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生涯
1888年(明治21年)出生于愛媛縣松山市,就讀愛媛縣立松山商業(yè)學校(現(xiàn)愛媛縣立松山商業(yè)高等學校)及早稻田大學,隨后擔任松山商的初代棒球部總教練,培養(yǎng)出藤本定義、森茂雄等人,創(chuàng)出第一次黃金時代。 1919年赴臺,1925年任教嘉義商工專修學校。當時嘉義商工專修學校并無棒球部,每逄夏季,近藤回去四國的松山商擔任教練。
嘉義農林教練時期
1928年4月,臨近的嘉義農林學校成立野球部(棒球隊),近藤兵太郎受邀前往指導。近藤在臺灣全島尋找有潛質的選手,請他們轉校到嘉義農林,再以松山商的斯巴達式訓練方法,因而在短時間內能訓練出實力堅強的隊伍。 中外野手蘇正生曾這么形容當時近藤手下球隊練習的狀況:“棒球隊選手在校中,和其他同學一樣,校方都一視同仁,不因為參加校隊為校爭光而有什么特別的優(yōu)待,所以每天早上上完課,下午一點半仍得參加實習,到了三點半再到嘉義棒球場練習,一直練到天色全黑的時候才結束,夏天天黑的時間比較晚,總是要到晚上八點才回到宿舍休息。周六下午和周日也都沒有休息,即使是下午有比賽,早上還是得練球! 前中華職棒裁判的楊英二,曾聽過他父親楊吉川生前回憶的一段往事,更能體會出近藤督軍的嚴厲。他說有一回在棒球隊訓練前聽說近藤教練瘧疾發(fā)作無法到球場,大伙正歡天喜地準備迎接一天“假期”的到來時,突然遠處有兩個人抬著一個擔架緩緩地走來,擔架上頭的正是近藤教練,他就是那種即便是生病也不肯休息的嚴厲教練。 二次大戰(zhàn)前最后一代的嘉農棒球隊員洪太山在受訪時也表示,在近藤的監(jiān)督下,只有一種情況下球隊才能休息,那就是下大雨,所以每晚睡前的“祈雨”就是同學必做之事。 當時臺灣民眾的糧食供給是采配給制,年青球員正值發(fā)育期,運動量又大,常發(fā)生糧食不足的現(xiàn)象,他通常會告訴球員“我來想辦法”,并親至到配給機關交涉、調整配給量,以使選手無后顧之憂。 選手每天練球至傍晚時,雖然已因天黑而視線不良,他仍命令球員將球抹上石灰粉繼續(xù)練習,甚至有的選手因不耐練習的嚴格,而故意在練習時倒下以暫時躲避訓練的辛苦。 當有球員動作做錯時,他并不直接指出名字罵人,而是以“那個大概是后補(二軍),不知是什么名字?”這種不致讓球員當面難堪但有所自覺的話語,自發(fā)性的磨練再磨練,努力再努力。他常說“不要想勝利”,只要想“不輸人”,他并在訓練營的墻壁上貼上寫著“精神”加“技量”等于“實力”的標語,時時刻刻訓勉球員。 1930年,當時尚為教練的近藤見到遠征臺灣的龍谷大學附屬平安中學,當中有3名高砂族出身的選手擔任正選,則感概“看吧,棒球真是萬民的運動。我們有很大的可能性”。1931年,近藤正式就任監(jiān)督(總教練)。
甲子園大賽
1931年,近藤帶領該校參加第17回全國中等學校優(yōu)勝野球大會(現(xiàn)全國高等學校野球選手權大會,俗稱夏季甲子園),一路晉級至總決賽,以0-4不敵擁有好投手吉田正男,同年達成史上唯一3連霸的中京大學附屬中京高等學校,取得準優(yōu)勝。 1931年的準優(yōu)勝球隊的正選球員里面有三名日本人,兩名臺灣本土人(漢人),四名高砂族(臺灣原住民),他們跑壘很快,在準決賽對札幌商業(yè)學校(現(xiàn)北海學園札幌高等學校)曾八次盜壘成功。 名作家菊池寬則在報紙上如此寫到:“我完完全全變成嘉義農林的袒護者了,他們那不同人種卻為同樣目標奮戰(zhàn)的英姿令我感動得落淚! 在臺期間他共帶領了嘉義農林出戰(zhàn)春季甲子園1次,夏季甲子園4次,培養(yǎng)出吳明捷、吳昌征、今久留主淳、今久留主功、吳新亨等棒球名將。晩年在新田大學、愛媛大學等擔任總教練。
返回日本
1946年,因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失敗,近藤被遣返回國。晚年他在新田高等學校(1952-1954)、愛媛大學棒球隊擔任教練。1966年5月19日逝世。
后記
2008年,國立嘉義大學(原嘉義農林)棒球OB代表團應日本高等學校野球聯(lián)盟與日本朝日新聞社之邀請,前往日本出席第90回日本高等學校野球選手權紀念大會,7月31日到位于四國松山市近藤墓園祭拜,由團長蔡武璋手持甲子園獎盾、OB隊員身穿球衣,向近藤報告及感謝他一生對嘉義農林之奉獻,沒有他就沒有臺灣今天的棒球運動蓬勃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