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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邱懋實

    邱懋實

    邱懋實(1516―1585),字橓,號月林,五蓮縣戶部鄉(xiāng)邱家店子村人(時屬諸城)。


    人物概述

    邱懋實(1516―1585),字橓,號月林,五蓮縣戶部鄉(xiāng)邱家店子村人(時屬諸城)。

    邱橓先世為壽光人,始祖邱彥成于明朝遷居諸城,傳五世,至橓。邱橓自幼篤行好學(xué),年紀(jì)稍大一些,便背著書箱四處求師問友,發(fā)奮讀書。

    明嘉靖二十年(公元1543年),邱橓舉鄉(xiāng)試第二名。

    明嘉靖二十九年(公元1550年)中進(jìn)士。

    民間傳說

    關(guān)于邱橓中舉之緣由,至今五蓮山、九仙山一帶有許多傳說,言是其父與猩猩所生,小時在九仙山讀書,得狐仙助學(xué),是半仙之體,后得道成仙。

    民間相傳,邱橓自幼聰穎過人,攻讀勤奮。16歲這年,父親求人把其送到九仙山孫臏書院讀書。

    一天晚上,邱橓溫習(xí)功課至半夜五更,合上書正想睡覺時,忽見屋門悄然而開,進(jìn)來一位小姐,身后跟著個丫環(huán)。邱橓急忙起身施禮:“請問小姐家住何方,深夜至此,有何見教?”那小姐羞答答一笑:“小女子本姓胡,乃當(dāng)?shù)卮蠹,久聞邱相公才氣,冒昧前來前來求教!辈坏刃〗阏f完,邱橓連忙相辭:“晚生才疏學(xué)淺,小姐之譽,擔(dān)待不起。況男女授受不親,又是深更半夜,書房之中,恐與小姐不便。再說,先生管教甚嚴(yán)……”正當(dāng)邱橓再三推辭時,那丫環(huán)心直口快:“有眼不識金鑲玉,我家小姐多才多藝,博經(jīng)通文,是見你雖家貧志堅,一番苦心助你,你卻推三諉四。實話對你說,我們會隱身術(shù),來無影去無蹤,別人看不見!毙〗氵B忙擺手示意丫環(huán)不得無禮。邱橓一聽,趕緊賠禮:“晚生無知,多有冒犯,請勿見怪,快請里邊坐!毙〗氵M(jìn)來,便與邱橓一起溫習(xí)功課。一連幾天,天天如此。

    這一天又到了深更半夜,小姐角無回家之意,邱橓又饑又困,又不好直言相告,坐立不安。胡小姐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乃從口中吐出一晶瑩透明的黃珠,遞給邱橓說“此乃神物,你把它含在口中,過一會,就既不饑?yán)б膊淮蝽锪恕2贿^,千萬別咽下去,含一會再吐出來還給我。”邱橓依然,頓覺疲憊立消,神清氣爽。

    不知不覺,幾個月過去了,邱橓學(xué)識一日千里,兩人感情也越來越深。

    卻說邱橓的先生白天上課時,見其心不在焉,叫起來提問又對答如流,且凡事引經(jīng)據(jù)典,觸類旁通。更奇的是,平日生活也沒什么改善,卻白白胖胖,臉上紅光滿面,一改往日面黃肌瘦之像。于是,就把他單獨叫來詢問,邱橓一看瞞不過去,就只得如實相告。先生大吃一驚,就教他說:“今晚那小姐再讓你含珠時,把它一口咽下去。這是師命,不得有違!”

    當(dāng)晚,邱橓在書房讀書,胡小姐照常來了。半夜時份,邱橓又感饑?yán)r,胡小姐從口中吐出珠子遞給邱橓,邱橓想起師囑,就“咕咚”咽了下去。胡小姐立時臉色臘黃,淚流滿面:“事已至此,實話和你說吧,我本得道狐仙,那顆寶珠是我兩千年才煉的一顆仙丹,我本想伴相公終生,而今寶珠已失,你我緣分也就盡了,今夜離去,永無相見!

    邱橓一聞此言,雙膝跪倒,緊拉著小姐的手:“小姐,我悔不該聽信師傅之言,你快點把我的肚子割開,把寶珠扒出來吧!”胡小姐慘然一笑,把他拉了起來:“相公,你說那里去了。我本已離紅塵,不該再動凡心,這是天數(shù)!你死是一死,我死也是一死,怎好連累于你?愿相公好自為之,功成名就,勿負(fù)我之期望!”邱橓撲到胡小姐懷里,哭著說:“小姐,都怪我不好,日后我想你乍辦?”胡小姐說:“天一明,你立即去書院前溝,見一只死了的狐貍,那就是我。你用藍(lán)衫抖土把我埋了,如上天憐你我一番真情,到時我還能助你!闭f完,一陣白霧破窗而出,接著就不見了。

    后邱橓進(jìn)京趕考,高中進(jìn)士,傳說都與這狐仙助學(xué)有關(guān)。

    人物生平

    邱橓乍入仕途,初授行人司行人。

    行人:官名。明代設(shè)行人司,行人掌管傳皆、冊封等。

    后,邱橓升刑部給事中。

    給事中:官名。明給事中分吏、戶、禮、兵、刑、工六科,掌侍從規(guī)諫,稽查吏部之弊端。

    《明史》載:邱橓“強直,好博擊,其清節(jié)為時所稱云”。

    邱橓“強直”到何種地步?邑人相傳,邱橓幼時家貧,十歲時冬日早起入城,城門未開,一些入城做買賣的燃柴圍坐取暖,獨邱橓不動。眾人問:你的腳不冷嗎?橓答:固然寒冷,誰使之為足乎?性格之倔,可見一斑。

    邱橓疾惡如仇,因之仕途坎坷。但其留下的一個數(shù)字,足可為后世楷模:邱橓先后彈劾重臣23人,其中治罪者17人。

    這其中,有當(dāng)時一手遮天的權(quán)相嚴(yán)嵩的心腹,有皇太后的家人,有高居廟堂的尚書、御史,有執(zhí)掌一方的封疆大吏,有世襲的伯侯,還百官聞之色變的錦衣衛(wèi)指揮……

    故史書記“其風(fēng)裁世所仰望,次海瑞、呂坤之間,人以為俯仰無愧云( 乾隆 《諸城縣志·列傳》)。

    要知,邱橓出仕的年代,是朱明王朝、甚至可以說是中國歷史上政治最黑暗的時期。

    1555年,倭寇自海上犯南京,兵部尚書張時徹等人閉門不敢出,致使倭寇大掠而去。御史彈劾,張時徹上書狡辯。邱橓挺身而出,彈劾張時徹欺君罔上,張及刑部侍郎陳洙等皆被罷官

    當(dāng)時,明世宗崇仙信道,久不臨朝,深居西苑,一心一意請道士設(shè)壇祭祀,祈求長生不老,內(nèi)閣首輔嚴(yán)嵩父子趁機獨攬朝政,大小官吏結(jié)黨紛爭,士風(fēng)大壞;倭寇頻犯東南,國勢日衰。邱橓上疏彈劾嚴(yán)蒿專權(quán)誤國,言:

    權(quán)臣不宜獨任,朝綱不宜久馳!

    嚴(yán)嵩深恨邱橓,便將其調(diào)到戶部。

    一到任,邱橓就彈劾山西巡撫楊宗氣、巡按楊儲等人,檢舉他們輕視法度、包庇屬下、執(zhí)法不嚴(yán)等。

    不久,邱橓又上疏論朝政黑暗,直言:“今日士風(fēng)大壞者有六,一曰謅卑,二曰奢靡,三曰請托(私相囑托),四曰躁競(爭權(quán)勢),五曰干謁(對人有所求而清見),六曰賄賂”。言詞激烈,全朝上下皆以為是。

    接著,邱橓直接上書彈劾炙手可熱的寧夏巡撫謝淮、應(yīng)天府尹孟淮――嚴(yán)蒿的心腹黨羽,二人皆被罷官。嚴(yán)嵩父子更加懷恨邱橓,然對剛直、清正的邱橓,卻無隙可乘,只好待時機再行報復(fù)。到明世宗嘉靖末年,嚴(yán)氏父子專橫日甚,“唯一意媚上,竊權(quán)罔利”,嚴(yán)氏黨羽也“倚嚴(yán)氏父子,所至市(賣)權(quán)納賄,監(jiān)司、邑吏膝行匍伏”,“置酒高會,日費萬金,虐殺無辜,怨咨載路( 《明史》)。邱橓不畏嚴(yán)氏權(quán)勢,憤然上疏陳述嚴(yán)氏十大罪狀,隨后朝中其他正直大臣也紛紛上書,要求嚴(yán)懲奸臣,在強大的輿論壓力下,明世宗終于在嘉靖四十一年將嚴(yán)嵩罷官,其子嚴(yán)世蕃“斬于市,籍(沒收)其家”。

    為重振朝綱,邱橓再次上書,建議肅清嚴(yán)氏黨羽,并直指順天巡撫徐坤等5人,但明世宗只免了其中3人的官職。

    邱橓之所以脖子硬,關(guān)鍵是身子正。

    湖廣巡撫方廉剛上任就給臺省大臣每人送去五兩黃金,邱橓堅辭不受,并就此事上疏,說方廉與我非親非故,交往不深,為什么送黃金與我?不僅如此,還嚴(yán)厲責(zé)問方廉送禮的黃金是哪里來的。然后,邱橓上疏自劾自責(zé)。明世宗詔下部議,罷方廉的官,以儆群臣。

    接著,邱橓又上書彈劾皆以賄盡的南京兵部尚書李遂、鎮(zhèn)守兩廣的平江伯陳王謨、錦衣衛(wèi)指揮魏大經(jīng)等,最終陳革職、魏入獄。

    之后,邱橓又彈劾已撈滿腰包想托疾解甲養(yǎng)老的貪臟老手浙江總兵盧鏜,盧被革職。

    在這些紛紛落馬的貪官污吏中,陳王謨是皇太后的家人,魏大經(jīng)更是皇上的心腹,可無奈皆被邱橓抓住了尾巴,且人臟俱獲,只得忍痛處置。但邱橓也由此引起明世宗的注意。一日,明世宗問首輔徐階:邱橓是怎樣的一個人?徐答:

    戇直人!

    正當(dāng)邱橓“大展乾綱”時,卻因一場不白之冤離開政壇。

    明嘉靖四十二年(公元1563年)年冬,蒙古俺答汗軍大舉攻掠北京附近的通州、順義、三河等地,朝野震驚,京師戒嚴(yán)。通州總督楊選畏敵如虎,反被倭冤魂逮住。兩軍相峙數(shù)日后,蒙古軍退去,邱橓上疏陳述邊防方面的種種問題,提出亡羊補牢之策,但皇帝卻以邱橓沒及時彈劾楊選為名,將邱“杖六十,斥為民”。

    返鄉(xiāng)時,邱橓只有舊衣服一竹篋、書一捆。

    明隆慶元年,穆宗繼位,他平日就非常欽佩邱橓的為人。登基后,曾十分感慨地說:“邱給事幸無死哉!”

    明隆慶三年(1568年),穆宗下旨重新啟用邱橓為禮科給事中,還沒到京城即升南京太常寺少卿,再遷大理寺少卿,但因喪子致疾沒到任。

    明萬歷元年(公元1573年),明神宗即位,朝廷官員推薦邱橓再次出任,時張居正任吏部左侍郎。《明史》記:“神宗(萬歷)立,言官交薦,張居正惡之,不召”。

    明萬厲十一年(公元1583年),明神宗下詔再度起用邱橓為右通政,尚未起行,又升左副都御史、刑部侍郎。邱橓上任時乘坐一輛柴車,路上在荒村小店住宿,一如布衣平民。

    入京后,邱橓即建議朝廷“痛懲吏弊”,“以挽回久壞之人心,振作方新之士氣”。在奏折中,邱橓一針見血、直言不諱:

    一曰考績之弊。考核政績者敢于樹立恩德,但不敢任勞任怨;敢于殉私枉法,但不敢秉公辦事。

    二曰請托之弊。御史巡察地方,沒離開都城而密囑說情的條子已塞滿私牘;剛到巡察之地說事表功的信件又送到住所。

    三曰訪察之弊。上下官員彼此暗中勾結(jié),互為耳目,雖州府相距甚遠(yuǎn),但訪察時上下官員褒美之詞如出一口。

    四曰舉劾之弊。社會上貪墨成風(fēng),生靈涂炭,而所劾罷的官員大多是單寒軟弱之流,以此上欺君父、下塞小民之口。

    五曰提問之弊。有的收受賄賂累萬金而坐贓不到十分之一,有的草菅人命數(shù)十條而處罰不傷其毫毛。

    六曰資格之弊。有些官員舉薦人才,不管賢良與不肖,?促Y格,以此劃分等級,助長了驕縱恣肆之風(fēng),阻礙了賢良豪邁之氣。

    七曰饋遺之弊。有的官員把廣交結(jié)識作為名氣高,上官把廉潔謹(jǐn)慎作為迂拙,黑白顛倒,是非混淆,因而國家與平民都貧窮,唯當(dāng)官的富足,既然因官而致富,又以富而買官賣官。

    據(jù)說皇上看到奏疏后大加贊賞。不久,邱橓轉(zhuǎn)為刑部右侍郎。

    可是詔下三月,仍是“大官恣肆、小吏貪殘、小民怨咨”。邱橓急憤萬分,再次上書,直指御史于應(yīng)昌、福建巡撫勞堪、循史張一錕等,并懇求皇上罷免自己的官職,“以儆有位”,言辭激烈而誠懇,神宗為之地對容,便“優(yōu)詔報之”,終使貪庸之徒服法。

    邱橓之所以脖子硬,關(guān)鍵是身子正。

    湖廣巡撫方廉剛上任就給臺省大臣每人送去五兩黃金,邱橓堅辭不受,并就此事上疏,說方廉與我非親非故,交往不深,為什么送黃金與我?不僅如此,還嚴(yán)厲責(zé)問方廉送禮的黃金是哪里來的。然后,邱橓上疏自劾自責(zé)。明世宗詔下部議,罷方廉的官,以儆群臣。

    接著,邱橓又上書彈劾皆以賄盡的南京兵部尚書李遂、鎮(zhèn)守兩廣的平江伯陳王謨、錦衣衛(wèi)指揮魏大經(jīng)等,最終陳革職、魏入獄。

    之后,邱橓又彈劾已撈滿腰包想托疾解甲養(yǎng)老的貪臟老手浙江總兵盧鏜,盧被革職。

    在這些紛紛落馬的貪官污吏中,陳王謨是皇太后的家人,魏大經(jīng)更是皇上的心腹,可無奈皆被邱橓抓住了尾巴,且人臟俱獲,只得忍痛處置。但邱橓也由此引起明世宗的注意。一日,明世宗問首輔徐階:邱橓是怎樣的一個人?徐答:

    戇直人!

    正當(dāng)邱橓“大展乾綱”時,卻因一場不白之冤離開政壇。

    明嘉靖四十二年(公元1563年)年冬,蒙古俺答汗軍大舉攻掠北京附近的通州、順義、三河等地,朝野震驚,京師戒嚴(yán)。通州總督楊選畏敵如虎,反被倭冤魂逮住。兩軍相峙數(shù)日后,蒙古軍退去,邱橓上疏陳述邊防方面的種種問題,提出亡羊補牢之策,但皇帝卻以邱橓沒及時彈劾楊選為名,將邱“杖六十,斥為民”。

    返鄉(xiāng)時,邱橓只有舊衣服一竹篋、書一捆。

    明隆慶元年,穆宗繼位,他平日就非常欽佩邱橓的為人。登基后,曾十分感慨地說:“邱給事幸無死哉!”

    明隆慶三年(1568年),穆宗下旨重新啟用邱橓為禮科給事中,還沒到京城即升南京太常寺少卿,再遷大理寺少卿,但因喪子致疾沒到任。

    明萬歷元年(公元1573年),明神宗即位,朝廷官員推薦邱橓再次出任,時張居正任吏部左侍郎!睹魇贰酚洠骸吧褡冢ㄈf歷)立,言官交薦,張居正惡之,不召”。

    明萬厲十一年(公元1583年),明神宗下詔再度起用邱橓為右通政,尚未起行,又升左副都御史、刑部侍郎。邱橓上任時乘坐一輛柴車,路上在荒村小店住宿,一如布衣平民。

    入京后,邱橓即建議朝廷“痛懲吏弊”,“以挽回久壞之人心,振作方新之士氣”。在奏折中,邱橓一針見血、直言不諱:

    一曰考績之弊?己苏冋吒矣跇淞⒍鞯拢桓胰蝿谌卧;敢于殉私枉法,但不敢秉公辦事。

    二曰請托之弊。御史巡察地方,沒離開都城而密囑說情的條子已塞滿私牘;剛到巡察之地說事表功的信件又送到住所。

    三曰訪察之弊。上下官員彼此暗中勾結(jié),互為耳目,雖州府相距甚遠(yuǎn),但訪察時上下官員褒美之詞如出一口。

    四曰舉劾之弊。社會上貪墨成風(fēng),生靈涂炭,而所劾罷的官員大多是單寒軟弱之流,以此上欺君父、下塞小民之口。

    五曰提問之弊。有的收受賄賂累萬金而坐贓不到十分之一,有的草菅人命數(shù)十條而處罰不傷其毫毛。

    六曰資格之弊。有些官員舉薦人才,不管賢良與不肖,?促Y格,以此劃分等級,助長了驕縱恣肆之風(fēng),阻礙了賢良豪邁之氣。

    七曰饋遺之弊。有的官員把廣交結(jié)識作為名氣高,上官把廉潔謹(jǐn)慎作為迂拙,黑白顛倒,是非混淆,因而國家與平民都貧窮,唯當(dāng)官的富足,既然因官而致富,又以富而買官賣官。

    據(jù)說皇上看到奏疏后大加贊賞。不久,邱橓轉(zhuǎn)為刑部右侍郎。

    可是詔下三月,仍是“大官恣肆、小吏貪殘、小民怨咨”。邱橓急憤萬分,再次上書,直指御史于應(yīng)昌、福建巡撫勞堪、循史張一錕等,并懇求皇上罷免自己的官職,“以儆有位”,言辭激烈而誠懇,神宗為之地對容,便“優(yōu)詔報之”,終使貪庸之徒服法。

    邱橓不僅是一難得清官,而且治家、治學(xué)皆有過人之處,尤善為人師。

    邱橓治家甚嚴(yán),長子邱云章明嘉靖四十四年(公元1565年)中進(jìn)士,任深州知州,二十五歲病逝任上。

    后邱橓認(rèn)族侄邱云肇為子,課讀極嚴(yán),于明萬歷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中進(jìn)士,由知縣升廬州知府。

    在邱橓言傳身教下,二子為官清廉,政聲卓著。

    邱橓后升左侍郎,再升南京吏部尚書。邱橓屢次請求“乞骸骨”,明神宗不許。后卒于官,年70歲。明萬歷皇帝聞后十分悲痛,欽賜御葬,著海瑞親自主祭,贈封“太子太!,謚“簡肅”。

    邱橓去世后,其子邱云肇迎棺歸里,葬于諸城城南七里之原。后于縣衙門東側(cè)通衢大街立一石坊,以志其忠。

    邱橓一生著作頗多,有《四書摘訓(xùn)》20卷、《禮記追訓(xùn)》10卷及《奏疏》、《詩文集》等。

    邱橓文采斐然,從其《和沈少尹登超然臺》中可管中窺豹:

    幽攀無復(fù)吏人嘩,山有閑云菊有花。

    檻得孤鴻碑舊削,臺因百雉閣新知。

    芳尊獨對神仙侶,下界斜通處士家。

    只解隔林暉落景,何能即度賦飛霞。

    當(dāng)然,邱橓最得意之處在其弟子“勝于藍(lán)”――邱橓弟子之一即是大名鼎鼎的丁惟寧,目前史學(xué)界基本公認(rèn)的《金瓶梅》的作者。

    丁惟寧,師邱橓,并與其子邱云章同考中明嘉靖四十四年進(jìn)士。

    據(jù)丁惟寧少子丁耀亢在《述先德譜序》云:  。ㄗ妫┥樱渲贋橄却蠓,諱惟寧,字養(yǎng)靜,號少濱,從學(xué)于邱簡肅月林(邱橓)先生。少穎悟,年弱冠舉于鄉(xiāng)。明嘉靖乙丑,捷南宮。初任保定清苑令,以卓異薦授侍御史,巡畿北,風(fēng)度嚴(yán)正,聲聞于朝。

    邱橓確是清官,且曾因其至清而仕途坎坷。但邱橓由清而酷,直至心狠手毒,是其人生一大污點。

    這尤其表現(xiàn)在張居正一案的處置上,直有挾私報復(fù)之嫌。

    張居正曾任內(nèi)閣首輔十多年,位列九卿之首,生前無限風(fēng)光,身后萬般凄涼,一生功過是非,歷史已有定論。但作為張居正一案的奉旨承辦人,邱橓有大過,甚至說是有罪的。

    張居正身死未久,明萬歷帝即全盤否定其大政國策。

    明萬歷十一年三月,詔奪張居正上柱國、太師,再詔奪文忠公謚,斥其子錦衣衛(wèi)指揮張簡修為民。此時,距張居正身歿,僅九個月。

    明萬歷十二年四月,詔令查抄居正家產(chǎn),司禮太監(jiān)張誠,刑部右侍郎邱橓,及錦衣衛(wèi)、給事中等奉命前往。

    出發(fā)后,邱橓接到在朝幾位大臣的書牘。內(nèi)閣大學(xué)士申時行說:

    圣德好生,門下必能曲體,不使覆盆有不照之冤,比屋有不辜之累也。冀始終留神,以仰承圣德,俯慰人心。

    已入內(nèi)閣的許國也不避風(fēng)險,婉言相告:愿推罪人不孥之義,以成圣主好生之仁,且無令后世議今日輕人而重貨也。上累圣德,中虧國體,下失人心,奉旨行事者亦何所辭其責(zé)。

    最沉痛的是左諭德于慎行的一書,洋洋千言,傳誦一時:

    江陵(張居正)殫精畢智,勤勞于國家,陰禍機深,結(jié)怨于上下。當(dāng)其柄政,舉朝爭頌其功而不敢言其過,今日既敗,舉朝爭索其罪而不敢言其功,皆非情實也。且江陵平生,以法繩天下,而間結(jié)以恩,此其所入有限矣。彼以蓋世之功自豪,固不甘為污鄙,而以傳世之業(yè)期其子,又不使濫有交游,其所入又有限矣。若欲根究株連,稱塞上命,恐全楚公私,重受其困。又江陵太夫人在堂,八十老母,累然諸子皆書生,不涉世事,籍沒之后,必至落魄流離,可為酸楚。望于事寧罪定,疏請于上,乞以聚廬之居,恤以立錐之地,使生者不致為欒、郤之族,死者不致為若敖之鬼,亦上帷蓋之仁也。

    但這一切,邱橓置之不理。

    邱橓未到江陵前,荊州府、江陵縣親自到張宅封門,張宅子女躲到一沒有食物、甚至連一口水也沒有的空屋不敢出來。直到五月初五,邱橓到了,打開宅門,餓死的已經(jīng)十余口。搜檢、拷問,應(yīng)有盡有了,但問官們還不滿意,重刑拷問,要張家招出寄存宅外的子無虛有的二百萬銀兩,于是又牽上曾省吾、王篆、傅作舟三家。在拷問中,張居正長子張敬修自縊;張懋修投井不死,不食又不死,僥幸保一條性命。張敬修自縊前,留下血書一封:

    嗚呼,天道無知,似失好生之德,人心難測,罔恤盡瘁之忠。嘆解網(wǎng)之無人,嗟縲紲之非罪,雖陳百喙,究莫釋夫譏讒,惟誓一死,以申鳴其冤郁。竊先公以甘盤舊眷,簡在密勿,其十年輔理之功,唯期奠天下于磐石,既不求譽,亦不恤毀,致有今日之禍;而敬修以長嗣,罹茲閔兇,何敢愛身命而寂無一言也。憶自四月二十一日聞報,二十二日即移居舊宅,男女驚駭之狀,慘不忍言。至五月初五日,邱侍郎到府;初七日提敬修面審,其當(dāng)事噂沓之形,與吏卒咆哮之景,皆生平所未經(jīng)受者,而況體關(guān)三木,首戴幪巾乎!在敬修固不足惜,獨是屈坐先公以二百萬銀數(shù),不知先公自歷官以來,清介之聲,傳播海內(nèi),不惟變產(chǎn)竭資不能完,即粉身碎骨亦難充者!且又要誣扳曾確庵(省吾)寄銀十五萬,王少方(篆)寄銀十萬,傅大川(作舟)寄銀五萬,云“從則已,不從則奉天命行事!”恐嚇之言,令人膽落。嗟此三家,素皆怨府,患由張門及之,而又以數(shù)十萬為寄,何其愚也!吾意三家縱貪,不能有此積,亦不能完結(jié)此事,吾后日何面目見之,且以敬修為何如人品也。今又以母、子、叔、侄,恐團(tuán)聚一處,有串通之弊,于初十日,又出牌,追令隔別,不許相聚接語?蓱z身名灰滅,骨肉星散,且慮會審之時,羅織鍛煉,皆不可測,人非木石,豈能堪此!今幽囚倉室,風(fēng)雨蕭條,青草鳴蛙,實助余之悲悼耳。故告之天地神明,決一瞑而萬世不愧。暖乎,人孰不貪生畏死,而敬修遭時如此,度后日決無生路!曠而觀之,孔之圣也而死,回之賢也而死,死有重于泰山,有輕于鴻毛者,予于此時,審之熟矣。他如先公在朝有履滿之嫌,去位有憂國之慮,惟思顧命之重,以身殉國,不能先幾遠(yuǎn)害,以至于斯,而其功罪,與今日遼藩誣奏事,自有天下后世公論,在敬修不必辯。獨其虛坐本家之銀,與三家之寄,皆非一時可了之案,則何敢欺天罔人,以為脫禍求生之計。不得已而托之片楮,嚙指以明剖心!此帖送各位當(dāng)?shù)酪荒,勿謂敬修為匹夫小節(jié),而甘為溝瀆之行也。祖宗祭祀,與祖母、老母饘粥,有諸弟在,足以承奉,吾死可決矣。而吾母素受辛苦,吾妻素亦賢淑,次室尚是稚子,俱有烈婦風(fēng),聞予之死,料不能自保。尤可痛者,吾有六歲孤兒,焭焭在抱,知亦不能存活也。

    五月初十日寫完此帖,以期必遂,而夢兆稍吉,因緩。十二日會審,逼勒扳誣,懾以非刑,頤指氣使,聽其死生,皆由含沙以架奇禍,載鬼以起大獄,此古今宇宙稀有之事。上司愚弄人,而又使我叔侄自愚,何忍,何忍!

    邱侍郎、任撫按,活閻王!你也有父母妻子之念,奉天命而來,如得其情,則哀矜勿喜可也,何忍陷人如此酷烈!三尺童子亦皆知而憐之,今不得已,以死明心。嗚呼,炯矣黃爐之火,黯如黑水之津,朝露溘然,生平已矣,寧不悲哉!

    整個明神宗一朝,更沒有稱道張居正的。明嘉宗天啟二年,這才想起張居正,復(fù)原官,予祭葬,張家房產(chǎn)沒變賣的一并發(fā)還。

    明思宗崇禎三年,禮部侍郎羅喻義等,為張居正訟冤,交給部議以后,這才給還二蔭和誥命。十三年,張敬修孫張同敞再請追復(fù)敬修禮部主事并復(fù)武蔭。明思宗復(fù)敬修官,并授同敞中書舍人。

    國家到了艱難時候,才想起往日的功臣。復(fù)官復(fù)蔭,一切都是激勵當(dāng)日的臣工,但事情已太遲了。

    張居正一案,始作蛹者,毫無疑問是明神宗!

    張居正當(dāng)政十年,盡忠報國,但所攬駐大權(quán),是明神宗的大權(quán)。張居正當(dāng)權(quán)是明神宗的失位,效忠國家便是蔑視皇上,這是最顯然的邏輯。所以在明神宗年幼,張居正奉先皇遺命主政的十年之中:張居正和明神宗,事實上是站在對立的地位,縱使雙方在當(dāng)時未必意識到,但這是一件無可否認(rèn)的事實。張居正死了,明神宗開始嘗到復(fù)仇的滋味。張居正的法制推翻了,官蔭、贈謚削除了,甚至連諸子的官職都褫革了。張先生、張?zhí)、張文忠公這一類的名稱都擱起,只是一個平常的張居正。

    而在這個過程中,邱橓雖是“天命難違”,然身為言官首領(lǐng),自應(yīng)秉公直言,可邱橓卻因與張居正之間的個人恩怨,或者直說是張居正當(dāng)政時未重用邱橓,壓抑了邱邱橓十年,即泯滅公心,對天下皆知的冤案,推波助瀾,火上澆油,甚至在張居正之子屈打成招后,仍逼其誣告,再羅織更大的冤獄,邱橓罪責(zé)難逃。

    不僅如此,邱橓之弟子丁惟寧還在其《金瓶梅》中直接把張居正貶為宋朝蔡京。在《作者丁惟寧考》中,張清吉先生考證:

    籍貫諸城的邱舜……曾多次上疏彈劾嚴(yán)嵩及其黨羽,后被嘉靖帝杖六十、斥為民!吧褡冢ㄈf歷)立,言官交薦,張居正惡之,不召”。張居正死后,起右通政,擢右副都御史、刑部侍郎。正是他奉旨偕中官張誠查抄了張居正的家。在抄家過程中,張居正長子敬修自殺,臨死前寫下血書,其中說:“邱侍郎、任撫按、活閻王!”這些史料清楚地說明,張居正與諸城籍官吏邱舜、丁惟寧之間的矛盾,甚至仇恨。丁惟寧與邱舜,不僅是老鄉(xiāng)……還曾拜邱舜為師……關(guān)系十分密切。丁惟寧以張居正為故事人物原型,寫入《金瓶梅》也就不足為奇了……認(rèn)定張居正是《金瓶梅》故事人物蔡京的原型,還有一個間接的證據(jù)。就是丁耀亢在《續(xù)金瓶梅》第十七回,描寫了蔡京“這些權(quán)臣家貶殺抄沒,人口俱亡,只有蔡太師之母封一品太夫人李氏,年過八旬以外,得因老年免罪,發(fā)在養(yǎng)濟(jì)院支月米三斗”,后流落給孤寺遭惡報的有趣故事。歷史上的蔡京死后是否有八旬老母留世,筆者未考,倒是張居正死后被抄家時,確有八旬老母王氏仍然活著。刑部尚書潘季馴言“居正母逾八旬,旦暮莫必其命,乞降特恩宥釋!鄙褡谙略t特留空宅一所,田十頃,贍養(yǎng)居正的母親。上諭說:“……-王氏從厚,援徽府例贍養(yǎng)……伊屬張居易、張嗣修、張書、張順,俱令煙瘴地面充軍!

    對此,我們既不能因邱橓之“清”而掩其“酷”,更不能因其是日照人而把他打扮的白壁無瑕,歷史就是歷史!

    之所以如此啰嗦,是因筆者曾讀過邑人一篇有關(guān)邱橓的文章:

    邱橓在朝廷任職,與首輔大臣張居正關(guān)系不和。張居正死后,皇帝命邱橓與錦衣衛(wèi)都指揮曹應(yīng)龍、禮監(jiān)太監(jiān)張誠前往張居正家查抄財產(chǎn),朝中大臣都很恐惶,有個叫于慎行的大臣寫信給邱橓,想讓邱橓以寬大為懷以全國體。邱橓等還沒到湖北張居正家,張居正之子張敬修已自縊身亡,邱橓命人查繳了張居正的家產(chǎn)資財。按照旨意,給張居正家留下一所空房宅,十頃田地,以贍養(yǎng)張居正年邁的老母親。由于邱橓秉公辦事,寬嚴(yán)有度,此案受株連的只有曾省吾、王篆、傅作舟、高志進(jìn)等幾個人,沒有牽連其他無故。案件辦結(jié)回京復(fù)命,邱橓被升為南京吏部尚書。

    而在《諸城名人·邱橓》中,也如出一轍:

    邱橓又奉命支荊州籍沒(籍沒,沒收財物入官)已亡故的吏部左侍郎張居正家產(chǎn),人們都以為邱橓會報復(fù),因1573年,張居正曾底毀、阻擋邱橓入閣。到荊州后,邱橓不計前嫌,秉公執(zhí)法,“唯坐(獲罪)王篆、曾省吾數(shù)家,余無蔓者”,全朝上下,黎民皆交口稱贊。

    黑白不分,指鹿為馬,這真乃中國治史者的悲哀!

    而在邱橓在張居正一案中的所作所為,讀者可直接翻看《明史》。

    由此,張居正與邱橓,這對生死冤家在歷史上的高低,不言自明。

    在長江文藝出版社社長兼總編輯、長篇歷史小說《張居正》的責(zé)任編輯周百義,與作家、詩人、長篇歷史小說《張居正》的作者熊召政的對話中,曾有如此一段評述:

    大約在少年時代,我聽說一幅對聯(lián):“一等人,治家報國;兩件事,讀書種田!崩先烁嬖V我,這幅對聯(lián)的作者是明代的宰相張居正,這是我最早知道張居正的名字……有一次,在深圳與一個學(xué)歷史的商界朋友談及歷代帝者師的下場。他說:“所有的帝王之師,下場最慘的莫過于張居正,明神宗是一個薄情寡恩的人”……把張居正這個人物放在歷史中考量,可以用“生前顯耀,死后寂寞”這八個字來概括……于慎行是張居正選定的給小皇帝講學(xué)的講師之一,本可飛黃騰達(dá),只因他在萬歷四年的劉臺事件以及萬歷五年的奪情事件中,對張居正的做法多有批評,從此官運一蹶不振,直到張居正死后才受到重用。正是這樣一個人,在萬歷皇帝決定抄張居正家的時候,卻公開站出來為張居正主持公道,并致信給主持抄家的御史邱橓說:“居正生前,眾口爭頌其功而無人敢指其過,居正死后,眾口爭斥其過而無人敢頌其功!彼J(rèn)為這兩種現(xiàn)象均不正常。

    黃仁宇在《萬歷十五年》中寫道:“張居正本身是一個令人感情激動的題目!痹S多史籍給予張居正的評價,都沒有這句話如此煽情而又留下極大的想象空間。作為一名改革家,張居正是中國歷史上卓有成效的一個,可是作為一個人,他卻是一個失敗者。黃仁宇把張居正遭人痛恨的原因歸根于“他把所有的文官擺在他個人的嚴(yán)格監(jiān)視之下,并且憑個人的標(biāo)準(zhǔn)加以升遷或貶黜,因此嚴(yán)重地威脅了他們的安全感”……但轉(zhuǎn)而細(xì)想,張居正若不這樣做,改革又怎么能獲得成功!儒家講求寬厚仁愛,但面對一個百弊叢生的政治局面,一個有志于芟除弊政廓清濁氣的政治家,如果一味地講求寬厚仁愛,那么就不可能扭轉(zhuǎn)乾坤。一種制度、一種風(fēng)氣一旦形成社會主流,要想改變它何其艱難。而張居正從事的改革,正是要改變社會,這就注定了他要同社會主流的代表者文官集團(tuán)作對。如果說他死后被抄家的悲劇來自于皇權(quán),那么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則是因為他得罪了當(dāng)朝的文官集團(tuán)。

    從傳統(tǒng)的文化觀念判斷,張居正是法家而非儒家……張居正之為人是外儒內(nèi)法,因此他用人的特點是“只用循吏,不用清流”……正因為有這樣一批精英共同管理國家,推行改革,才產(chǎn)生了名垂后世的“萬歷十年之治”……但張居正最大的失誤……是得罪了清流……正是這些人在他死后與反對派聯(lián)手,對他精心培植的改革力量與家人進(jìn)行了殘酷打擊與無情迫害。特別是邱橓,當(dāng)萬歷皇帝重新啟用他并委派他前往荊州張居正大學(xué)士府主持抄家時,其酷刑逼供已達(dá)到喪心病狂地步。張居正的大兒子被迫上吊自殺,留下血書痛罵邱侍郎。據(jù)說這封血書傳到京城,就連張居正生前的反對派也認(rèn)為做得太過分,紛紛寫信規(guī)勸或制止。

    張居正死于萬歷十年。萬歷十二年,萬歷皇帝剝奪了賜給他的所有封贈,只差一點沒有開棺鞭尸。他的家人也死的死,謫戍的謫戍,生離死別,何其沉痛……有趣的是,最后對崇禎皇帝提出建議要給張居正平反昭雪的,竟是萬歷五年在奪情事件中被張居正迫害打斷雙腿、后來終生殘疾的鄒元標(biāo)……此人是萬歷之后晚明的重要人物,亦是東林黨的精神領(lǐng)袖,崇禎時期,已八十多歲,領(lǐng)御左都御史。他看到大明天下在張居正死后竟如此迅速地土崩魚爛,這才反思張居正的種種改革實乃是挽救大明政權(quán)的救世良方,因此提出給張居正平反。崇禎皇帝采納了他的建議,恢復(fù)了張居正的封號與名譽,但這一切已為時太晚,沒過幾年,明王朝便被李自成領(lǐng)導(dǎo)的農(nóng)民起義推翻。

    歷史,并不輕易作出結(jié)論。熊召政的“喪心病狂”之評,也并非蓋棺論定!

    然而,當(dāng)事人以命指認(rèn)的――“邱侍郎、任撫按,活閻王!”,足可為佐證!

    人物著作

    邱橓一生著作頗多,有《四書摘訓(xùn)》20卷、《禮記追訓(xùn)》10卷及《奏疏》、《詩文集》等。

    邱橓文采斐然,從其《和沈少尹登超然臺》中可管中窺豹:

    幽攀無復(fù)吏人嘩,山有閑云菊有花。

    檻得孤鴻碑舊削,臺因百雉閣新知。

    芳尊獨對神仙侶,下界斜通處士家。

    只解隔林暉落景,何能即度賦飛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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