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內(nèi)容
徐東白,曾用名徐守義,廣東東莞人。1920年于國立廣東師范學校師范班畢業(yè),在校期間,曾從師留日畫家陳丘山學習繪畫基礎和水彩畫!
1921年參加美術團體赤社,在留美畫家馮鋼百指導下開始油畫創(chuàng)作研究 !
1924年至1925年就讀于廣東大學夜班,肄業(yè)兩年 ! 『笤趶V東省立中學及中等專業(yè)學校擔任美術教員20余年 !
1948年在香港設美術工作室從事油畫創(chuàng)作并收教學生 !
1956年到中國美協(xié)廣東分會工作,曾任廣東畫院畫師 。
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美協(xié)廣東分會理事 !
擅長油畫 !
作品有油畫《香港風景》、《蟹爪菊》(為中國美術館收藏)以及《星湖組畫》等 。徐東白 (1900.7—1989.12) 別名守義,廣東東莞人。 擅長油畫。 1921年參與創(chuàng)立“赤社”美術組織,任水彩畫指導。曾任教于廣東國立、省立大、中學校, 香港美術工作室。廣東畫院專業(yè)畫家。 作品有《榕蔭》、《香港風景》、《珠江晚眺》 等。 他是廣東寫實油畫繼李鐵夫、馮鋼百之后的主要畫家之一。
藝術生涯
每個人的出生,都是一次下落不明的開始。等到塵土各有去處,留給世界的東西,往往是一個故事開始的物證。
徐東白:以畫養(yǎng)畫的自然之師
名聲是一種懾人的東西,也可以是一種累人的東西。對徐東白來說,感受到“累人”的一面,可能比較多。
徐東白的藝術生涯,可著墨之處甚多。他是一個備受生活折磨,卻從不放棄畫道的畫家。反之,他用美術作為謀生手段來生活,在當時這樣的冷門生活方式,使其難以擺脫糊口艱難的處境?墒钦驗橹矣谧约旱乃囆g,徐東白留名嶺南畫史。
原名徐守義的徐東白,1900年出生于廣東省東莞縣馬瀝村,其父為牧師,不幸早逝。其母靠編織草鞋、干農(nóng)活維持生計,日子清貧。 清貧從來不是一個放棄的借口。
根據(jù)年表,徐東白9歲方正式入學,15歲畢業(yè)于鄉(xiāng)立崇實小學。若非當?shù)氐淖彘L應允其母,從鄉(xiāng)中徐氏宗祠的田產(chǎn)收入中支取費用,并獲益縣里的“倫明堂”的津貼,徐東白還沒有這樣的讀書機會。歲月有情,人生天命卻非早知。徐東白那時也未必知道,自己窮其一生,都在努力擺脫貧困的命運。
為早日獨立,徐東白投考廣東省立高等師范學校。1920年畢業(yè)后,開始了長達20余年的粉筆生涯,這路途,亦是其漫長美術生涯的開始。
在徐的藝術生涯里,第一位受益者是其在高師期間的老師陳丘山。陳丘山授其以寫生基礎和色彩基礎。油畫的功底尤其重要,對畫者的要求,并非僅僅有色彩的天賦感覺而已。 其次,在1921年成立的美術研究“赤社”里,徐東白結識了馮鋼百、胡根天等廣州西洋畫家。遂拜馮鋼百為師,開始培養(yǎng)富有層次的色彩感。
1938年以前,徐東白已經(jīng)開始研究印象派幾位大師對外光的處理手法,他崇拜塞尚和莫奈。對自然光照效應如何運用,如何用短筆換色的技法去表現(xiàn)外光,色彩如何實現(xiàn)厚重又明亮的效果……這些思考,給了安貧樂道的徐東白以樂趣。
1941年,香港淪陷,避難回來,徐東白的家里已經(jīng)被洗劫一空,一批水彩畫和黃賓虹送給他的作品,包括歷年搜集到的古玩陶瓷器皿全告失蹤。為生計,徐東白返回已經(jīng)淪陷的廣州。正是在廣州,徐東白創(chuàng)作了其日后的代表作《珠江晚眺》。 日軍投降后,1946年徐東白受聘于澳門的孫中山故鄉(xiāng)紀念小學,后再次返回廣州,任職培正小學,直到1948年辭職闖蕩香港。
在香港與澳門,徐東白陸續(xù)舉辦個展,授賣畫作。其在澳門的畫展,連澳督兄弟都光臨。聲名外傳后,徐東白開設畫室。這個畫室一直延續(xù)下去,到1956年,他的畫室再度搬遷,設在其好友江紹淹在機利文新街開設的一家莊口的三樓。彼時的香港報章,對其人品畫品評價頗高。
1956年,徐東白參與了內(nèi)地舉辦的香港畫家巡回展后,受周恩來感召,闔家搬遷回內(nèi)地。為了籌些錢,購買足夠的油畫顏料用品,徐東白舉辦了一次告別畫展。其中《扯旗山下的早晨》,以5000元高價賣出。在港8年時間,徐東白完成大小作品一百多件,以此養(yǎng)活8口之家,絕非易事。
廣州現(xiàn)在的文德路,曾經(jīng)有徐東白的足跡———1959年夏天,他在文德路畫廊開了一次個展,這也是他回國后的首展。十年浩劫過后,76歲高齡的徐東白仍堅持每天作畫,直到1984年行動不便方停止。1989年,徐東白于廣州病逝。
作為中國早期油畫的啟蒙推動者,徐東白其實并未享受到盛名之下的榮光———賣畫賣的是名聲,那個時代的國人,欣賞的還是天青色煙雨的濃淡之美,而非色彩的實感之美。
一個藝術家靠賣畫為生?多少讓人有悲涼的感覺。可是你的畫能否賣得出去,賞心悅目之余還能增值,才是一個藝術家身份得以確認的途徑?上В际侨饲槔渑,身前身后名。這樣的事例可有印象?可不是,凡·高的生活一樣艱難,也從沒有放下那支畫筆。這些嘔心瀝血之作,在當時只換得幾斗米幾件衣……當時只道是尋常啊。 思想單純卻因此吃虧
在采訪中,孫子徐紹巒告訴記者,“兒時,爺爺經(jīng)常教育我:要誠實地相信自己純真的直覺。他的畫作,大多數(shù)作品是以風景為主,極少是為政治服務的。他也曾在自己的自傳中懺悔,說自己的畫作要為新中國的建設而服務,但在實際行動上,他還是遵從心底最純真的意愿,將大自然入畫。也正是因為有這樣單純的思想,所以在那個以政治掛帥,斗爭為綱的”文革“年代,爺爺是注定要吃虧的!
為畫旭日而改名字
徐東白原名徐守義!皷|白”這名字是1930年改的。這里有一段故事。紅日噴薄而出的壯麗景色,一直震撼著年輕的守義,他很想畫下來,但對如何表現(xiàn)光芒四射的日出效果,卻感到十分棘手。后來決心求教于大自然,以造化為師。他天天早起,對著東升的旭日寫生。盡管被太陽照射得眼冒金星,也堅持畫下去,并把名字改為東白,寓意“徐徐東方發(fā)白”。天道酬勤,終于成功了。從此,便用“東白”作名字。
智斗日本兵保住得意之作
抗日戰(zhàn)爭期間,有一天,徐東白在長堤邊畫珠江落日。晚霞滿天,當他正畫得入迷,突然一雙手按著他的油畫板,他抬頭一看,是個日本兵,糟了!只聽日本兵用簡單生硬的中國話說:“這個,我要!毙鞏|白脫口而出地說:“我畫的是日落啊,大大的,不好,你能要嗎?”這么一說,反把日本兵難住了。對日本帝國來說,日落是天大的不吉利。于是,日本兵看了一會就無奈地走了。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徐東白都把這幅畫作留在身邊,不肯賣掉。
出生地中堂鎮(zhèn)馬瀝村
徐東白出生于中堂鎮(zhèn)馬瀝村,他父親是個紈绔子弟,家里本有不少田地積蓄,無奈其父不從事勞動且沉迷鴉片,把先輩留下的十多畝田地全部賣光。徐東白出生時家境已破落。他的祖屋是一座磚木結構的老房子。1941年香港淪陷期間,徐東白曾從香港步行七天七夜回到馬瀝村的祖屋,但由于生活所迫,從香港帶回的東西陸續(xù)賣光,為了生計,徐東白只能帶著家人去已淪陷的廣州!拔母铩睍r期,徐東白也曾回到祖居,把這當做畫畫的避難所。如今,徐東白在馬瀝村的祖屋還依然保存著,但極其狹窄潮濕,甚為破舊,現(xiàn)尚有族人居住。
長年居住廣州先烈南路25號 廣州市先烈路是一條滲透著濃烈革命色彩的道路,這里有很多革命遺址,像興中會墳場,鄧蔭南將軍墓,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墓等等。在采訪中我們聯(lián)系到了徐東白的孫子徐紹巒,現(xiàn)年31歲的徐紹巒和祖父共同生活了十多年。他告訴我們,“爺爺1956年從香港回廣州后,就住在興中會墳場旁邊的木屋子里,直至辭世!
在徐紹巒帶領下我來到先烈南路青龍坊25號,鮮艷的黃色“興中會墳場”牌坊十分奪目。徐紹巒告訴了我關于這塊地的一段掌故。徐東白的岳父馮百勵,曾是國民黨的高官,早年參加辛亥革命,追隨孫中山,之后以5000元港幣的價格購下興中會墳場旁的一塊地。后來徐東白一家就在這兒興建房子而居,現(xiàn)在廣州文史館檔案中,還注明徐東白為興中會墳場的守墓人。
走進“興中會墳場”牌坊內(nèi)約三十米的巷子右側,有一處由白色圍墻圍著的平房,墻壁上寫著25號,鋁鐵門旁還掛著一個黑底紅字的牌匾“東白畫室”。圍墻內(nèi)是一個小院子,種著一棵榕樹,樹后是房屋,在大門正上方的墻壁上,又掛著一個原木顏色的,用繁體字書寫的“東白畫室”牌匾!盃敔斒攀篮螅@房子是重新修建的,但我們還依然在屋子的門框上掛著這牌匾,以作紀念。這屋子的前身就是爺爺以前畫畫的地方! 走進屋內(nèi),廳內(nèi)擺放著一件古董,乃是徐東白的老師,油畫家 馮鋼百的油畫架。此畫架至今有過百年歷史,是馮鋼百去世后,其家人贈送給徐家的。徐紹巒回憶說,在生活上,爺爺是沒多少要求的,但在畫畫上他要求很嚴格,特別是在選用顏料方面,爺爺從不吝嗇,他要用質量最好,最貴的顏料,長期以來他只用一名為Winsor&Newton牌子的顏料。“那時國內(nèi)還沒有這種顏料售賣,爺爺就列好英文的清單,托人回香港或在國外購買。記得爺爺對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是《榕蔭》、《黔魚》。我們一家人也覺得這兩幅最好,特別是《榕蔭》,那是爺爺在50年代嘔心瀝血之作,把它看做自己的兒女一樣寶貝,說無論如何都不會賣掉!
晚年趣事每天吃一只雞腿
孫子徐紹巒與徐東白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幾年,據(jù)他介紹,晚年徐東白患了老人癡呆癥,手抖得厲害,不能再畫畫。那時的他,脾性就像孩子一樣可愛。很多事情都不記得,唯獨兩件事情是每天必做的,第一就是每天要吃一只雞腿,吃不到的話,就像孩子一樣發(fā)脾氣;第二件事是每天都得刮胡子。而且要求很高,一定要刮得干干凈凈,十分光滑的感覺。
[畫面通透·凹凸有度·空間深入]
徐東白是嶺南早期油畫的翹楚之一,與李鐵夫、馮鋼百三足鼎立。三人中,李鐵夫是開山祖,又是辛亥革命元老而揚名華夏,馮鋼百則以其技壓同行的肖像畫功夫而活躍于上層社會,徐東白在這三人中算是晚輩,其人其技被馮鋼百看中,是馮回國后收的第一個學生。其實徐東白沒有進過任何洋學堂,沒有讀過什么美術學院,沒有出國留學。
徐東白畫風干凈,其通透是一般畫家所罕有的。他調色時取量準確,分寸掌握得恰到好處,涂色時用色薄,從不復筆,有不滿意的部分以畫刀刮去,絕無結塊、臃腫的色團留在畫中,有時一幅畫上色五六天了亦如昨天開稿一樣干凈、清新。
徐氏會刻意追求表現(xiàn)畫面的空間感和物體的質感,著力發(fā)揮油畫所特有的深刻的表現(xiàn)力。在作畫起稿時,他很認真畫準每棵樹、每叢草、小路、河流在畫中的位置和伸展的透視。如徐老的一幅名作《黔魚》,畫中每一樣東西都有自己確切的體積和位置,立體逼真,形起質強,凹凸有度,觸手可及。
徐氏的畫風干凈、清純,除了與他的繪技熟練之外,其實也是他心性與個性的反映。
他心無旁騖,永遠保持童真、純潔、質樸,專一地生活在自己的藝術世界當中。1950年代香港的律師和記者界有句傳言“不忍心騙徐東白”。
[色彩創(chuàng)新·印象派·三度思維]
徐東白是一位既有寫實主義又具有色彩創(chuàng)新的畫家,他在印象派中得到不少靈感與啟發(fā),他很崇尚印象派大師莫奈和塞尚,潛心鉆研了顏色在陽光底下的變化及前期印象派的創(chuàng)作經(jīng)驗,但又獨創(chuàng)出自己獨特的畫風,用現(xiàn)代的、短筆的技法表現(xiàn)閃動著的外光效果,在他的畫里,色彩會依時間、光線和距離而變化,畫幅前后左右上下沒有一處相同的顏色,色階豐富而又和諧,色調里的光明麗又富神韻。
徐東白的代表作之一,是他最喜歡的作品《榕蔭》,那是他背著畫架,每天在同一時間到達現(xiàn)場,畫了三十次才完成的創(chuàng)作。徐老曾說過他創(chuàng)作《榕蔭》的心得:著力追求力量和陽光感,樹葉的強光是紅、黃、綠,畫的色彩要使人感到柔軟,不要使人覺得硬,硬則簡單,油畫要表現(xiàn)出實質的東西,而不僅是色和光暗。他能用豐富的色彩在二維平面上創(chuàng)作出一個三維的視覺空間和精神空間。
[寫生·情緣景·景以情]
徐東白一生忠實于大自然,一生都在畫再現(xiàn)性作品,寫生是他永恒的主題。有人說徐東白的畫“實在無法再實”,徐老曾說“我?guī)资曜非蟮恼钦鎸崱。徐東白完全是以造化為師,是大自然的美吸引他去畫畫,是大自然教會他這樣去畫畫。他一直通過寫生去畫自己,按照自己最真實、最誠懇、最完整的感受去畫,把自己對南國大自然的愛,對生命的熱誠、淳樸、健康、真誠、率直表現(xiàn)在他畫的色調和意境之中,情緣景色而發(fā),景以情而活。 自1956年從香港回國內(nèi)居住后,徐氏的寫生足跡遍及東莞、斗門、中山、肇慶、桂林等地。他對真善美的深厚感情是他生命的全部動力,一執(zhí)起畫筆就是好心情,就看見美的東西。為了表現(xiàn)出景色和事物的真實,徐東白背著沉重的畫箱和畫架,三十次、六十次地在固定的時間趕到同一地點進行現(xiàn)場寫生。徐東白畢生致力于描繪陽光,表現(xiàn)風物在陽光下不同的變化,朝陽、夕陽、微雨,都在徐老筆下留下芳容。
講述人:兒子徐華洲
徐華洲先生繼承了父親的衣缽,也是一位油畫家。他自小就跟隨父親學畫,19歲時便是“英國皇家水彩畫協(xié)會”的會員,后畢業(yè)于沈陽魯迅美術學院,曾和父親一起舉辦父子畫展,F(xiàn)在徐華洲先生年逾古稀,移居美國三藩市,通過電話,我們聯(lián)系上這位老人家。
不刻意培養(yǎng)我們?nèi)氖滤囆g
記者:您是怎樣在父親的影響下走上畫畫的道路?父親給您的最大影響是什么?
徐華洲:父親教小孩子很熱心真率,我們七姐弟從小就受到父親的教導,他教我們要從自我的興趣中去學習,才能得到快樂。父親并無刻意培養(yǎng)我們從事藝術,不過我是耳濡目染,不知不覺地執(zhí)起了畫筆。他的教導亦無別致,沒有程式、規(guī)范和技巧,全憑自我摸索。他總是通過繪畫鼓勵和引導我們觀察對象的方法,從不指責我們在實踐中的失敗。
記得我初學畫時,他買回一刀水彩紙(約五百張)對我說:“每天畫三五張,當你畫完這疊紙,你就學會了。”言下之意是你須先自我去體會畫面的感覺,尋找自己的色彩。他最常說的一句話是:“你的手會帶你去畫!备赣H對我最大的影響是他一生對藝術的勤奮與誠懇。
父親一向“事無不可對人言”
記者:在您眼中父親的個性是怎樣的?
徐華洲:父親待人接物極誠懇,故不論高官、巨賈、平民、兒童都愿意和他做朋友。他有句口頭禪:“事無不可對人言!边B狡黠的畫商亦曾說:“阿徐如此老實,何忍欺之。”在回國內(nèi)居住的早期,當時廣州市市委書記歐初曾上門要畫,父親拒絕之余,還在政協(xié)會議上不點名地批評,其戇直可見一斑。
記者:您父親與母親之間的關系是如何的?
徐華洲:母親給父親的支持很大,既是一位賢內(nèi)助,更是一位好母親。她承擔了家里所有的事情,好讓父親全身心地投入到藝術事業(yè)中。徐東白的畫友多次說到馮佩玉(我母親)對他的支持,常說徐東白的作品一半是馮佩玉畫的,父親每每聽到時總是由衷地開懷大笑。
晚年因環(huán)境不堪轉變畫風
記者:評論說“徐東白50歲前的畫風奔放,色彩明亮,筆觸寬闊,對比強烈;60歲后畫風沉實、色彩厚重,刻意求真,充滿東方情調”。他的畫風為何有這樣的轉變?
徐華洲:父親回國前在香港的作品已轉向印象派早期的風格,筆觸奔放,色彩明亮,充滿生命力。回國后,由于長期受環(huán)境局限,故畫風轉向保守沉實。父親一生率真,與外界保持距離,在國內(nèi)數(shù)十年不讀書、不看報、不聽廣播,故能保持內(nèi)心的明凈,然現(xiàn)實的環(huán)境不堪,故畫風的轉變乃當時的環(huán)境使然,與思想無關。
自傳解讀
采訪中,徐紹巒給了我一份很珍貴的資料,那是徐東白生前寫在一本單行本子上的自傳。這份自傳除了其家人看過外,從未公開過。翻看這本紙張已變脆薄、泛黃的自傳,徐老昔日人生的酸甜苦辣躍然紙上,跌宕的經(jīng)歷,淡然的筆觸,向我們描繪了一位純真、質樸的老人。
香港謀生的辛酸經(jīng)常遭遇講價不厭其煩
在自傳中,他寫自己是一個不善言辭和交際的人,在香港謀生時有不少辛酸的遭遇:香港人買畫,不論你原價高低,他們總要講價,這是一件很討厭的事情……因為我是一個不善說話的人,每次有人來買畫,即使成交,也總免不了減多少價的。而且在殖民地香港,總是先敬羅衣后敬人,有位朋友曾對我說“老師,我認為你最好是做兩套西服穿好啊。香港人見你衣履不整,以為你很倒霉,明明你的畫值二百元一幅,他們都僅會給你一百元”。又有一次,我剛在作畫,穿一件恤衫還卷著袖,和一位朋友到中華總商會大廈看禮堂墻壁大小,以確定為總商會創(chuàng)辦人繪畫的尺寸。由于我沒穿外衣,商會一位服務員托著一個放著兩條熱毛巾的托盤,他把一條毛巾給我朋友,而另一條就不給我。過兩天,我再和該朋友到總商會,這次我穿了西裝而去,同時會長對我頗為客氣,那服務員對我的服務態(tài)度則截然不同了。
重回祖國工作緣起1956年受邀參加五一觀禮
盡管在香港打出名氣,徐東白始終心系祖國。1956年,他響應黨的號召,回祖國內(nèi)地工作。但在回之前,他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思想斗爭,讓他終能鼓起回國工作決心的,是他在1956年受邀去北京參加五一國際勞動節(jié)的觀禮。他在自傳中寫道:我和香港文藝界的知名人士一起,登上了紅旗招展,氣派萬千的天安門,見到了偉大領袖毛澤東主席,見到幾十萬群眾以整齊的步伐經(jīng)過天安門廣場,聽到群眾們雄壯的叫喊聲,我不由自主地熱淚盈眶了,心中燃起了要回國參與新中國建設的決心。那天是我一生中最難忘,最幸福的一天!后來,我的兒女們聯(lián)名寫了一封信給周恩來總理,推薦我回來為人民服務的問題,不久,家里就收到由廣州市文化部門轉來國務院的復信,表示歡迎我回來,并給我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