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事跡
民國13年(1924年)冬考入 黃埔軍校第三期。15年1月畢業(yè)后,歷任 桂軍排長、副中隊長。營長等職。19年4月參加蔣、馮、閻中原大戰(zhàn),后任第4師第1旅營、團長。同年冬,參加“圍剿” 方志敏領導的 贛東北紅軍。22年,參加對 中央蘇區(qū)的第五次“圍剿”。
24年冬,在 陜北參加“圍剿”紅軍。
民國26年(1937年)7月 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石覺任第4師第10旅少將旅長, 率部開赴 華北對日作戰(zhàn)。8月,參加 南口戰(zhàn)役。37年3月率部參加 臺兒莊戰(zhàn)役及 武漢會戰(zhàn)。28年5月,參加隨棗會戰(zhàn)。29年初,升任第4師師長。5月,參加 棗宜會戰(zhàn)。30年,升任13軍副軍長兼第31集團軍訓練處處長。31年3月任85軍副軍長。7月,代理13軍軍長。33年,先后參加豫中、長衡會戰(zhàn)。34年5月至8月,參加對入侵 廣西日軍的反攻作戰(zhàn)。10月,石覺率第13軍從 廣州海運 秦皇島,開赴東北對日軍受降,并兼任東北第1綏靖區(qū)司令官。11月,率部攻占 山海關、 錦州等地。
解放戰(zhàn)爭時期,他先后在 遼東、 熱河參加反共內戰(zhàn)。駐扎 熱河時,兼任第2綏靖區(qū)司令官及 熱河省保安司令。民國37年(1948年)任 華北“剿總”第9兵團中將司令官,率部參加 平津戰(zhàn)役。49年1月21日,國民黨 華北“剿總”總司令 傅作義接受和平改編,石覺、 李文等 蔣介石嫡系將領乘飛機離開 北平。石覺到 南京后,任京滬杭警備總司令部副總司令兼淞滬防衛(wèi)司令部司令官。4月,任 上海防守司令。5月24日,在人民解放下攻進市區(qū)后,石覺率殘部撤至 舟山群島。此后,擔任 舟山群島防衛(wèi)司令兼 浙江省主席。1950年5月,率部12萬余人撤退 臺灣。
到臺灣后,先后任臺灣防衛(wèi)總部副總司令兼北部防守區(qū)司令、南部防守區(qū)司令、第2軍團司令、 金門防衛(wèi)司令官、 參謀本部副參謀總長兼聯合作戰(zhàn)計劃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并晉級為陸軍二級上將。1959年7月,任聯合勤務總司令部總司令。1963年7月,任考試院銓敘部部長。1969年以后,任國民黨中央評議委員會委員、總統府 國策顧問,還任中國國民黨第七、八、九屆中央委員,國民黨第十、十一、十二屆中央評議委員。此外還擔任過 臺北 廣西同鄉(xiāng)會理事長、 香港廣西同鄉(xiāng)會名譽會長、 世界廣西同鄉(xiāng)聯誼會名譽會長等職。晚年主持 中華民國 太極拳協會工作,出錢出力,積極在民間推廣 太極拳運動。
1986年9月23日卒于 臺北市。
生平年表
1908年1月14日生于 廣西省桂林臨桂縣宛田鄉(xiāng)甕潭村人,原名世偉,字為開(一作維開)。
1924年考入 黃埔軍校第三期入伍生總隊。
1925年6月參加平定劉楊叛亂。7月升入 黃埔軍校第三期學生隊步兵科。
1926年1月畢業(yè)后任 黃埔軍校第5期入伍生排長。
1928年 黃埔軍校遷至 南京后任第6期學生總隊第2大隊副中隊長(大隊長為 湯恩伯)。
1929年春任教導二師第一旅第三團第三營營長。
1929年5月參加中原大戰(zhàn),任第4師第10旅第9團第3營營長,赴江西圍剿紅軍。
1930年2月調任教導第2師(師長張治中)第1旅(旅長 湯恩伯)第3團第3營少校營長。11月11月所部改稱第4師(師長徐庭瑤)第10旅(旅長 湯恩伯)第9團第3營,仍任營長。
1932年6月升任第4師(師長徐庭瑤)第10旅(旅長 湯恩伯)第9團副團長兼第3營營長。12月升任第17軍(軍長徐庭瑤)第4師(師長徐庭瑤)第12旅第24團上校團長。
1936年4月升任第4師(師長王萬齡)第12旅(轄兩團)旅長。36年冬兼任集寧警備司令。
1938年2月12日升任第13軍(軍長 湯恩伯)第4師(師長陳大慶)副師長。后兼任第31集團軍干訓班教育長。
1939年1月5日升任第13軍(軍長張雪中)第4師(轄三團)師長。6月17日晉任陸軍少將。
1942年3月28日升任第85軍副軍長兼第31集團軍突擊總隊司令。7月30日升任第13軍代理軍長(副軍長吳紹周、參謀長呂公良,轄蔡劍鳴第4師、舒榮第89師、廖運周第110師)。
1943年5月17日實任第13軍軍長。
1944年7月獲四等云麾勛章。
1945年獲勝利勛章、忠勤勛章。10月升任東北第2綏靖區(qū)(轄第13軍、東北保安第3支隊、第4支隊、熱北第1支隊)中將司令官兼第13軍軍長。
1948年1月獲二等寶鼎勛章。3月獲三等云麾勛章。9月22日晉任陸軍中將。10月兼任 熱河省政府委員。11月10日升任 華北“剿總”第九兵團中將司令官(副司令蔡劍鳴、參謀長全英,轄駱振韶第13軍、廖慷第31軍)。
1949年1月任京滬杭警備總司令部(總司令 湯恩伯)副總司令兼凇滬防衛(wèi)司令部司令官。4月兼任 上海防守司令。6月調任 舟山群島防衛(wèi)司令部(轄吳仲直第75軍、段沄第87軍、董繼陶暫編第1軍)司令官兼 浙江省政府主席、浙江省綏靖總司令。
1950年5月調任臺灣防衛(wèi)總部副總司令兼北部防守區(qū)司令。獲忠勇勛章、一等寶鼎勛章。
1951年2月改兼南部防守區(qū)司令。
1954年調任陸軍第2軍團司令。
1956年12月調任金門防衛(wèi)司令官。
1957年7月1日升任參謀總部(參謀總長王叔銘)參謀次長兼聯合作戰(zhàn)計劃委員會主任委員,晉任陸軍二級上將。
1958年7月1日改任參謀本部(參謀總長王叔銘)副參謀總長兼作戰(zhàn)次長。
1959年7月調任聯合勤務總司令部總司令。
1963年7月改任考試院銓敘部部長。12月當選為國民黨九屆中央委員。
1969年4月當選為國民黨十屆中央評議委員。
1975年被聘為總統府國策顧問。
1986年9月23日因中風逝世于臺北榮民醫(yī)院,享年78歲。
關于紀律的解釋
一、 河南紅槍會攻擊零星國軍搶奪槍械,請問貴軍曾否與其發(fā)生沖突?
答:我的部隊沒有和紅槍會沖突,中原會戰(zhàn)中在 嵩縣東方遭遇敵飛機空襲,之后我的參謀長張純璽( 東北軍過來的)行李遭暴民搶走,他要派隊奪回,我告訴他為了行李派兵打他們,不大好,你沒有行李就用我的好了。后來攀登 伏牛山時,他一路發(fā)火,因為眼鏡掉了,走山路很艱難,就拉著我的腰皮帶爬山走路。
我看到一份雜志說:“三十三年春日軍進犯中原時,湯部兩個集團軍撤退之際,屢遭 豫西民眾攔截……”這是荒唐不過的話,慢說是兩個集團軍,即使是一個戰(zhàn)斗的班,也根本吃不動,攔不住。我曾見在遠方擔任警戒的班,暴民四五十人逼近,意圖奪械,班長警告之后,發(fā)射兩枚槍榴彈,該等暴民即行鳥獸散;附近村民連忙送茶送水前來,連連好話,表示親熱。只是對離散的官兵有殺人奪械的不少報導,尤其敵軍猛攻之下或空襲之時,暴民對離散人馬趁火打擊的行為,層出不窮而已。該雜志又說:“對失散官兵,被民眾繳械資遣。”民眾有資格資遣國軍官兵嗎?這是黑心瞎說,所謂資遣云者,乃為遣至地府之飾詞耳。又說:“民團全是自衛(wèi),決無為非作歹者!闭垎枌谷諊,敢于殺人劫械,此非為非作歹而何?而對敵軍縱橫竄擾,奸淫擄掠,無所不為,反無任何阻礙,“自衛(wèi)”云乎哉?該雜志既吹噓了民團能攔截兩個集團軍(在豫西作戰(zhàn)是五個集團軍及若干獨立師旅,是日寇動員了大量兵力擊退的,你們只會剪徑的小毛賊,沒有這能力),同時一口咬定戰(zhàn)場地區(qū)沒有共匪活動(單是交付感化的潛匪就有兩千多, 南召以北山地幾成匪化區(qū)),這真是天真到了家,糊涂透了頂。
二、中原會戰(zhàn)中,其他部隊作戰(zhàn)情形如何?又軍隊補給是否不足?
答:胡宗南將軍所屬的 劉戡集團,曾出潼關策應作戰(zhàn),駐豫西的三十六集團軍總司令 李家鈺陣亡。我方補給初期還不錯,中期之后等于沒有補給。飛越駝峰的補給品,杯水車薪,補給 西南區(qū)部隊,猶嫌不足,北戰(zhàn)場國軍當然尚未分到。
三、據說 湯恩伯將軍在河南曾繳別庭芳的械,請道其詳。
答:湯先生收繳別庭芳槍械之說,決無此事。別庭芳在豫西八縣很有力量,他握有暗面政權,省府派出的縣長都得聽他的,不過豫西八縣治理得很好。他的方法極為特別,聞他要求每個鄉(xiāng)挑三至五個壞人來殺,不經任何司法程序,以后竟然夜不閉戶,道不拾遺。他對湯先生極好,他手下兩個團長和我很熟悉,常有來往?箲(zhàn)時國家需要這種地方力量,一方面用以對付敵人,一方面用以應付匪黨,不可能繳他的械.十三軍是湯兵團最初發(fā)展的核心部隊,湯先生就是第一位軍長,因此有人要破壞湯先生形象,就先破壞十三軍。
我抓閻姓土豪也是奉命,他與我不相識,我只知臨汝有個閻家,后來戰(zhàn)區(qū)執(zhí)法總監(jiān) 金漢鼎將軍給我命令,并說有五、六位七八十歲老人向他哭訴,控告閻家強占別人土地,并藏有很多槍,胡作非為,要我派隊搜查拘捕送辦;我奉命行事,這樣當然會得罪土豪劣紳,對我造謠中傷。主要還是匪黨在其中煽火。
四、問:日軍向以步炮配合空軍攻擊我軍,這種情形在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后,有無改變?我空軍的反擊力又是如何?
答:并無改變,因美軍主力在 南洋一帶,相距遙遠,對在華 日本空軍威脅不大;而我空軍數量有限,空中支援極為難得。
抗戰(zhàn)中我首次看到我方軍機,是在 安陽附近行軍,看到六架飛機南飛。中原會戰(zhàn)時,雖有飛機支援的命令,但我只看到一架軍機迫降在我的陣前,我援救了該機飛行員后,將他送回 重慶。唯一見識到我方空中威力,還是在防守 貴陽時,中美混合聯隊的P51飛機,將一個日軍騎兵聯隊消滅于 獨山西南方的隘路中。只這一炸,將日軍受我空軍威脅的實況顯示出來,可能影響了他們的進攻企圖。我后來率部反攻,路徑該隘路,還看過轟炸后的痕跡,人馬枯骨滿地,臭氣熏天。這次中美聯隊的轟炸極為重要,而不少空軍人士卻認為并不重要,真是奇怪。
五、問:為公對三次 長沙大捷的看法如何?
答:我認為日軍未集結強大兵力進攻,三次 長沙會戰(zhàn),日軍雖告敗退,但不能視為潰敗。第四次日軍全力進攻,長沙即告不守,最后 衡陽經第十軍堅守,并有幾個集團軍在旁反擊,結果也告失陷。
六、問:機動作戰(zhàn)部隊如何與戰(zhàn)區(qū)配合?
答:以湯集團為例,雖為中央 直轄,但因配合作戰(zhàn)需要,仍要劃歸戰(zhàn)區(qū)司令長官指揮。
七、胡宗南部隊駐防 陜西,被誣專用于對付共產黨?
答:胡宗南將軍最多時轄有十三個軍,防區(qū)在陜甘,正好與中共為鄰,故中共渲染稱胡部專用以對付共產黨;其時胡宗南將軍部隊也曾出陜與日軍作戰(zhàn)。戡亂時胡部調 華北者有 李文之卅四集團軍,袁樸之十六軍, 羅歷戎之第三軍。
-- 資料來源:《石覺先生訪問紀錄》(臺北: 中研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