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歷程
1956年,劉潤書小學畢業(yè)后考上了張北縣中學。放假的時候,每個學生都要帶個鑒定表,要求學生要做一件有意義的事。當時大部分學生都是下地勞動去了,鑒定表上寫的是幫助家里干農活。而劉潤書在干了幾天農活之后再也沒心思干了。于是他跑到戲班懇求能幫助師傅進行演出,這樣既能完成學校的任務,又能天天看二人臺。跟著戲班四處演出的過程中,劉潤書的熱情好學得到了師傅們的欣賞。漸漸,他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表演。
1958年,劉潤書參加了大公社二人臺匯演,他先唱的是《打岔》,在戲里扮演一個老頭,胡子和眉毛是用糨糊粘上去的。演完《打岔》后緊接著要馬上演《打櫻桃》,他扮小生,得下去趕緊改妝,劉潤書在撕假眉毛時一用力竟把真眉毛撕下了一半,這時鑼鼓已經響起來了,他就上臺表演了。演出結束后,《打櫻桃》獲得了最高獎項,獎品是筆記本、毛巾、鋼筆。也就是這一次,他與二人臺結下了不解之緣,可他的眉毛還是缺一塊兒。
十幾歲的劉潤書獲獎后立即成了當?shù)氐拿耍芏嗬蠋熞舶炎约旱目醇冶绢I傳授給了他,短短幾年時間,他成了當?shù)囟伺_演出的臺柱子,逢年過節(jié)忙得不可開交。與二人臺接觸越密切,他就越覺得二人臺博大精深。二人臺很多都是農民自創(chuàng)的曲目,基本上還沒有形成系統(tǒng)的脈絡,劉潤書的表演也僅限于各個互不相連的獨立段落,他才剛剛踏入二人臺的大門。
1961年,高中沒有畢業(yè)的劉潤書回家務農,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但是他對二人臺的熱情卻從來沒有減退過。務農的日子里,每到過年過節(jié)或有其他的慶祝演出活動時,劉潤書就會把幾十個鄉(xiāng)親組織在一起進行排戲,他基本上算是導演,參加表演的村民也是自愿表演。那時候他們一點報酬也沒有,只在過年的幾天通過表演可以掙到幾個工分。但是,劉潤書從來沒有放棄過,他積極參加村里自發(fā)組織的二人臺演出隊,雖然沒有一點收入,但他們不在乎,只是樂此不疲地為群眾演出。沒有演出場地,在村里隨便打個土圈、地攤,就可以演。逢年過節(jié),就用破舊的幕布圍個舞臺,簡單搭個臺子。群眾喜歡他們,經常為他們送上吃的、用的。
1966年8月5日,劉潤書參加了河北省農民業(yè)余文藝演出隊,代表全國農民向毛主席匯報演出。8月9日進京,演出隊每天要在各大劇院進行演出。直到9月22日下午3時,他們在人民大會堂為周恩來等中央首長匯報演出二人臺《道情》、《歌唱劉英俊》。第一次登上首都的大舞臺,劉潤書和他的伙伴們使出了吃奶的勁,把壩上的二人臺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受到了大家好評。演出結束后,周總理走到劉潤書跟前親切地問:“你是哪個地區(qū)的?”“張家口!”當時萬般激動的他只說出了這三個字!拔揖筒缓透栉鑸F照相了,今天就跟你們照!”照相時劉潤書的手還被周總理握著。
在1976年以前,劉潤書的身份嚴格來說只是一個民間二人臺藝人。他在《賣碗》中扮演的“老地主”角色幾乎家喻戶曉,每次演出村民都會提出演《賣碗》的要求,幾年下來,人們慢慢地不叫他劉潤書而直接叫“老地主”了,隨著演出的增多,“老地主”的綽號越來越響。
1976年,劉潤書正式擺脫民間的身份,他成了張北縣文化館的一名合同工,負責對演員的二人臺演出進行輔導。從此劉潤書對二人臺的研究工作進入正軌。通過對二人臺現(xiàn)狀、歷史的分析,劉潤書覺得必須盡快把民間分散的各個曲目收集整理起來,否則就會有失傳的可能。拿定主意后,劉潤書開始了漫長艱苦的收集整理工作。由于很多曲目都是民間藝人自創(chuàng)的,所以曲目的戲詞、曲調、表演手法都需要一一記錄,直到劉潤書自己完全可以表演并記錄歸檔之后才算完成整理工作。有一次,劉潤書騎自行車從縣城趕了20多公里路來到饅頭營鄉(xiāng),找到一個唱老蹦班兒的民間藝人,經過半天的采訪、記錄,終于把人家的絕活兒二人臺《跳墻頭》學到了手。回家時天已經黑了,劉潤書騎著自行車往回走,一不小心摔進了路邊的水渠里,衣服全濕了,他又冷又疼,爬起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迷路了。轉轉悠悠,“鬼打墻”一般,幾小時后,他竟然又回到了饅頭營鄉(xiāng)那位老藝人的門前,一敲門把人家嚇一跳。半夜里,還是老藝人把他帶到了回縣城的大路上,等他到家時已經天亮了。
到2007為止,經劉潤書收集整理的民間二人臺曲目有好幾十部,再加上他自己創(chuàng)新制作的曲目,張北縣文化館可供正式演出的曲目達100多部,總字數(shù)超過30萬。
個人獎項
1997年,他們表演的《江總書記到俺家》、《震篷婚禮》、《把關》分獲三個省市級一等獎;2002年在張家口市電視臺舉辦的二人臺擂臺賽上,他們也取得過兩次擂主和總決賽二等獎的好成績;2005年還獲張家口市首屆文化繁榮銀獎,《拆新房》獲省國土資源局舉辦的文藝匯演二等獎;他們自編自演的《未過門的兒媳婦》又獲得了河北省首屆殯葬行業(yè)文藝匯演一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