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經(jīng)歷
1914年遷居雅典。1930年在雅典大學研習法律,后到巴黎攻讀文學。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后,以中尉軍官的身份開赴阿爾巴尼亞,戰(zhàn)后游歷歐洲各國。1948年擔任《雅典日報》書評專欄作家;曾代表希臘出席在日內瓦舉行的第二屆現(xiàn)代畫家世界大會。1967年移居巴黎。
埃利蒂斯的創(chuàng)作發(fā)動于超現(xiàn)實主義運動波及希臘之時,18歲時,他偶爾讀到艾呂雅的一本詩集,發(fā)現(xiàn)這種超現(xiàn)實主義的新詩完全適應悠久、豐富的希臘文學傳統(tǒng),從此與之結下了不解之緣。1935年埃利蒂斯在革新派主辦的《新文學》雜志上發(fā)表了他的處女作,自此便一發(fā)而不可收,幾年后便被公認為青年詩人中的佼佼者。1940年他第一本詩集《方向》的出版,奠定了作者在詩壇上的地位,同時結束了以塞菲里斯的《轉折點》為開端的“30年代”,開啟了希臘文學一個新的歷史階段。
個人作品
繼《方向》之后,埃利蒂斯先后出版了詩集《初升的太陽》(1943)、《英雄挽歌》(1945)、《理所當然》(1959)、《對天七嘆》(1960)等。其中組詩《理所當然》被認為是他后期的代表作。其他詩作還有《愛情的流程》(1970)、《光明樹和第十四個美人》(1971)、《花押宇》(1972)、《同胞》(1974)、《旗語通信手冊》(1977)等。
埃利蒂斯的詩大多以希臘為背景,將矗立在蔚藍色海面上的礁巖風物人格化,他歌頌創(chuàng)造,贊美生命。在藝術上,他的詩意境清新、奇特,語言純潔、精煉。既不乏西方現(xiàn)代藝術的色彩,又融合了“希臘傳統(tǒng)的元素”,它們同詩人所追求的蘊藏在這個美麗島國中的神韻求得了一致。1979年,因“他的詩以希臘為背景,用感覺的力量和理智的敏銳描寫現(xiàn)代人為自由和創(chuàng)新而奮斗”,埃利蒂斯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作品介紹
一、《海倫》
第一滴雨淹死了夏季,
那些誕生過星光的言語全被淋濕
所有那些以你為唯一對象的言語。
我們的手還伸向哪里,既然氣候已不再
對我們重視?
我們的眼睛還瞧著哪里,既然陰云已遮住
遙遠的天際?
既然你已閉眼不看我們的風景
而且-仿佛迷霧已浸透了我們-
我們被遺棄了,完全遺棄了,為你那死寂的
意象所圍困?
我們把前額貼在窗玻璃上,提防著新的殺機
只要你還在,死亡就無法把我們打翻在地
只要別處還有風在充分欣賞你
從身邊將你掩護,有如我們的希望從遠方
當你的風衣
只要別處還存在一片綠原,越過你的笑聲
直到太陽身邊
悄悄地告訴太陽我們要再次相逢在一起
不,我們面對的不是死亡
而是秋天最小的雨滴
一個模糊的感覺
在相隔更遠處我們那繼續(xù)生長的靈魂中的
濕土氣息。
而且如果你的手不是握在我們的手中
如果我們的血液不是在你夢的脈管中
流動,
潔凈的碧空中的光明
和我們體內從未見過的音樂
仍然把我們這些悲哀的行旅者和世界捆緊
那是潮濕的風,秋天的時刻,分離,
肘部擱在記憶上的酸痛的支撐
它在黑夜開始把我們從光明割開時蘇醒
在面對悲傷的方窗背后
什么也不泄露
因為它已經(jīng)變成看不見的音樂,壁爐里
的火苗,
墻上巨鐘的嘀嗒聲
因為它已經(jīng)變?yōu)?/p>
一首詩,一行接一行合拍地應和著雨滴、
淚珠和言語-
那不象別的而只象這些也有著唯一目的的
言語:你。
李野光 譯
二、《我不再認識黑夜》
我不再認識黑夜,死亡的可怕匿名
一只星星的船隊已在我靈魂的深處下碇
于是長庚,哨兵啊,你才可以閃耀
在夢見我的小島上那幸福的微風附近
宣告黎明的到來,從它高高的巉巖上
而我的兩眼擁抱你,駛著你前進
憑這真誠的心靈之星:我不再認識夜神。
我不再認識那個否認我的世界的名字
我清晰地讀著貝殼,草葉,星辰
在天空的大路上我的對抗無用了
除非那含著淚珠又盯住我的還是夢幻
當我橫渡不朽的海洋時,哦,長庚,
那黑夜只不過是黑夜,如今我不再相認。
李野光 譯
三、《小小的類比-為吉卡斯而作》
就是那么久的時間
如拍岸的浪花要磨光一顆卵石
或者黎明時天空的清冷要顯現(xiàn)
一株紫色無花果的外觀
那兒也同樣
在時間冰凍的深處
在黑色的荒僻小島被南風鞭打的地方
那里也要這么久:讓無形的東西繁榮興旺!
不過我們建造和培養(yǎng)它
不過我們日日夜夜談論著它
而往往,當他瞧著那神圣的母親般的土地
站立起來
從大陸的麻風病里
我們好像在夢中再次獻給他
石頭、露珠或天國的膠泥
泥土的人啊
看看夜的產(chǎn)痛在哪里引出了
花青、朱砂、赭土和斑巖
轉動你的如思想般犀利的視線
橫過那擺好陣勢的蒼天
并且說我們這些笨拙者
只不過是你所遵循的軌跡
被野蜂和哀叫的羊群留下的。
李野光 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