包括了今濟源市與焦作市的全部,今新鄉(xiāng)市的西部,這樣一個廣大的地區(qū)。其基本上與康叔受封的衛(wèi)國為鄰,也應該是當時較為重要的蘇國。蘇國的爵位,文獻中稱蘇國國君,有“蘇公”、“蘇氏”、“蘇子”、“溫子”等多種稱呼,盡管當時有“公、侯、伯、子、男”等爵位的說法,據(jù)說執(zhí)行時并不嚴格,因此,蘇國可能僅為“子”爵,其首領又任司寇,稱作“蘇公”. 西周時期是蘇國的重要發(fā)展時期,傳世的青銅器著錄在《三代吉金文存》一書中,其中的《史頌鼎》有長篇銘文,記載了史頌受命視察蘇國,掌握并實行蘇氏之法。《三代吉金文存》收錄有蘇國銅器《蘇公簋》,這件器物銘文不長,卻記述了蘇、周聯(lián)姻的史實。兩周時期,異姓諸侯間的聯(lián)姻,是密切相互間關系的重要手段,蘇女嫁與周男,一方面反映了蘇國對周王室的仰慕,同時也是西周晚期到春秋早期蘇、周關系密切的標志。在三門峽虢國墓地也發(fā)現(xiàn)有西周晚期的蘇、虢聯(lián)姻的器物。虢國都上陽,位置在今三門峽市近郊,虢國雖不屬于大國,但卻是周文王的弟弟虢叔所封,其君主虢仲曾輔佐周夷王南征淮夷,釀成國人暴動;虢文公為周宣王時的重要卿士,在周王室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三門峽墓地中發(fā)現(xiàn)的“蘇甫人”盤、匝,正是蘇女遠嫁虢男的反映!疤K冶妊”鼎,記載了作為蘇君夫人的妊姓女子,為她的女兒遠嫁他鄉(xiāng),而專門作器的情況。在三門峽墓地,還發(fā)現(xiàn)有“穌子叔”鼎、“穌貉”豆等,其銘文不長,但都可以說明,蘇、虢間有著持續(xù)不斷的良好關系。此外,北京圖書館收藏的《寬兒鼎》青銅銘文拓本中,記載了“蘇公之孫寬兒”的歷史史實,對研究蘇國史,也有重要的幫助。青銅銘文中的“蘇子叔”、“蘇公子”,也都是西周晚期至春秋初期蘇國宗室的重要人物。 《詩經(jīng)·小雅》記載了蘇公與暴公的史實,“蘇公作是詩以絕之”!妒辣尽吩疲骸氨┬凉鲏_,蘇成公作篪(chi,持)。蘇成公,平王時諸侯也!斌且环N樂器,“管樂十孔,長尺一寸,吹孔有觜(嘴),如酸棗。” 春秋時期,奴隸主貴族的禮樂制度發(fā)生了動搖,周天子的神圣地位也受到了挑戰(zhàn),尤其是平王東遷洛邑,蘇國與周都僅一河之隔,蘇國成為王畿之地,其相互間的矛盾也大大加劇了。 蘇國與列國間的矛盾,首先來自于鄭國。鄭國是西周時期最后被周天子冊封的諸侯國,鄭國的始君姬友,是周宣王的同父異母兄弟,初封在西周王畿地區(qū)的關中,“犬戎之亂”后,鄭武公協(xié)助周平王東遷,并在王畿重建鄭國。鄭國受封的地方,原來也有一些小國,鄭先后滅掉鄶、虢等8個小國,在中原擁有一席之地,成為在中原有一定影響的強國。鄭國勢力的擴大,無形影響了周王宗室的利益,周鄭交惡,并互以太子為質(zhì)。平王病逝,在鄭為質(zhì)的太子孤因哀傷過度,不幸身亡,其子嗣位,是為桓王;竿鯇︵崌Q霸,心有余悸,在朝中對鄭不恭,引起鄭國朝臣的不滿,他們力主挑戰(zhàn)王權,以觀其行。這一天,鄭國大將祭足率領鄭國軍隊白玉門津渡過黃河,以向蘇國借糧遭到拒絕為由,強行收割蘇國已成熟的小麥,并運回鄭國。其后,又到王城附近公然強搶周王宗室的稻禾。可見,在諸侯稱霸的時代,蘇國作為周王的親信國,但卻受到傷害。周天子并令衛(wèi)、陳、蔡等國組成聯(lián)軍,討伐鄭國,被鄭莊公分頭擊退,周天子的神圣權威受到嚴重挑戰(zhàn)。到了后來,周桓王與鄭國發(fā)生了田地之爭,周天子在鄭國取得了鄔、劉、蕪、邗的土田,而將屬于蘇國的十二邑的部分田地無償送給了鄭國。蘇國在這場大國爭霸的游戲中不僅沒有討回麥子被強搶的公道,反而又在天子的懦弱中喪失了賴以生活的土地,蘇國與周天子的密切關系,宣告結束。 到了周惠王時期,蘇國卷入了周王宗室間的宮廷紛爭之中。在周莊王時受寵的王桃生下了王子子(禿貴),由(艸為)國擔任子頹的老師。到惠王繼承王位后,他強取蕪國的菜園子用以畜養(yǎng)野獸,邊伯的房子因鄰近王宮也被占取。惠王還奪取了子禽、祝跪、詹父的田地,收回了膳夫石速的俸祿,這些利益受到侵害的王公大臣聯(lián)合起來,奉立子(禿貴)為新君,以蘇國為后盾,以武力征討周惠王。戰(zhàn)事并不順利,五大夫敗逃到蘇國都城溫,蘇國國君協(xié)助子頹逃往衛(wèi)國。后來,衛(wèi)國與南燕國的軍隊攻打周都成周,到了冬天,正式立子頹為周天子。第二年的春天,鄭國國君調(diào)解王室糾紛,沒有成功。周惠王便流亡到鄭國。這年的冬天,王子頹在成周設享禮招待五位大夫,用最高的規(guī)格演奏所有的曲樂。鄭君聽到這件事后,對虢君說:“寡人聽說:悲哀和高興得不是時侯,災禍一定到來,F(xiàn)在王子頹觀賞歌舞而不疲倦,這是以禍患為高興。司寇殺人,國君為此而要減膳撤樂,何況敢以禍患而高興呢?篡奪王位,禍患還有比這更大的嗎?面臨禍患而忘記憂愁,憂愁一定到來。何不讓天子復位呢?”虢君說:“這也是我的愿望!鼻f公二十一年 (公元前673年)鄭、虢兩國君主在弭地進行密談。這年的夏天,兩國的軍隊攻人王城,殺了王子頹和五位大夫,周惠王正式復位。 周僖公十年(公元前650年),因子(禿貴)事件受到牽連的蘇君,因怕周惠王的報復,而投奔了雜居中原的狄人,又和狄人處不來,狄人攻打并滅亡了蘇國,周王室按兵不動,蘇君逃亡到與蘇國保持有姻親關系,且關系密切的衛(wèi)國。 蘇姓可早至夏代中期,蘇姓的大發(fā)展則始自蘇國滅亡。遠徙他方的人們記住了“河內(nèi)”和“司寇公”,并由此形成了最早的蘇氏派系:“河內(nèi)派系”。其后裔也遠遷到河南的杞縣、原陽、沁陽、南陽、洛陽、嵩縣,或遷移至陜西的武功、扶風等地、以至遷移到更遠的地方。
二、為出自少數(shù)民族。 早在西漢時期,在西域(今新疆及中亞一帶)的康居國,有小五王,其中蘇(壑-土 韭)(xie,音謝)王居蘇疑城。東漢時在今新疆南部的和田為于寅國,其相蘇榆勒擁立廣德為王,在于寅與莎車國的交戰(zhàn)中起過重要作用。在北方的匈奴鮮卑族人,東漢永元年間 (公元89—105年)參與了東漢政權對諸胡叛軍的討伐,其中鮮卑大都護蘇拔龐在這次討伐中立功,被封為率眾王并被賜金帛。在東漢時期朝鮮半島的南部三韓中也有麻斯人蘇馬浞,被光武帝封為漢麻斯邑君使,屬遼東郡以東的樂浪郡。東漢靈帝時,在遼東有蘇侯延,眾千余部落,自稱峭王而與漢軍對陣。蘇侯延所在烏桓各部平時與漢關系甚好,由于東漢末年中原內(nèi)亂,長期為漢戍邊的烏桓人,也就擁兵為王了。 南北朝時北魏有鮮卑代北復姓跋略氏,隨孝文帝遷都洛陽以后,實行漢化,單姓蘇氏。 在唐代,屬于突厥突騎施別種者,以蘇祿為“可汗”,結眾二十余萬,遂雄居西域。唐開元年間,與唐朝來往,蘇祿受封為左羽林軍大將軍、金方道經(jīng)略大使,進封為特勒遣侍御史,冊立為“忠順可汗”,并與金河公主合婚。玄宗時,在丹鳳樓專設御宴款待蘇祿使臣,兩者建立了較為密切的友好關系。屬于東胡支系的奚也居于北方,唐太宗時與唐朝建立了朝貢關系,其“大酋”蘇支,因戰(zhàn)高麗有功,整個部族內(nèi)附,專置饒樂都督府,蘇支因此也受到較好的待遇。唐朝西域的龜茲國主蘇伐勃殃,于唐高祖時遣使來朝,勃殃死后,其子蘇伐壘繼位后又于唐太宗時遣使獻馬,被賜以璽書,撫慰甚厚,由此開創(chuàng)了數(shù)十年間的友好聯(lián)系。在南方屬于西南蠻的清遠國王蘇唐磨在唐德宗貞元九年(公元 793年)與諸多小族紛紛內(nèi)附,被唐朝中央政府例授為將軍,中郎果毅等職官。在唐朝西域有“大勃律”,唐開元(公元714—741年)年間,遣使來朝。唐朝正式冊封其君“蘇弗舍利支離泥”為王,又將其繼任者“蘇麟陀逸之”為王。后因吐蕃勢力較大,而與中原疏遠,唐朝大將高仙芝受命遠征,平定后置歸仁軍,并授其新君蘇失利之為右威衛(wèi)將軍,賜紫袍黃金帶。 在宋代,位于今湖南新化、安化的梅山蠻,其首領蘇方,峒主蘇甘所部與諸蠻互有爭戰(zhàn)。后在北宋熙寧年間(公元1068— 1077年)被章悖率宋朝官兵以武力平定。留居新化一帶者,成為漢族,并成為當?shù)卮笮。南逃湘南者,成為瑤族,有的并遠徙兩廣,云南及越南、老撾、泰國的北部山區(qū)。在云南黎縣黎州諸蠻有雨林蠻,其頭領蘇吠在宋太祖時被授為懷化將軍,說明蘇氏蠻族雖與宋朝有矛盾,但仍保持有較為友好的關系。 清代的滿族人中,以“蘇”字為首的名字較多。 蘇姓遷徙史
自蘇國滅亡后,蘇氏族人 開始了他們在這塊大陸腹地的遷徙。 先秦時期的蘇氏播遷 蘇氏的遷移有著悠久的歷史!逗鬂h書·郡國志》記載:“襄國有蘇人亭!薄稘h書·地理志》也載:“曲逆有蘇水,東人 濡。” “河北蘇”是蘇氏歷史上極有影響的蘇氏大族,《史記·趙世家》記載,趙孝成王七年(公元前259年)“秦圍邯鄲。武垣令傅豹、王容、蘇射率燕眾反燕地! 蘇國居于中原地區(qū)。蘇子或蘇公的活動范圍并不大,其主要居住在豫北焦作市的溫縣。東達衛(wèi)國也就是今濮陽一帶;南達王城,即今洛陽;東南達鄭國,即河南新鄭,西南可達虢國,即今三門峽一帶。以上情況說明,蘇國國王的活動范圍在今河南省的黃河兩岸,大致在今焦作、新鄉(xiāng)、鄭州、濮陽、洛陽、三門峽等6市的范圍之內(nèi)。 蘇國滅亡后的戰(zhàn)國時代,蘇人 外遷的主要聚居地在洛陽,并涌現(xiàn)出著名的蘇秦家族。 戰(zhàn)國時期,諸侯間的戰(zhàn)與和,促使了“士”的大量出現(xiàn),這一階層也可以說是依靠知識,依靠謀略為生的知識分子,他們以其自身的聰明才智,以及不停地游說,奔波于列國諸侯之間。蘇秦以鬼谷子為師,在云夢山(今河南淇縣境內(nèi))學術多年。他西至秦國,又東去趙國(今河北邯鄲),主要居住在燕都(今河北易縣),以后又多次到趙、齊(都于今山東淄博)、魏(都于今河南開封)等,其活動范圍在今河南、河北、山東諸省。但蘇秦也南到荊楚(都城在今湖北江陵),游說楚威王。蘇秦的兄弟蘇厲、蘇代,也主要活動于燕、齊等地,足跡亦到中原的魏國,西可達秦。蘇秦家族以“縱橫術”而名聞天下,長期的游說活動極大地擴展了他們的眼界,異地的居住,使他們獲取了更多的知識與閱歷。 《竹書紀年》中,均記載了戰(zhàn)國時期秦將蘇胡統(tǒng)領大軍討伐韓國,被韓將韓襄大敗于酸水。這場戰(zhàn)事雖不能阻擋秦軍東進,但對秦軍是一次重創(chuàng)。 蘇胡也成為人 居關中,即“陜西蘇”的最早的名人 。蘇秦到荊楚,并不是蘇氏最早涉足此地!妒酚·楚世家》記載:楚莊王三年(公元前611年),莊王不理朝政,日夜尋歡作樂,并下令有敢于勸諫者,立即處死,絕不赦免。時任楚國大夫的蘇從,從大局出發(fā),冒死直諫。楚莊王問他道:“你沒有聽說我下的命令嗎?”蘇從說:“如果殺死我能使您清醒,就是我的愿望了。”楚莊王聽后,頓時醒悟,并立即停止了尋歡作樂,認真處理朝政,他還任命蘇從輔佐朝政。 秦漢時期的蘇氏播遷 《史記》曾記載“項羽大軍”,“皆沉船、破釜甑、燒廬舍,持三日糧,以示士卒必死,無一還心。”項羽軍隊攻打的對像是秦軍,統(tǒng)領秦軍的將軍蘇角,被楚軍攻殺。作為秦將,蘇角應與蘇胡一樣,久居關中,他們均為蘇氏西進的早期移民。此外,在與劉邦軍隊決戰(zhàn)的秦將中有蘇駔,他曾統(tǒng)軍在泥陽(今甘肅寧縣東南)與劉邦手下的大將酈商決戰(zhàn),而兵敗。蘇駔,以及蘇角、蘇胡等,見于史載,說明在秦國及至秦朝,有以武為職的蘇氏族人 為秦帝國而盡力。 漢武帝元鼎元年(公元前116年)正式任職內(nèi)右史的蘇縱便在長安生活。漢武帝晚年,病重甘泉宮,權臣江充以病在巫蠱為由,而到太子宮中追查,時任黃門的蘇文,為江充的隨從,在此后的一系列宮中爭斗中,受冤殺者甚眾。始作俑者江充不僅被殺,也被夷滅九族,蘇文亦被焚于“橫橋”上。到王莽當政時,方士蘇樂受命在宮中筑“八風臺”,“臺成萬金”,可見筑臺耗費巨大,并在臺上作樂。 儒生蘇章,他不仕王莽,隱逸而去。 此外,在長安還有富豪蘇回,被賊人綁票,時任京兆尹的趙廣漢,以計擒住了賊人 。 在京城及附近居住蘇建蘇武家族。 蘇益在《吾族淵源》中,講到了蘇建蘇武家族的來源:“漢興,高祖徙天下豪杰以實關中,蘇氏亦由河南河內(nèi)而遷秦,遂家于長安杜陵間。至漢武帝時,建公官校尉,從衛(wèi)青大將軍,西漢元朔二年,匈奴人 寇擊退之,收河以南之地。西漢元狩四年,衛(wèi)青、霍去病大破匈奴,立大功,封平陵侯,居長安而葬武功,其后遂家其所封,是為武功人 ! 江浩在《蘇氏族譜源流四修序》中提出:蘇秦子“廷奇,居相位。奇五世孫勝,徙居杜陵。越十世,建為平陵侯,后為游擊,復為右將軍! 到了東漢時期,京師移都洛陽。蘇竟,字伯況,西漢平帝時以明《易》為博士、講書、祭酒,善圖緯之學,能通百家之言。王莽時外放為代郡中尉,時值內(nèi)亂國弱,匈奴擾邊,僅代郡獨能保全。東漢光武帝時,拜為代郡太守,并堅拒匈奴,后因病離開代郡,到京師拜為侍中。數(shù)月,因病免官。蘇竟回家養(yǎng)病,潛心學問,作《記誨篇》等文章傳于世,年過七十而死于家中。這種籍在外地,在京城任職并家居洛陽者,在史料中亦有所載,如曾在東漢宮中任中常侍的蘇康,在東漢特有的外戚與宦官的爭斗中,蘇康深受漢桓帝的重用,左右朝政,與竇太后勢力進行爭斗。此外,光武帝時,還有在京城任司隸校尉的蘇鄴,系下獄而死,與他同案而死者有“用氣自行”的王磐和丁鴻。在順帝時,有在當時世家大族崔援手下任門生的蘇祗。 在陜西“武功”,世居著蘇建的后代。東漢時期,有蘇章家族。蘇章為扶風平陵人 ,他的祖父蘇純?yōu)橹辛旯,在“三輔”一帶受人 尊敬,被時人 稱為“大人 ”。蘇章官至冀州刺史,他的哥哥的孫子叫蘇謙,曾任金城太守。蘇謙的兒子叫蘇不韋,為報父親被殺之仇,而臥薪嘗膽,追殺仇人 ,很有陽剛之氣,但也受到責難,并遭受滿門被殺之災。 蘇砒《蘇氏世譜原序》載:“漢興,天下混一。蘇氏封侯者四人 :江陽侯息,海常侯弘,薄侯昌,而史失其傳! 平陵侯蘇建。其中,在漢武帝時,集中兵力,平定南粵王叛亂,南粵王趙建德便是由伏波將軍的司馬蘇弘抓捕歸案的。蘇弘也因功受封為海常侯,其海常侯國在瑯琊(今山東膠南縣西南)。自西漢元鼎六年 (公元前111年)七月受封,到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蘇弘死,無后而國除,前后共7年。 蒲侯,見于《史記·建元以來侯者年表》和《漢書·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其封地《漢書》標定在瑯琊,但從“蒲”義考察,應在今山西境內(nèi)。蘇昌在囝縣(河南杞縣西南)以縣尉的身份,參與平定淮陽王謀反而有功,于延和二年 (公元前91年)十一月受封為蒲侯,食封1026戶。他的兒子蘇夷吾后繼封為侯,到西漢成帝鴻嘉三年(公元前18年)被削為民。其侯國歷漢武、昭、宣、元、成帝等5帝共73年。江陽侯的封國在今四川瀘州一帶,《史記》記載其地在“東海”,即今蘇東北、魯東南一帶。江陽侯,《史記·孝景列傳》又作“江陵侯”。孝景六年(公元前151年),趙國相蘇嘉因平定吳楚之亂,而受封,食邑2541戶。 《史記》年表所列江陽侯的諸侯分別為:第一代,江陽康侯蘇嘉,《漢書·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作“蘇息”,其在位年代為前元六年(公元前151年)至中元三年(公元前147年)。第二代江陽懿侯蘇序,在位年代自中元三年(公元前147年)至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第三代蘇明,《漢書》作“蘇朋”,在位年代自漢武帝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至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第四代蘇雕,在位年代為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至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 東北地區(qū)有任西漢遼東太守的蘇季,在《漢書·藝文志》專列有他的“賦一篇”。在山西還有漢文帝時屯軍句注(今山西代縣北)的將軍蘇意。在今山東金秀一帶有漢代的山陽郡,《漢書·成帝紀》記載:三年“十二月,山陽鐵官徒蘇令等二百二十八人 攻殺長史,盜庫兵,自稱將軍,經(jīng)歷郡國十九,殺東郡太守、汝南都尉。”《漢書》中,《天文志》、《五行志》、《楊胡朱梅云傳》、《谷水杜鄴傳》、《何武王嘉師丹傳》等均有記載,有的并記這次起義歷時年余,歷郡國40余,并將其與陳勝起義并列。蘇令的故鄉(xiāng)不得而知,但他主要活動在今河南、安徽、江蘇、山東交界及鄰近地區(qū)是沒有疑問的。在漢代桂陽即今廣東連縣,有被稱為仙公的蘇耽,他因善于道行而盛名于世。 另外,在東漢初年的戰(zhàn)亂中,在今甘肅一帶的以隗囂為首的反對王莽的勢力中,有志士蘇衡為“祭酒”,參與了軍國大計的謀劃。在《后漢書》中記述了涼州刺史梁鵠治罪蘇正和一案,參與此事的蓋(熏力)并沒有因與蘇正和有仇,而借機報復,他說:“謀事殺良,非忠也;乘人 之危,非仁也!辈⒈珨喟,使蘇正和“喜于得免”,蘇正和是武都即今甘肅西和縣人 。 在光武建立東漢政權的過程中,也還有非常活躍的蘇姓人 士,如雖為王莽的使臣,但被劉秀極為看好的蘇伯阿,以為其為“王者受命”。 陳留(今河南開封一帶)人 蘇茂,他是漢更始帝手下的一員大將,為更始帝任命的“討難將軍”,他擊破方望主劉嬰的大軍,又在弘農(nóng) (今河南靈寶)與赤眉軍大戰(zhàn),他還受命進攻溫城,與寇恂大戰(zhàn)而受挫,并受命守護洛陽。以后他又率軍攻殺淮陽太守,以廣樂 (今河南虞城)為中心,并依附劉永,被劉永任命為大司馬、淮陽王。劉永被光武帝俘獲后,他又擁立劉永之子劉紆為梁王。后與龐萌等合兵三萬,進國桃城(今山東任城縣北),光武帝劉秀親率大軍,坐鎮(zhèn)蒙城,指揮決戰(zhàn),蘇茂兵敗。蘇茂在今蘇魯豫皖交界處,與劉秀軍多次對陣,可以說是當時劉秀最為頭痛的精銳之師。在當時的混戰(zhàn)中,還有鄙(今河北高邑)大姓“蘇公”,這位蘇公雖然史不見名,但在今河北高邑一帶,蘇已成為當?shù)氐拇笮,當是沒有疑問的廠。屬于“河北蘇”者,還有當時在律歷方面很有造詣的蘇統(tǒng),他是鉅鹿(今河北平鄉(xiāng)縣)人 。東漢永平年間,在奉車都尉竇固手下任司馬的蘇安,出戰(zhàn)北匈奴車師王。東漢初在南方的交(阝止)任太守的蘇定,依法治郡。他們的里籍雖不得而知,但北到大漠,南到越南北部,都有蘇氏族人 活動的蹤跡。此外,還有一些不知里籍的蘇氏,如東漢初年進攻弘農(nóng)郡,生獲郡守的蘇況;赤眉余部將領蘇臣;以及東漢末任職漢中太守的蘇固等。見于《后漢書》還有一些蘇氏,雖然無法肯定是“武功派”,但為今陜西人 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如扶風人 有蘇固,還有因偽言圖讖事而下獄的蘇郎等。京兆霸陵(今西安市東北一帶)人 有蘇順,字孝山,他以才學見稱,好善學術,隱處求道,晚年被拜為郎中,所著賦論、雜文等16篇。
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蘇氏播遷 魏晉南北朝時期是中國的分裂時代。在這個時代,充滿了戰(zhàn)事、饑荒,民族間的爭斗,以及南北的對峙,充滿了人 生的痛苦,居住地的遷徙與漂泊不定,但加速了民族間的融合,并最終趨向于統(tǒng)一。 陜西是蘇氏的大本營。 蘇則家族,在武功派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正史中隋唐時期的蘇氏名人 都號稱為蘇則的后代,這類的文字也見于蘇家的相關譜牒。蘇則是扶風武功(今陜西扶風東南)人 ,他生活在三國的曹魏時期,曾在西北邊地酒泉郡、安定郡(今甘肅鎮(zhèn)原縣一帶)、以及金城郡(今甘肅榆中西北)作郡守,積極發(fā)展生產(chǎn),使當?shù)氐纳鐣?jīng)濟得以盡快恢復。蘇則有兒子蘇怡、蘇愉及蘇慎,蘇愉在西晉時曾任太常、尚書。蘇愉的兒子蘇紹為詩人 ,在西晉時也有一定的名氣。從《晉書》中可知,蘇愉還任過涼州刺史,晉泰始年間(公元265年至274年),曾與河西的鮮卑人 大戰(zhàn),而退守內(nèi)地。蘇則的后代蘇湛為北朝時人 ,西晉末年大亂時,舉家避難河西,北魏時回歸故里,蘇湛的父親蘇擁曾任秦州撫軍司馬,蘇湛在北魏孝莊帝時任尚書郎、散騎都尉和中書侍等職,主要生活在當時的都城洛陽。在《晉書》中,還記有出自“秦雍之世門”的蘇霸,他在鮮卑禿發(fā)部的南涼政權中任昌松太守,昌松郡在今甘肅武威縣一帶,他為南涼守城,面對強敵,發(fā)出了“吾寧為涼鬼,何降之有”的誓言,城陷后而壯烈殉職。蘇翹,與蘇霸同鄉(xiāng)同宗,在昌松郡的漠口屯兵五千,為南涼將軍。由匈奴劉氏建都長安的前趙政權,有武功男子蘇撫見于史籍。八王之亂時有任長安令的蘇眾等。還有出生在今陜西武功縣蘇坊村的蘇惠,她因懷念丈夫而獨創(chuàng)的《璇璣圖》詩而著稱。北周時期,屬于武功派系蘇則之后的最著名家族為蘇綽家族,他在宇文氏掌權的西魏、北周政權中官拜大行臺度支尚書,并兼司農(nóng)卿,他提出的《六條詔書》是一個綱領性的治國施政方略,為北方實力增強,以及北南統(tǒng)一,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他的弟弟,蘇椿,曾在武都郡、西夏州、弘農(nóng)郡任郡守,還擔任武功郡守等要職,在鄉(xiāng)里極有威信,后進爵為侯。蘇綽的堂兄為蘇亮,西魏時任職給事黃門侍郎,領中書舍人 、車騎大將軍等要職,蘇綽工于經(jīng)畫大政,蘇亮則以文字典章而著稱,二人 均為當時的賢才,世稱“二蘇”。 河北作為蘇姓的分布中心,也已經(jīng)形成。蘇雙,與劉備同鄉(xiāng),為“中山大商”,他在涿郡涿縣(今河北涿縣)經(jīng)商,與劉備相交甚密。在東漢末群雄并起的年代,蘇伯、田銀在河間(今河北獻縣一帶)舉起義旗,以致曹操欲意親征,后在手下的勸說下改派曹仁行曉騎將軍,都督七軍討伐,并平定了這股異己勢力。在十六國時期的后燕政權中,屬于王族宗室慕容皓的妻兄叫蘇泥,他們家族世居中山(今河北定縣),當時這里也是后燕的都城所在。在蘇氏族譜中常常提到“平陵六派”,其中“武邑”、“武疆”兩派都屬于平陵即蘇建的后代!断稍刺K氏源流考》也提到“趙郡之蘇”,為蘇章之后因官于邯鄲,而留居于趙郡的史實。但從先秦以來蘇氏的分布情況考察,“河北蘇”有著悠久的歷史。如世居武邑郡(今河北武邑)的蘇侃家族,其祖父蘇護曾任武邑太守,在當時應該是地方的望族。蘇侃曾長期在南朝的宋、齊兩朝任職,他與蕭道成關系交往甚密,蕭氏建立南齊政權后,他亦任黃門郎、射聲校尉等要職,直接參與了南齊政權的內(nèi)部機要大事。 屬于武邑者還有蘇淑,他在北魏政權中歷任太學博士、員外散騎侍郎、殿中侍御史,除在京師洛陽外,他還在滎陽(今河南鄭州)、樂陵(今山東樂陵)、中山(今河北定縣)等郡任郡守一類的要職。屬于武強(又作“武疆”,在今河北武強西南)者有蘇瓊,他在東魏政權中先后任南清河太守、樂陵太守等,有關他“公堂懸瓜”的故事,已成為廉正自律的千古美談。 河南是蘇氏的最早聚居地。陳留(今河南開封東南陳留城)也應有“蘇氏世族”。三國時期,陳留外黃(即今河南民權西北)人 蘇林,是曹魏政權中不可多得的大儒,被奉為“儒宗”,他長期在京師擔任散騎常侍、太中大夫等要職,退休后還收有許多學生,是當時儒生們向往和敬仰的儒學宗師。河南籍的的蘇氏應有不少,但多已失傳。由于河南位居中原,為當時的政治中心,因而有許多客居于中原的蘇氏。如魏文皇曹丕的皇姬蘇氏,她是邯鄲懷王曹邕的母親。曹操時有宮中的工匠蘇越,曾在宮中移植“美梨”樹。當時曹氏都鄴(今河北臨漳),但多次移住洛陽。鄴都位于今河南河北交界處的漳河之畔,也是當時的戰(zhàn)略要地,在曹氏建都前,為袁紹的勢力范圍,袁紹的兒子袁尚曾安排蘇由、審配守鄴,蘇由后投奔曹操,并協(xié)助攻取了鄴。在魏嘉平六年(公元254年),時任黃門監(jiān)的蘇鑠與中書令李豐、太常夏侯玄等共謀大事,與當時的權貴司馬家族作對,事情敗露后被捕身亡。這件事不僅見于《三國志》,也見于《晉書》,這件事的失敗也標志著曹氏政權已成為司馬氏手中的玩偶。西晉孝愍帝時,也有在宮中擔任殿中都尉的蘇馬,受命執(zhí)行帝王間的機要聯(lián)系。此外,在北方地區(qū)還有一些十分活躍的蘇氏族人 ,如曾在曹魏青龍元年(公元233年),并州刺史遣部屬追擊北鮮卑比能所部,追擊者將軍蘇尚,便生活在今山西及北方大漠一帶。在今甘肅一帶,酒泉蘇衡與羌人 及“丁令胡”萬余騎攻掠邊縣,張既與夏侯儒受魏帝之命迎擊,蘇衡后歸順曹魏,受命守護西部邊陲。十六國時冉魏政權定都鄴,而在常山郡(河北元氏西北)任太守的蘇亥,實際上守護的是冉魏政權的。北大門,后在慕容氏打擊下棄常山而奔于新興(今山西忻縣)。以后他又與慕容恪大軍作戰(zhàn),又奔于并州,蘇亥是冉魏政權中十分活躍的軍事人 物,正是軍力不濟而最終導致了冉魏政權的覆滅。在西晉時,還有常山太守蘇韶,他與李含有一定的往來。在前燕時期,原屬于張平所部“鎮(zhèn)北”蘇象等,率壘壁138個,歸順前燕慕容(亻雋),被復官封爵。在劉聰?shù)那摆w政權中,有部將蘇鐵,在攻取三輔中,立有戰(zhàn)功。在與后燕政權抗擊的勢力中,蘭汗的左將軍蘇超迎擊慕容寶。北方的蘇氏也有隨元帝南下者,如周訪的部將蘇溫受命痛擊以竟陵(今湖北鐘祥一帶)自立的杜曾。 在今山東的蘇峻家族,也是南下東晉而于史有載的。蘇峻是長廣挺縣(今山東萊陽南)人 ,東晉建立后,他南下廣陵(今江蘇揚州)而被封為膺揚將軍。蘇峻主要活動在魯、蘇、皖一帶,對當時的朝政有較大影響。 南北朝時期,中原士民南遷是中原地區(qū)最有影響的移民活動。蘇氏族人 在南方的活動見諸于文獻,曹魏大將樂進領兵擊走劉備的部將關羽與蘇非等。當時在孫吳的勢力范圍內(nèi)黃祖居于夏口(今湖北武漢附近),他手下有都督蘇飛,數(shù)次向他推薦甘寧,以至孫權平定黃祖時欲加害蘇飛,在甘寧的力保下,蘇飛得以赦免。此外,還有在孫吳政權中任長沙太守的蘇代,以長沙、零、桂等三郡割據(jù)的蘇馬等,在孫堅大將朱治的打擊下,才得以平定。
隋唐時期的蘇氏播遷
在這一時期,國家統(tǒng)一,民族交融,但在唐末五代又出現(xiàn)了短暫的分裂時期。 隋唐時期“新士族”的大量涌現(xiàn),形成了眾多的“望族”。 蘇威家族自三國時蘇則,尤其是自北朝到隋唐,以蘇綽、蘇威父子和蘇瑰、蘇顛父子為主,在武功派系中,具有較大影響。 唐末昭宗時的蘇檢,他的祖父為蘇迢,父親為蘇蒙,蘇檢在唐末的動亂中,出任宰相,以后家族又遭血洗。他也是武功派系,但來源還不太清楚。 屬今陜西省,還有唐扶風(今陜西扶風)人 蘇孝慈,他的父親蘇武周,為北周兗州刺史。孝慈在隋時任大司農(nóng)、兵部尚書等。他的長兄蘇順,為北周眉州刺史。蘇順的兒子蘇沙羅,任隋資州刺史,檢校利管總管事。雍州藍田(今屬西安市)有蘇坰,在武后時期官拜右臺監(jiān)察御史,以后又為戶部尚書;他的兒子蘇晉,玄宗時為吏部侍郎,他與當時的名相宋(王景)有過很好的合作。京兆武功(今屬西安市)有蘇源明,玄宗時為國子司業(yè),肅宗時為考功郎中知制誥,以及秘書少監(jiān)等,與元結關系密切。五代時的京兆府長安縣(今屬西安市)有蘇逢吉,他的父親蘇悅曾在前蜀政權任職。他后來在后漢政權中任中書侍郎,拜同平章事,成為后漢的宰相。原居武功,后徙高密(今屬山東)的蘇禹硅也在中書省任職,與逢吉同為相職,并兼刑部尚書、左仆射。后周政權建立后,蘇逢吉被殺,蘇禹硅也還官任原職,不久被免官,但人 卻善終。 唐代國都長安(今西安),還有蘇氏在那里任職與生活,被記錄在史籍中。如長慶四年(公元824年),在宮中“作亂”的卜者蘇玄明。唐德宗時,上奏皇帝褒獎裴冕的蘇正元。唐憲宗時,參與平定吳少誠之亂的神策軍都將蘇元策。曾為唐玄宗駙馬,以壽安公主為妻的蘇發(fā)。文宗時,殿中侍御史蘇特為潘州司戶,蘇特還著有《唐代衣冠盛事錄》1卷,在京城任御史等職。在京城任四門博士的蘇德融,參與了《周易正義》、《尚書正義》、《春秋正義》等書的復審,后一本書出自著名學者孔穎達之手,可見蘇德融在當時的權威性。在當時的宮廷禁軍中有軍將蘇佐明,他參與了宮中政變,而在文宗初立時被誅。武則天時,有內(nèi)附的契丹酋帥孫萬榮叛亂,左羽林將軍蘇宏暉受命領兵拒敵,雖有“棄甲而循”之嫌,但因立功贖罪,免遭殺身之禍。此前,他作為將軍參與了平定“默啜復犯塞”的軍事行動。神策軍是當時中央政權重要的軍事力量,德宗貞元二年(公元786年)吐蕃犯邊,在屯駐咸陽保衛(wèi)長安的將官中,有神策將蘇清沔。安史之亂時,在潼關抵御亂軍的將軍中有蘇法鼎。在高宗時有太常博士蘇知機上奏,專議公卿衣冠事宜,并得來納。以上這些蘇氏人 士,籍貫不詳,但他們多在長安附近活動。另外,根據(jù)北京圖書館收藏的墓志拓片,在今陜西發(fā)現(xiàn)的隋唐蘇氏墓主號“武功”者,有陜西蒲城發(fā)現(xiàn)的蘇慈墓志,墓主為隋洪州總管;有洛陽發(fā)現(xiàn)的曾任唐密云郡錄事參軍的武功蘇氏墓志。在西安市東郊韓森寨的基建工地的唐蘇三墓中,出土墓志為“唐沙河縣尉劉府君故夫人 蘇氏墓志銘并序”,從志文可知,劉夫人 叫蘇璋三,京兆武功人 ,這也從另一個方面反映了蘇氏武功派的影響。 河北蘇氏也有較多的分布,在蘇譜中提到的平陵六派中,屬今河北省有武邑(今河北武邑)、武疆(強)(今河北武強縣西南)、趙郡(今河北邯鄲市西南),可見平陵侯的后代在河北占有較大的份量。在《新唐書·宰相世系表》中,唐代宰相中有蘇味道,他屬于趙郡鸞城(今河北石家莊)人 ,他的先祖為漢并州刺史蘇章,以后有人 因官居于趙郡,因此而留居下采。蘇味道的父親蘇榮,也沒有多大官位,味道自小聰穎,并以文才出名,因此他及第后官位雖不算十分暢通,但在武則天當政時官至同鳳閣鸞臺平章事,即躋身相位。在當時強權當政時,他為避免得罪各方,而處事模棱兩可,故又有“蘇模棱”之稱。味道弟味玄,也居官膳部員外郎。味道子輩有蘇伯,膳部員外郎;蘇份;蘇倜,兗州刺史;蘇惋,職方員外郎。味玄子輩有蘇偃。味玄孫輩有,蘇油、蘇準、以及任郴州刺史的蘇湯。 武邑的蘇家,有隋右衛(wèi)將軍蘇克忠,諫議直陳的蘇安恒,尤以唐初的南征北戰(zhàn)的驍騎衛(wèi)大將軍蘇定方最為知名。蘇定方,名烈,字定方,為冀州武邑人 ,后徙居始平(今陜西興平)。定方,帶領大軍先后征討突厥、高麗、賀魯、百濟、西域等,遷升為左驍下大將軍、左武衛(wèi)大將軍等。他的兒子蘇慶節(jié),隨父轉(zhuǎn)戰(zhàn)四方,也被封官授爵,可以說蘇定方父子的武功偉業(yè),是與唐代強盛密切相關的。 河南為蘇姓的起源地,也居于當時的政治中心,尤其是唐武則天時,將洛陽作為東都,因此,也留居了許多名人 。如在洛陽出土的唐代蘇氏墓志,有英武軍石廂馬使蘇日榮夫妻、司功臺內(nèi)給事蘇永、東都留守蘇咸、左金吾大將軍蘇威妻,以及隋代的光祿大夫蘇威妻和北朝的密縣令蘇屯等。此外,唐末蘇特為陳州刺史,后落籍于此。他的兒子蘇循,在唐昭宗時為禮部尚書,后迎合朱溫建立了后梁,并在朱溫登基中擔任典禮儀式上的冊禮副使,蘇循的兒子蘇楷僅任起居郎。后他們二人 投靠晉王李存勖,蘇循任節(jié)度副使,蘇楷為尚書員外郎。 其他地區(qū)的蘇氏,如四川唐代時有蘇渙,他與杜甫有較多的交往,廣德二年(公元764年)為進士,官至待御史,以剛毅正直,為政清明而留名于世。廣東唐代有南海(今廣州市)人 蘇妙,年少聰慧,官至泉州刺史,以德政著稱。 在新、舊《唐書》中,還有一些活躍在方方面面的蘇氏族人 ,盡管記載簡略,對其分布也可有一般的了解。比部郎中蘇端,性格疏狂,他對司徒楊綰的謚號有異議,而被唐代宗貶為廣州(有稱“巴州”)員外司馬。在南蠻有曩(nang)貢節(jié)度蘇論,他應該是居于西南地區(qū)少數(shù)民族中的唐代蘇氏族人 。在德宗時藩鎮(zhèn)朱訛手下任幕僚的蘇玉,在朱訛自號“大秦皇帝”,并四處聯(lián)系時被殺。西川節(jié)度副使劉辟,以梓州(今四川三臺)擁兵而立,劉辟女婿蘇強受命守成都,而被俘。蘇強的兄長蘇弘遠在晉州(今山西臨汾)為官,也受到牽連。貞元年間隨劍南西川節(jié)度使韋皋長期駐守今四川的蘇(山危),作為別將受命平定東蠻。 蘇(山危)還任(崔商)(qui,歸)州(今四川西昌縣一帶)總管,在多次平叛中立功。唐后期朋黨之爭中,牛派首領李宗閔的女婿蘇巢,進士及第,后經(jīng)李黨究賅,蘇巢以“貢舉不公”而成為犧牲品。在唐代的孝子中,有樂陵 (今屬山東)的蘇伏念、南陵(今安徽繁昌)的蘇仲方。在唐憲宗時,在淮西留守吳少陽屬下任判官的蘇兆,經(jīng)常勸他與中央合作,少陽死后子吳元濟接任,他密謀起兵,而將有礙于他的逆行的蘇兆縊死,憲宗皇帝追贈蘇兆為尚書右仆射。敬宗時荊州(今屬湖北)刺史蘇遇以“決陰事”著稱,為牛黨宰相李逢吉賞識,而以蘇遇為左常侍。唐末,蔚州(今屬河北)刺史蘇祐,為北部邊族沙陀所敗,后在今河北靈壽,被人 所殺。在唐后期擁兵自立的吳元濟手下有節(jié)度判官蘇肇,在他的周旋下,常常向少陽曉以大義的楊元卿免遭陷害。 另外,唐天寶三年(公元744年)有術士蘇嘉慶上言在京東朝日壇東置九宮貴神壇,被玄宗采納并親祀。在玄宗時還有為范陽薊(今天津薊縣)令的蘇孝慍。在吳元濟淮西之亂時,有蘇表向當時的宰相武元衡獻上“破淮西策”,但未被采用。在隋唐的軍隊中,也有蘇氏將兵。如在隋末揭竿為王的蕭銑,他曾遣將軍蘇胡兒奪取林士弘的豫章,并由蘇胡兒領兵據(jù)守。在唐初的對外征戰(zhàn)中,總管蘇海政參與對突厥的戰(zhàn)事;以后他以飚海道行軍總管的身份,主持了對龜茲的戰(zhàn)事,殺昆陵都護阿史那彌射;他還以沙州刺史的身份參與了對西戎的戰(zhàn)事,在唐代初期已較有名氣。在對西南吐蕃的戰(zhàn)事中,神策副將蘇太平戍守隴州(今陜西隴縣),并受命出救華亭。徐敬業(yè)在揚州起兵反武后,右監(jiān)門衛(wèi)將軍蘇孝祥作為平叛大軍的后軍總管,與徐軍戰(zhàn)于阿溪。德宗時,淮西吳少誠,又以兵反,諸鎮(zhèn)將兵奉旨討伐,神策將蘇光榮受命守小激水(今河南臨穎以南一帶),因各鎮(zhèn)兵馬步調(diào)不一,軍陣潰決,僅蘇光榮部有出色表現(xiàn),憲宗時,蘇光榮還以神策普潤鎮(zhèn)使出任涇州刺史、涇原節(jié)度使。此外,唐代時新羅“王之弟”為蘇金添明;西羌的東女國清遠王弟為蘇歷顛,他還受封為銀青光祿大夫、試衛(wèi)尉卿。 宋遼金元時期的蘇氏播遷 蘇氏銅山派重要人 物,在宋初任參知政事的蘇易簡,從“居翰林”時便來到當時的北宋都城汴京生活,蘇易簡數(shù)代均在汴京(今河南開封)生活,不僅有自己的宅院,還有自家的墳塋,易簡的兒子蘇耆,死后即歸葬于“開封縣宰輔鄉(xiāng)中書村先塋”。易簡的另一個兒子蘇叟,死后也歸葬于“開封縣宰輔鄉(xiāng)風池原先祖墓穴之下”。 到了易簡的孫子蘇舜元,在江吳一帶任職后,死后即埋葬在潤州丹涂縣(今屬江蘇)五老山下。他們對家鄉(xiāng),也就是祖籍的印象已極為粗淺,其故鄉(xiāng)情結,與隋唐時期重出身、重家世,自然是無法相比的。我們再以蘇軾為例,自從蘇家父子三人 走出四川后,除了蘇洵死而回故鄉(xiāng)眉山送葬外,其余的時間很少能回去,似乎已把常州作為養(yǎng)老送終之地,在那兒購置了房產(chǎn),而且在那個并非故鄉(xiāng),也非任職之地居住了較長的時間,即使在死后,也沒有“落葉歸根”,而是選擇了既非故鄉(xiāng),生前也很少生活過的“汝州郟城鈞臺鄉(xiāng)上瑞里”,即今河南郟縣作為終老之地。 蘇氏在南方形成了福建、浙江、江蘇,即南方蘇氏分布格局的三大中心。每個省都有十余個地方,與蘇氏有關,這在以前是極為少見的。這是因為在五代時期中原戰(zhàn)亂時,有相當一部分中原士民南遷福建、浙江,如蘇頒的先祖蘇益便是這次南下移民的蘇氏族裔之一,他們隨王潮、王審知在福建建立了閩國,他們帶去的中原先進文化,加速了當?shù)氐拈_發(fā)與發(fā)展。另一方面,南宋政權建都在杭州,中國政治中心的南移,也使大批的高層士民集聚在當時的京城附近。 在金、元時期,由于轄區(qū)的原因,《金史》中的南方籍蘇氏極少;而元代的蘇氏,記載上以河北為代表的北方蘇氏為主。 蘇繹《浙東四明蘇氏族譜源流》,寫于元成宗大德丁酉(公元 1297年)。主要記述浙江四明(今寧波)一帶的蘇氏遷移情況。其主支譜系為蘇忿生、蘇建、蘇嘉、蘇純、蘇章。遷移路線也是河南、陜西、河北。蘇章是個關鍵人 物,其后裔有蘇味道,爾后居眉為眉山之蘇。另一支為蘇則、蘇綽、蘇瑰、蘇益等,蘇益隨王潮人 閩為隰州刺史,居于溫陵(今泉州),為閩派之蘇。有關主支譜系,多以正史史傳人 物進行組合排列,尤其是將蜀派蘇易簡與閩派支系混淆,絕對是不可取的。但在蘇洵以下的譜系,如蘇軾四世孫為蘇甲原,國學博士,余姚縣尉,南宋滅亡后,隱居于四明之月湖。生子6人 :蘇江為直學,居董溪;蘇河為學正,居余姚;蘇淮為提舉,居董溪;蘇海為學正,居奉化;蘇溪為樂正,居于鄞縣。 蘇基《重修同安蘇氏族譜序》中,談及在閩、粵地區(qū)蘇氏的徙遷。其最早在仙游,以后又分居到同安田頭,以及青礁。宋時分居虎溪,到明洪武時分遷太江、合浦。從太江分遷到碧浦、廣林、松浦、洪福等地。以后又散居車田、黃山之麓、漳浦、南靖,以及廣東海豐、東計、興化等處,還有居住在上平、龍溪、海澄等地。
移居臺灣香港 明代末年,荷蘭殖民者占領臺灣 (公元1624年至1662年)。荷蘭殖民者鼓勵東南沿海的大陸民眾到臺灣移民。祖籍福建同安的蘇鳴崗(明光)明萬歷年間(公元 1573年至1619年)與入結伴到東南亞謀生,后定居巴達維亞,從事制糖業(yè)與商業(yè),被當?shù)厝A入公推為華入領袖, 清政府實施對臺灣的管轄權,不僅大陸居民激增,臺、陸間的貿(mào)易活動也日趨繁榮。 臺灣商號林立,為協(xié)調(diào)行動,減少內(nèi)耗,而形成了對某行業(yè)、某地區(qū)市場的壟斷,建立了以大商入為中心的商業(yè)集團——“郊”,又稱為“郊行”、“行郊”、“郊商”。在“臺南三郊”中的“北郊”,擁有商號20余家,郊行內(nèi)部組織系統(tǒng)完善,有董事、秘書長、總干事等,立綱陳紀,章法森嚴,在當時的社會生活中具有重要的作用!氨苯肌钡暮诵氖恰疤K萬利商號”。 清政府收復臺灣后,實行了鼓勵大陸移民開墾臺灣的政策,從現(xiàn)存臺灣的蘇氏家譜中可以看到蘇氏族入的入臺始祖,大部分生活在清代。 來自福建汀州府永定縣蘇頌子蘇詒后裔者,乾隆年間,有蘇昌龍入墾臺后里;蘇祿進、蘇乾秀、蘇乾德入墾今新竹香山;蘇章煥、蘇周琮入墾今苗栗頭份。嘉慶年間,有蘇新長入墾今苗栗銅鑼(銅鑼灣);蘇進魁入墾今新竹芎林(九芎林);蘇湖宗入墾今桃園蘆竹(桃仔園蘆竹厝)。道光年間,有蘇拔益入墾今苗栗公館;蘇成昭入墾今新竹關西;蘇開全入墾今新竹東。 自福建泉州府同安縣入臺者,康熙年間,有蘇嘉祉入墾今高雄湖內(nèi)。乾隆年間,有蘇武入墾今臺北市土林區(qū)。嘉慶年間,有蘇全、蘇燕、蘇道、蘇由、蘇忒、蘇老、蘇足七兄弟入墾今臺中大肚。道光年間,有蘇進入墾今桃園市;蘇宗信入墾今臺北淡水;蘇圓入墾今臺北三芝;同治年間,有蘇振信入墾今嘉義樸子(樸仔腳)。 自福建泉州府南安縣入臺者,明永歷時有蘇澤恩入墾今臺南安定(直加弄)。清雍正年間,有蘇國浩入墾今臺北汐止(水返腳)。嘉慶年間,有蘇嘉騫入墾今臺北市南港區(qū)。 自福建泉州府晉江縣入臺者,康熙年間,有蘇懋德入墾嘉義六腳(六腳佃)。乾隆年間,有蘇彭進入墾今嘉義布袋,蘇文清、蘇文萬兄弟入墾今臺中清水(牛罵頭);蘇克國入墾今臺北淡水;蘇昌啟入墾今臺北林口(樹林口)。同治年間,有蘇式月入墾今臺南市。 自福建泉州府安溪縣入臺者,主要是蘇結(蘇頌從叔)派下。乾隆年間,有蘇懋祿入墾今彰化市(米線);蘇明巖入墾今臺北古亭區(qū);蘇光和入墾今臺北汐止;蘇其緣入墾臺北泰山,蘇興存入墾今臺北景美區(qū)。嘉慶年間,有蘇清癸入墾今臺北汐止。 自福建漳州府龍溪縣入臺者,乾隆年間,有蘇共入墾今嘉義市。道光年間,有蘇瑞祥入墾今臺北士林區(qū)。龍溪蘇氏,早在明萬歷初年,便有蘇正順攜長子蘇振文入墾今臺南安定。 自廣東揭陽縣入臺者,乾隆年間有蘇笑入墾今嘉義市。廣東大埔縣,乾隆時有蘇揚武入墾今嘉義民雄;蘇挺秀入墾今苗栗公館。 自惠州府陸豐縣入臺者,有蘇朝尚入墾今苗栗三灣。嘉慶年間,有蘇嘉七、蘇嘉清兄弟入墾今新竹香山。 蘇姓入住臺灣,在他們的聚居地,有一些相關的地名,如云林縣有“蘇秦眉”、“蘇秦村”;嘉義縣有“蘇厝村”,舊稱“蘇厝”、“蘇厝寮”;臺南縣安定鄉(xiāng)有“蘇林村”、“蘇厝村”,這些地名,有的還是現(xiàn)代行政村的名稱,是蘇姓早期活動軌跡的反映。
香港新界的原居民中,有蘇氏分布。香港移民中,以廣東人居多。蘇氏也不例外,其祖籍有番禺、高要、順德、南海、東莞等地,還有一些在美國僑居,后返港創(chuàng)業(yè)。
移居海外 《巖山衍派蘇氏族譜》記載:從14世至21世中,每代都有蘇氏族人向海外發(fā)展的記載。如14世蘇光成,生于清康熙己巳年(公元1689年),卒于乾隆丙寅年(公元1746年),“往夷邦柬埔寨無回”。與蘇光成同輩的蘇光生,“往夷邦卒”;蘇光輝,“歿于夷咖噦吧”;蘇光端,“往外夷,不歸”。15世中,蘇祖慶,“往夷邦柬埔寨”;蘇祖果,“歿于外夷”;蘇祖春,“往暹羅”(今泰國);其他如蘇祖密、蘇祖轉(zhuǎn)、蘇祖能、蘇祖荔、蘇祖迎等,“往外夷”,“歿于夷邦”,或“往外夷不回”,可見許多連具體的居住地,都不太清楚。16世中,蘇德提,“因往暹羅邦”,即到今泰國。18世中,蘇功齔(1867—1894),“歿于岷邦”,即菲律賓。19世中,蘇敷誨,“卒于岷邦”;蘇敷鞣的續(xù)妻為“小呂宋”的羅絲;其他同宗兄弟,有“歿于雙安南之埠”,或“歿于杏眼”,或“居夷邦”,總的來說都在菲律賓、越南等東南亞地區(qū)。其20世、21世的蘇氏族人,亦有十余人,遠渡重洋,在東南亞謀生。從該族譜看,自清代康熙時期,直到清末明初,均有蘇氏到海外發(fā)展。 《龍井蘇氏族譜》記載:19世中,蘇金講、蘇金認、蘇金鵬等“葬南洋”。20世中,蘇玉榜、蘇玉相、蘇冬水等“往南洋”。這兩世的年代在1841—1915年之間,其中蘇玉富,“南洋檳榔嶼中華中學肄業(yè)”。 緬甸 蘇氏在緬甸有較為悠久的歷史,仰光市的慶福宮建成于清同治二年(公元1864年),石碑上所刻董事人有蘇品堂、蘇大江、蘇永昌等。也就是在清代的同治年間(公元1862年至1874年),旅緬的蘇氏宗親還在仰光建筑了“蘆山堂”,又稱“正簡公宗祠”。在緬南重鎮(zhèn)毛談棉也設有“蘆山堂”,堂聯(lián)為:“蘆山南渡衍派分支溯源祖國”,“山川北向鐘靈蘊結發(fā)展他邦”。在勃生、毛禮兩地有蘇氏宗親居住,并成立了蘇許連聯(lián)宗會以及“三季堂”。
菲律賓 除在首都馬尼拉外,在南呂宋區(qū)、中呂宋區(qū)、北呂宋區(qū)、美骨區(qū)、三描禮智區(qū)、宿務區(qū)、怡郎區(qū)、加帛示區(qū)、岷(艸闌)佬區(qū),不僅居住有蘇氏宗親,而且還有相應的地區(qū)組織,這些組織總匯成“菲律賓武功蘇氏宗親會”。該會創(chuàng)立于1937年,二戰(zhàn)時暫停會務,二戰(zhàn)后恢復會務活動,并租賃民房為臨時會所,1962年在岷市那位亍,專置兩層木質(zhì)樓房,作為新會所,直到1994年建成了磚石結構的永久會所、至今,宗親組織也已有40余屆。其蘇氏組織機構龐大,并承辦了世界蘇姓宗親組織的籌備與成立大會。菲律賓的蘇氏宗親多次組團到大陸尋根。蘇世慶作為菲律賓武功蘇氏宗親會理事長,以及世界蘇姓宗親總會的首屆理事長,在各國蘇氏宗親中享有崇高的威信。 新加坡 早在1929年便專門成立了 “蘆山公所”,二戰(zhàn)后又正式成立了“新加坡蘇氏公會”,他們在每年的農(nóng)歷十一月二十三日蘇頌安葬日,都要舉行聚餐聯(lián)歡會。新加坡的蘇氏是一個較為龐大的群體,僅1992年,全年發(fā)展的宗親會員達到107人。新加坡的蘇氏活躍在當?shù)氐脑S多領域,在房地產(chǎn)、金融、餐飲業(yè),服務業(yè)等均有蘇氏的身影。蘇晉興獲得了總統(tǒng)頒賜的“公共服務星章”(BBM),蘇全興也獲得了總統(tǒng)頒賜的“公共服務獎章”(PBM)。 泰國 蘇氏以廣樂潮汕地區(qū)為主,廣東籍主要分布在潮安、潮陽、東莞等,福建籍分布在同安、晉江、龍巖等地。泰國蘇氏主要居住在首都曼谷,在北欖府、吞府、京都府等均有分布。泰國蘇氏主要活躍了經(jīng)濟領域, 馬來西亞 在一些地區(qū)也設立了宗親組織,這些地區(qū)以及全國性的宗親組織,均為蘇、許聯(lián)宗。 越南、柬埔寨、印尼均有蘇氏分布,有的也成立了蘇氏宗親組織。 韓國 蘇姓人數(shù)就有24288人,韓國蘇姓的始祖為高麗國吏部尚書蘇繼芩。在美國,加拿大也有蘇氏宗親的身影。 非州 蘇氏宗親,他們有的是以東南亞移民非州,有的則是從祖國大陸遠渡重洋的淘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