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賢 - 經歷
2001年畢業(yè)于中山大學中文系。1985年離鄉(xiāng)外出打工。1994年后歷任中山市人民廣播電臺、香山報社記者,南海日報社副刊部副主任,珠江時報社執(zhí)行主編。1988年開始發(fā)表作品。2003年加入中國作家協(xié)會。
周崇賢 - 著作
著有長篇小說《我流浪,因為我悲傷》、《盲流部落》、《都市盲流》、《南國迷情》等11部,中短篇小說集五部,合計發(fā)表作品600萬字。
周崇賢 - 榮譽
中篇小說《那雪·那窗·那女孩》獲1994年廣東省第九屆新人新作獎,被評論界譽為“打工文學”代表作家之一。
周崇賢 - 創(chuàng)作簡況
周崇賢1970年生于四川省合江縣堯壩鎮(zhèn),15歲時只身一人流浪他鄉(xiāng),先后在貴陽、西昌等地一邊打工一邊寫作,1988年在《涼山文學》上發(fā)表小說處女作,1990年南下廣東,落腳在順德市均安鎮(zhèn)磁性材料廠。流水線上的艱辛與苦難,“打工族”的凄涼與哀傷就像一把雕刀,日復一日地打磨和雕琢這個有著文學天賦的打工青年,他的思想和感情以文字的形式流向潔白的紙張,短短十數年間,他發(fā)表和出版長篇小說、中短篇小說一批——700多萬字,且在24歲那年就摘走了廣東省青年文學的最高獎項--新人新作獎。在南方文壇“打工作家”和“打工文學”中,他和他的作品可謂獨樹一幟。也許正是因了周崇賢的獨特,2003年8月,花城出版社再次推了他的一部30多萬字的長篇小說《我流浪,因為我悲傷》,2004年1月又推出38萬字的長篇小說《都市盲流》。在一年左右的時間里,同一家出版社推出同一作者四部長篇小說,我想這種情況不單在佛山,恐怕在廣東都不多見。
周崇賢 - 作品評價
多年以前,趙陽先生在《四川文學》頭條編發(fā)周崇賢的一組短篇小說,曾專門撰文評價說:“他的經歷和心路接近于撲朔迷離,不單豐富、飽滿,而且濃烈、質感。淺唱低吟抑或仰天長嘯,他的生命和小說都是那般的與眾不同!薄
周崇賢是有點與眾不同。當一套8冊的《周崇賢文集》和幾部長篇擺上案頭,我更加相信了他不是那種在特殊的時代背景下曇花一現的“流星”。他不同于別的打工作者——沸沸揚揚鬧騰一陣子就江郎才盡消聲匿跡。他好像一直在埋頭耕耘。才30出頭的他已出版了17部小說專著,這不能不讓人感到吃驚——生活給他的回報是不是太豐厚了?
周崇賢創(chuàng)作的小說,多取材于打工生活(抑或流浪生活)。在他的筆下,無時不充滿一種對人、對社會深刻的熱愛。
不用說,周崇賢非常了解人的內心,豐富細膩的情感以及深切的同情心,使他對小說中那些人物,總是心懷悲憫。比如他筆下的女性,或高貴或低賤,或文雅或粗俗,但都心地善良;雖淪落風塵但心地純潔,這使人不能不想起大師沈從文,只是他們的不同之處在于:沈從文是一種士大夫的同情,而周崇賢則是具有一種深刻體驗的切膚之痛。于是,他們對各自筆下的女子那份感情,就有了本質的區(qū)別。于是我們發(fā)現,周崇賢對人物的評判標準不會困擾于一時一地的道德論理標準,而是接近于純粹的人性標準。
在周崇賢大量的文學作品中,我們看到的獨創(chuàng)性不僅僅只是對體裁的把握和揮灑自如,更多的是由這些內容體現出的、屬于他個人的風格特征――即藝術獨創(chuàng)性:幽、雅、柔、辣。幽,是幽默,黑色幽默;雅,是清雅,清淡雅致;柔,是剛柔,剛柔相濟;辣,是辛辣,譏諷辛辣。在大量閱讀“周氏制造”之后,我個人以為,用“幽、雅、柔、辣”這四個字來概括周崇賢文學風格的獨創(chuàng)性,應該是很恰當的,這四個字也是他迄今為止,在個人創(chuàng)作上顯現出來的文學風格的重要特征。
周崇賢的某些小說,對人物性格和形象特征的塑造,在運用黑色幽默(有時會玩世不恭)的表達方面,可謂得心應手,開合自如。其中最為突出的首推《我流浪,因為我悲傷》這部長篇。以主人公王二這個典型人物的性格和形象的特征為代表,我們不難看出周崇賢的文學作品中所具備的一種創(chuàng)作個性,這種創(chuàng)作個性,就是他的幽默風格。而這種幽默,是一種黑色的幽默,一種與底層人民渾然一體的民間幽默,也許它會粗糙,也許它顯得油滑,但它的鋒芒畢露和一針見血,使它比我們所接觸的“教材式幽默”更具審美價值,也更具鑒賞意義!
我們知道,在文學作品中,人物性格所具備的、接近于黑色幽默的個性,得通過他的形象來表達或表露。周崇賢賦予王二一種黑色幽默的潛質,又以玩世不恭的人物形象,將這種潛質表現出來,并加以發(fā)揮,使王二內在的個性和外在的形象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形成王二這個典型人物的典型性格和典型形象,從而完成了一種審美意義和審美價值的有機結合,給予讀者持久的審美享受,這樣的藝術獨創(chuàng)性,在周崇賢的作品中,并不鮮見。
文學風格總是在一定的文化氛圍中形成和發(fā)展的,并為一定的文化所滲透,從而成為一定文化的表征。周崇賢作品的文學風格,已經形成了一種特定的風格流派,這種風格流派就是“打工文學”。
周崇賢已將他的靈魂,根植于打工文學的探索和創(chuàng)作實踐中。疼痛的鄉(xiāng)愁,不屈的漂泊。打工群體多舛的命運,以及打工人心靈家園的風雨飄搖,都已成為他生命的底色。他在實施對打工人心靈救贖和自救的同時,自身的靈魂卻正在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