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夏飛云(1936—)夏飛云先生,中國杰出的民族樂隊指揮家,我國第一位受嚴格音樂教育的民樂專業(yè)指揮。
夏飛云1936年出生于浙江桐鄉(xiāng),1953年攜帶自制的小提琴考入上海音樂學院附中小提琴專業(yè)。1956年考入民樂系樂隊指揮專業(yè),師從楊嘉仁、衛(wèi)仲樂等教授,1961年畢業(yè)后留校任教,并為山西、江蘇等省訓練樂隊;1969—1978年任上海京劇團《智取威虎山》劇組中西混合樂隊首席指揮。
夏飛云具有深厚的中、西音樂基礎(chǔ),熟悉各民族樂器的性能,深得中國音樂之神韻。其指揮動作準確瀟灑,作品處理深刻細膩,風格樸實,與樂隊配合默契,先后指揮過上海音樂學院民族樂隊、上海民族樂團、中央民族樂團、上海京劇團樂隊等,曾應聘出任香港中樂團駐團指揮,多次出國演出,多次赴香港講學,被譽為“出色的指揮家”、“有經(jīng)驗的指揮家”。
1995年榮獲中國唱片第三屆金唱片獎指揮特別獎;1997年末退休后兼任上海音樂學院民樂指揮碩士生導師、留學生中國民樂合奏課教師。
2001年初率上海民族樂團赴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出及奧地利、德國巡回演出,獲得高度評價;夏飛云先生與上海民族樂團曾為香港雨果唱片公司錄制多集中國民樂精品唱片,如《春江花月夜》、《小刀會》、《夜深沉》、《陸春齡笛子藝術(shù)薈萃》、《迎春接福》等。
人物成就
夏飛云先生夏飛云先生曾隨指揮教育家楊嘉仁先生學習,還跟隨民樂大師衛(wèi)仲樂先生學習民族樂隊的技法。如今早以自創(chuàng)了獨特的民樂指揮法,那就是他的四字箴言“恰到好處”。至于指揮的風格,他主張越精煉越好,“反對花拳繡腿嘩眾取寵,一味在臺上龍飛鳳舞,既沒骨架又沒章法!
“從某種角度來說,民樂隊指揮更難,除了基本指揮法外,還要懂得民族樂器的性能、民族民間的音樂特性,比如指揮交響京劇,不懂京劇的u2018行云流水u2019等唱腔,僅靠樂譜是不可能指揮得了的。”他又說:“現(xiàn)今的民族樂隊,就編制來說,基本還是沿襲了解放前后那種將北方吹打和南方絲竹相結(jié)合的方法組建而成的,在這個樂隊中,所有的常規(guī)樂器,全部是流行于漢族地區(qū)的樂器,現(xiàn)在看來,局限性是很明顯的。我曾和同事們研究多年,認為中國是一個五十六個民族的國家,各民族都有著豐富多樣的樂器,何不把他們組建成一個真正具有中國風格、中國氣派、代表中華民族的民族管弦樂隊呢?其實,西方現(xiàn)今的交響樂團也是從五十多個國家中經(jīng)過篩選出來的樂器組成。我們甚至可以設想組建東方民族管弦樂隊,這不僅是東方各國人民的需要,也是世界音樂文化發(fā)展的需要。如此,一個音色豐富、性能優(yōu)越的新型民族樂隊完全可以和西方樂隊比美。樂器是工具,但不同于生產(chǎn)工具的工具。民族樂器的產(chǎn)生和流傳是同本民族的語言、風俗、心理、習慣等緊密相連,因此不能以生產(chǎn)工具先進落后的規(guī)律那樣簡單地以u2018先進u2019的西洋樂器和樂隊來替代u2018落后u2019的民族樂器和樂隊。民族樂器和樂隊,只能通過自身的變革來完善,并以此服務于民族、服務于世界。”
喜愛民樂的聽眾都會潛意識地想聽“夏版”(夏飛云版),經(jīng)過他的詮釋,不僅作曲家嘖嘖稱贊,聽眾也會久久不能忘懷,他說:“我挑選的音樂作品往往是不僅能感動我,還能看完總譜馬上就能哼上幾句的!庇谑,在他此次音樂會上,我們可以聽到他精心“打磨”的《慶典序曲》(趙季平)、《月兒高》(彭修文)、《沙迪爾傳奇》(劉湲)、《夜深沉》(吳華)、《云南風情》(關(guān)乃忠)、《十面埋伏》(劉文金、趙詠山)以及他當年指揮的現(xiàn)代京劇《智取威虎山》選段。
人物錄音
雨果唱片·夜深沉
《夜深沉》夏飛云先生與香港雨果公司錄制的音樂唱片是一張早期雨果的出色民樂錄音,收錄了各種各樣的胡琴專集名曲,從常見的二胡、京胡,到較少聽的高胡、板胡,是一張值得擁有的中國弦樂大全,用于試聽其音域不會過于局限,因為這幾種胡琴是各自在高、中、低音部作為自己的特長。
《夜深沉》(京胡獨奏曲)以昆曲《思凡》一折中《風吹荷葉煞》的四句歌腔為基礎(chǔ),經(jīng)歷代京劇琴師的加工改編發(fā)展而成。在京劇《擊鼓罵曹》和《霸王別姬》中用以配合彌衡擊鼓和虞姬舞劍。解放后,有人用作獨立器樂曲演奏。樂曲標題沿用我國詞牌取名時常用的辦法,以唱詞首句“夜深沉”三字命名。在旋律線方面與《風吹荷葉煞》差別不大,而《夜深沉》以堅定有力的節(jié)奏的一氣呵成的旋律進行,替代原型垛句的旋律結(jié)構(gòu),因而使 音樂形象產(chǎn)生了很大變化,將原來表現(xiàn)哀嘆不幸和怨恨人世的音樂情緒,改造成剛勁有力的精神氣質(zhì),并發(fā)展成一首曲調(diào)剛勁優(yōu)美,結(jié)構(gòu)嚴謹,布局合理的優(yōu)秀樂曲,充分表現(xiàn)出琴師們的卓越創(chuàng)造力。它的演出形成獨特,由京胡演奏,以擊鼓相伴。富有中國氣派的擊鼓藝術(shù)使樂曲更添光彩。
改編者集各家演奏版本之長,進行加工改編,將樂曲結(jié)構(gòu)擴展成有引子后接慢板、中板、快板的板式鋪排。曲調(diào)由繁至簡,在快板段落作了較多發(fā)展,其中有大鼓的獨奏及鼓與京胡的競奏,使原曲的精華--剛勁且優(yōu)美的音樂得到充分優(yōu)美的表現(xiàn)。
雨果唱片·小刀會
畢系舟曾經(jīng)撰文說夏飛云先生與香港雨果公司錄制的音樂唱片:“這款錄音由夏飛云指揮上海民族樂團灌錄,流暢自然,駕輕就熟,顯然是大家都已熟悉的音樂,在風格上基本上仍掌握得到,能夠?qū)?0年代《小刀會》的原唱班底——上海歌舞劇院的合唱團找來錄唱了《小刀會》的兩段合唱曲,也就更能增強了樂曲的地道韻味了。”
這話并沒有夸張,選來錄音的曲目實在很經(jīng)典,這張唱片的副標題就是《五、六十年代經(jīng)典中樂合奏曲》, 這說明雨果《小刀會》的錄音已不是五六十年代精典中樂合奏原版,而是九十年代初上海民族樂團根據(jù)當時的樂團編制而編配的版本(當時的執(zhí)筆人大有可能是朱曉谷先生)。原作曲的商易先生于2001年底或2002年初為何沒有參與進來,就不得而知了!缎〉稌芬郧霸霈F(xiàn)在香港黃梅調(diào)電影的配樂中,董榕森還曾經(jīng)仿寫成<還我河山>一曲。
在聽《小刀會》的時候,尤其要注意序曲部分,這也是《雨果發(fā)燒碟》系列中的輯錄之選了。你喝一杯淡淡的茶,慢慢聆聽這段序曲,就會覺得樂隊的演奏空間相當緊湊。盡管如此,每件樂器的座標依然清晰可辯。如果在家里聽這段節(jié)目的時候,感覺樂器擠成一團,應該首先從房間的聲學上找原因,著手改善一下自己聆聽環(huán)境。開頭第20秒和第43秒時出現(xiàn)的那兩次震撼人心的鼓聲,用的是位于舞臺右后方的低音大鼓,聲音結(jié)實而有力。低音大鼓的音像位置聽上去應該跟鈸差不多在一起。大約在3分多鐘的光景,舞臺后方的當中部位響起了勁力十足的定音鼓,定音鼓的音色跟低音大鼓不一樣,在音響系統(tǒng)里應當聽得出兩者的差別,有些發(fā)燒友使用的揚聲器存在著輕度的聲染色現(xiàn)象,在這種情況下,兩種鼓聲就不那么容易區(qū)分了。稍后快結(jié)束的時候,有幾記響亮的鑼聲,方位感相當明確。不過說回來,其《序曲》的低音大鼓錄得相當霸道,更坦白地說是“茹毛飲血”,呵呵。
相關(guān)資訊
5月1日晚,大型民族管弦樂《和平頌》在上海東方藝術(shù)中心音樂廳上演。上海飛云民族樂團聯(lián)合南京民族樂團組成120人的大型樂團,攜手大型混聲合唱團、童聲合唱團共同演繹,年過八旬的著名指揮家夏飛云執(zhí)棒指揮!逗推巾灐非髡呲w季平先生應邀參加本次音樂會,著名作曲家朱踐耳、呂其明、金復載,以及參與抗日戰(zhàn)爭的3位老兵,當今南京路好八連的官兵們一同觀看本次演出。
2015年正值抗日戰(zhàn)爭暨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70周年。同時作為第32屆上海之春國際音樂節(jié)紀念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70周年的系列活動的第一場,本場音樂會將用音樂的語言來緬懷和歌頌所有為捍衛(wèi)祖國土地而奉獻青春和生命的人民英雄。
趙季平:用音樂喚醒忘卻的歷史
《和平頌》是我國第一部表現(xiàn)“南京大屠殺”歷史題材、反對侵略戰(zhàn)爭、呼喚世界和平、抒寫時代主題的大型民族交響樂。作曲家趙季平先生自2002年動筆,整部作品創(chuàng)作時間長達3年,2005年首次在南京演出。
創(chuàng)作期間,趙季平多次到南京大屠殺紀念館去參觀,并思考該如何用音樂來表達對那份歷史的銘記和對和平的呼喚。趙季平認為,作曲家有責任為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寫一部作品,“我看了南京大屠殺慘烈的現(xiàn)場圖片,聽了大屠殺親歷者的訴說,對我的心靈產(chǎn)生了巨大的沖擊。這是每一個中國人都不應忘記的歷史,但是在和平年代的人們又容易忘卻,所以才用音樂去紀錄歷史,去喚醒現(xiàn)在的中華兒女,譴責侵略者的暴行!
隨著創(chuàng)作的不斷深入,趙季平又開始感到《和平頌》的意義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南京大屠殺的題材,而上升到世界和平的主題!斑M入21世紀以來,這個世界并不太平,每天都有人在戰(zhàn)亂中死去。《和平頌》不僅僅要紀念在南京大屠殺中死去的同胞,更是要呼吁全世界和平,讓所有人都能過上好日子。這也是全體中國人的心聲!壁w季平說。
五個樂章:我們的民族熱愛和平。
《和平頌》共分五個樂章:《金陵?大江》、《江淚》、《江怨》、《江怒》、《和平頌》,全曲演奏時長近40分鐘,是一部陣容龐大、極具份量的民族交響樂。第一樂章初始,靜默中全隊突然以驚人的力量爆發(fā)出兩個全奏長音,似驚雷般喚醒了中華民族對歷史的沉思和回顧;而后,大氣舒展的主題旋律在流動的伴奏音型中逐步發(fā)展,層層推進,將聽眾置身于萬里浩蕩的揚子江邊和金陵二千五百年的文化故都氛圍中。
中間的三個樂章都圍繞了日軍在華暴行及中華民族經(jīng)歷的苦難展開,其中作者對不同中國樂器獨特音色的運用以及對于整體布局的構(gòu)思非常精妙。在第二樂章中,日寇侵略中華大地的殘暴主題、受害民眾對于暴行控訴的主題先后出現(xiàn),獨奏二胡幾次拉出如泣如訴的控訴旋律,聽者無不潸然淚下。第三樂章獨具匠心地運用了單一主題,在固定低音沉重的步伐中,反映中華民族近百年來受到的屈辱。第四樂章《江怒》則是東方睡獅的反抗和怒吼。
除大型民族管弦樂團演奏外,第五樂章中還《和平頌》加入了童聲合唱和大型成人混聲合唱。隨著呼喚和平的鐘聲朗朗奏響,天使般純潔的童聲徐徐升騰,繼而匯入中國歌謠《茉莉花》的主題;在恢弘壯麗的氣勢中,音樂逐步推向高潮,警醒世人以史為鑒,呼喚世界永久和平。趙季平告訴東方網(wǎng)記者,“我們的民族是熱愛和平的,因此并非冤冤相報,而是對和平的頌歌,呼喚和平的心愿!