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
籍貫
郭符甲生于母家謝氏山莊靈鷲山之下。原居晉江縣龍湖后溪,后遷南安縣水頭,故偶有文獻以其為南安人。他自幼聰穎,過目成誦,演習天文、地理、星數(shù)、醫(yī)卜、律劍、琴棋、畫篆、書刻、騎射各科目,均深諳于心。雖僅垂髫之年,即已通貫經(jīng)史,尤其精于《易經(jīng)》。
天啟四年(1624年)甲子科鄉(xiāng)試,郭符甲經(jīng)校試分闈的興化府推官祁彪佳取中,成為舉人。
六上春官
天啟五年(1625年),郭符甲上京參加乙丑科會試落第,返回家鄉(xiāng),在郭惟賢祠讀書以自勉。崇禎元年,再應(yīng)戊辰科會試落第后,以教授為生,游歷漳州、潮州、平和、饒平以及山東、蘇北等地,從不依附高官,或與學(xué)生講論,或以詩酒娛情,或游歷山水,或探訪名勝。郭符甲以白身輾轉(zhuǎn)各地二十余年,前后六次會試不中。
崇禎十六年(1643年),郭符甲年已三十九歲,前往京師參加癸未科會試。閱卷官周鳳翔讀到其試卷,大加贊賞,評價道:“此正氣文字,必真人品也!辈⒈M力推薦。但因試卷抄錄訛誤,未能列入前矛。殿試后,郭符甲名列二甲第三十五名,賜進士出身。隨即請假歸里。
為官南明
崇禎十七年(1644年)三月,李自成攻克北京,崇禎帝在煤山自縊。郭符甲聞訊之后,悵恨不已。又聽聞恩師周鳳翔在國變中殉難,感嘆道:“吾幸出忠義之門矣!”[
不久,吳三桂引清軍攻入山海關(guān),擊敗李自成,定鼎北京,并一路南下。明臣擁立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即位。郭符甲被任命為戶部四川司主事,并兼任兵部職方司主事,核查軍餉、兵力。弘光元年(清順治二年,1645年),清軍攻破南京,郭符甲正在姑蘇監(jiān)督軍餉,各州縣籌集送來的銀錢達十三萬余兩。有吏員勸其將錢歸為私用,并分給手下,以避戰(zhàn)亂。郭符甲表明自己生來“不染私塵”,命令將軍餉發(fā)還處。同年,前往廣東主持考試,發(fā)掘人才有方。升任禮科右給事中,三個月之內(nèi),上奏疏三十余章。眼見南明朝廷官員互相傾軋,自忖不為所容,于是稱病歸鄉(xiāng)。
舉事抗清
次年(弘光二年,清順治二年,1645年),弘光政權(quán)滅亡。六月,唐王朱聿鍵在福州即位,改元隆武。隆武二年(清順治三年,1646年),清軍進入福建,勢如破竹,先后占領(lǐng)福州、泉州。郭符甲逃往建寧山中,謀求反擊。隆武三年(永歷元年,清順治四年,1647年)八月二十二日,抗清名將鄭成功與鄭鴻逵在泉州近郊桃花山會師,準備合兵圍攻泉州。郭符甲在泉州府屬邑,聯(lián)合反清縉紳,舉事響應(yīng)。[24]惠安、安溪、永春、德化、大田、尤溪各地鄉(xiāng)勇云集,將郭符甲迎至永春,推舉為帥,分部五鎮(zhèn),分別以林忠、顏昌儒、鄭英達、李錫燕、周天麟統(tǒng)轄,收復(fù)永春、德化兩縣。同年九月,反清軍未能攻克泉州,清廷援軍到來,鄭成功、鄭鴻逵分別退回安平、金門,郭符甲則率眾防守永春等縣。
兵敗死節(jié)
隆武四年(永歷二年,清順治五年,1648年),清福建右路總兵馬得功攻打永春,郭符甲率兵頑強抗擊,最終不敵,兵敗殉國。關(guān)于其死節(jié)經(jīng)過,文獻記載多有齟齬,有自縊說、絕食說、自殺未成被殺說[29]、戰(zhàn)歿說、被俘處決說以及死于海上說!独m(xù)明紀事本末》記載,郭符甲親身督戰(zhàn),遍體鱗傷,仍然戰(zhàn)斗不止,直到敵人砍斷其頭,方才倒地。[30]乾隆《泉州府志》稱,清軍進入泉州后,明將鄭英達、顏昌儒防守東關(guān)太平鎮(zhèn),見大勢已去,密謀降清,引兵由永城直逼上場堡。郭符甲率兵迎戰(zhàn),多處負傷,退入堡內(nèi),絕食不死,于是面對南方朝廷方向跪拜,從容自縊。駐軍附近的馬得功將郭符甲尋獲并救下,見其尚未氣絕,便再三勸降。郭符甲怒目道:“欲殺、欲割由汝,盡忠、盡節(jié)在吾!”馬德功見其決心已定,便命手下在門上將其斬首。道光《晉江縣志》則稱郭符甲兵敗后,冠帶南拜,從容自縊殉國。傳聞其遺體多日不腐。馬德功命人準備棺衾,以禮將其安葬。一說為鄉(xiāng)人所葬。關(guān)于埋葬地點,則有山中說及海島說等。
郭符甲殉國后,南明永歷帝追贈其兵部尚書,建祠旌表,并入列學(xué)宮,春秋祭祀。清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賜謚節(jié)愍!
佚事
郭符甲在平和居住期間,有僧人請其作序文作衣缽之計。后來僧人外出遇盜,盜賊本欲加害,見到此文,大為驚奇,說道:“這是情操君子郭大人所書,你曾經(jīng)有機會與他同游嗎?”因此將僧人釋放。僧人專程拜訪郭符甲,感謝救命之恩。
郭符甲深夜讀書,有老虎常來窗外伏聽,并每每咆哮、跳躍,聲音響徹屋內(nèi)。郭符甲于是寫作《虎聽草》記述此事。[10]
郭符甲在饒平時,有姓黃者請他書寫匾聯(lián)。后黃家失火,唯郭符甲書寫之匾聯(lián)巋然獨存,眾人都對此驚詫不已。[10][11]
饒平知縣邱金聲,本是郭符甲同鄉(xiāng),且同榜中式,有同年之誼。但郭符甲與其三年不通音訊。邱金聲聽說此事,非常詫異。一日,徒步過訪其門,郭符甲閉門不出。邱金聲在門外詢問原因,郭符甲道:“爾治爾政,吾讀吾書,互無干涉。”最終未與邱金聲見面。
在沛縣時,郭符甲以當?shù)亟咏ベt,士風古樸,意欲攜家遷居于此,積攢教書薪酬,購買闞家園土地一百六十畝,并建造茅屋一所。后因戰(zhàn)亂,未能遂愿。
傳聞郭符甲死后,遺體經(jīng)過七日,仍然顏色如生,蒼蠅、螞蟻皆不敢侵犯!
戰(zhàn)爭的轉(zhuǎn)變
烏爾格城駐扎著一個守備旅, 守備為杜小山,這個守備旅并沒有滿編,只有二個團,加上旅部直屬人員,合計有兵員三千七百人。
接到七號塢堡受到蒙古人大規(guī)模入侵后,杜小山馬上招集軍中營級以上軍官開會。
聽到蒙古人竟然敢攻打塢堡,大堂馬上就炸開了,營官們都興奮的嗷嗷叫,兩名團長爭著要帶領(lǐng)手下人馬將入侵的蒙古殲滅,整個大堂倒象是一個菜市場。
看到下面的軍官鬧得不象話,杜小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住嘴,你們知道入侵的蒙古人從哪里來,有多少嗎,有沒有白夷人參與,什么都不清楚就知道嚷嚷出兵,若是有所閃失……”
說到這里,杜小山卻沒有說下去,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個比喻有點太過杞人憂天,平時一支連隊就可以攆得蒙古人到處跑,一個營完全可以躍進千里,對白夷人進行打擊。若不是北面太冷,西面太大,又到處是沙漠,大軍補給不便,大明早將蒙古人連根撥起了,不管蒙古人來多少,無論出動哪個團都可以取得勝利。
讓杜小山頭痛的是,正是因為派哪個團都可以取勝,他反而不知該派哪個團前往,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兩個團長爭得面紅耳赤,派哪一個去另一個都會不服,絕對會纏得他頭大。
“將軍,卑職愿立下軍令狀,保證全殲蒙古人而還。”見杜小山猶豫,第一團長郭符甲連忙拍著胸膛道。
見郭符甲搶先,張仲翁連忙接道:“哼,就你第一團牛,第二團也不是吃素的,將軍,卑職也愿意立軍令狀,保證將蒙古人殲滅!
還沒有做出決定,杜小山已是頭大,要是讓一個人去,一個人不去,那還不知會鬧成什么樣,杜小山喝道:“好了,你們不想爭了,這次本將親自帶隊,你們兩團各留下一營留守,其余人明日隨我一同出擊。”
“遵令。”
郭符甲、張仲翁兩人回答過后面面相覷,現(xiàn)在輪到他們兩人頭痛了,底下三個營,哪個營留守是一個大問題。果然,杜小山剛走,大堂又吵成一團。
趙黑蛋緊趴在城墻垛上,“砰”的一聲槍響,一名蒙古人胸前血花四濺,搖晃了一下,“卟!钡囊宦曀さ降厣希w黑蛋顧不得查看,飛快的上好彈藥,舉槍瞄準了下一個蒙古人。
這已是蒙古人對塢堡進攻的第四天了,前三天的進攻,蒙古人在塢堡下遺留了一千多具尸體,受傷的人更是超過二千,如果只是五千人的前鋒,蒙古人早就支持不下去,第二天蒙古人的主力趕到,三萬人的蒙古大軍將塢堡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噶爾丹對自己的前鋒花了一整天連一個小小的塢堡也沒有拿下嚴重不滿,親自指揮攻城,還出動了極為寶貝的火槍隊,依然沒有攻下塢堡,反而他的寶貝火槍隊傷亡慘重。
塢堡的設(shè)計實在是太有利于防御了,塢堡下外寬內(nèi)窄,蒙古人的騎兵只要進來根本沒有回旋余地,只能成為堡上明軍的靶子。
如果蒙古人夠勇敢,拼著損失用人命堆的話,或許不用損失一千多人就能鋪出一條通向堡上的通道,可惜面對這個十死無生的任務(wù),蒙古人退卻了,寧愿下馬步行背著泥袋,也不敢再騎在馬上壘土攻城,因為步行還有一份生機。
一個小小的塢堡連續(xù)三天都沒有攻下,還付出了三千多傷亡,噶爾丹氣得暴跳如雷,發(fā)誓拿下這個塢堡后,一定要將它燒個精光,第四天,蒙古人剛吃完早飯就開始了新一天的進攻。
蒙古人前三天的進攻也并非沒有收獲,起碼將泥土填高了不少,而且連續(xù)三天的進攻,塢堡內(nèi)的明軍也有傷亡,三十多人被蒙古人的箭射傷,其中二人傷勢嚴重而亡。
三十多人的傷亡雖然相對蒙古人三千多的傷亡來講可以忽略不計,可是明軍太少,不及蒙古人數(shù)百分之一,好在塢堡內(nèi)還有三百多名青壯,這些青壯若是在野外恐怕會被蒙古人一沖而散,守城卻是沒有問題。
對明軍不利的由于連續(xù)作戰(zhàn),三支連珠槍已經(jīng)報廢了,好在手雷還有不少,將塢堡下的蒙古人炸得鬼哭狼嚎。
“嗚!泵晒湃巳缤彼话阃讼氯,又一次進攻被打退了,塢堡內(nèi)的青壯大聲歡呼起來,正規(guī)的明軍戰(zhàn)士卻沒有歡呼,而是繼續(xù)射擊還沒有退出射程的蒙古人,等所有蒙古人都退出射程之后才收起槍,有人開始閉目養(yǎng)神,有人則擦試槍管。
大明的鋼鐵技術(shù)還是不太過關(guān),火槍只能做到三百發(fā)左右就會報廢,這兩天也有不少槍支損壞,只是塢堡內(nèi)有二百支火槍的庫存,青壯都是自備火槍,明軍暫時還不用擔心槍支不足。
“來人,將退下來的千夫長斬了,這個千夫所屬貶為罪軍,繼續(xù)進攻!备翣柕づ叵穆曇粼谲妿(nèi)響起。
“大汗,不能再進攻了,下令停戰(zhàn)吧”丹津和碩齊跪了下來,勸阻道。
噶爾丹整個臉陰沉了下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幾名貴族拼命向丹津和碩齊打眼色,誰都看出來大汗眼下正處于狂怒狀態(tài),這時候勸阻,一不小心腦袋就要被祭旗了。
丹津和碩齊對眾人的眼色恍如未覺,帶著哭腔喊道:“大汗,再進攻下去,我們蒙古人的血就要流干了!
“流干,就憑這個小小的塢堡?我三萬鐵騎來此,被一座小小的塢堡擋。俊备翣柕だ湫,正要吩咐怯薛將丹津和碩齊處斬,一名斥侯進來,大聲稟報:“大汗,東面發(fā)現(xiàn)大量明軍援軍。”
噶爾丹一驚,憤怒的頭腦頓時一清,問道:“哪來的援軍,有多少人?”
“回可汗,漢狗的火器太厲害了,加上又有神鏡,勇士們根本無法靠近,看不清來了多少人馬,只能猜測有數(shù)千人,多半是來自烏爾格城!
“烏爾格!备翣柕τ谶@個名字簡直是魂牽夢縈,這次本來就是要奪取烏爾格城,沒想到才進攻一個小小的塢堡就受挫,而烏爾格城的明軍竟然敢離城百里出戰(zhàn)。
“大汗,好機會,只要擊潰這股漢狗,烏爾格城就可以輕易攻下了!迸赃叺拇蟪疾咄⒗继惯B忙說道,他生怕噶爾丹一怒之下將丹津和碩齊斬了
“丹津和碩齊,本汗給你留下二千人,監(jiān)視這個塢堡,若塢堡內(nèi)漢狗敢出城,務(wù)必將其全殲,其余各將,隨本汗迎敵!备翣柕るm然恨不得馬上將這個小小的塢堡攻下,如今形勢有變,只得暫時放過丹津和碩齊。
聽到不用進攻這個塢堡,所有蒙古士兵都松了一口氣,這個小小的塢堡就象是一個砸不爛的核桃,橫亙在蒙古人的咽喉,如今暫時將這個核桃吐出來,雖然吃不到里面的肉,可是也免了自己卡住的風險。
數(shù)萬蒙古鐵騎重拾信心,象一片烏云一樣向明軍方向壓下,杜小山接到斥侯回報,下令停止前進,開始修建陣地。
這幾天,明軍已經(jīng)大致摸清了蒙古人的情況,蒙古人傾巢而出雖然出忽明軍意料,明軍上下卻沒有后退之心,反而都興奮起來:如果能夠殲滅這支準噶爾蒙古主力,準噶爾汗國恐怕也要成為歷史,滅國拓地之功就在眼前,如何不讓明軍上下興奮。
明軍兩個團的兵力,加上旅部直屬人員,總共二千九百人,大小火炮七十二門,如此強大的力量,蒙古人來再多也不怕,杜小山第一次感覺到和稀泥也有好處,如果單獨出動一個團,即使將蒙古人吃下恐怕也會很吃力。
明軍陣地修建很快,在蒙古人離陣地還有十余里時就修建完畢,說是修建陣地,其實只是讓拉補給的大車在外圍圍了一個圈,更主要的是構(gòu)建火炮陣地,七十多門大炮要在短時間內(nèi)安放完畢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看到這個簡陋的陣地,蒙古發(fā)起試探性進攻,剛接近明軍陣地千步左右時,蒙古人就遭到猛烈炮擊,數(shù)十門大炮一起在蒙古人陣中開花,將進攻的蒙古人炸得暈頭轉(zhuǎn)向。
“撤退撤退”
沖鋒的蒙古騎兵大喊起來,他們在進攻塢堡時雖然也遭到明軍炮擊,可是區(qū)區(qū)兩門火炮如何能跟數(shù)十門大炮相比,看到同伴連人帶馬被炸得粉骨碎身,多數(shù)蒙古人大驚之下也顧不得是否有命令,急忙撥轉(zhuǎn)馬頭想逃跑。只是不少蒙古人跨下的戰(zhàn)馬受驚,絲毫不受控制,反而向明軍陣地奔去,只能炸得粉碎。
最終進攻的一千蒙古人逃回不到一半,目睹明軍炮火之威,所有的蒙古人都張大著嘴,心中恐懼起來,不少人喃喃咒罵,多是明軍是孬種,只會倚仗火器取勝之語。
“好!泵鬈婈嚨刂醒,一名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放下望遠鏡,大聲贊了一句。
這名年輕人是守備將軍的副官,大部分人只知道他叫王焯,卻不知道他另一個身份,就是大明的皇長子。
著作
郭符甲著有《墨訣》、《易訣》、《大小題筆要八法》傳世。
有詩《題寓園松徑》
長風何處起,清響落曾湍。
忽聽晴空雨,翻飛午院寒。
蒼鱗移漢殿,鐵干老秦官。
即此開三徑,徘徊盡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