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琴人
清末,未聞山西有知名琴人。
自民國十年(1921年)前后,山西始有琴事。當時,山西當政,在育才館及國民師范設雅樂科,邀九嶷派宗師楊時百弟子彭祉卿及川派顧梅羹來山西傳琴,同來者有顧卓卿、沈伯重、楊友三等人,后楊時百亦來并半年有余。彭、顧等人在晉講學兩年,并由彭祉卿輯編曲譜講義,曲譜現(xiàn)藏山西省圖書館,曲目有《漁樵問答》(琴歌)、《平沙落雁》、《陽關三疊》(琴歌)、《歸去來辭》(琴歌)、《普庵咒》、《流水》、《梅花三弄》,當時傳曲還有《胡笳十八拍》、《離騷》等。時有琴人孫靜塵(名森、號江東布衣)、招鑒芬(郵管局職員)、朱子欽(廳長)、榮鴻臚(警備司令)、李冠亭、傅俠仙等人,于是成立元音琴社,提倡三晉琴學。后兩年,時局動蕩,諸琴人風流云散。當年江東布衣孫凈塵與五臺琴工方進升造琴二百余床,均署名江東布衣孫凈塵、琴工方進升,今已無存。(當時人事,可參看《今虞琴刊》有關記述。)
1924年后,國師雅樂專修科畢業(yè)生王聚魁(字梅巖),在國師音樂研究會教琴,編有琴學常識講義及琴譜,因之,歷年國師學生多有學琴者。
1934年,國師學生程繼元(35年入杭州藝專,后又留日)教家兄彈琴。當時我十多歲,《普庵咒》耳熟能詳。1946年,國師學生高壽田(畫家,解放后任博物館副館長)在太原成立唐風琴社,我與郵局同事張亮垣(后調(diào)桂林)入社一同學琴。當年曾在太原電臺演播數(shù)次。郵局同人因之常提起招鑒芬前輩。當時我的琴技也不過只識按彈而已。
解放后,我調(diào)晉南工作,1959年才調(diào)回太原;靥,有幸購得古琴名家唱片十余張,反復聆聽,始悟琴樂韻味。隨后又向北京琴家査阜西請教,書信聯(lián)系十余封(文革中多數(shù)焚毀,僅余《醉漁唱晚》曲譜一封),頗得教益。61年,我的工作又調(diào)至文水,直至84年退休。退休后,回到老伴家中(文水馬東村)忙于修房嫁娶等家務事。過后,思欲重新復習琴藝,但舊絲弦已不堪用,買不到琴弦,無法彈奏。后又各方聯(lián)系友人,輾轉(zhuǎn)托付,直到88年6月,才由一位當商業(yè)部副部長的盟兄(也是國師學生)托人從上海買來上音琴弦。由于當時我患有白內(nèi)障、視力差,故勉強堅持習熟十余首琴曲。這期間張頷(考古所長金文專家)、林鵬(書協(xié)會長)曾來家聽琴。93年,趙諷老人亦來聽琴,為奏忘機一曲,并攝影留念。
60年代,我在省文管會見過一張?zhí)魄,十三徽為手工打造金巴丁,玉軫足,斷紋及磨損自然美觀,聲音溫潤,確是一張難得的古琴。后聽張頷稱:呂驥和程寬(管平湖弟子、曾藏唐琴飛泉)都看過,定位雷琴,今亦不知藏何處。大躍進時,育才館畢業(yè)生高福生受聘山西音樂學院教琴,不久學院下馬回鄉(xiāng),后未聞有傳人。程寬回鄉(xiāng)時,我亦未見到,打聽也沒有傳人,不知在京有否傳人。
94年,我做了白內(nèi)障手術,摘掉眼鏡,輕松愉快,可身體日漸衰老,心有余而力不足。忽忽到了世紀末,可能山西琴人就剩我一人了,自感無傳人,將成終身遺憾。遂不揣鄙陋,在太原各琴行散發(fā)傳單,介紹古琴性質(zhì),免費教琴。以后陸續(xù)有十余人來村中學琴(大都為大學以上學歷),至今已十余年,但效果欠佳,能堅持者少,學有所成者只三四人。
2003年,經(jīng)琴行介紹,認識山西晚輩琴人彭建軍、孟小申等同志,經(jīng)過多方努力,恢復了唐風琴社。在建軍社長的主持下,各位同志努力行動,掛靠山西省民俗博物館(文廟),每年在山西省圖書館、民俗博物館、各學院演出幾次,愛好聽眾數(shù)百,教出學生上百。山西省內(nèi)除太原唐風琴社外,各地區(qū)也有教琴者。山西古琴事業(yè),逐漸發(fā)展壯大,前景可喜。
臺灣政治家
湖北漢口人,李煥長子。臺灣大學電機系畢業(yè)后便赴美深造,獲得美國紐約州立大學資訊工程碩士學位;貒蟆芜^經(jīng)建會規(guī)劃師,財政部國庫署主任秘書等職;1987年出任行政院環(huán)境保護署副署長。著作有《創(chuàng)新時代的經(jīng)濟情勢》、《我國國庫財務行政管理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