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族民間舞蹈——打跳流傳于麗江市、寧蒗縣、華坪縣、永勝縣、鹽源縣、中甸三壩等納西族、傈僳族及一些普米族村寨。
納西語稱“咚羅麗”或“紐踔”。“咚羅麗”有“歡樂的跳舞”或“大家來跳舞”等含意。一些地區(qū)因其舞時用笛子和葫蘆笙伴奏,也稱之為“蘆笙舞”或“笛子跳”。
特點
打跳不受時間、場地限制,在婚嫁、喪事、起房蓋屋或歡慶豐收節(jié)日,不管是在狹小的院子還是在寬廣的場壩,只要悠揚的笛聲一響,剎時就可圍攏一群群、一圈圈參舞者,舞場上頓時一片歡歌笑語。從舞蹈里可以感受到這個民族無比強大的內聚力。動作簡單易學,韻律感強,也注重舞者間的互動性,能較好地帶動人體各處關節(jié),加之其動作配合隊形的變化,是一種人們喜聞樂見、適應各種主題的舞蹈形式。
發(fā)展
麗江納西族大都與各民族雜居,與鄰近民族有頻繁的交往,因此,從打跳的風格細微處也可看出它的變異。
“咚羅麗”因受手挽手、手拉手的限制,主要動律在胯部、腰部及膝下的腿部。舞蹈時順時針方向行進,最后一位是吹笛者,他也可在舞圈的中心,沒有限制。因此,吹笛者的舞蹈動作幅度較大,韻味極濃。
當?shù)貍髡f
遠古的時候,在崇山峻嶺中,居住著許多勤勞勇敢的少數(shù)民族。納西族的部落里,有一戶勤勞的農家,母親早逝,留下五個兒子與父親相依為命,父親既當?shù)之攱,對兒子們百般疼愛,盡心操勞把五個兒子拉扯成人,五個兒子長成了五條精壯的漢子,老人得到了無比的欣慰。
有一回,民族山寨與山寨之間發(fā)生了械斗,五個兒子均被首領召去,上了械斗的戰(zhàn)場。牛角號吹響了,吶喊聲震蕩著山谷,械斗整整持續(xù)了三天三夜。年邁的父親在家焦急地等待著。三天三夜過去了,牛角號哀鳴著,吶喊聲減弱了,寨子口出現(xiàn)了一隊疲憊不堪,拖著竹矛拿著彎弓的漢子回來了,老人急急忙忙上前尋找自己的兒子,漢子們一個個從門口走過,一個、兩個……,怎么也沒有見老人那活蹦亂跳,精精壯壯的五個兒子回來。他們再也回不來了,老人的五個兒子年紀輕輕就死在了那罪惡的刀箭下、仇殺的械斗中了。
父親悲痛欲絕,一下子老了好多,臉上的皺紋加深了,鬃發(fā)變白了,背更弓了,干瘦的軀體露出了肋巴骨,終日思念著自己的五個兒子,為自己孤獨的一生嘆息著。葫蘆樹上還掛著幾個干枯的葫蘆,起風了,風灌入葫蘆口“嗡嗡”作響,門前的金竹也在風聲中發(fā)出了“刷刷”聲,好像有一種娓娓揚揚的響聲與老人對起話來。老人孤苦零仃,沒人體貼照應,處傾訴愁腸。每天,呆呆地坐在茅屋前的樹樁上,凝神地望著搖拽的竹林,傾聽著風灌葫蘆娓揚的回音。聽呀聽,老人的心顫栗了,好似又聽見了親親的兒子們的嬉笑聲,看到了孩子們健壯的身影。老人摘下了一個葫蘆,砍來了五根長短不一的竹子。挖空了葫蘆心,竹竿上烙了洞。掏空了的葫蘆是老人熬干了血的心,五根竹竿好比老人心愛的五個兒子,竹竿插入葫蘆心,心和心、肉和肉相連了。
老人顫栗的嘴唇吹響了葫蘆笙,婉轉柔和的樂音是兒子們的話音,和聲的共鳴是老人心中翻滾的波浪。喲,老人和兒子們在樂聲中相見,說不完的話啊,訴不盡的父子情,在葫蘆絲里流淌,回旋。
鄉(xiāng)親們聽到了葫蘆笙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圍攏來,老人吹起了思念曲,再來一調“戰(zhàn)斗調”,老人茫然了,械斗給人們帶來了什么?只有無窮無盡的災難,人們希望安居樂業(yè),老人滿懷激情地吹起了“團結調”。人們似乎聽懂這團結的心聲,大家不約而同的手挽著手,跟隨老人跳起了打跳。從此世代相傳,流傳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