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資料
背景出處
小說《風起紫羅峽》的主人公。
人物形象
《風起》里的風閑,與日回思六百年,往事皆去不言悔,他可以為求心中之道而無憂無喜地將手中的寶劍直指愛侶心窩,但他還能體會得到什么是愛的感覺嗎?就象《風起》里的伽藍,一生寄托非良人,砸金碎玉琉璃生,雖然成就大自在天魔,身如琉璃,都無瑕疵,只是她還能明白有一種東西叫眼淚嗎?
佛說:舍得。得必因舍,有舍方得。值得嗎?不值得嗎?我看清楚了自己的選擇?但這真的值得嗎?想起叔本華所言,人在追尋自己的目標時,心理軌跡是一個圓。當人達成目標的時候到達最高點,而后便開始漸漸滑落了。是以常聽人言,若能如何,此生無憾。但當其真的歷盡百轉(zhuǎn)千回,終于得償所愿之后,卻往往終于發(fā)覺,原來,一生所求,居然不過如此。。。
也或許······莊子才是最灑脫的人物:“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大鵬扶搖天際,雀鳥縱躍林間,各適其性耳,又如何去區(qū)分孰優(yōu)孰劣? 是耶?非耶?只化為蝴蝶。。。
《風起》一書,也有修真,也有法寶,也有神仙洞府,也有法力神通,但《風起》的旨趣與時下流行的網(wǎng)絡修真小說卻大是不同,觀荊柯守兄行文至今,洋洋灑灑十數(shù)萬言,書中正反主角真正搏斗掙扎的對象卻均是自己的心。
修道的緣起本就在于人類要反抗自己的宿命,當人類的思感成熟到可以由眼前而擴展自過去未來時,對必然來臨之死亡的恐懼就如影隨形。人類的身體是脆弱的,無虎豹之力,無飛禽之羽;但人的心卻是無限的,足可包舉宇內(nèi),動則神婺八極;于是這有限無限之間,生與死之際,就成了古往今來人類最大的難題。而所有的宗教,都不外是在教導世人,應當如何去生,又應當怎么去面對死亡。誠如吳洲先生《宗教學概論》上的一句話:“宗教,是圍繞生與死的辯證法展開的!”
《風起》在當前網(wǎng)絡修真小說的獨樹一幟之處,就在于將修真的眼光由通過加強神通法力來提升種種層次,引入到了面對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掙扎。生我之前我是誰?我死之后誰是我?一生的意義究竟為何?一生的追求究竟為何?對于這種問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但每個人也都只能有自己的答案。佛說,人從死后到進入六道輪回這一段時間,謂之“中陰”,此時若能拋開一切,便可立地成佛,而如果心中還為生前所造所受之業(yè)所牽,便隨心起境,重新進入六道輪回之中。照佛家所言,要做佛還是做人,其根本不在于是否有旁人接引,也不在于是否具無上神通,而在于看清楚自己,究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但是,讓我漸漸覺得疑惑的是,真的有人可以看清楚自己嗎?
風起隨筆
上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我如風起終有停,明媚如初何其難。
往事皆去,真能不悔?若語之以因緣之叵測,當事者尚不自知,世事如此,又有甚可言之處。仙道本是無情路,只身孤影,飄鴻一瞥,生死一念,又有何足外人所道?與日回思千百轉(zhuǎn),又何得誓言之傳?風若起時,必有停處,怎見浮生,也許愛欲愁苦,也許從未生此一念,因此,即便是愛,是恨,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緣生緣滅何時了,亙古物語化丹青。一筆一劃,勾勒的,到底是青冥之像,抑或是紛爭擾亂的浮生之約?或見波瀾洶涌,步步驚心,但那一樹梨花,一輪清月,一場春夢,終是隨風而逝。修行一事,苦樂自知。
回首處,也無風雨也無晴。每念及此,不禁潸然。
與日回思六百年,往事皆去不言悔。一生寄托非良人,砸金碎玉琉璃生。湮華盡滅后,一切消聲。
若非忘情,何能成就大自在?若能忘情,又怎知,這自在,是否仍在這無常的手中了!
夢碎天傾,莊周夢蝶,是真是幻耶?紫羅風起,少不得,望斷天下人心了。如此,即為吾心中荊柯守之《風起紫羅峽》。
一)滿身花影休頻拂,載將煙雨度殘生——人物志 春有花蕾夏飄零,空留香氣憶當時。一葉一蕾不復同,何問繁華多少事。
柯守似乎偏愛風閑一等人物,著筆時不免帶著一分偏袒。風閑之堅持,幾可稱作是無可動搖了!斑@幻景連有幾次,無論它變成什么,如果單純在神念外緣浮現(xiàn),風閑不加理會,如果一旦靠近,不但擊殺之,而且還自動把其幻景的神通吞噬!贝说刃闹局畧詮,難怪以血蓮枷藍之強,亦要心生無力之感了。然而風閑之魅力,不僅在其堅韌、不為外物所惑,而更在其之真誠。“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一般俗人,若是說出此等嚴厲苛責之語,必定要多加掩飾,而且非是親朋好友,必不愿當面提出。而風閑不僅當面提醒,還字字斬金截鐵,非大智慧不能也。
然而他又是一有真情有深義肯當大任之人,對身邊之人,如水晶、劉和德、紅纓,自是百般維護,決不忍其真正受到傷害;碧霞真人求其引地脈消地火而造福天下百姓,縱使明知其中另有緣故,亦還是一口應承,絕不虛于逶迤。如此,方當?shù)谩靶娜缑髟庐斦,人如浮云自在”之譽啊。只是,這般真人,亦難擺脫世間紛擾——或曰:斬斷世情所染,了無愛欲曖昧。而若真能如此,當金闌真人提起那“殺愛明志”之事,他又豈會勃然而怒?還是說,那一顆種子,自發(fā)了大誓愿,也成了大魔障了?無論如何,永失所愛,縱非緊要之事,也絕非那一片輕藍可以概括。只是再有寂寞,修行者亦只一千年一萬年的走下去罷了。
生死之間有極可畏之處,但與那所謂永恒的信念相較,又算得什么呢?
說起來,枷藍如何不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前塵后世路茫茫。人之一世,充斥對抗與死亡,多少遺憾,而天道之囚禁人心,如馬之上鞍,如牛羊之畜養(yǎng),那一個殺愛明志,絕情絕欲,又是什么道理!你可知道我不信?須知上天眼中諸多邪魔,萬般誘惑,但又怎會是那一句“上邪”!因此,渴望超越無常,渴望掌握生老病死,因此,她要成魔,要敲開那真實和虛偽之門,成就無上天魔!耙砸蝗酥,抗戰(zhàn)諸天天魔,憑借的,不但是平時的法力,更是那種超然無上,絕不臣服于人,生死不惜的意志吧!那是寧可形神皆滅,也要獨立自主的精神,也是上位者權(quán)威的根源所在!边@樣的她,如何不是大智慧者呢?
佩服這個女子。不論是真心的話,還是真正的緣分,在出口相詢的那一刻,其實都已錯過,愛已無心。無論是欲是求,是那一倔強女子,或那一清澀少年,在輕輕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其實都已湮滅,人心的改變,更勝于時間。不管是沉默,或是其他任何任性的要求,并非都是一個“欲”字或是“絕欲”就可以完全參透。于你而言是阿鼻地獄,于他未必就不是天堂,佛觀人掙扎于塵世,世人掙扎時又何嘗不眷戀紅塵?可惜,那一根呆木頭啊,最終,還是讓這個眸子深邃、如水如星的“少女”亦只能無奈的苦笑著遺憾啊!
月亮破碎,諸天沉默。世界透明如琉璃,一望更無阻,能知世間一切法,成就自在天魔。一路艱難,最后只余一行清淚,一句“成了”。一切情愫紛擾,也都化作纖細而瑰麗的光,消散在空中。也唯有此等人物,能為風閑之敵吧!
可嘆的是其余諸人。碧霞飛升了,圓滿了,然而海島一役,留下的多少癡男女,多少故事,又怎是那仙人能管得了的?那只可愛的狐貍,終于是死了。那位牢記著“舞三尺青鋒,賞一片紅塵”的何笑顏,終于是死了。多少人離開了,雖然與己無關,可以說是惑、難,但是如此的犧牲,難道就如此能了?
可嘆的是水晶,是洛天月,是白璣、趙碧,是正道諸人,是龍真、龍成,是旱魅嶺王,天道不仁啊,這無常將眾人盡情玩弄在手心。世界——只是一個華麗的牢籠;命運——只是一場神之間的游戲;生命——卻是注定要犧牲的,游戲的棋子。因而不甘心。⌒量鄴暝撁\。然而何時能看清楚自己,究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越是尋找,就越是泥足深陷,即便棋子如何掙扎,離開了棋盤之外,又還有何用?只空余風流云散,冷月無聲!
二)回思此心何所求,大鵬扶搖直上天——理念志 同樣是這樣的誓言,同樣是這樣的決斷,同樣是這樣的覺悟。
無論是天魔與道者,只是道路不同,而決心和意志,還是無有區(qū)別吧!
我若逆天又如何?天又不是我等,地也不是我等,佛更不是我等,他們又怎能明了我等,既不明了,又如何斷定此般是大孽是大逆還是大道?只是為了一個它為無常,我為有常?這是說的什么法講的什么經(jīng)?如若追尋自我而成逆道,那是誰定就的道?天的,地的,還是佛的?若是沒有,那就讓我們一戰(zhàn)!讓那勝者得大能大自在!我聽得這無數(shù)的眾生,苦惱,我聽得他們苦苦哀求這命,我看見無邊的火海,那是所謂罪人的血,我看見由亮而暗,又從暗中生出光來。“拋棄一切自我,才忘記一切痛苦嗎?我們不需要這樣的救贖!绷_異的話,如此振聾發(fā)聵,讓我不禁微微一顫!
佛說:“無常!蔽艺f:“此時樂!
佛說:“皆為虛妄!蔽艺f:“此時真!
今生一別,再無相見之日。而窮盡前世今世,誰存誰舍耶?佛說:“舍得。”得必因舍,有舍方得。值得嗎?不值得嗎?我是否真看清楚了自己的選擇?其實,那人生便如天地渾圓,極絢爛之處亦為衰敗之始。而往往,歷盡百轉(zhuǎn)千回,終于得償所愿之后,卻終于發(fā)覺,原來,一生所求,居然不過如此。人常有云:情之為物,最是弄人。可憐眾生,錯在情多……但當真是情多么?若真如此,為何,人往往在失去了以后,才突然發(fā)現(xiàn),萬紫千紅中,自己等待的,始終是那最初的那一筆燦爛?——你是終于太上而忘情,上抗天地,下拒輪回,或飄然出世,或深入紅塵,正所謂“斷七情碧空可翔,無牽掛器量自成”——而那一顆種子啊,可是就如此心甘情愿的,成了你成佛時隨手破去的劫?
又曰:或者怒像,或者猙獰,或者淡然,或者歡喜,我輩修道,即便生死豈可畏懼?
枷藍、風閑,甚至其他的真正修道者,他們走的道路不同,但是貫徹的信念是如此的一模一樣?偸悄欠N淡漠一切的原則,總是那種堅持到底的執(zhí)念。空明中帶著蓮花一樣的眼神,追求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道”或“本源”。人類、世界、宇宙、甚至自己的生命和靈魂,一切的一切,全部不重要,始終貫徹的是,是永恒的信念?刹揽晌返睦硐,因為有了“它”,宇宙才出現(xiàn)“神”和“魔”,才有了貫穿無數(shù)世界的傳說吧!只是,為何不論自己主觀之判斷,或者是千人萬人之利益,耶或是世界生死之法則,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留給那些失敗者,那些所謂的“劫數(shù)”,一番應得的地位呢?
命運的流轉(zhuǎn),到底是為了什么?誰都有不肯放棄的目標吧!既然堅持自己的信念,朝著自己的理想走,當然不可有辛苦抱怨。在追求永恒的過程中,需要抗拒洶涌的命運之潮,這其中不允許任何軟弱,因為沒有人會在不斷的戰(zhàn)斗中受到憐憫。同是天涯淪落人啊,相逢何必曾相識?告訴我啊,為什么我們?nèi)绱嗣煨,總是被命運之“無!眮碇髟,為什么更有所謂的“因果”來折磨我們?為什么我們的青春,我們的情愛,總有一日會消失,如同曇花一樣朝開夕謝?
你有著深深的遺憾,深深的眷戀嗎?
我有!所以,讓我們一戰(zhàn)吧!讓這天地變色,萬物無光!
三)沉浮一夢折云翼,因然恍然拭無心——情節(jié)志 誓言幻作煙云字,費盡千般心思。閱盡人生無限事,總是一樣唏噓。
何謂雅?何謂俗?徒弟被欺辱,師門報復,是為俗也,然被報復者乃是邪魔外道,這倒新鮮;為其求藥,因被曉以大義,此為俗也,然而答應的爽快慷慨,卻不多見;闖入寶地,獲得眾多法寶,實在是俗,可蔚藍留影循循善誘,實為震撼;懷壁獲罪,“有德者”相勸,更加是俗,但是那一番針鋒相對的仙道論辯,又怎是俗人能解?
此后的故事,更是讓人感慨——怎見浮生不若夢?一切都已是過往,錢名嚴和那個流風行云的年代都遠離枷藍而去,終是一世緣矣——美麗短暫,桃夭勝開——而曾經(jīng),在那個葡萄架下,有個少年,對那個少女說:他不離開她,永遠都會保護她;ㄗ燥h零誰水自流,一種哀思,兩處閑愁。而驀然回首,才發(fā)覺,往事早已經(jīng)不堪回首風雨中。奈何天,奈何地,奈何心……奈何命運,注定要給人,完全的無奈。這樣的結(jié)局,是喜?亦或是悲?但見紫峽風起,多少纏綿、多少愛恨,欲訴已是無人聽。
那太陽之下,大地之上,可有新事?修行者,以渺小的人類之身,拋棄一切,力圖支配無限和永恒,即便是生死與靈魂,也不足惜……這條路上,幾多遺憾幾多艱難,豈是吾等可以知曉?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舍何況非法——區(qū)區(qū)愛戀,區(qū)區(qū)女子,有何足道哉?佛說:諸行無常,勝者必衰。你可悟了?輪回轉(zhuǎn)世,終將消逝,你可悟了?悟了又如何?不悟又如何?終究還是躲不開啊……那一顆“種子”,那一個“劫數(shù)”,冰天雪地四百里的一步一步,那一滴濺到心底深處的鮮血;透明出塵的她、沉靜如水的她,談吐顰笑間的蹙首,縱身的一躍……無論最后他們是如何的不在乎了,脫了胎換了骨,更無半點憂傷,猶如莊生夢蝶,不去計較那是真是幻,可是我等凡俗,卻仍是忍不住,忍不住啊。
是誰殺了知更鳥?云雀說:“是我。我用我的弓箭殺死了它。”
是誰拿走了它的血?魚說:“是我。我用我的盤子盛了它的血。”
是誰要接受憑吊?鳩說:“是我。我接受了憑吊,深深的愛與嘆息!
是誰的透明的眸光如蓮花,看破一切世間,露出毫無壓抑的感情——愛就愛,不愛就是不愛,一切都是如此簡單純粹,如此純粹美麗。只是失去的永不再有。改變的永遠改變,不改的永遠不變。天人飄渺,一次海島之戰(zhàn),又牽動多少因緣?一個龍島之役,尚且余兩位生者,誓死捍衛(wèi)己念,只是這時間,是過了剎那,還是已經(jīng)流淌過了一生一世?而是不是每個人的眼睛都能穿透的彼此的心靈?奈何,世間之事,為何盡不如人意?奈何,人生之事,注定要被命運牽拌。
只是有些時候,柯守未免過于苛責,何必將那不屈的嶺王逼到必死之境?何必要讓洛天月在失去之后方才明了嘆息?何必要讓那只可愛的狐貍在悔恨中悼念哭泣?何必要讓那玄真的弟子一去無歸?人生本已諸多不幸之事,柯守又何必再添上最為傷悲的一筆而另一些時候,柯守又過于寬容。放了那小童,當然是不欲暴殄天物,但這有何益?放了那大師,縱然是教訓而不失禮儀,可既然真心向道,他又豈會為你所勸喻!而那血魔枷藍,又何必擔心者黎民百姓?為惡亦有上中下等之分,這等惺惺作態(tài),又有失大家之度了——既然已與這冤家牽絆了百年,何等心性,還不知曉?為何不待事成之后,再加打擊?這未免過于矯飾了。而那個“在二顆巨星和幾顆新星的牽引下”和那個“并不知道,以后一個強大的存在,就從此刻開始誕生”,則又讓我們看見了那些敬業(yè)的后世史學家的身影。而現(xiàn)在這幾乎已成為笑談了。
數(shù)百年光陰流轉(zhuǎn),江南依舊,對月舉樽,樹影溢蒼茫。悵恨難消,千千千尋。
四)擊節(jié)縱歌浮生事,曾照孤影天際游——文筆志 總覺得,談論文意、情節(jié)者多,而提及文韻者少。然而初次看到,誰又不是直觸于文章之“美”?
文字之美,其一在色,其二在動,其三在音,其四在心。光影交錯謂之“色”也,奔波縱橫謂之“動”也,朗朗上口謂之“音”也,人之性情謂之“心”也。先著色,再心動意動而形動,再求形式之完美無缺,最后是情,發(fā)乎情止乎禮是為淡雅,盈于心溢于言表是為熱烈,內(nèi)斂而冰霜不動是為城府。無論哪種,都是在給人美感,然而《風起紫羅峽》雖則華美精致,處處透著一絲大氣,卻總是讓人覺得缺了一些風骨,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絲遺憾。
比如第二部中《一生寄托非良人·砸金碎玉琉璃生》,里面天魔交戰(zhàn)的一段,就寫得有些過于西方史詩化,連戰(zhàn)詩都是那種翻譯味的短句,總覺著在骨子里透著一股怪異,讓人想起《伊利亞特》之悲嗆:
阿修羅
血的道路
執(zhí)念理想的男人啊
通過這無休止的戰(zhàn)爭
向天,向神,向無常的主宰
說個“不”
而以此為基準縱覽全文,作者并沒有做到維持一種一統(tǒng)風格的要求(淚,就像我現(xiàn)在這篇小隨筆一樣……),或許是作者在實驗的緣故?在一堆半白話中迸出一句流暢的現(xiàn)代語,最是讓人覺得詭異——有如淡然的水墨長卷中鉆出的油畫色,已不僅僅是讓人覺得扎眼了。
而另外這個“綠色的火焰如一只蘑菇一樣升起”就已是淪落到搞笑的境地了……
千里青山,萬里水,萬載悠悠空見月。當殺者殺,當生者生,青鋒染紅東江水,雖言豪杰,又豈為世間所容。踏步行,辜負當年紅顏,山崖遙望,一身青衣,我輩,天涯一亡命徒……
荊柯守的詩詞功底,不可謂不深了,這些臨時拈來的小語亦不可謂不精美。只是,長期的寫作,可能更多需要的是堅持而非所謂靈感了,當案牘上堆積的文字越來越厚之時,或許我們欣賞的,早已從開始的那一回眸的驚艷,變成了時年日久滲透身心的體貼溫柔。那一片瀟灑一片空明,并不全由風閑之言行來表述,有若清泉蹤蹤的文字,亦是構(gòu)架情境的要素。正因此涓涓細流,我們才能于無聲處,或會心微笑,或眼角含淚,或和之而歌。作者之精心與讀者之細心,無限交融。
此中更有強手,能以文入境,于那魂牽夢縈,生生死死之處,卻奏一曲江城子,訴不盡遺恨綿綿。
滄海秋水意涼涼。然而如此境界,卻又不是單單靠精心雕琢可以達到了。
百年彈指如夢幻,人事已空,滄海桑田望眼可待。往事六百年,生死不足惜,穿透世間情,更無榮辱存!
每每閱及此,總是在虛空中望見一雙清澈的眸子,而那里面充滿了清淡而覺悟的光。那里一片沉靜,一瞬間,心中再無絲毫的迷惑和憂傷。這是個無比浩瀚而美麗的世界。有無法言語的“道”,由無到有,變成各種難以描述的形體,滋潤萬物。一如它的追求者,如此淡淡而不可動搖。
吾心似秋月,飄飄何所似?或曰: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愚者黯相望,斷鴻聲里,立盡斜陽。一朝夢醒,徒見羽衣星冠,生死兩茫茫。
時間的流淌中,一切都是無常的過程。
萬物的浩瀚中,渺小才是我們的定位。
追求天道者,誠知生死之間,多有可畏,然我輩只能漫步而行。
而那慈祥的父母,可愛的小狗,那早鄰居女子的笑顏,那一句海誓山盟,亦將在虛空中漸行漸遠,消散不見。
風舞狂沙,千年萬年。為何,我等還是如此孤獨的一路前行?終于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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