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亨利·米勒 生于紐約布魯克林,年輕時從事過許多不同的工作,在第二位夫人(一生共五位)瓊的鼓勵下開始寫作。
1930年遷居巴黎,此后的十年里,他同一些窮困潦側(cè)的僑民和放蕩不羈的巴黎人混在一起,獲得了豐富的寫作素材。
1934年在巴黎出版自傳體小說《北回歸線》,五年后又出版了《南回歸線》,這兩本書的寫作風(fēng)格形成了一種對傳統(tǒng)觀念的勇猛挑戰(zhàn)與反叛,給歐洲文學(xué)先鋒派帶來了巨大的震動。出版了《空調(diào)噩夢》。
1930—1939年生活在法國,因此對歐洲文化有更深的了解。他不僅立足于美國,還立足于歐洲。他是西方現(xiàn)代文明的批判者。他的作品洞察力十分有深度,實際的創(chuàng)作也非常卓越。得到許多名家的稱贊。當(dāng)然也存在非議。一生窮困潦倒,懷才不遇,自稱“流氓無產(chǎn)者的吟游詩人”。有一部關(guān)于“亨利·米勒”生平的電影,叫做《亨利和瓊》(港譯名《情迷六月花》)。
1940年米勒回到美國,住在加州的大瑟爾。在那里他創(chuàng)作了“殉色三部曲”——《性愛之旅》,《情欲之網(wǎng)》和《春夢之結(jié)》,但由于被當(dāng)做寫“下流作品”的作家,他的主要作品不能在美國出版。
1961年經(jīng)過一場具有歷史意義的訴訟,《北回歸線》終于在美國出版,米勒成為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他被60年代反主流文化譽為自由和性解放的先知。亨利·米勒的境遇讓人聯(lián)想起納博科夫的《洛麗塔》和勞倫斯的《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但艾略特認(rèn)為《北回歸線》的深刻洞察力遠(yuǎn)遠(yuǎn)勝過勞倫斯,艾茲拉·龐德顯然更加推崇米勒,他把米勒與意識流小說大師喬伊斯和伍爾芙相提并論。
亨利·米勒(Henry Miller,1891年12月26日 - 1980年6月7日)是20世紀(jì)美國乃至世界最重要的作家之一,同時也是最富有個性又極具爭議的文學(xué)大師和業(yè)余畫家,其閱歷相當(dāng)豐富,從事過多種職業(yè),并潛心研究過禪宗、猶太教苦修派、星相學(xué)、浮世繪等稀奇古怪的學(xué)問,被公推為美國文壇“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一位怪杰。
婚姻與愛情
妻子:瓊-曼斯菲爾德
瓊-曼斯菲爾德,也叫瓊-伊迪斯,瓊-米勒。
瓊在1923年遇到亨利-米勒,當(dāng)時她是紐約百老匯的舞蹈演員,而米勒是西聯(lián)公司的人事經(jīng)理。米勒的第一個妻子是個鋼琴家和鋼琴教師,在和她離婚后,1924年米勒娶了瓊,并辭職開始專事寫作,期間由瓊使盡渾身解數(shù)來養(yǎng)活兩人。1928年,米勒夫妻經(jīng)過長途航行來到歐洲,游歷法國、奧地利、匈牙利和德國。
1930年,米勒獨自回到巴黎,窮困潦倒卻精神充實,那是他日后在《北回歸線》中回憶起的一段日子。1931年瓊來巴黎看望他,米勒把她介紹給阿娜伊絲寧。這兩個女人立即被對方的魅力迷惑傾倒。這迷離糾纏的 激情持續(xù)到瓊1932年1月的最后一個星期回到紐約。當(dāng)1932年10月瓊再回來時,一場復(fù)雜的感情糾葛爆發(fā)了。米勒在阿娜伊絲和另一位朋友的幫助下試圖逃往倫敦,但在1932年12月最后的交鋒中瓊要求離婚,并回到紐約。離婚于1934年12月由墨西哥律師協(xié)助進(jìn)行,但瓊從此成了米勒心中縈繞不去的謎題。瓊后來再婚,在紐約皇后區(qū)做過一段時間的社會工作。
情人:阿娜伊絲-寧
阿娜伊絲生于巴黎附近的一座小城,她的父親是西班牙作曲家喬琴-寧,她小時候跟著父母游歷歐洲,直到11歲父親拋棄了家庭。同年,她的有法國和丹麥血統(tǒng)的媽媽帶阿娜伊絲和另兩個兒子到了紐約。在帶著阿娜伊絲遠(yuǎn)離歐洲和父親的船上她開始寫她那著名的日記。
1923年她嫁給了雨果,雨果是學(xué)習(xí)文學(xué)和經(jīng)濟(jì)的,在一家國際銀行謀到了一份好職位,可以讓他們過上舒適的生活。
這對小夫妻1924年搬到巴黎。在巴黎他們住過各種公寓,其中包括路文森的一所漂亮房子。阿娜伊絲也經(jīng)常住到她在賽納河上的一所船屋 -- -- 她的工作室里去。
在巴黎她和雨果資助過好幾位先鋒藝術(shù)家,其中亨利-米勒跟阿娜伊絲產(chǎn)生了私情,通了上百封信!段膶W(xué)之情》一書中收錄了他們多年來大量的通信,提供了有關(guān)他們斗爭的有趣資料,他們?yōu)榱双@得作為作家的承認(rèn)和彼此關(guān)系的承認(rèn)所進(jìn)行的斗爭。
阿娜伊絲在二戰(zhàn)爆發(fā)前搬回了紐約。在紐約過了一段動蕩的生活后她開始 過著一種一分為二的生活,一邊是紐約和雨果,一邊是洛杉磯和魯坡特,一個比她年輕得多的情人和朋友。作為早期女性運動的風(fēng)云人物,阿娜伊絲不久就以寫作獲得了國際聲譽。她最著名的是她的日記,但她也寫過一些小說、一部超現(xiàn)實主義風(fēng)格的散文詩和一些出色的色情短故事。她的作品以強(qiáng)有力和令人不安的意象為特色,具有極強(qiáng)的感受力和洞察力。
1973年她獲得了費城藝術(shù)學(xué)院頒發(fā)的名譽博士學(xué)位。并于1974年被選為國家藝術(shù)學(xué)會成員。 前年,她的日記原裝出版,取名《火》。她被稱為身體力行的性解放先驅(qū):"不論什么愛情,我都無法抵抗,我的血液開始起舞,我的雙腿張開"。
第三情:阿娜伊絲和瓊
1966年,63歲的阿娜伊絲-寧將早年生活的日記改編成小說《亨利和瓊》,描述她不僅成為米勒的情人,還愛上了米勒絕美的夫人瓊,小說本書記述的是1931-1932年間,她跟亨利和瓊相識相愛的 過程和在這段三角戀情中內(nèi)心經(jīng)歷的風(fēng)暴。該小說于1990年被改編成為同名電影。
創(chuàng)作特點
亨利·米勒是一位有爭議的作家。他最初發(fā)表的自傳性三部曲《北回歸線》(1934)、《黑色的春天》(1936)、《南回歸線》(1939)都是先在法國面世的。由于他的作品中存在著露骨的性描寫,英語國家長期拒絕發(fā)表他的作品,所以他最初在英語國家默默無聞。英語國家的廣大讀者讀到亨利·米勒的上述三部作品,首先還要感謝盟軍在1944年以后來到巴黎。
亨利·米勒的作品意外地比那些流行的文學(xué)精英們獲得了更廣泛的讀者,但是,由于許多人仍然把亨利·米勒看作專寫“淫穢作品”的作家,他的主要作品者無法在美國公開發(fā)表。后經(jīng)過長期努力之后,美國終于于1961年對《北回歸線》解禁,允許它在國內(nèi)公開發(fā)表。兩年以后它又得以在英國公開發(fā)表。隨著對他其余作品的解禁,亨利·米勒的名字在美國乃至世界上變得家喻戶曉,他被反正統(tǒng)文化運動的參加者們奉為“自由與性解放的預(yù)言家”。
作品年表
1934年 《北回歸線》1935年 《你拿ALF怎么辦?》
1935年 《回到紐約》
1936年 《黑色的春天》
1938年 《馬克斯和白細(xì)胞》
1939年 《南回歸線》
1939/1943年 《哈姆雷特1、2》
1939年 《宇宙的眼睛》
1940年 《性愛的世界》
1941年 《馬洛西的大石像》
1944年 《戰(zhàn)后星期天》
1944年 《忠實過去的幌子》
1944年 《美國的藝術(shù)家》
1945年 《回聲之神》
1945年 《亨利米勒雜談》
1945年 《為何抽象?-談話錄》
1945年 《空調(diào)惡夢》
1946年 《永遠(yuǎn)的莫利茲》
1947年 《關(guān)于回憶的回憶》
1948年 《石榴裙下的微笑》
1949年 《性愛之旅》
1952年 《我生活中的書》
1953年 《情欲之網(wǎng)》
1956年 《柯利希的寧靜日子》
1956年 《謀殺者的年代》
1957年 《大瑟爾》
1958年 《紅色筆記本》
1959年 《重聚巴塞羅那》
1960年 《春夢之結(jié)》
1960年 《作畫是再愛一次》
1962年 《水彩、畫作和散文“天使是我的水印”》
1962年 《穩(wěn)如蜂鳥》
1963年 《象亨利一樣瘋狂》
1964年 《希臘》
Suddenly it occurred to me that if I wanted I could go to America myself. It was the first time the opportunity had ever presented itself. I asked myself u2013 "do you want to go?" There was no answer. My thoughts drifted out, toward the sea, toward the other side where, taking a last look back, I had seen the skyscrapers fading out in a flurry of snowflakes. I saw them looming up again, in that same ghostly way as when I left. Saw the lights creeping through their ribs. I saw the whole city spread out, from Harlem to the Battery, the streets choked with ants, the elevated rushing by, the theaters emptying. I wondered in a vague way what had ever happened to my wife。
翻譯如下:
我突然又想到,若是想走,我自己也可以回美國。這是擴(kuò)頭一次碰到這樣一個天賜良機(jī),我問自己,“你想走嗎?”沒有回答,我的思緒又轉(zhuǎn)到其他事情上去了,轉(zhuǎn)向大海和大洋彼岸,離開它時我回頭最后看了它一眼,看見摩天大樓在一片雪花中漸漸消失,F(xiàn)在我又看見這些摩天大樓赫然聳立在眼前,同我離開時一樣,陰森森的。我看到光線從它們的肋骨間透出,看到從哈萊姆到炮臺公園的整個紐約展現(xiàn)在眼前,看到被螞蟻般的人群堵塞的街道,看到高架鐵道上的車呼嘯而過,看到人流涌到劇院。我隱約想到,不知我妻子現(xiàn)在怎樣了。
自評
“我對生活的全部要求不外乎幾本書、幾場夢和幾個女人!边@句話在亨利·米勒的《北回歸線》里經(jīng)由他人之口說出,卻成了他自己的讖語,這似乎也是一個“禁書作家”無可奈何的宿命。1934年《北回歸線》在巴黎出版以后,便被指斥為“淫書”,不僅許多國家加以查禁,英國當(dāng)局甚至不準(zhǔn)這個“不正派”的美國作家入境,在港口截下他后,勒令他乘下一班船回法國去。米勒在《大瑟爾》的序里抱怨道:“在美國它們?nèi)允墙麜鼈兪恰侗被貧w線》、《回紐約》、《黑色的春天》、《南回歸線》,u2018殉色三部曲u2019中的《性愛之旅》和《情欲之網(wǎng)》……《柯利希的寧靜日子》剛剛付。ㄔ诎屠瑁,估計也得被查禁,至于如何弄到或在哪兒弄到禁書,最簡單的方法莫過于我們在任何一個進(jìn)口港對海關(guān)來個突然搜查! 這當(dāng)然只是一個聊以自慰的“黑色幽默”,1961年《北回歸線》在美國終于得以公開發(fā)行,卻意外地成為暢銷書,平裝本一年之內(nèi)竟賣了百萬冊,連精裝本也賣了10萬冊,但美國好幾個州的司法機(jī)關(guān)仍不允許此書出售,這時,索爾·貝婁、馬拉默德、諾曼·梅勒等美國作家則集體簽名抗議對《北回歸線》的查禁,而出版商也被迫在那一年里連續(xù)打了60多場官司,平均每月達(dá)五六場。直到1964年,美國最高法院才為《北回歸線》平反,這亦可說是美國文學(xué)史上最著名的“平反官司”了。
在不到幾千字的《自傳》里,亨利·米勒用簡短的幾句話概括了他一生在文學(xué)上的努力方向:“在寫作時,我的目標(biāo)是建立一個更大的現(xiàn)實……目的是為了生活……我反對黃色淫穢和暴力的東西……我的目標(biāo)始終朝著真實的內(nèi)心和諧和內(nèi)心的安寧與平靜!
所有對亨利·米勒的謾罵與誤解,在歲月中都不自覺地化為文學(xué)道路本身的注腳,在后來的“垮掉一代”與“黑色幽默”的美國文學(xué)流派中以顆粒的形式留存下來。有趣的是,這個曾被視為“通俗黃色小說家”的人在“影響我的100本書”里,卻堂而皇之地把《格林童話》和《安徒生童話》列在最顯眼的位置,那是這個橫行無忌的斗士最后的兩根溫暖的“救命稻草”……
主要作品
作品 | 年代 | 作品 | 年代 |
《北回歸線》 | 1934年 | 《你拿ALF怎么辦?》 | 1935年 |
《回到紐約》 | 1935年 | 《黑色的春天》 | 1936年 |
《馬克斯和白細(xì)胞》 | 1938年 | 《南回歸線》 | 1939年 |
《哈姆雷特1、2》 | 1939/1943年 | 《宇宙的眼睛》 | 1939年 |
《性愛的世界》 | 1940年 | 《馬洛西的大石像》 | 1941年 |
《戰(zhàn)后星期天》 | 1944年 | 《忠實過去的幌子》 | 1944年 |
《美國的藝術(shù)家》 | 1944年 | 《回聲之神》 | 1945年 |
《亨利米勒雜談》 | 1945年 | 《為何抽象?-談話錄》 | 1945年 |
《空調(diào)惡夢》 | 1945年 | 《永遠(yuǎn)的莫利茲》 | 1946年 |
《關(guān)于回憶的回憶》 | 1947年 | 《石榴裙下的微笑》 | 1948年 |
《性愛之旅》 | 1949年 | 《我生活中的書》 | 1952年 |
《情欲之網(wǎng)》 | 1953年 | 《柯利希的寧靜日子》 | 1956年 |
《謀殺者的年代》 | 1956年 | 《大瑟爾》 | 1957年 |
《紅色筆記本》 | 1958年 | 《重聚巴塞羅那》 | 1959年 |
《春夢之結(jié)》 | 1960年 | 《作畫是再愛一次》 | 1960年 |
《水彩、畫作和散文“天使是我的水印”》 | 1962年 | 《穩(wěn)如蜂鳥》 | 1962年 |
《象亨利一樣瘋狂》 | 1963年 | 《希臘》 | 1964年 |
雙面人性
勞倫斯說生活有兩種方式:一個是縱欲式的,一個是宗教式的,這用在米勒身上也是再恰當(dāng)不過的。 在法律上的“平等”,并不意味著能超越“道德法庭”的審視。面對亨利·米勒如此直白與肆意的“性”描寫,幾乎所有人都要用“淫穢”這個詞來判定這個作家了,然而許多見過米勒的人又大感意外,似乎存在著“兩個”亨利·米勒。
《北回歸線》的英文名為“Tropicof Cancer”,Cancer既是巨蟹座的名字,又有“癌”的意思,因此這個“Tropic”的米勒自稱為“分割生與死的兩個半球的子午線”,它與“TropicofCapricorn”(《南回歸線》)共同標(biāo)示著一種“精神的氣候地帶”,Capricorn可以分解為“Caper”(山羊)與“Cronu”(角)兩個詞根,它們恰恰都是“性”的象征。我們用這樣的兩條“回歸線”(性與死亡)來“分割”亨利·米勒的作品,夾在南北回歸線之間的“殉色三部曲”則屬于“情欲躁動的熱帶”,而《黑色的春天》是在熱浪吞噬之余稀少的“綠洲”。在此范圍之外,“情欲”漸漸冷卻,理性的哲思漸漸占卻上風(fēng),《宇宙哲學(xué)的眼光》是亞熱帶向溫帶的過渡,經(jīng)過那悠遠(yuǎn)的“布魯克林橋”,那個在米勒成長中扮演重要角色的“裁縫鋪”,繼而是《大瑟爾》和《空調(diào)噩夢》,最后通向《謀殺者的時代》。這篇以蘭波為主題的研究論文,是米勒理性信仰介入的極致,背后的態(tài)度從本質(zhì)上恰恰又是“宗教”的,于是在“宗教”與“縱欲”之間,我們找到了確定的經(jīng)度與緯度,以便把“兩個亨利·米勒”完整地統(tǒng)一在同一個球面之上。
“性”的描述在米勒來看,并非終級的目的,恰恰只是手段,用亨利的話來說是“性的惡臭,其實預(yù)示著再生的芳香”,性是什么?它就像上帝的靈,無處不在、滲透四方、彌漫天地。這里的性與其說是一種人類的本能,不如說是作者玄思的符號而已,在彌漫的性之中,人們完全脫離工業(yè)文明的齒輪,齒輪正是《北回歸線》里不斷出現(xiàn)的意象,正是性的彌漫讓每個人重返個體的自由。在《性的世界》中,亨利·米勒提到過一個細(xì)節(jié):他曾看到過一張類似子宮的面具,后面是一個男性的頭顱,正在向外窺視,在很大程度上,我們的痛苦來源在于沒能把世界看成一個巨大的子宮(《巨大的子宮》),這樣的玄想恰恰是回到母體的欲望的流露,性在亨利·米勒這里始終是此岸,只不過它始終指向并不明朗的彼岸罷了,在這里,性是帶著長矛與盔甲的堂·吉訶德的一次遠(yuǎn)征,也是一次在自我精神自由上的歸鄉(xiāng)之路(回歸母體),在縱欲背后的態(tài)度的虛無,恰恰是宗教的渴求,縱欲即是宗教!這多少有些像”煩惱即是菩提“的興味了,只不過在亨利看來,這只是”知行合一“的過程罷了。
名言記錄
亨利·米勒在一篇談?wù)搫?chuàng)作的文章中說道:“一種堅定不移的信念得以發(fā)展,我對自己作為一位作家的命運漸漸漠然,而對自己作為人的命運卻愈發(fā)明確了!保ā蛾P(guān)于創(chuàng)作的反思》)什么是作家的命運?什么是人的命運?難道兩者是可以區(qū)分的嗎?這是一個令無數(shù)作家遭受滅頂之災(zāi)的陷阱,恰恰在此,亨利·米勒一躍而出,憑借其偉大的才能與勇氣將二者天衣無縫地融合為一體了。 亨利·米勒說:“我不相信任何詞語,無論它怎樣錯落有致,構(gòu)思精美,但我卻相信超出詞語之外、且詞語所難以充分描繪的語言。除了在語文學(xué)家的頭腦里,字詞是不單獨存在的,離開了語言,就失去了生命。大家都以自己特有的語言風(fēng)格昭示于人。對于心底清純的人,最難辨認(rèn)的筆跡也會明白無誤。”(《關(guān)于創(chuàng)作的反思》)
“我具有受過教育的人所顯露的一切缺點。我不得不以全新的方式,像沒有受過任何教育那樣,去重新學(xué)習(xí)思考、感覺和觀察,這是世上最難不過的事了。盡管我知道有危險,還是勇敢地投入激流。絕大多數(shù)藝術(shù)家也躍入了激流,但他們脖子上套著救生圈,而往往正是這些救生圈使他們沉入水底!保ā蛾P(guān)于創(chuàng)作的反思》)
“一個人應(yīng)隨時成為藝術(shù)家,最終根本不當(dāng)藝術(shù)家,而只成為一件藝術(shù)品。”(《和平,真是好極了》)
后世評價
被60年代反主流文化譽為自由和性革命的先知。生于紐約布魯克林,年輕時從事過許多不同的工作,在第二個夫人(一生共5個)瓊的鼓勵下開始寫作。1934年在巴黎出版了《北回歸線》,五年后又出版了《南回歸線》。1940年創(chuàng)作了“殉色三部曲”。
亨利·米勒是思想家,亨利·米勒一輩子,思考,寫作,嫖妓。亨利米勒的小說沒有故事,沒有情節(jié),沒有成形的人物,沒有開始,沒有結(jié)束,沒有主題,沒有懸念,有的是濃得化不開的思想和長滿翅膀和手臂的想象。真正的思想者,不講姿勢,沒有這些故事、懸念、人物像血肉骨骼一般的支撐,元氣彪悍,赫然成型。既然不依俗理,沒有系統(tǒng),亨利米勒的書可以從任何一頁讀起,任何一頁都是雜花生樹,群英亂飛,好像“陌上花開,君可徐徐歸”。在一些支持者眼里,亨利米勒的每一頁小說,甚至每十個句子,都能成為一部《追憶似水流年》重量的小說的主題。
亨利·米勒是一位長期被排斥被誤解的文學(xué)叛逆。與海明威、菲茨杰拉德等二三十年代美國旅歐作家相比,米勒的創(chuàng)作道路愈發(fā)顯得荊棘叢生,他的境遇讓人聯(lián)想起納博科夫的《洛麗塔》和勞倫斯的《查泰萊夫人的情人》。《黑色的春天》中,他寫得很自由,簡直流暢得像篇散文詩。例如,米勒說他聽見了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名字,仿佛一只舊鞋盒闖進(jìn)了自己的生活。
閱讀亨利·米勒是一次感覺與想像力的清醒復(fù)蘇,就像魯迅的文字,總是能夠以一種單刀直入的方式,刺穿閱讀者長滿厚繭的心靈,釋放出塵封已久的真實回憶,由于亨利·米勒的出現(xiàn),從而變得氣氛熱烈起來。不是因為大師,也不是因為文學(xué),而是因為一個擁有回憶的人對另一個人的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