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生
譚溫江幼年先后讀過村私塾和同盟會創(chuàng)辦的新式學堂，后和很多山東人一樣去東北謀生。在東北時考入東北講武堂，歷任奉系軍閥排長、連長、營長、團參謀長等職。1925年，河南地方軍閥孫殿英部進入山東，被山東督辦張宗昌收編，后改編為直魯聯(lián)軍第35師，譚溫江調(diào)任該師參謀長。
1928年，孫殿英投靠蔣介石，被任命為國民革命軍第12軍軍長，譚任其第一師師長。1928年7月，奉孫殿英之命，譚溫江率部以軍事演習之名控制清東陵，盜掘了慈禧太后的普陀峪定東陵和乾隆皇帝的裕陵。事后，譚作為替罪羊被閻錫山逮捕并受到審訊。后來蔣馮閻中原大戰(zhàn)爆發(fā)，由于擔心擁兵數(shù)萬的孫殿英會倒向蔣軍，于己不利，閻將譚溫江釋放。
晚節(jié)
譚溫江被釋放后，已看透孫殿英的為人，不再回孫部任職，而隱居天津作了寓公。其間不斷接觸進步人士，思想有所轉(zhuǎn)變，盡力支持人民解放事業(yè)。全國解放后，譚溫江曾擔任天津市人民公園管理所副所長、天津市政協(xié)委員，他是當年那些軍閥將領(lǐng)中能保持晚節(jié)，最后尚能為人民服務(wù)的少數(shù)人之一，于1969年7月8日病故，終年70歲。
東陵遺恨
琉璃廠，北平著名的古玩街，當時這里有家規(guī)模最大的古玩店“尊古齋”。1928年8月的一天，“尊古齋”的老板黃百川接待了一位神秘客人，此人攜帶來了一些十分罕見的珍寶急于出手，雙方最后以10萬元秘密成交。不料事情敗露，二人均被北平警備司令部拘捕。經(jīng)審訊，涉嫌出售東陵珍寶的神秘男子正是12軍的那位“愛民師長”譚溫江。譚溫江的被捕，讓人自然聯(lián)想到他的上級——12軍軍長孫殿英。面對世人懷疑的目光，孫殿英即向他的頂頭上司、時任第3集團軍第6軍團總指揮的徐源泉遞交了兩個報告，報告里詳細記載了一次剿匪戰(zhàn)斗，報告稱從馬匪手中繳獲兩只大箱，并列報清單。這就回答了譚溫江攜帶的珍寶來自哪里的問題——是從當?shù)赝练耸种欣U獲的。
東陵一帶兵匪混雜，土匪盜陵的確有著很大的可能性。而在此時，因銷贓而被捕的譚溫江一直拒絕承認自己參與盜陵，關(guān)于珍寶來源，他也解釋是繳獲自土匪，和孫殿英的報告如出一轍。因為查無實據(jù)，案件的審理陷入僵局。
東陵盜案沉寂了一段時間后，突然又似乎柳暗花明。在前往青島的一艘叫“陳平丸”的輪船上，青島警察廳抓獲了兩名逃兵，從他們身上搜出了36顆珍珠，還有國民革命軍第12軍的標志。一名叫張歧厚的逃兵招供參與了盜陵。當時的報紙記載了他的自供：“今年五月(公歷7月)間……由軍長(孫殿英)下命令，教工兵營用地雷將西太后及乾隆帝二墳炸開……我這三十六顆珠子就是在西太后的墳里拾的。我因當兵不易發(fā)這些財，再跟著隊伍打仗去也無益，所以才由楊各莊偷著跑到天津賣了十顆珠子，賣了一千二百元錢……”
張歧厚的供詞是當時惟一明確牽涉到孫殿英的重要證據(jù)。
形勢陡轉(zhuǎn)直下，南京的國民政府迫于輿論壓力，開始催促平津衛(wèi)戍總司令閻錫山盡快破案。1928年11月，當時的四大集團軍首腦都派出自己的代表組成高等軍法會來會審此案�！ ′邇x身居天津張國，聞祖陵被掘，悲憤無比，強烈抗議孫殿英的罪行。
終結(jié)
可直到1929年4月底，也就是東陵被盜將近一年后才開始預(yù)審，且一直未對外公開。而經(jīng)過匆匆一個半月的審理后，高等軍法會在6月中即宣布預(yù)審終結(jié)。
今天，我們僅能從當年新聞報道的字里行間，窺見預(yù)審判決草案的結(jié)論：東陵盜案系遵化駐軍勾結(jié)守陵滿員，盜墓分贓。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雖然那個叫張歧厚的逃兵供出了孫殿英，但法庭似乎并沒有僅據(jù)口供而采信。因為結(jié)論中的“遵化駐軍”究竟指的是哪支部隊，幕后主使究竟是譚溫江還是孫殿英，判決草案顯然含糊其辭。
其實，就在東陵案件審理的過程中，中國政壇已是危機四伏。1930年4月，中國現(xiàn)代史上規(guī)模最大的一場軍閥大混戰(zhàn)爆發(fā)了。經(jīng)過權(quán)衡，孫殿英最后叛蔣歸順了閻錫山和馮玉祥。
孫殿英投靠閻馮后，被羈押在閻錫山轄區(qū)內(nèi)北平陸軍監(jiān)獄的譚溫江獲得釋放。當時的上�！吨醒肴請蟆吩诤懿灰俗⒛康牡胤桨l(fā)了一則短消息，輕描淡寫地說到東陵要犯“其后不知何故又將其釋放”。好一個“不知何故”，自此，東陵盜案不了了之，成為民國歷史上最大的懸案之一。
相關(guān)事件
1928年，一個叫做孫殿英的流氓軍人，居然帶兵洗劫了前清的東陵，惹惱了遜位的溥儀和滿清的遺老遺少。我們先來看一段溥儀回憶錄《我的前半生》當中的記載：
一九二八年，對我是充滿了刺激的一年，也是使我憂喜不定的一年。在這一年里，一方面日本的田中內(nèi)閣發(fā)表了滿蒙不容中國軍隊進入的聲明，并且出兵濟南，攔阻南方的軍隊前進，另方面張作霖、吳佩孚、張宗昌這些和我有瓜葛的軍隊，由節(jié)節(jié)敗退而潰不成軍，為我聯(lián)絡(luò)軍閥們的活動家剛報來了動人的好消息，我馬上又讀到那些向我效忠的軍人逃亡和被槍斃的新聞。我聽說中國的南北政府都和蘇聯(lián)絕交了，英蘇也絕交了，國民黨大肆清黨，鄭孝胥、陳寶琛以及日本人和我談的那個“洪水猛獸”，似乎對我減少了威脅，但又據(jù)這些人說，危險正逼近到我的身邊，到處有仇恨我的人在活動。我看到了報紙上關(guān)于廣東有暴動的消息，同時，一直被我看成“過激”、“赤化”分子的馮玉祥，已和蔣介石合作，正從京漢線上打過來。一九二八年下半年，使人灰心喪氣的消息越來越多，張作霖死了，美國的公使在給張學良和蔣介石撮合，……除了這些上面已說過的事件之外，這年還發(fā)生了最富刺激性的孫殿英東陵盜墓事件。
東陵在河北省遵化縣的馬蘭峪，是乾隆和西太后的陵寢。孫殿英是一個賭棍和販毒犯出身的流氓軍人，在張宗昌部當過師長、軍長。一九二七年孫受蔣介石的改編，任四十一軍軍長。一九二八年，孫率部到薊縣、馬蘭峪一帶，進行了有計劃的盜墓。他預(yù)先貼出布告，說是要舉行軍事演習，封鎖了附近的交通，然后由他的工兵營營長顓孫子瑜帶兵挖掘，用三個夜晚的時間，把乾隆和慈禧的殉葬財寶，搜羅一空。
乾隆和慈禧是清朝歷代帝后中生活最奢侈的。我從一份文史資料中，看到過一段關(guān)于他們的陵墓的描述：
墓中隧道全用漢白玉砌成，有石門四進，亦全系漢白玉雕制，寢宮為八角形，上覆圓頂，雕塑著九條金龍，閃閃發(fā)光。寢宮面積約與故官的中和殿相等。乾隆的棺梓是用陰沉木制成的，安放在一個八角井的上邊。兩座墳?zāi)怪械难吃崞魑铮疸y元寶和明器外，都是些罕見的珍寶。慈禧的殉葬物品，多是一些珠寶翠鉆之類，她的鳳冠是用很大的珍珠以金線穿制而成的；衾被上有大朵的牡丹花，亦全用珍珠堆制；手鐲系用大小鉆石鑲成一大朵菊花和六小朵梅花，澄徹晶瑩，光彩奪目；手里握著一柄降魔杵，長約三寸余，為翡翠制；她的腳上還穿著一雙珠鞋。另外，在棺中還放置著十七串用珠寶綴成的念珠和幾雙翠質(zhì)手鐲。乾隆的殉葬品都是一些字畫、書劍和玉石、象牙、珊瑚雕刻的文玩及金質(zhì)佛像等物，其中絹、絲制品都已腐朽，不可辨認。
我聽到東陵守護大臣報告了孫殿英盜掘東陵的消息，當時所受到的刺激，比我自己被驅(qū)逐出宮時還嚴重。宗室和遺老們?nèi)悠饋砹�。陳寶琛、朱益藩、鄭孝胥、羅振玉、胡嗣瑗、萬繩栻、景方昶、袁勵準、楊鍾羲、鐵良、袁大化、升允……不論是哪一派的，不論已經(jīng)消沉的和沒有消沉的，紛紛趕到我這里，表示了對蔣介石軍隊的憤慨。各地遺老也紛紛寄來重修祖陵的費用。在這些人的建議和安排下，張園里擺上了乾隆、慈禧的靈位和香案祭席，就像辦喪事一樣，每天舉行三次祭奠，遺老遺少們絡(luò)繹不絕地來行禮叩拜，痛哭流涕。清室和遺老們分別向蔣介石和平津衛(wèi)戍司令閻錫山以及各報館發(fā)出通電，要求懲辦孫殿英，要求當局賠修陵墓。張園的靈堂決定要擺到陵墓修復(fù)為止。
起初，蔣介石政府的反應(yīng)還好，下令給閻錫山查辦此事。孫殿英派到北平來的一個師長被閻錫山扣下了。隨后不久，消息傳來，說被扣的師長被釋放，蔣介石決定不追究了。又傳說孫殿英給蔣介石新婚的夫人宋美齡送去了一批贓品，慈禧鳳冠上的珠子成了宋美齡鞋子上的飾物。我心里燃起了無比的仇恨怒火，走到陰陰森森的靈堂前，當著滿臉鼻涕眼淚的宗室人等，向著空中發(fā)了誓言：
“不報此仇，便不是愛新覺羅的子孫！”
我此時想起溥偉到天津和我第一次見面時說的：“有溥偉在，大清就一定不會亡！”我也發(fā)誓說：
“有我在，大清就不會亡！”
我的復(fù)辟、復(fù)仇的思想，這時達到了一個新的頂峰。
從溥儀的敘述中看，孫殿英的盜墓行徑給東陵造成了極大的破壞，但更重要的是，象征皇家尊嚴的西太后陵寢被毀，皇家的尊嚴掃地。我們中國人一向是講究孝道、敬重祖先的民族，即使是百姓，也把喪葬、穴位這些看得極為重要，認為祖先安寢，可以保佑子孫。祖先埋葬地的風水好，家族就會興旺發(fā)達。這種傳統(tǒng)的厚葬思想在中國人的觀念中根深蒂固，甚至現(xiàn)代社會依然存在。百姓尚且如此，更不用說皇家。中國歷代的皇帝、達官貴人無不在身前就花費巨資修建陵墓，甚至為了一塊“風水寶地”，搶占百姓土地，荒廢良田。一般百姓家若是墳?zāi)钩隽耸裁床碜樱紩种匾�，更何況皇陵被毀。另據(jù)記載，當時慈禧老太后的尸首被扔在了棺木外面，上半身的華貴衣服被扒了精光，赤裸地耷拉著。嘴里的夜明珠也被掏了出來，因為牙關(guān)太緊，甚至嘴巴到面頰被軍刀割開了個大口子。尸體由于變質(zhì)，長滿了綠色的毛，其狀況慘不忍睹�？蓱z慈禧生前這個大獨裁者，奢靡享樂、草菅人命，把中國帶進深淵，死后有如此報應(yīng)。
所以當時居住在天津日租界(張園)的溥儀說這種感覺比自己遜位還難受，是可以體會的，在他心目中，自己仍然是正統(tǒng)的“大清皇帝”，是被流民亂匪給趕下臺的，根據(jù)《皇室優(yōu)待條例》，皇室的尊榮必須得到維持，但如今自己不但被馮玉祥趕出了紫禁城，成了喪家之犬，而且祖先陵寢被毀，先人遺體慘遭玷污，這種遭遇無法痛陳。所以東陵事件對溥儀更是一大侮辱，這加劇了溥儀對民國政府的仇恨，成為了溥儀報復(fù)民國，抱緊日本人的一大誘因。
貪財包庇的蔣介石
孫殿英掘墓盜寶被發(fā)現(xiàn)后。旗人團體，以及皇室等滿人萬分震驚，上告到蔣介石那里，要求嚴懲盜墓賊。然而，就在政府介入調(diào)查之時，孫殿英居然以案情以外的身份，向第六軍團總指揮徐源泉遞交辯護書，為盜陵的要犯、第八師師長譚溫江辯護。
據(jù)說，徐源泉看了孫的呈文，叫人告訴給孫說：“你這次辦事太過莽撞了，冒天下之大不韙，各方已經(jīng)大嘩，我也難以一手遮天，進行庇蔭。可是有關(guān)關(guān)鍵人物你們都要設(shè)法疏通，行與不行，看你們的手段。你們這回擄獲不少，外人傳說有幾萬萬，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把風浪平息下來，你們要下大本錢。甚至各軍團長、各軍長門前也要設(shè)法打點，只要他們不群起而攻之，民眾方面是可以壓服的�！边@就是明擺著向?qū)O殿英索賄，估計是看孫殿英他們撈了好處，自己眼紅，結(jié)果清東陵被盜案的審理居然變成了國民黨大員之間的分賬。
孫殿英也心知肚明，連忙從東陵贓物中挑選一批珍貴的送給政府大官，據(jù)記載，其中一柄九龍寶劍，劍面上嵌有九條金龍，劍柄上嵌有寶石，托戴笠送給了蔣介石；另一柄寶劍托戴笠送給了何應(yīng)欽。當年乾隆頸項上的一串朝珠，有108顆，是無價之寶，那最大的朱紅色的兩顆，孫在天津時送給了戴笠；慈禧的枕頭是一個翡翠西瓜，孫托戴笠送給了宋子文；慈禧嘴里含的一顆夜明珠最為珍貴，孫將這件寶物送給了宋美齡，成了宋美齡鞋子上的飾品。還有將價值50萬元的黃金賄賂給了閻錫山。
貪財蔣介石這時因為受了孫殿英如此大的賄賂，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縱容盜墓賊，為了財寶決定犧牲一下失勢的溥儀和滿清遺老遺少們。
孫殿英有了蔣介石的默許，于是叫囂說：“滿清殺了我祖宗三代，不得不報仇革命。孫中山有同盟會、國民黨，革了滿清的命；馮煥章用槍去逼宮，把溥儀及其皇族趕出了皇宮。我孫殿英槍桿子沒得幾條，只有革死人的命。不管他人說什么盜墓不盜墓，我對得起祖宗，對得起大漢同胞!” 盜墓賊在政府大員的支持下，膽子也大了起來。
自東陵被盜后，清室遺臣痛哭流涕，多次到衛(wèi)戍司令部要求嚴懲盜陵兇犯，但要犯譚溫江卻被保釋出獄，其他盜陵人犯又多逃出北平。各界人士紛紛電請政府，要求從速秉公處理，北平總商會請求組織特別法庭審判此案。在輿論壓力下，閻錫山電令衛(wèi)戍司令部組織軍事法庭，陸軍監(jiān)獄將保釋在外的譚溫江重新收押，聽候?qū)徟�。第六集團軍總指揮徐源泉也將譚溫江以前呈報所謂馬蘭峪剿匪所得的東陵珍寶加封保存，移送衛(wèi)戍司令部，并向外界表示要嚴懲部下。
東陵盜案于1928年12月中旬由軍事法庭開庭調(diào)查，此后便沒有下文。直到次年4月20日方開庭預(yù)審，至6月8日終審。預(yù)審中，主犯譚溫江拒不承認盜掘一事，孫殿英更是逍遙法外，他居然被國民政府任命為新編獨立第二旅旅長。 6月15日，軍事法庭審判書呈報中央，將譚溫江等嫌疑犯在押，東陵盜案草草結(jié)束。
這時孫殿英已率領(lǐng)軍隊到隴海線，收撫了兩萬多人，深得閻錫山的重用。經(jīng)孫殿英與閻錫山的活動，譚溫江也被釋放出來。以后孫殿英不斷提升，后任安徽省主席、暫編第五軍軍長。
南京國民政府的這種只看眼前利益的做法給自己埋下了不可估量的惡果，沒有看到溥儀在復(fù)辟反動派中的影響力，只粗淺地認為溥儀失勢了，沒有什么利用價值，就對別人祖墳被竊都不聞不問，甚至參與分賬，不可謂不是目光短淺。
而溥儀這時候卻是抱著對蔣介石國民政府極大的仇恨：
我在心里發(fā)出了狠毒的詛咒，懷著深刻的憂慮，為蔣介石的政府和自己的命運，一次又一次地卜過卦，扶過比我曾卜占“國民政府能長久否？”得“天大同人變離，主申年化沖而散”的一個卦文，其意思是：蔣介石政府將眾叛親離，在一九三二年滅亡。當然，蔣介石的政府如果垮臺，可以發(fā)泄我的仇恨，使我痛快。但是，我更關(guān)心的是我自己的命運。我屢次叫榮源扶乩，有一次他得到這樣一個乩文：
今上乃重興之主，清仍有天下，然子（按指榮源）乃朝廷勛戚大臣，必須直諫君，于致光武，務(wù)必勸戒奢華，彌問世事，晦跡韜光，暗成事業(yè)，親君子，遠小人，去偽忠，此皆要圖，子忠實君子，吾所夙知，故愿直言，將來再興，務(wù)必改元，宣統(tǒng)二字，乃寧日一亂絲充滿天下盡，賊犯紫微，務(wù)用隆武，隆若不用，可改興武，此天機也，國事且不泄。
愚蠢貪財?shù)氖Y介石卻沒有意識到，日本人這時候正好利用溥儀急于復(fù)辟復(fù)仇的心理，正在策劃著一個驚天的陰謀。日本駐天津總領(lǐng)事吉田茂開始與溥儀頻繁接觸，開始他們，搶占中國東北，建立偽滿洲國的陰謀。而溥儀對國民政府失去信心，在日本人甜言蜜語“恢復(fù)大清”的期許下，開始加速抱緊日本人的大腿，走向了分裂國家，甘為傀儡的道路。溥儀的投降日本，給本來剛剛形式上統(tǒng)一的國家?guī)砹诵碌臑?zāi)難，國家再次分裂。之后，日本帝國主義制造了九一八事變，利用溥儀建立偽滿洲國，作為全面侵華戰(zhàn)爭的前哨基地。這可是說是蔣介石目光短淺的一大政治失誤，從此，民國命運更加多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