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在父親的悉心培育下,他從小“耽經史,好文章”。為“諸生”時,獨樹一樓,寢食其中,刻苦攻讀。1820年,又以“文蓋七賢,詞蓋滿場”的優(yōu)異成績,中進士,入翰林院,為庶吉士。先后選遮常散戶部主事,遷員外郎,升郎中。后來,擢廣東廉州知府,未赴任。由于他性格剛毅,不事迎奉,而被人暗告,謫貶外放。1828年分發(fā)福建,奉委押解糧餉,渡海臺灣任噶瑪蘭廳通判。
盡心盡職
朱材哲在噶瑪蘭任職期間,興為教育,改造水利,辟荒造田。為發(fā)展農業(yè),他將監(jiān)利的辣椒、棉花引種臺灣。由于臺灣的氣候溫和,雨量充足,土地肥沃,引種去的辣椒生長得株莖高大,可常年種植,四季結辣椒。引種去的棉花卻枝葉瘋長,有如小樹,結的棉桃只有指頭般大小,不能取絨。
噶瑪蘭每值春夏之季,瘴氣彌天,疫病流行。加上老百姓普遍家貧,缺醫(yī)少藥,貧病交加,苦不堪言。朱材哲憐其病奪,修家書一封,命長子家綬、侄子家春把家鄉(xiāng)的蓮子和經腌制曬干的馬齒莧運送臺灣,以去火清心,解熱除毒,為民防疫。
相關事件
平息自相殘殺
朱材哲接任臺灣淡水縣同知,后升任臺灣府知府。1854年任滿,改官置閑。時值淡水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閩、粵民械斗,官府督兵彈壓,雙方都不順服,進而反戈相向,抵抗官軍,“官軍屢戰(zhàn)輒北”,械斗不能平息,蔓延愈烈,所治文武官員,束手無策。淡水民士陳輯熙知朱材哲在淡水深得民心,即前往朱材哲府署,拜請他出面化解。統兵大帥似撥兵“兩百從師”以“平掃械斗之民”。朱材哲連連搖頭以為不可,他說:“閩粵兩地鄉(xiāng)民,同是大陸一脈所系,以疏導則可平息。動輒官兵彈壓,猶如火上添油。我請u2018單騎u2019見之,曉以禍福,諭以順逆,諒可解怨!彼炫c兒子家綬和陳輯熙三人同算一車,前往“萬蠻莊”會見械斗雙方。一路上,只見田野一派荒蕪,鄉(xiāng)民面帶饑色,婦幼哭號之聲于路不絕,景象凄涼。他們三人下車,來到械斗現場地,只見雙方刀槍林立,戒備森嚴,令人不寒而栗。朱材哲臨危不懼的步入“虎口”,陳輯熙跨步上前,邊跑邊大聲喊道:“鄉(xiāng)親們,此前任朱大人也!”眾人見前面立著一長者,束裝簡便,未帶一兵一甲,疑云頓釋;再看車上,果然一面“朱”字大旗,皆大喜曰:“真朱青天也!”朱材哲立于刀槍叢林中,拱手道:“父老鄉(xiāng)親們,閩民、粵民同祧一宗之祖,都是炎黃子孫,何以自相殘殺?如此械斗不息,殺來殺去,死傷者皆是些無辜,當會有多少年輕壯士死于非命?有會有多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如果鄉(xiāng)親們能夠悔禍,不計前怨,立下新規(guī),和睦相安,彼此無攻守之防,老弱無逃亡之苦,鄉(xiāng)民無斂錢之費,兵役無騷擾之慮,豈不安樂太平!苦樂利害孰得孰失,望鄉(xiāng)親們慎思”。朱材哲一番陳辭,情真意切,金石為開。械斗雙方聞之,心悅誠服,紛紛放下刀槍戈矛,羅拜于地,爭以羊豕酒醴款待。朱材哲經過一番周旋,就雙方引起爭端事由,立下新規(guī)禁約;并告諭各地,永遠遵守。使一場曠日持久的規(guī)模械斗終于平息。當朱材哲回到府署,將此情上奏朝廷時,早已有人冒名虛報,居為奇功。他坦然處之,置而不校。后改官興化府知府,未任。其長子朱家綬因“隨同官軍出力”有功,選授廣東大埔縣知縣。
晉升鹽運道
1858年,福建“小刀會”進攻臺灣海峽攻打雞籠(今基隆),臺灣六斗、崗山一帶農民紛紛響應,揭桿豎旗,圍攻臺灣府,朱材哲與諸同僚練兵固守,后晉升為福建省鹽運道。
1859年,朱材哲因老母病逝,服喪守孝,遂去官還鄉(xiāng)。離別時,臺灣父老兄弟爭相饋贈,朱都堅辭壁謝。由于他為官清正,深得民心,臺灣人給他“立生祠”作為紀念。為表達對臺灣人民的深情,朱材哲將大孫子臺琛留下,在臺灣守祠,并讓臺琛與當地一姓李的番女結為夫婦。囑咐他們生兒當取名“望陸”,寄意臺灣與大陸永遠相望。后來,臺琛夫婦果然生一男孩,遵曾祖父之囑而名。望陸是朱材哲以下第四代。從此,朱氏這支脈系在臺灣親結,繁衍生息。
回故鄉(xiāng)
朱材哲回故鄉(xiāng)后,猶愛民恤民。1867年,長江發(fā)大水,水浸何家埠,管堤人假公濟私,旨起民憤。74歲的朱材哲挺身而出,帶領鄉(xiāng)親們搶護新堤,疏通老河,躬身監(jiān)督“典裘衣以資經費,雖溽暑盛寒不遑安處”,終于使江堤無恙,院內民眾得以安居樂業(yè)。1869年,朱材哲病逝,享年7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