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嚴良堃(1923~),中國指揮家。1923年12月28日生于湖北武昌。1938年參加抗敵演劇九隊,后調(diào)至孩子劇團。曾從冼星海學指揮,自學樂理、和聲。嚴良堃是中國交響樂團合唱團(前為中央樂團合唱團)創(chuàng)辦人之一,現(xiàn)為中央樂團合唱指揮、中國音樂家協(xié)會副主席、合唱指揮學會理事長。
大事記
1923年生于武漢。早在1938年抗日救亡歌詠運動中就開始了他的指揮生涯。 1940年首次指揮“孩子劇團”公演了《黃河大合唱》。1942年考入國立音樂學院理論作曲系,師從江定仙教授,并隨吳伯超先生學習指揮。
1947年畢業(yè)后到香港中華音樂學院從事理論作曲、指揮教學工作。
1949年在中央音樂學院任教并擔任該校青年工作團合唱指揮。
1952年任中央歌舞團合唱指揮。
1954年赴蘇聯(lián)深造,為柴科夫斯基音樂學院指揮系研究生,主修交響樂及合唱指揮,師從阿諾索夫及索柯洛夫。
1958回國,任中央合唱團指揮。
1959年為國慶獻禮指揮演出《貝多芬第九交響樂》。
1961年指揮首次合唱音樂會。
1964年任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千人合唱首席指揮。
1979年率中央合唱團赴菲律賓參加第一屆國際合唱節(jié)。
1982年指揮中央樂團合唱團演唱西歐歌劇合唱音樂會。
1983年,匈牙利柯達伊紀念委員授予嚴良堃證書和紀念章,表彰他在介紹柯達伊的作品和教學法中所作的貢獻。
1985年他率領中央合唱團赴香港參加“黃河音樂節(jié)”,后再度應邀赴香港參加“亞洲藝術(shù)節(jié)”,指揮香港合唱團演出。
1986年在第二屆“北京合唱節(jié)”中任常委、指揮組組長。同年成立“合唱指揮學會”,被選為會長。由他指揮的中央合唱團,在比賽中榮獲第二屆“北京合唱節(jié)”專業(yè)組表演藝術(shù)比賽一等獎第一名。先后率團或應邀赴北美、東南亞及臺、港地指揮演出,并經(jīng)常在各地進行講學。嚴良堃是中國專業(yè)合唱事業(yè)的奠基人之一,他的指揮細膩嚴謹,樂風含蓄抒情,動作瀟灑洗煉,是中國杰出的合唱指揮藝術(shù)家。
個人軼事
嚴良堃指揮《黃河大合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 指揮過上千場,對每個音符、每句歌詞都早已爛熟于心。嚴先生氣質(zhì)儒雅,話語 幽默,高興起來邊說邊唱,還頻頻做手勢。
“嘿喲”一聲嚇掉相機
嚴良堃首先介紹了冼星海的 生平和他寫作《黃河大合唱》的 故事。冼星海出生于 澳門,祖籍 廣東番禺,40歲就因病去世了!饵S河大合唱》的詞作者是 光未然,冼星海在抗戰(zhàn)時期曾跟他多次合作。1939年2月,光未然從敵后到了延安,冼星海提議兩人合作寫一個比較大的曲子,表現(xiàn)這個抗日的時代。光未然說正好自己過 黃河時感受很深,寫了一首長詩,可以改編為合唱的歌詞。經(jīng)過修改,他把 歌詞朗誦給大家聽,一共8段。朗誦完了,大家都很感動,星海走過去一把把歌詞抓到手里,說:“我一定把這個寫好!”那時 延安正在搞生產(chǎn)自救,冼星海也參加了開荒勞動,但他只用了六天時間就把《黃河大合唱》的曲子寫了出來,速度相當驚人。
《黃河大合唱》首演
《黃河大合唱》首演是在1939年4月13日,由鄔析零擔任指揮。當時延安的條件很艱苦,有什么樂器就用什么樂器,口琴、笛子、二胡,還拿煤油筒當鼓來敲。第二次演出是在5月11日,冼星海自己擔任指揮,這一次的規(guī)模比上次大,有100人的合唱隊。演出時毛主席、 劉少奇同志都來了,演出非常成功。演員情緒高昂,臺下的觀眾都激動得站起來了, 毛澤東同志也站起來連聲說:“好,好,好!” 說起《黃河大合唱》還有很多趣事,當時凡有外國友人來訪問延安,《黃河大合唱》都是必演的曲目。有位外國友人拿出相機來 拍攝,演員們“嘿喲”一聲吼出來,對方嚇得手一抖, 相機都掉在地上了。
聽“黃河”讓人腰板硬
抗戰(zhàn)時期,《黃河大合唱》是鼓舞人民戰(zhàn)斗的號角,現(xiàn)在又成了團結(jié)海內(nèi)外華人的一個強大凝聚力。有一次,嚴良堃和演員們在馬來西亞演出《黃河大合唱》,演完之后下起了瓢潑大雨,大家都走不了。臺下的觀眾就跟演員互相拉歌,有位中年觀眾唱了一首抗戰(zhàn)老歌《保家鄉(xiāng)》,讓嚴良堃覺得很奇怪。跟他一聊才知道,這首歌是他爺爺教給他的,他還會唱很多的抗戰(zhàn)歌曲。有位當?shù)?詩人還即興寫了一首詩,頭兩句是“《黃河大合唱》唱出了人們的心聲,我們的 血管是黃河的支流”。 有一次在舊金山演出,演出結(jié)束后華 僑們以咖啡代酒招待演員。他們說以前也看過一些中國藝術(shù)家的演出,使勁鼓掌把手都拍腫了,回去洗個澡甜甜地睡一覺。但聽了《黃河大合唱》,回去以后就睡不著。中國100多年來總是受人欺負,只有抗戰(zhàn)是最后勝利的,《黃河大合唱》讓他們感覺做中國人腰板特別硬, 民族自信心油然而生。
冼星海是民歌“活字典”
《黃河大合唱》為什么這么感人?嚴良堃認為首先是 作者把自己的出路放在民族中間,而不是放在民族之前。冼星海從法國回國后,先是在電影廠里為電影配曲,后來電影廠倒閉了,有唱片公司邀請他寫《妹妹我愛你》之類的“時代曲”,給他開出了每月200塊大洋的高薪。但冼星海不為所動,他說:“我從法國回來是為了挽救民族危亡,不是為了賺錢。”他寧可在武漢的合唱團教歌,跟大家一起吃一碗 陽春面。冼星海雖然留學海外,但他的音樂還是植根于中國的泥土中,他對中國民歌非常熟悉,大家都說他是民歌“活字典”。但他并不是照搬民歌的曲調(diào),而是把民歌消化,創(chuàng)造出新的音調(diào)。比如 《黃水謠》,一聽就是中原地區(qū)的歌,但你又說不出是來自哪一首。還有“張老三,我問你,你的 家鄉(xiāng)在哪里”,一張口,山西的“醋”味就出來了,讓觀眾覺得非常親切。
作品介紹
《黃河大合唱》這部不朽的作品,從抗戰(zhàn)時期至今,一直深得人民群眾的喜愛。著名指揮家嚴良堃曾經(jīng)指揮過千余場《黃河大合唱》,與《黃河大合唱》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今年正值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勝利60周年,全國各地都紛紛舉行各種群眾歌詠活動,《黃河大合唱》成了歌詠活動的熱門 曲目,嚴老也因此不停地奔波于各種演出場合。
指揮是為了更好地表現(xiàn)作品的內(nèi)容
1938年嚴良堃參加抗敵演劇九隊,后來調(diào)至孩子劇團,曾師從冼星海學指揮,那時嚴良堃還不滿15歲,但是看到冼星海指揮群眾合唱時就非常激動。當時一般的指揮就是打拍子,起名叫做打“蝴蝶花”。而星海同志指揮的《黃河大合唱》卻非常激動人心,他一只手不斷地向上舞動著,口中一邊輕聲地暗示著“起 來,起來”,同時雙腳還不時地往前邁進一步?梢哉f,他的指揮具有很強的感染力?戳诵呛5闹笓],才知道原來指揮不只是打拍子,還能夠表現(xiàn)那么豐富的情感。1938年4月,嚴良堃在 武昌的“歌干班”里學指揮、 作曲。那時, 日本的 飛機經(jīng)常在頭頂上盤旋,還經(jīng)常往下扔炸彈。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把課堂設在了防空洞的隔壁,這樣飛機一來,人們就可以立即往防空洞里鉆了。在“歌干班”學習時,星海就教一些作曲方面的理論。他對各地的民歌都特別熟悉。關于指揮和作曲,他講了很多,但是有一句話,嚴良堃卻是印象非常深刻的“學指揮基本功一定要過硬,一定要勤學苦練,把所有的技巧都要學得準確而扎實,但是在指揮群眾唱歌的時候,不要僅僅流于指揮的技巧,因為指揮是為了更好地表現(xiàn)歌曲的內(nèi)容,而不是表現(xiàn)指揮家自己個人的能耐!边@句話,成了嚴良堃這一輩子做學問的座右銘。
參與表演《黃河大合唱》經(jīng)歷
因為那時,還比較小,洪深就把幾個小孩調(diào)到孩子劇團。孩子劇團的孩子最大的17歲,最小的七八歲,但都能歌善舞。那時,孩子劇團的成員有五六十人,經(jīng)常到中小 城鎮(zhèn)去宣傳抗戰(zhàn),在舞臺上唱歌給老百姓聽。 那時演唱《黃河大合唱》,在野外隨便搭個臺,或者選擇一個有土坡的地方,就可以唱了。伴奏也很簡單,身邊有什么樂器就拿來用。經(jīng)常是二胡、笛子、風琴、口琴,再加一些鑼、鼓。雖然配樂很簡單,但是音樂從頭至尾都很鼓舞人心。那時唱歌不像現(xiàn)在還經(jīng)常做一些細致的藝術(shù)處理,只要把情緒唱出來就行了,只要能表現(xiàn)出戰(zhàn)斗不息的精神就可以得到群眾的認可。有一次,唱 《黃河頌》的張惠群得了 瘧疾,嚴良堃就代他上臺演唱。在舞臺上,嚴良堃唱得非常賣力,盡管后來已經(jīng)唱得上氣不接下氣,并且將曲調(diào)唱得越來越高,但是仍然贏得了熱烈的掌聲,嚴良堃受到很大鼓勵。
指揮《黃河大合唱》
那時群眾歌詠團很多。不管是1938年的武漢,還是1939年以后的大后方,到處都有演出。那時有好幾個抗敵演劇隊,都在郭沫若同志的領導下。演劇隊除了演戲,還唱歌,也唱《黃河大合唱》。 1940年的時候,嚴良堃曾指揮孩子劇團在重慶公演《黃河大合唱》。其實,那時無所謂誰是指揮,會指揮的人有很多。為了宣傳抗日,孩子劇團的成員一起唱歌,一起演戲,只要有關抗戰(zhàn)方面的事情都干,只要組織上有需要,就隨時登臺演出。嚴良堃演過戲,跳過舞,刷過標語,寫過報道文章。春、夏、秋三季,到各個城鎮(zhèn)去宣傳抗日,冬天就回到政治部學習,由郭沫若負責安排進行組織學習、文化學習、時事學習和專業(yè)學習,同時還排練一些新的節(jié)目。
嚴良堃從小就熱愛這部作品,整個音樂演出生涯是在《黃河大合唱》的歌聲中成長起來的!饵S河大合唱》是歌頌英雄的中國人民的頌歌,是弘揚中華民族偉大精神的詩篇,因此具有永久不衰的藝術(shù)魅力和旺盛的生命力。《黃河大合唱》這部不朽的作品,從它誕生那天起,就一直培育、滋養(yǎng)、鼓勵著嚴良堃。
人物去世
2017年6月18日,嚴良堃去世,享年94歲。
個人評價
嚴良堃在指揮藝術(shù)上深有造詣,他的指揮蘊藏著深刻的思想性與嚴謹性,刻意發(fā)掘作品的內(nèi)涵來構(gòu)織各種不同的音樂圖景。他指揮過《黃河大合唱》、《長恨歌》、《海韻》、《婁山關》、《牧歌》等中國作品,L.van貝多芬的第3、第9交響曲,П.И.柴科夫斯基的《第四交響曲》,A.德沃扎克的《自新大陸》交響曲,J.海頓的《四季》,W·A·莫扎特的《安魂曲》,以及西歐歌劇合唱等百余首古今中外合唱名曲。他還熱情地扶持許多新作的首演,并使一些被遺忘的作品獲得新生。
嚴良堃從事指揮40余年,為中國合唱藝術(shù)事業(yè)的發(fā)展及合唱隊伍的建樹作出了重要貢獻。他是中央樂團合唱隊的創(chuàng)建人之一,經(jīng)他不懈努力與嚴格訓練,使該隊具有較高的音樂素質(zhì)和演唱水平。此外他在培養(yǎng)合唱指揮,普及合唱藝術(shù),輔導專業(yè)、業(yè)余合唱團,為廣播、電視、電影錄音,錄制唱片磁帶等方面做了許多工作。
給人的印象
很榮幸能再次見到這位和藹可親、開朗樂觀的老人。從他的一言一行中能感受到一種方式、一種心境、一種偉大,這是一筆來自精神上的財富。和他在一起,你永遠都不會感到拘束,你會被他的快樂和樂觀所感染,被他的激情所帶動,被他的嚴謹所折服。你可以象朋友一樣和他說話,但你也一定會很虔誠地聆聽他的教誨,如同一個祈禱者得到恩賜一樣的幸福和開心。他永遠都是那樣的快樂,那樣的微笑,仿佛世間所有的快樂都歸他莫屬。他就是我國著名指揮家嚴良堃先生,一位年過八旬的老人,有著一生滄桑經(jīng)歷但始終保持熱情和樂觀。 記得第一次見嚴老師是在我大二那年。那次他來烏魯木齊,在新疆師范大學音樂學院為我們講述貝多芬。我完全被他精彩的演講和風趣的語言吸引了,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記憶力超級好,不過他是指揮家嘛,也難怪。只是我驚訝他那么大年紀了,竟然能夠記住整個交響曲的每一個聲部,甚至精確到每一個音符上。他當時給我們講貝多芬《第九交響曲》,雖然過去幾年了,但是當時的情景還依然清晰。
他先是很開心地為我們講解貝多芬的生平背景,介紹他的作品,洋洋灑灑,如數(shù)家珍。從貝多芬的出身講到當時音樂家的社會地位,從啟蒙運動講到神圣同盟,從空想社會主義講到《哀格蒙特》,從第一、第二交響曲講到《英雄》和《命運》。最后引入講座的重點――《第九交響曲》。所有語言都是那樣自然地流淌,沒有專門準備的講演稿,沒有刻意的修飾,如同隨意的聊天一樣,就把很多東西清清楚楚的表達出來了。嚴老師講話很風趣,整個會場氣氛是輕松和愉快的,他的隨和和熱情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講得非常起勁,發(fā)動聽眾和他一起唱譜,去體會聲部間音高及運動的關系,后來甚至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試想一下一位八十高齡的老人對音樂依然有如此的激情,他年輕的時候應該更加熱衷吧!我們作為年輕人也應該對音樂有這樣的熱情,好的作品都是從激情中迸發(fā)的,不是嗎?
嚴良堃先生不愧是大師,所有的音樂都裝在他的腦子里了。他完整的為我們講解了貝多芬《第九交響曲》的全部四個樂章。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聽大師講解交響曲,讓我了解了很多從前所不知的東西,教會了我如何去從作曲家的角度理解音樂。課上得是很生動的,嚴老師的粉筆在黑板上輕快的劃過,留下一串串音符,這是他在為大家寫旋律。很快,很清楚,就好像已經(jīng)寫過很多遍一樣,沒有修改,而且是同時寫好幾個聲部的旋律,我們都為他的才華所驚詫。他把每一樂章的主題旋律都寫下來,一一講解,分析作品曲式和思想內(nèi)容。
第九交響曲最輝煌的部分就在它的第四樂章――合唱,在這個樂章中,主題一共重復了十一次。嚴老師將這十一次重復都做了詳細的講解,并讓大家分聲部唱出來。我們興致勃勃地聽,老人興致勃勃地講,時間過得飛快,大家都被這位快樂的老人所吸引。
時隔三年,2006年秋天,我又有幸見到了這位老人,并和他有了近距離接觸,使我從中受益匪淺。原本在2004年底就有機會見到的,學院的合唱團排練了《黃河大合唱》的全套曲目,并邀請嚴先生職棒指揮。但由于先生身體欠佳,做了兩次大手術(shù),加之年歲已高,狀況不是很好,當時沒能來到新疆。又過了近兩年,得知先生要來新疆的消息,我非常高興。暑假的時候接到一本復印版普羅科菲耶夫《第七交響曲》的鋼琴樂隊縮譜,得知嚴先生來時上課要用,便興奮地練習,盼望見到先生的那一天。
終于等到了,先生依舊笑容滿面,絲毫看不出精神不佳,依然談笑風生。他為大家做講座、為合唱團排練。慶幸當時合唱團缺人手,自己的女中音還算湊合,便也到這個隊伍里溜溜,可以親歷嚴先生的指導,留下了愉快的回憶。合唱團排練新疆民歌《嘎哦麗泰》和威爾第的《鐵砧合唱》,先生給大家的藝術(shù)處理做得很細,并讓我們學會注意觀看指揮的每一個動作細節(jié)。剛開始大家都做不好,但他非常耐心,一遍遍操練,終于大家掌握了,他就大聲贊揚。他親切地稱合唱團的女生為“小妹妹”,男生為“小弟弟”、“小伙子”,他臉上有種孩子般燦爛的笑容。
排練印象最深的是明白了師道的一個真諦:贊美學生,幫助學生!惰F砧合唱》男聲聲部的節(jié)奏有點困難,與樂隊配合需要磨合,音準跨度較大,演唱有一定難度。開始男聲聲部總是進錯或者音高不準,合唱團指揮鄧老師在一旁有點著急了,便批評了學生。當時正在單抽,先生立刻否定了鄧老師的做法,強調(diào)在這個時候一定要鼓勵學生。他說:“在這樣的時候,也是最關鍵的時候,每個學生都希望自己能夠唱好,但他就是因為種種原因唱不好,這也不能怪他。在眾人面前,他的處境已經(jīng)相當不好,就如同在深淵的邊緣。作為老師,在這個時候一定要幫助他,要讓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好,向他伸出手去拉他一把,鼓勵他,而不是再給他一下把他推下去。就算不好也要鼓勵他,一旦有起色一定要大加贊揚,這樣你才能夠調(diào)動學生的積極性,挖掘他的潛力。人在最困難的時候得到的一點點幫助,都會給他非常大的動力。可是如果你把他按下去了,這個學生也許永遠就被否定了!蔽翌D悟為什么先生上課讓人那么愛聽,那么有親和力了,原來秘訣在于欣賞學生,喜歡學生,從他們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這不禁使我想起一句名言:“人們總是在贊美聲中獲得無窮的動力”,果真一點不假。在先生的鼓勵下,他們很快有了進步。作為一名教育者,必須學會如何調(diào)動學生積極性,贊美就是一劑良藥,也是打開師生彼此心靈的一扇門,從此我學會了用贊美和信任來幫助學生。
老人為大家講述他一生坎坷復雜的歷程,品談他所經(jīng)歷的風風雨雨,展示他的藝術(shù)生涯,每個瞬間都記憶深刻,如同剛剛發(fā)生。參加過抗日救亡運動,職棒《黃河大合唱》在中國的首演,受過國民黨反動派的迫害曾被迫去往香港,解放后留學蘇聯(lián)莫斯科音樂學院,參與了大量音樂事業(yè)建設的開拓性工作,文革期間受到迫害入獄受到嚴酷待遇,但始終沒有放棄希望,文革結(jié)束后又重新活躍在祖國及世界藝術(shù)的舞臺。先生一生幾經(jīng)大起大落,經(jīng)歷了數(shù)不盡的挫折與坎坷,若不是因為有樂觀的心態(tài),早就被壓垮了。但直到今天,他仍然快樂地從事著他熱愛的音樂事業(yè),仿佛那些苦難從不曾發(fā)生。因此我覺得,一個人最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個好心態(tài),積極面對生活。笑對人生的人才是堅強的人,才會是有所成就的人。
另一天,在校園中碰見了先生和他的老伴,他正準備去學院給合唱團排練。我們一同走著,閑聊起來。老人很健談,依舊的笑容,不時開開玩笑。突然想起來,說要給我個秘密樂譜,不能告訴鄧老師,然后讓老伴回賓館去拿了,獨自和我走在去學院的路上。老伴不放心地看看他,他又示意一遍沒關系,老伴才轉(zhuǎn)身走了。沒走多遠,先生就找個石凳坐下,笑著催我先走不要遲到,說要休息一下。我這時才意識到原來先生身體一直不好,當時他剛做完手術(shù)不久,老伴這次是專門陪同照顧他的,可是卻一點也沒有將病痛表現(xiàn)在臉上。我也很不放心,他又催了幾遍,說坐在這里等老伴,無奈我只好先走。后來在演奏廳看見他們來了我才放心。這件事讓我覺得先生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但卻又是一位不普通的人。
先生就是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指揮家,有著滿腹的才華,生活卻非常節(jié)儉,待人也絲毫沒有架子,和藹和親,著實讓人欽佩。和先生接觸的日子,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他的樂風、德風和教風感染了我,同時也鞭策了我,讓我更加體會到了作為一名教師的責任,受益匪淺。嚴良堃就是這樣一位快樂的音樂老人,他有一顆年輕的心,衷心希望他永遠這樣快樂、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